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王一博女朋友

25、高二 冬（2）

　　我和他的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暧昧。可是我们每天背地里做的小动作，那些身体接触却都相当出格。简直可以说是在小情侣的边缘疯狂试探。
　　那些中午，每顿午饭我都吃的奇快无比，然后早早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坐着等他。很快，他也无心吃饭，于是每个中午都多了一段短暂的独处时光。在这其中的一个中午，他把手放在我的头顶上，轻轻向下顺着我的头发。阳光和煦，温度也正合适，很神奇的，他手上的力道刚刚好。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小猫在那个午后晒太阳。那时候，居然觉得岁月静好。
　　学工基地里应有尽有不说，居然还有一架三角钢琴。有一天我还带了谱子去弹，确实是想出把风头。但也是无心插柳，我弹了一首卡农，居然正好是他最喜欢的曲子。而那天我甚至没看到他，大概以他的闷骚，应该会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我吧。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故事，又有没有在他心上掀起波澜我尚且不知，只是这天过后，他看我的眼神变了些许，多了点点温柔，又多了点点欣赏。
　　还有我们穿过劳动公园的时候，天色将暗，华灯初上。我们踩在被雪覆盖的蜿蜒小路上，从各式各样的红灯笼和点缀在树上的小彩灯之间穿过。远处的景色在夜色里混沌成一片，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小山，灰色的地面，只有彼此是彩色的。即便是这个时候，我都不忘记咋咋呼呼一句“哇，真好看”然后蹦哒到他面前指着基佬紫的小彩灯一脸兴奋。
　　空气微冷，打在脸上有些潮湿，我笑的眉眼弯弯，随着说话喷出白色的雾气。那个时候，他眼中的我是怎样的呢？我的眼睛里，有没有盛着那些小彩灯的色彩，他是否，也觉得漫天的星辰在那一刻，都倒映在我的眼睛里？
　　当我回到家，天彻底黑了。看着自己的镜像，我对着落地窗发呆。
　　“我到家了，又想你了。”拿起手机发送消息。
　　学工有一项实践是测血型。我实在对自己下不了手，就让陈北辰帮我取血。手指尖的感受器真的格外发达又格外敏感，我就是觉得好疼，而且这个人下手也太狠了，疼的我一嗓子嗷的叫了出来。
　　“公报私仇啊！疼死了！你看看你给我扎的，出了这么多血。”
　　最刺激的是一次又是一个中午，好像是谁开玩笑把我俩关在了实验室里，我看着四下无人，孤男寡女坐在两个小圆凳上离得那么近，大好机会不调戏一下都可惜。
　　于是，我，开始挠他痒痒。（我真棒！孩儿你可太棒了！）
　　结果那厮不知怎么回事犯了总裁病，先是让我停下，后来见我不听，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咸猪手，以电光石火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掀翻了我，托着我的后背让我悬空在了凳子外面。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吓得我只来得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张放大的脸。位置正对着，气息刚好能喷洒在我的脸上，他说，“你错没错？”
　　“没错。”我瞪着他仍然嘴硬。
　　“那我就把你扔下去。”他说着，松开了托着我后背的手。
　　瞬间失重，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出一句嘴硬的话，就被现实打倒。
　　“错了！真错了！救命啊！！！”（嗷嗷大喊）
　　他在那个瞬间再次托住了我的后背。“真错了？”“真错了。”“下次还敢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我立刻怂了，露出无辜的眼神，装作永不再犯的样子。
　　他轻轻又别扭的笑了，手臂微微用力，就把我从椅子上捞了起来。面对面站着的时候，身高差让他更加优越了。而我目光飘忽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看，脸微微发烫，竟然有些羞涩。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虽说是被恃强凌弱了，但我居然觉得很刺激。
　　哦，对了，为什么最近某李姓男同学这么老实呢？当然是因为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你以为撩汉不需要代价的吗？
　　撩之前：“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快变心，你不可能喜欢我。”
　　“都多久了！我已经放下他了。”
　　“一个女生不可能让一个无关的异性捋她的头发。”
　　“那不是我让不让的问题，他非要拽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怎么没办法，他再拽你头发你就扇他。”
　　于是乎——第二天李同学又拽住了我的辫子，我余光瞟向陈同学，理直气壮的佯怒，“你再拽我辫子试试？信不信我扇你？”果不其然，你完全没把我的话听进去，面色如常不知死活的又拽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扬起手臂又迅速的在你脸上落下。那时候尚且没那么心机的我并没有带什么戒指，不算重也不算轻的扇了你一个耳光。你愣了一小会，然后瞪大了眼睛，有些疯狂的和我说：“再打”。你眼睛逐渐泛红，那么定定的注视着我，言语动作都有些激动，让我不得不怕，我都觉得你下一秒就要动手打我了，于是什么都没说，假装镇定的溜到了张添翔身边，又假装镇定的和张添翔讲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这边。我也知道，我的目的，完美的达成了。
　　革命总是要有牺牲的！这件事之后，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说过什么话。事后问你那天是怎么回事，你居然说，最开始你被我打蒙了，是真的想让我继续打。
　　骗鬼，鬼都不信你。
　　这段时间，这段微妙的关系，我们都因为自身原因不愿意让大家知晓，而这种类似于偷情的快感，让我们都欲罢不能。他不爱我，因而流露出本性的霸道强势，我不爱他，因而用的出五花八门的小手段 。我们，因为这份不爱而互相吸引，也因为这份不爱而分离。
　　然而，这个战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耳光打了，脸撕破了，话都不说了，我也还是想着你。
　　时过境迁，我好想问问那个傲娇自负又纯情的少年，那时候的我，有没有曾经温暖过他。
　　只是这个问题，大概永远都问不出去，也永远都得不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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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有些冗长的自言自语，即使是对很亲近很亲近的人，我都羞于启齿。
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活在过去结成的茧里。
因而，万分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还有，有什么想法或者是哪里看的不爽都可以评论告诉我的鸭！喜欢也可以，批评也可以的！
还有，今天沙雕室友牛蛙跟我说，当年我在那弹钢琴，她也远远的看着我。
她说，可惜了，要是她是一个男的，这就是恋爱故事的开始。这种时空错位感，多浪漫啊。
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