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养猪记录》so鱼

19、作祟

　　好不容易劝着先生吃完饭，白茱茱和小石头收拾了一下。
　　午休之后，先生就去上课了。
　　小石头在房里给先生抄书，韩秀才虽然有几亩薄田，但也富裕，他的书都是向同僚借来，然后花几天功夫抄下来。
　　这抄书的工作自然落到小石头身上，他如今大些了，字写得还工整，韩秀才也就让他来抄书。
　　虽然抄过几次，可韩秀才还是不放心地说了句：“你仔细些，别抄错了。”
　　“是，先生。”小石头恭敬地说着，净了手，磨了墨开始抄书。
　　白茱茱也没闲着，给挑剔又爱洁的韩秀才擦了桌子，扫了地和外面的院子，这才进来。
　　“我来帮你对吧。”她说着，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校对。
　　小石头的记忆力比一般人好，韩秀才第一次让他抄书的时候起，就故意为难他，让他看完一页直接默写，写不出要打手心。
　　被打得几次，小石头如今已能做到，看完十页后，放下书全部默写出来。
　　怕是假以时日，他能练出看完整本，都能过目不忘的本事。
　　白茱茱拿着他刚写完的十页纸和书稿比对，她如今也认得些字，即使不认得，总对得上要两个字一模一样。
　　但下午实在是容易困，看得两页，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困了。
　　小石头放下笔，把她手里的书和纸小心抽过来。
　　白茱茱也心大，直接放弃，靠在他腿上睡了。
　　“猪！”小石头无奈翻了个白眼，不过他虽然嫌，也没推开她，只是坐正了些由她枕着。
　　白茱茱睡了一会儿，醒来感觉旁边都是灵气。
　　她自然先修炼吸收一下，等运行完一个周天醒来时，却看到小石头正恨恨瞪着她。
　　“你干嘛瞪我？没给你对稿，你生气了？”白茱茱揉了揉眼睛，无辜看着他。
　　“对！”他没好气地说着。
　　白茱茱拿起桌上一叠纸说道：“对就对嘛，气什么！”
　　“嘶。”他暗暗抽了一口凉气，揉了揉发麻的腿。心里骂道，看起来没多大的脑袋，铁坨一样。
　　白茱茱对过几回了，对起来也快，没一会儿就对了几页。
　　小石头给她当了半天枕头，这会儿终于可以去茅房了。
　　他放好了笔，拿远了砚台，赶紧一瘸一拐地去了。
　　“汪汪！”后院里趴着晒太阳的大黑子突然叫了两声。
　　白茱茱察觉到不对，放下书稿走到院里。
　　她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可她仔细四处看了，除了茅房那里有一丝丝黑气，却也没看到什么。
　　茅房向来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干净的东西喜欢藏在里面。
　　“石头哥哥，你在里面吗？”她想催他赶紧出来。
　　没一会儿，小石头黑着脸出来。
　　偏巧这时，墙头上坐着肖登科他们几个皮小子，其它几个小子起哄喊着：“小媳妇，粘人精，上个茅房不清静。”
　　“你们才是粘人精，先生，他们又偷跑了！”她才不怕这些小子。
　　她正和那几个高她两个头的小子对瞪着，突然她看到茅房里有一道黑烟飘了出去，她立即跟了出去。
　　临跑了，还丢下一句：“我去告诉先生。”
　　那几个小子们哪里怕的，已经翻过墙头，跳进后院里。
　　“叫先生没用，他去村长家了。”肖登科坏笑说着，给几个小子使了个眼色。
　　这几个坏小子向来和小石头不对付，当年把他绑在竹林里的，就是这些人。
　　几个小子都比小石头大，特别是肖登科，他如今已有十三，已经是少年。
　　他们把小石头围了起来，两个小子抓住了小石头的手，肖登科上来对着小石头的肚子打了一拳。
　　“小子，把茱茱从你家里赶出去，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他说着还想打，小石头被他们捉住，手动不了，抬起脚对着他踢了过去。
　　小石头虽然现在大些了，能坐下来读书了，但从小被这群人打，别的本事没有，挣扎还是可以的。
　　他一脚踢中肖登科后，收脚用脚后跟重重踩住抓他那小子的脚尖。
　　那小子吃痛放开了他，他松开一只手，立即用力甩开另一个小子。
　　凭着灵活的走位，他硬是从一堆比他高一个头的小子中间窜了出来。
　　“大黑！”他叫了一声，老黑子摇摇晃晃跑了过来，对着几个小子“汪汪”狂吠着。
　　那些小子立即吓得飞跑，几乎窜着就爬上了围墙。
　　大黑子跟在后面叫着，吓得他们从围墙上跌下去。
　　乡里的孩子皮实，他们也没摔成什么样，拍了拍身上的泥，又指着围墙叫骂起来。
　　“你等着，老资今晚就弄死这死狗！”
　　“小子，这梁子我们算结下了，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告诉你，你爷爷现在不怕你了，你等着被打死！”
　　小石头整了一下衣服，皱起了小眉头。
　　三年了，原来因为小秀儿鬼魂的威慑，这些人一直不敢惹他。
　　可现在三年期满了，大家都觉得他家里没鬼魂作祟了。
　　前几日里，他娘亲那边，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痞子想惹事，还好刘家铺子的小伙计给平了事。
　　现在学堂里这些坏小子又想欺负他。
　　小石头暗暗咬紧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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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顶个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