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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和男友闹分手的第一天 ...

  •   今天又是个下雨天,门外的天气阴沉沉的,来往的车辆不停滚动的轮胎又带起泥土的腥气,让人心里压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值班的小护士三两个坐在前台,有些懒散,这种天气总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恹恹地,电视里播放的还是一天前发生的那件大事。

      欧尔麦特在战场宣布退役。或者说,这位和平的象征就像是被人为的打碎了的陶瓷,尽管在那个时候黏上了,但是终究还是到了告别的时候。

      小护士们间或讨论吐槽两句新闻主持人那过于老土的发型,然后就转移了注意力,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从茶水间听来的八卦,就比如从上周起就已经戒严了的那传说中的楼层。

      听说,那里边住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可是要说那位不可言说的大人物到底是谁?值班的小护士们又没了个统一的意见。

      有说是前几天才在电视机前宣布进入修养起的大明星,也有说是政界大佬,还有说是关押的某个政治要犯……

      “你们说会不会是欧尔麦特啊?”年轻的小护士开口,给出了新得解题思路。

      “不可能的玲子。”同伴直接就笑了出声,“要是住在那儿的是欧尔麦特的话,咱们医院早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虚虚的指了指楼上,几个小护士于是笑成一团,你捏我要上的软肉,我就揪一下你脸上的婴儿肥。

      上川止就是在这个时候推开的医院的玻璃门,他将黑色的大伞收好,放在门口,雨细细绵绵的,又被冷风吹着,所以就算打着伞,还是淋湿了衣角。

      只是这些青年并不怎么在意,他大步向前,来到服务台,语气非常的平静,像是一滩死水,波澜不惊,“请问康复科是在几层?”

      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更像是上个世纪鬼怪小说中拿着黑色油纸伞,在半夜三更敲响主人大门,将寿命已尽的人带往彼岸的死神。

      这个古怪的年轻人甚至连身上的和服都是反着穿的,众所周知,和服反穿,只有一种情况——
      家里亲人过世,以此缅怀。

      但这一切的胡思乱想,都终止于青年那张过分精致的脸。

      “十……十六层。”刚才还扯着嗓子,和同事玩笑的小护士突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一幅少女怀春的模样。

      她甚至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有些踟蹰,想要上前讨要一个联系方式,但她却被年长的前辈轻轻拉住了衣角。

      错过了最佳时机的小护士只能恨恨的看着青年离开。

      “谢谢。”

      “前辈,您干什么呀!”小护士跺了跺脚,有些抱怨。

      “娜娜子,那个人有女朋友了。”

      “您怎么知道?”

      前辈淡然的笑了笑,并不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而是青年放在门口的那把雨伞,是几年前X家在七夕节那天出的限量版情侣同款。

      上川止并不知道自己在接到电话之后随手在门关处拿出的雨伞,竟然会引发这样的后续,他沉默的走进电梯之中,一言不发。

      但这个样子的青年在医院里显得反而十分正常,在每一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医院,除了妇产科,是很少能听到喜悦的欢呼声的。

      人们总是步履匆匆,神色紧张。

      特别是在那场大战之后,因为脑无被放出,在城市街道上大肆破话,尽管警察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了紧急疏散,但依旧有不少市民受伤。

      甚至是死亡。

      他们根本没有等到救护人员的到来,就倒下了。

      上川止一路回想着自己在电话那头听到的消息,一边踏出电梯,在早已等候多时的相泽消太的带领下,径直的走向走廊最里边的那间病房。

      “情况紧急,我们这边希望你能直接签字。”相泽消太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和人打交道,他是真的很不擅长。

      “好,我都知道了。”上川止非常平静,“大概是几点的手术?”

      “主刀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这边签了字,就能立即进手术室。”这大概是相泽消太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但面对上川止,他总是要多解释一些。

      青年非常平静的在手术责任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坐在了一旁冰冷的椅子上,像是一颗松树一样,背挺得像是一把拉满的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

      在手术室里,正在进行抢救的是上川止已经谈了七年恋爱,他正在计划在下周求婚的恋人八木俊典。

      同时也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舅舅。

      或许八木俊典这个名字有些过于陌生,那个瘦弱的,苍白的,就连耀眼的金发都像是枯草一样的男人的另一个名字叫——欧尔麦特。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作为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在打倒了All for one之后就被秘密的送往了医院。

      多么童话故事的结局啊,正义终究战胜了邪恶,罪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过认罪伏法。

      Happy ending。

      上川止讽刺的想到,鼻子尖消毒水的气味让他生理性的感到厌烦,以至于他不得不闭目养神,防止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一剑劈了整个手术室。

      和平的象征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甚至连一场手术他都不能坚持下来,只能通过将近一周的时间调养到勉强能上手术台的样子。

      然后问题就出现了。

      “那个……欧尔麦特的家属不来签字吗?”

      在十年前的那场战斗之后,八木俊典切掉了2/3的胃的那场手术是紧急情况,大开绿灯了。

      但随着医患关系逐步紧张,这几年越来越严苛的规定将医生们进行手术的必要条件限制的死死的。

      问题就来了,没有签字的话,他们不敢做手术啊。

      八木俊典:“……”

      相泽消太:“我去打电话。”

      “那个相泽君,不……不用了吧。”欧尔麦特有些迟疑,或者说是非常恐惧,就像相泽消太手里的电话是魔王的封印一样。

      和所谓的和平象征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相泽消太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害怕什么,要不是顾忌着学生还在,他真的很想和欧尔麦特干一架。

      “你确定?”

      躺在病床上,浑身打着绷带的男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要不是两只手都打上了石膏,他甚至想要捂住脸,逃避这过于残酷的现实,“……也不是那么确定。”

      两人打了一通哑谜,在绿谷出久迷茫的眼神中,相泽消太掏出了手机,去了走廊上。

      一个小时后,绿谷出久看到了相泽老师还有欧尔麦特讨论的焦点。

      一位非常非常好看的男人。

      名叫上川止的男人,在绿谷出久看到非常的奇怪,这个男人穿着一声纯黑的和服,面料看上去非常的高级,却有些陈旧,有些暗绣的地方已经有些脱线,就像是——
      落魄了的贵族公子一样。

      绿谷出久忍不住抬起头,偷偷的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青年。

      在一身陈旧的衣饰中最为瞩目的大概还是上川止尾指的红色蛇形戒指了吧。

      红与黑的冲突几乎只是一眼,就抓住了绿谷出久的全部心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盯着看的太久,总觉得那枚尾戒在刚刚好像动了一下。

      “你在看什么?”

      突然被抓包让生性腼腆的少年瞪大眼,有些不知所措,海藻头的雀斑少年十分窘迫,“那个……上川先生你和欧尔麦特……”

      结结巴巴的开头,一说出来,就让绿谷出久在心里懊悔,这种开头,简直是糟糕透了啊。

      “我母亲出嫁前姓八木。”

      “啊。”绿谷出久在不久之前才知道欧尔麦特的本名,这个姓足以说明一切。

      “那你和欧尔麦特是兄弟?”

      上川止抬起头,终于露出了一个浅薄的,带着三分讽刺和七分不怀好意的笑,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尾指那过于夺目的蛇形戒指比起来显得格外黯淡的无名指,“不,他是我的未婚夫。”

      绿谷出久吓得从凳子上跌了下去……

      “未……未婚夫?”

      “当然。”

      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比他和八木俊典更亲密的存在了,即便眼前这个人是所谓的弟子,也绝对不可能了。

      【可真是丑陋啊,男人的嫉妒心。】蛇形的戒指缓慢的滑动,发出嘲讽的嘶鸣。

      【闭嘴,梅尔梅多。】

  •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青年看上去和蔼大度,其实是个醋缸,一年酿造的酸醋,杯子连起来,能绕地球两圈→_→
    新文就这样开了~
    欧叔本咸鱼真的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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