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似鸽,勇者》樾玥

22、努力和好的第四天

　　梅尔梅多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它来到了牢笼之中，救出了打破了既定命运的可怜人。

　　因为奥斯丁公爵已经下令，将在三天后将爱子上川止祭祀神明。

　　梅尔梅多非常好奇，打破了既定命运的少年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梅尔我很感谢你。】这应该能够算是救命之恩了吧，【可惜我对人/兽没兴趣。】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所以，【真是抱歉啊梅尔，不能以身相许了。】

　　没有半分诚意的道谢，梅尔梅多听得只想发笑，【就算没有我，你也能逃出来吧。】

　　上川止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梅尔我真的什么计划都没有。】

　　【不可能。】

　　【这是真的梅尔。】

　　或者说，正是因为知道上川止没有撒谎，梅尔梅多才觉得难以接受。

　　上川止眯起眼，【梅尔，我是不会对你说谎的。】

　　他是真的没有任何计划，只不过在上川止的计划中，天生反骨不信命的红蛇绝对会来救他这个打破既定命数的异端。

　　他给了梅尔梅多三天的时间去思考，如果在行刑的当天红蛇没有出现的话，‘上川止’就会死去，然后获得新生。

　　好在，他赌赢了。

　　红蛇梅尔梅多来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它见证了一代传说的终结以及新传说的诞生。

　　杀死了这个世界最后一只魔龙种之后，人类最大的天敌自此消失，新的传说诞生。

　　沐浴在沸腾的龙血之下，红蛇一族的天赋技能「看见即未来」再进化「真理之眼」，这是‘大贤者’对打破了既定命运者的嘉奖。

　　世界是变幻莫测的，人类在这变换的世界努力生存繁衍，不断进化。

　　新的传说已经降临，新的世界已经到来，作为新世界的见证者，梅尔梅多得到了一次进化。

　　「真理之眼」在一定概率下能够看见世界之线，也就是命运三女神手中的纺线。

　　尽管是传说的缔造者，但上川止却并不打算和既定的命运相违抗，那样的经历和教训，有过一次就足够了。

　　“还有五分钟。”

　　得意于上川止的败北，这让All for one心情好极了，“阿止还有三分钟，监狱里的那群无所事事的家伙就会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儿。”

　　塔尔塔诺斯之所以被争论不休的另一个争论点就是这所监狱，枉顾了所谓的人权。

　　绝对剥离的自由，让那群象牙塔中的学者们呼吁着人人生而平等，自由是每个公民应该享有的权利。

　　哪怕这个人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也不能剥夺。

　　在塔尔塔诺斯中关押着的犯人，即便是脑电波都被控制着，稍有异动，一面墙的枪口就会对准不安分的犯人。

　　就只是猪猡罢了。

　　「富者的漠视」因为发动的特殊条件，让上川止在塔尔塔诺斯中如鱼得水，但时间还是太长了。

　　“您不想和我聊了吗？”

　　“啊。”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的璞玉，已经不是All for one眼里的珍品，沾染上了尘世烟土气息的璞玉，已经被毁了。

　　All for one从最初就追求着混乱的魔神，将自己全身心的奉献于此，汲汲一生，求而不得。

　　直到在一次做客中，偶然间发现了上川止。

　　啊……多么，多么美丽的眼睛啊。

　　极致的黑暗背后带着无穷的扭曲，最后回归混沌，是撕裂一切的黑瞳。

　　那一刻，All for one甚至想哭。

　　他的神明终究怜爱他虔诚的子民，俯身投下倒影——神爱众生。

　　可是现在……

　　纯粹的神像被那个男人污染了。

　　极致的黑色中心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白色，这令All for one睚眦俱裂。

　　在那把刀直指All for one后颈的时候，他甚至是欢喜的。

　　仿佛最虔诚的殉道者，将自己的身心都奉献给了真爱的神明大人。

　　以他的鲜血将被污染的，恶臭的，刺眼的白重新染红，在时间的层层渲染之下，化成洗不净的黑色，他将会将神明重新抱回黑暗的世界之中。

　　但是……

　　那孩子迟疑了。

　　All for one知道，他的神明死在了摇篮中。

　　上川止在监狱警察到来之前，突然转身，“老师，我让您失望了吗？”

　　All for one连头也没抬，似笑非笑地看着突然茫然不知所措的弟子，摇了摇头，“不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但也仅仅只是弟子罢了。

　　【你的老师没说实话。】梅尔梅多善意的提醒。

　　【那不重要梅尔。】至少最得意的弟子这句话是真的，上川止将散在了眼前的碎发撩开，显得有些懒散，【世界的本质就是真实与虚假交融。】

　　“对了，阿止。”在上川止就要离开之前，All for one叫住了他得意弟子，“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七周年快乐。”

　　All for one还记得七年前，他的弟子一脸小雀跃地跑来，告诉他‘信任’的老师，他恋爱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就是一切厄难的开端，All for one有些恍然，他的神明，早在那个时候，就堕落了。

　　即便这样，Allfor one依旧选择为他的学生送上祝福。

　　如果没有一点点小意外的话，上川止这个时候已经向他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男友求婚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切的一切都被打乱，所有人都被迫走在了高高悬挂在半空的钢丝上。

　　“从始至终您都知道这件事的对吗？”

　　“啊。”

　　“这样啊。”

　　上川止来到监狱，最想知道的答案已经揭开，“真是太恶劣了。”

　　“你不害怕吗？”不害怕被和平的象征知道自己所有的丑陋、不堪以及手上那永远洗不干净的鲜血。

　　上川止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直直地看着他的老师，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全然冷漠，“他不会知道的。”

　　十二岁前拼尽一切活下去，算计一切能够算计的源西止已经死了。

　　“源西止在Mafia的那场变革中，就死了。”死在了最信任的Doctor锋利的手术刀下，为了‘保护’他年迈的父亲，死在了Mafia内部争斗之中。

　　“现在站在这儿，和您说话的是上川止。”

　　有了狭小的小屋，相爱多年的爱人，最近在考虑是否需要加一只猫咪或者狗狗的普通人。

　　“你不害怕我告诉欧尔麦特所有的真相？”

　　“您会这么做吗？”上川止反问。

　　All for one笑了，“当然不会。”那样的话是多么的无趣啊。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丰收的季节即将到来。

　　他真的非常好奇，已经知道自己敬爱的老师唯一的外孙因为自己的疏忽，成为了敌联盟首领陷入自责之中的和平象征，在失去力量之后的某天，发现一直被自己保护的爱人，其实是比敌联盟还要危险的存在时，会陷入何等绝望之中。

　　这一切都是报应。

　　是凡人将神明拉下神坛的诅咒，是来自地狱的业火，是欧尔麦特带着令人作呕的傻笑将他所有的理想毁灭之后的报应。

　　身处黑暗中的All for one就在深渊中等待着，冷眼旁观着最荒诞不羁的闹剧上演。他真的非常期待着。

　　“老师。”

　　“08671号，你在干什么！”

　　混杂着吵闹，尖锐的警告声，上川止于人群中逆流而上，发出最后的警告，“到那个时候，我会一点一点亲手毁灭整个敌联盟，将您心爱的小弟子抓住，一点一滴的敲碎他的膝盖骨，让他跪在地上，为老师您犯下的罪过赎罪。”

　　这并不是威胁，上川止他只不过是在陈诉一个既定的事实。

　　“俊典是我的神明大人。”上川止在嘈杂的人群中，看着被无数的警察持枪包围的‘老师’，平静地开口，“所有妄图将我的神明拉下神坛的罪与恶，所有污秽不净的存在，我都会为我的神明一一扫除。”

　　“但是我亲爱的学生，你的神明大人已经成为了凡人。”可笑的，滑稽的，如同滑落天际的流星，泯然众人。

　　上川止缓缓摇头，“我的神明终会回归神坛之上。”

　　这就是他和All for one最大的区别。

　　如果他的神明的神坛被岁月摧毁，所有的信众都忘记了神明，遗忘了曾经辉煌的神庙也没有关系。

　　因为他会一直都在，“如果神坛被毁，我就为他重塑神坛；如果神庙消失，我就为他重建神庙；哪怕是神格消失，我也会为他屠尽诸神，将崭新的神格捧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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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