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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二章夺舍之人,你被盯上了

      傍晚,姜景文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他侧头看向窗外,天空已染上暮色,不时有人快步通过。
      “阿莺”他轻声唤道。
      一青衣婢仆躬身推门进来。
      “小姐,阿莺姑娘刚刚被叫走了,城主府来人说有要事商讨”
      “发生了什么事”姜文问。
      “婢子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南渊宗来了大人物”婢子低头回复。
      “阿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姜景文追问。
      婢子答:“姑娘出门前未告知奴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想了想,又道,“帮我拿本最近看的书过来,多拿几本”
      “是”随即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送了近十本书过来。
      姜景文让婢女扶起来,靠在床头,一本本浏览书目。
      这些书多是筑基方面的相关书籍,水平高矮不一,也不知道编著者是什么货色。除此之外还有两本是琴道修炼书籍,难道前身难道想入琴道?

      世间万物皆可入道,但并非每个道派都有人深入研究,在他的记忆中,世人修习最多的四大道派,主要有剑道、符道、器道,丹道。其余道派百花齐放。

      剑道修士是天生的战士,守城杀敌最是勇猛,正面对战同境界无敌。
      符道自身攻击能力虽然弱小,却能将天地能量固于符箓,以备战时只需,修符者若能至大能,甚至可以凝念力为符,做到一念山倾。
      器道是天下间最有钱的道派。天下间所有修士的武器莫不出自器道修士之手,尤其当器道与阵道合并之后,更是威力大增,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若能得到一件下阶法器,便能与筑基中期甚至巅峰之人一战。
      丹道能救命,是每个宗派必备的修士。然而丹道很少有独门独户的门派,原因在于一个人说了一句话:丹乃外物,实非正途,此道损身,更损心性。
      除了以上道派,其他道派少有传承。便是他当初,走的也是剑道一途。

      姜景文大致把书翻了一遍,便失去了兴趣,他目前需要的不是这些。正想叫人把书搬出去,突然发现一本琴谱里夹了一页纸。
      抽出来一看,竟是一封信,信纸上写了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明显出自女人之手,字里行间处处透露着女儿姿态。这封信应该是前身筑基前所写,可惜染了墨,成了一张废稿。
      其中引起姜景文注意的,则是落款处的两个字:谢瑾
      谢瑾,谢,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谢吗?

      刺啦~尖锐的剑锋交鸣声划开夜幕,刺得人耳膜生痛,姜景文捂住耳朵,踉跄着下床,有血从耳廓流了出来。
      阿莺从外面进来,一看他要下床,忙过来扶住她。
      “五师姐,你要去哪?”她一脸焦急。
      姜景文挣着站起来“扶我出去,外面是什么人在比剑?”
      “一个是南山真人,另一个不知”阿莺道,“师姐你身上有伤,不能出去”
      “城主府召你们去是有何事?”他边问边踉跄着往外走。
      “是南山真人,南山真人说是要在谢郡找一个今日降生的男婴”阿莺手一松,果然被带偏。
      姜景文脚下一顿。随即似不经意问道“今日降生?可有说是何原因?”
      “据说南山真人前些日子梦到有人今日降生谢郡,此人未来会严重影响真人道行,甚至破坏整个南渊宗气运,故真人亲身前来要把人带回宗门”阿莺解释,“城主也要求所有弟子配合南山真人,但凡今日降生的孩童全部送至城主府,由真人过目择选”。
      “只是挑选婴童,怎会如此兴师动众?”穿过走廊,姜景文喘息着走至廊亭。
      “五师姐聪慧!其实城主还让各府自查夺舍,不仅府中弟子,客卿散修仆人婢女也一概不能放过,城主说最近城中夺舍之事频发,务必严重打击,一旦发现苗头,立即将人送至城主府,”
      姜景文心头一跳,好在此时门外灯火隐绰,无人看清他的表情。

      他扶着廊柱,喘了口气。
      抬头看向天空,一袭白衣与浓墨正战成一团,白色剑气与橙黄碰撞后再湮灭,金戈碰击之声绵绵不绝,短短几息,似是已交锋过百个招式,徒留两抹残影。
      二人时融合时分离,逸散的剑气化作清风,凌厉之气漾开,落到地面,竟将不远处桥墩上的莲花灯盏削成两瓣。
      神奇的是,那灯盏破裂开后,竟从中长出一株青木,片刻即抽枝散叶,一息便长成一棵水桶粗的大树,压垮桥面,扎根溪流。
      “渺渺寻木,生于河边。竦枝千里。上干云天”,果然是把好剑。
      姜景文喃喃念叨,旁边的阿莺完全被那棵树惊呆了,没有发现她的五师姐此时眼睛睁得浑圆,目光亮得刺眼。

      那棵树长至四五丈高才停了下来,枝叶随风招扬。然而一炷香后,却似腐木般,枝叶飒飒掉落,至半空即化为湮灰,树干也开始剥落树皮,呈现一副枯败之状,最终尽数化为尘土,了无痕迹。
      “啊”
      阿莺似是不敢置信,直到看见被压垮的桥墩,才敢相信方才一幕竟是真的。
      暮色越来越沉,白色影子模糊不清,黑影更是完全融入夜色,难辨方位。天上二人越打越远,交战之声越来越轻,四周空旷无声。
      “五师姐”阿莺收回目光,拽了拽姜景文衣袖,不管刚才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师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走罢”

      “师姐,热水备好了,”阿莺掀开侧室的帘布,“我扶你过去”。
      姜景文躺在卧榻上,睁开双目,两眼尽是疲惫,刚才的观战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他进入侧室,缓缓褪去外衣,看了看旁边傻乎乎站着的阿莺,他一阵头疼,“阿莺,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能洗”
      “让我帮你吧师姐,不然你摔了怎么办?”阿莺满眼发光。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不用了”冷漠拒绝。
      “师姐是嫌弃我吗?我很会搓背的”阿莺满脸委屈,她压了压自己平坦的胸“他们都说五师姐胸大,我……”想看看。
      姜景文:“……你还小”。
      “我不小了,我14岁了”阿莺振振有词,一边偷瞄姜景文。
      姜景文侧了侧身子,避开她的视线。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我洗好了再叫你”这小丫头,要是哪天知道这副身体换人了怕是要羞死吧。
      “好吧”阿莺念念不舍。
      半晌。外面一片平静。姜景文做贼心虚般扒光衣物,低头瞟了一眼,连忙捂住鼻子,同手同脚地跌进浴池。待水漫过双肩,他才放下手,长长呼了口气。
      先前不觉得,经阿莺一说,他才突然觉得胸口确实重了些,虽然他这些年也算练了一张厚厚的脸皮,但肉长在自己身上,还是觉得十分别扭,也不知是水汽太热还是怎地,他摸着耳垂有点发烫。
      抚着嫩白而纤细的手臂,柔软的身躯,他一时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感叹这副身体竟然是如此尤物,一时又觉得自己亏大了,只能看不能用。故而面上变幻不定,明丽的五官硬是作出一副猥琐样。
      啪!醒醒,姜景文,你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吧,他拍了拍脸唾弃自己,试图转移注意力。

      整合一下今天得到的信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这副身体姓谢,这里又是依城而建,应该是早些年投靠了南渊宗的东吴谢氏。东吴谢氏以前也是望族世家,故居地靠近东南海域,驻守一方水土。可惜上个千年,海族大举从东南海域偷袭,门内高手和年轻一代子弟尽数陨落,幽阁被毁,谢氏引以为傲的符阵传承丢失,谢氏一族元气大伤,只得退回内陆,夹缝求生,最终依附了南渊宗,直至今日。

      而南渊宗如今是大陆第一大宗门,门内大乘高手不知凡几,修炼书籍典册更是门类众多,数不胜数,最重要的是,南渊宗有一颗的镇宗之树:寻木。此树乃天生灵物,蕴含无尽生机,只要神识不灭,道心不死,便是死了几百年的人,也能将其复活。传说如果持寻木而战,将永不竭力,永生不死。
      当然,寻木极其难培养,因为它以修士的法力为食。每隔三十年,寻木便会醒来,大肆吸食宗门弟子法力成长自身,一旦灵力不足,寻木便会停止生长,甚至干枯,拒绝受人差使。这也是南渊宗每年都会招收新弟子以及接受小门派供奉的原因。

      如今南渊宗十一峰南山真人亲自前来,要抓捕一个会严重影响宗门未来的夺舍之人,显然不怀好心。无论他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谨慎应对。目前来看阿莺这丫头大脑简单,应该很好套话,但也不能保证那丫头不会突然开窍。好在这副身子是个女人,又受了伤,亲人又尽数不在家,只要不出门,应该能隐瞒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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