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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皇后,你当不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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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耀回到府中,告知妻女朝堂出了大事,皇上意外驾崩,太后物色新主人选,而那顺亲王世子蓝律,仿佛是有很大胜率似的。
小沈夫人震惊了,这老沈家祖坟山上真是冒出青烟啊,若能出一个皇后……那她便是皇上的丈母娘了!何等的荣耀啊!
沈昌耀瞅一眼小沈夫人,毕竟生活了多年,大约都知道她贪慕地位虚荣的性子,忙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这只是提了一句,八字没一撇。只是如今天下大丧,汐儿的婚事,可要缓着了。”
“无妨,无妨……”沈景汐忙说道。
沈昌耀又瞅了一眼自家女儿,心想可别是还惦记着东平王蓝衡那家伙,所以一直迟迟不愿意出嫁。
沈景汐生怕父亲多想,忙岔开话题:“父亲,您是礼部主持大局的,接下来可要忙乎了。”
沈昌耀叹了一口气:“可不是,皇上的后事,新皇登基,立后,选妃,这哪一样不得忙的。”
沈景汐乖巧地捶捶父亲的肩膀:“辛苦父亲了,对了,哥哥怎么从昨儿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昌耀一愣:“你哥哥昨儿当差?”
“应该是吧。”
沈昌耀一拍桌子:“坏了!”
小沈夫人忙问:“怎么了?”
沈昌耀与沈景汐相互对视,沈景汐心中立马明白父亲担忧的是什么,昨儿宫里大开宴席,然后皇上就暴毙,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沈景沐当日在宫内巡逻,万一撞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那岂不是要被……
沈景汐想到这里,突然冷汗直冒,她忙对父亲说:“父亲,昨儿是皇上宴请新科举子,那吴公子必然在场,他如今还住在那家客栈,我赶紧去找他问问。”
沈昌耀忙吩咐管家:“老袁,你吩咐一个得力的伙计,跟着小姐一起去。将吴世侄请过来。”
沈景汐刚走出堂,又被沈昌耀喊住:“让老袁亲自陪你去。”
客栈里,吴明熙正愁眉紧锁,沈景汐吩咐袁有忠在外面等着,沈景汐赶紧询问:“昨儿到底发生何事?我哥哥昨儿当差,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吴明熙一愣,想了想,便说道:“景沐应该无妨,想必是宫中出了大事,需要加强守备,所以都留了下来。”
“那我便放心了。父亲还让我请你去一趟,他想当面问问你昨儿的情况。”
吴明熙神色深沉:“汐儿,这次真的出大事了,但我也不知,对于你我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此话怎讲?”
“皇上,他驾崩在我的面前……”
“天呐,那你……”
“放心,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昨晚我回来之后,一夜未睡,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皇上驾崩的日子早了这么多天。”
“早了……?”沈景汐前世生活在东平王府,养在深院里,只模糊记得大概是这个月,皇上驾崩,但具体日子,实在是记不清了。
“皇上宴请新科举子后,下令将举子们安排在各部各所,而我被安排到了兵部。我记得,我是去兵部报告约莫十日后,皇上才驾崩的。可如今……”
“必定是哪里发生了变数,所以皇上的命运也跟着变了。”
“所以我一夜未睡,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导致的。”
“难不成……”
“你怀疑什么?”
“你做了状元,这就是最大的变数!或许,你损害了某些人的权益,导致他们对皇上动了手?”
“所以,皇上深夜与我交谈,让某些人以为皇上故意将这状元之位给了我,违背了某些人的指示,让某些人起了杀机。”
“你仿佛像猜到是谁。”
“这某些人里,我想,可能有太后……但太后身后,还有哪些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怎么会?太后可是皇上的生母啊!虎毒不食子。”
“有时,人比野兽更狠毒,更何况,是不是生母,都是不确定的,或许是哪个宫女生的,被太后养大的,也说不定。”
“那你如今的处境,岂不是十分危险?”
“我说过了,放心,暂时是安全的。我倒是有些担心你。那蓝律,即将成为新主……”
“那又如何?”沈景汐一脸不屑。
“皇后,不想当来玩玩?”
“皇后,不就是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的主儿。”
“你倒是看得通透,那你想要如何?”
“我要找的人,他要一心一意爱我,护我一世周全。”
“那我倒是有一人推荐。”
“谁?”
“沈景沐那块大木头啊!”
“去你的!”沈景汐笑着推了吴明熙一把,“对了,父亲在家中应该等得焦急了。你快随我去一趟吧。”
“不妥!”
“这又是为何?”
“当日,我红袍加身,就应该避嫌,不应该去沈府。如今,我这样子的身份,是皇上驾崩的唯一目击者,更要避嫌了。”
沈景汐听了这话,突然心下一惊:“糟糕了,科举乃是礼部举办,虽然有御史台层层监督,但你一个新科状元,中了榜便去到礼部尚书家中……”
“我当时只想着穿着状元红袍见见父亲,是我考虑不周。如今,对外只好说,是我倾慕沈小姐的才貌,与沈大人并无牵连便罢了。”
“那我速速回到家中,向父亲禀明,也让他小心一些。”
“出门小心,不要被人看到。”
沈景汐应承着,打开了门。
却见旁边一个黑影闪过,袁有忠身手敏捷,赶忙追了上去。
沈景汐退回到房中,吴明熙询问发生何事。
“你被人盯上了。”
“这么快?”
“也不知道袁叔能不能抓回那人。”
这边,两人焦急地等待着,袁有忠推门进来。
他提着那黑衣人,看起来黑衣人并不魁梧,吴明熙上前抓住黑衣人的衣领,用力扯下黑色面罩,竟是一个年轻小太监。
袁有忠出手就想了结他的性命,沈景汐伸手拦住,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捏住小太监的两颊,逼着他喝了下去。
小太监呛了几口,嘴角竟流出鲜红色的液体。
沈景汐面不改色:“这是比鹤顶红还要毒上三分的凤顶红,你现在身体没感觉,但七日之后将会暴毙身亡,放心,不会痛的,只是突然没有了呼吸而已。”
小太监忙抠喉,沈景汐冷笑:“你就抠吧,即使吐出来,那毒性已经侵入你的喉咙,你的血液,没用了。”
小太监吓得脸色煞白:“小姐饶命啊!”
“谁派你来的?”
“我是宫里头的人,他们说是顺公公吩咐的,昨夜他们送吴大人出了宫,就派我暗暗跟着,看看有谁与吴大人来往。”
沈景汐眼珠一转:“这毒是有解药的。你想要吗?”
小太监拼命磕着脑袋:“求求你给我解药吧,我家里穷,六岁被送入宫,一家老小都靠着我的月银活命呢,求小姐可怜可怜我!”
“那你回去禀告跟你接头的,说东平王府小王爷蓝衡来见过吴大人。听到没有!”
“小的遵命,小的一定照办!那,解药?”
“三日后,在这里我给你。”
言毕,沈景汐带着袁有忠离开。路上袁有忠问沈景汐,哪里来的如此毒药。
沈景汐一笑:“不就是染指甲的胭脂水吗?袁叔,你没觉得红艳艳的?”
袁有忠大笑:“你这个小机灵鬼。”
回到沈府,沈昌耀果然还在焦急地等着。
沈景汐上前在沈昌耀耳边言语了几句,那沈昌耀的表情从紧张、到轻松、又到紧张,小沈夫人在一旁不明所以。
沈昌耀命沈景汐退下,且在家等候,看看沈景沐何时能回,小沈夫人赶忙上前问发生何事,沈昌耀只紧闭嘴唇,一语不发。
*****
顺亲王府。
顺亲王爷急得在堂前踱过来踱过去,蓝律看了只觉得头都晕了。
“你个兔崽子,没看到你爹都急死了吗?你还不当回事!”
蓝律慢悠悠地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父王,急又如何,您想出太后是什么意思了吗?”
顺亲王说道:“就是想不出太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才着急啊!”
蓝律抿了一口茶:“我这戏本看多了,倒是觉得有些头绪,我觉得太后无非是两种意思。”
“哪两种?”
“一是,她想敲打敲打我们,让我们别打那歪主意,二是,她真有此意,想要让我当皇帝。”
“我抽死你这兔崽子,让你别看那么多无用的戏本,还以为有什么高见呢,你当你老子想不出来太后有这两种意思啊,我现在就是着急,不知道太后到底是哪种啊!”
“那怕什么,我们只按兵不动就好。”
“别看太后身在后宫,但是对于朝堂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你当她不知道你是哪种人。”
“我哪种人?”
“纨绔子弟!丢了你爹的脸!这么大的只知道胡玩!”
“那太后难道就是看上我这点?想把我当成傀儡,被她操纵?”
顺亲王突然醍醐灌顶,是了是了,傀儡!太后是顺亲王的亲生母亲,律儿是她的亲孙子,太后为人看似慈爱,实则严厉非常,当年她见顺亲王从小榆木脑袋,忠勇有余,谋略不足,不知道责骂过顺亲王多少回。
后来有了蓝律,小时候的蓝律还算机灵,太后还甚为宠爱,可后来蓝律愈发乖张,行事任性,太后是见到都烦,私底下跟顺亲王提醒过多少次,顺亲王总想着,儿子养废了,只能指望孙子了。
所以,这样子一个小世子,血脉又近,可不是当傀儡的最佳人选吗?
这时,王府突然来了一名太监,说太后有旨,宣顺亲王速速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这故事写得到底是不是烂透了,呜呜呜,收藏一点都不涨,点击好像都是自己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