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人间无战事》章鸮笑

67、圓柒 须守今日为圣日

　　着盛装，踏碎步，女王临高台。
　　一只白尾羽箭射来，穿透王座上那女王的头颅。
　　只见那女王，一手拔出羽箭，一手扶正被剑射偏的颈椎，头颅欲坠。
　　咧嘴笑，喉中没有发出声音，脸部的皮肤筋骨却吱嘎一响，被强行掰正的颈子也像老旧的机器没有上油一样，出声如百虫遁走攀爬。
　　女王靠恐惧支配不属于她的活人，又用生化武器去控制制造恐惧的死人。得不到死人的歌颂，更得不到活人的民心。
　　一无所有，自欺欺人。
　　“今日就是我大韶帝国复活之日，所有在战斗中死去的人都可以在今日复活，”赵阳滋脖子上脱落皮肉，重新生骨长肉，连表面的皮肤都恢复得像婴儿一样。掀起繁重的裙摆，赵阳滋摆出君临天下之势气，提裙走下高台。“最终，审判日也到来了，我会选择最忠诚的死士，复活，与我共看这天地浩大，四海升平，未来一片繁华。现在，死者复活，胎生□□自成为死者，与我们一起迎接新生！”
　　不论什么样的人，只要它表现出能力有是个领袖，它就会领导一批人，这一批人中必然有鱼龙混杂，有它需要的衷心死侍，也有不被任何人需要的滥竽充数之流，甚或是最为它讨厌的内奸反贼叛徒之类。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人都必须有。
　　一来确实缺人，二来这样丰富些，各有所图才会互相制约。
　　当她说出迎接新生，把她奉为圭臬当做女神的真正信徒就立刻点火自尽了。
　　燃油包裹着烧焦的□□，滚滚浓烟和人身上的水分发出的蒸汽，混合这似乎是食物的香味，令她垂涎。
　　这些都是人，这些都是她的人，这些都是她的食物它的工具她的肉。
　　滥竽充数之流犹豫不决，或是由于间一不小心点着了火柴，将本没有打算贡献的生命拱手交出；也有狠心吞下毒药，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复活，伤心绝望之际留下浑浊泪水，眼前走马灯影里模糊跑过最爱的姑娘；还有企图逃跑者，得守在一旁的真信徒举枪击毙，尸体被手脚一抬，抡高了扔进火堆中……
　　一个不少，一个不留。
　　有个长的蛮好的小伙子，不知道属于以上哪一类人，总体看起来明显不是个内奸的角色，不懂得隐藏，激进而愚钝。
　　他跳起来叫骂：“您是我见过最大的骗子！长的很好看，表面骗过了所有人的眼！心肠毒极，正如你那用来复活它们时嘴里喷出的蛇蝎！大韶的戒您已经破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恢复的，还有什么复活的？”
　　然后他就被后排的信徒一棍砸倒在地，哼一声，似乎一时半会起不来的。
　　他却坚强的爬起来，枪口插在嘴里，咬着枪口道了一段谣：
　　“有毒的果开鲜艳的花，
　　杀人的鬼编救人的话，
　　今日您妒了赵先生，
　　嫉着凯撒夫人倾国又倾城，
　　您可别来屠城吧？”
　　赵扶苏在城头看的心急，又一只黑羽长箭射下去，可惜却没打掉小伙子叼嘴里的枪，他还是毅然开火了，一枪把自己的脑花炸的四处纷飞，赵扶苏嗟叹，“随便死吧，死的这么壮烈，叫家里人敛了尸骨都难。”现在的孩子总给人找麻烦，听那歌谣似乎又是一个匿逃过韶国文化血洗的，也可能就此绝迹了。
　　“你被选中了。”赵阳滋开心地宣布。
　　随即口中喷出了说不定的蛇蝎足虫，飞的爬的呜呜咽咽，如同鬼哭。就冲向那炸碎脑花的小伙子向烈火中倒去的身躯，噗啦就把火给灭了，烟冒起来，在烤人肉的香气里头杂了很多昆虫的香气，勾得赵阳滋馋虫起伏。
　　咽了口水，赵阳滋吐出更多的生化虫，从那烧焦的尸体口鼻中灌进去，也有一些从小伙子后脑开的洞中溢出来。
　　他就站起来了，带着一脑袋浆糊滴答留下，胶着了一地虫卵。
　　赵阳滋指城楼，赵扶苏再搭箭，松弓弦，一羽灰尾箭破空，刺入赵阳滋举起的纤纤玉指，掀翻指甲从胳膊肘透出尖端。一瞬间藕臂肉败，千丝百足补。
　　问身边后脑勺透亮的小伙子：“我们在哪儿呢？”
　　小伙子领所有“复活者”机械答道：“朱雀大街——”
　　又问：“去哪儿？做什么？”
　　答曰：“昔日大韶人民法殿——
　　今日杀赵先生之舞场——
　　明日还您还是大韶皇宫——”
　　“今天我们戒什么？”
　　“不戒，只谨记此后须守今日为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