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四十四只小恶魔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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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神情严肃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出了教室。
江斯年心里大概清楚王老师找他是为什么事，他站起来，让小恶魔落在他的肩膀上，跟着出了教室。
王老师是先跟前排的陆星尘讲，后绕过来跟江斯年说的。
江斯年出了班门口，看着前方脚步走的缓慢的陆星尘，想起那天从他身上取得鲜血，眼眸闪过一丝暗沉。
“辰辰，”巫辰的视线又聚在陆星尘后背上。他凑到江斯年耳边，小声的告状;"他刚刚在我们进教室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你，眼神很凶狠。只是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嗯，真的？”江斯年的眉眼舒张开，身上阴郁的气息瞬间变得愉悦。
他为他意识到的事情高兴：“星星很讨厌这个人啊？”他能从小恶魔的语气中听出来，他不喜欢陆星尘。
“嗯……”巫辰皱了皱鼻尖，注视着陆星尘的背影，肯定的点头道：“我讨厌他。”
“为什么讨厌？”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斯年的心情更加愉悦了。看，虽然星星吸了陆星尘的血，他却讨厌他。这个认知，很大程度的缓解了他心里极度不满的占有欲。那天的事情，他每次想起，既痛苦又嫉妒。
在那种情况下，身为小恶魔的养魔人，星星喝不进他的血，必须要加入陆星尘的血才行。原本星星只喝他一个人的血，但那天，这种"唯一"被打破了。有没有可能有一天，星星完全喝不进他的血，只能喝进陆星尘的血？！
谁都无法保证这种可能性为零。
江斯年就像一只恶龙，而巫辰则是一位有翅膀的小王子。
原本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只能依靠彼此才能存活，可有一天，一个外人闯进这里，打破了平衡。对于恶龙来说，小王子依旧是他的唯一，他缺少小王子便会失智死亡。但小王子来说，恶龙已经不是他唯一，他拥有了另一种选择的权利。在有两种选择的权利下，唯一就便成了笑话。
江斯年不告诉小恶魔他那天的事，何不是胆怯。万一告诉了小恶魔，他对陆星尘产生兴趣怎么办或者投入他的怀抱……不要提《恶魔之书》的契约，江斯年现在对《恶魔之书》中的一切都保持着怀疑的心态。
星星很危险，而在《恶魔之书》里却找不到解决办法，如果不是九号出来想出了解决的办法，星星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他的身边。这件事情反映了一个问题，《恶魔之书》并不是万能的，它存在着致命的盲点。
江斯年已经不能完全信任它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什么书都比不上小恶魔的一句话管用。
他听了这一句话，一直攻击欲望强烈的占有欲终于平静了下来。
巫辰说：“他身上散发着腐烂的臭味，很难闻。不像辰辰，身上香香的。”
刚才离陆星尘远的时候，巫辰并没有闻到腐烂的臭味。现在靠近了，淡淡腐烂的味道便一丝丝往他鼻子里钻，他鼻子被熏的难受，只能伸手搂住江斯年的脖子，深深吸几口气，用江斯年身上的香味压制住那种臭味。
“我没有闻到。”
江斯年没想到星星讨厌陆星尘是这个原因，他特意闻了一下，没有闻到。又提快步伐，缩短与陆星尘之间的距离。等再近了些，又闻了一下，还是没有闻到星星说的那种“腐烂的臭味”。
巫辰这点还是知道的，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告诉江斯年：“辰辰，你是人类，闻不到的。这种味道是从人类的灵魂散发出来的，只有恶魔的鼻子才能闻的出来。”
江斯年脑袋反应速度很快，他提炼重点：“也就是说，这是人类灵魂散发的味道？”
“是的。”
江斯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弧度：“那刚才星星说我身上香香的……我的灵魂这种味道，你喜欢吗？”
“很喜欢！真的香香的，很好闻！”
因为江斯年自己闻不到，巫辰怕他不想醒，就板着小脸蛋，以态度严肃说话来表明自己没有说谎。
江斯年低头看到小恶魔这个可爱样子，心脏咕咚咕咚的冒甜水。
他眼睛带着笑意，语气也带着笑意，低声道：“星星喜欢的话，就给星星随便闻。”
他的人是恶魔的，灵魂当然也是属于恶魔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嘻嘻嘻！！！”巫辰又深深吸了几口，傻傻的笑了出来。他的养魔人真是太好啦！他真的，真的很喜欢辰辰！
巫辰乐了一会，在心里悄悄握起拳头。辰辰对他那么好，以后辰辰的灵魂变得多么香，他都只是闻闻，只会闻闻，其他的什么都不做。
绝对不会按照记忆传承里那样做。
【人类的灵魂可以增强恶魔的力量。纵观从古至今强大至极的恶魔，他们必定要食人类的灵魂。不食人类灵魂，通过别的方法修炼的恶魔，最终获得的“强大”，仍是弱小的。】
他不会吃辰辰的灵魂，也不会吃别的人类的灵魂的。
他相信，他不吃人类灵魂，照样能强大的保护好他的养魔人！
江斯年此时已经走到王老师办公室门口了，他只能克制住想揪小恶魔脸蛋的欲望，冷漠着脸，进去了。
陆星尘在江斯年之前进去了，看脸色的表情似乎已经跟王老师打过了招呼。就算江斯年对王老师无感，但基本尊敬老师的行动还是要表现出来，这是个人素养问题。
江斯年微微额首：“王老师。”
王老师伸手推了推眼镜，想起江斯年做的事情，语气冷淡的嗯了一声，命令道:“你先在等一会，我先跟陆星尘说事情。"
江斯年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巫辰进办公室视线就落在王老师身上几秒，就被王老师办公桌上的绿色植物吸去了注意力。
那盆绿色植物是多肉植物，一共有五块花瓣，果肉饱满，让人禁不住有伸手捏一捏的欲望。每块花瓣颜色都一样，下面是绿色的，最上的尖头带着淡淡的粉色，粉嫩极了。
巫辰瞪着明亮的红眸，盯着花瓣尖的粉红色，非常想去伸手摸一摸。
他越看心越痒，越看心越痒，最后实在忍不住的跟江斯年咬耳朵，小声祈求着：“辰辰，你看那么花好好看。我想去摸一摸行吗？”
花？江斯年的视线快速的扫描了整个办公室，最后落在那盆多肉植物上。外表嫩绿跟樱粉结合，确实很好看。小恶魔之前一直在黑暗中生活，也许在黑暗中久了，他来到人间，就一直对艳丽醒目的色彩情有独钟。
江斯年看到这盆多肉的第一眼，就知道小恶魔肯定喜欢。
但是这里是王老师的办公室，除了他，还有王老师跟陆星尘，他实在不放心让小恶魔离开他身边。
权衡了一下，江斯年狠心拒绝了小恶魔的请求。
江斯年：“星星，不行的。”
“我就蹲在旁边，摸一下，就摸一下，好不好？”巫辰眼睛湿漉漉的望着那盆绿色植物又望着江斯年，可怜巴巴的祈求：“我很乖，就在花花旁边呆着，不会乱跑的。”
“……”
小恶魔可怜巴巴的样子，谁能抵得住啊，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要给他摘下来，更何况现在仅仅是看一下花了。能拒绝吗？！能狠心一直拒绝吗？！
江斯年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被吃的死死的。
“去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小恶魔撒起娇来越来越熟练了。这马上要成了他的软肋，小恶魔一撒娇，他的底线只能无限的往后退让。
就知道，只要撒娇求辰辰，辰辰就会答应的！
巫辰兴奋的红了脸，他不想再给江斯年制造别的麻烦了。于是，他非常小心翼翼从江斯年的精廋的肩膀上飞到王老师的多肉植物旁边，慢慢的降落。脚踩在桌子上后，他试探的伸出小手掌触碰了多肉花瓣的表面。
滑滑的，软软的。巫辰靠近了一点又摸了一下，高兴的露出了两只小尖牙。
看小恶魔跟那盆花玩的非常愉快，屋里的两个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江斯年松了一口气。他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温柔的盯着。
然而江斯年并没有看多久，注意力就被王老师跟陆星尘的谈话吸引过去了。原本他以为王老师叫陆星尘过了，是为了谈事情或者是来夸奖他的……没想到，居然跟他一样，也是批评？！
“陆星尘，你应该知道，你的成绩摆在那里，老师们都对你报以厚望，希望你高考能考个名校。老师这样期望，不仅仅为了那点面子，更是希望你能有个更好的未来。好在你也没有辜负老师们的期望，一直很努力刻苦学习，只是，”王老师说道这里顿了顿，似乎在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只是你这段时间的表现，让老师失望了。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陆星尘很久没有被老师训了，他一个实际已经上大学的人，现在却在一个高中学生面前被老师训，这个人还是他打心眼看不起"只会使用蛮力没脑子"的江斯年。
他羞的有些抬不起头。
王老师一直都挺看重陆星尘的。陆星尘成绩拔尖，除了成绩，他的待人和谐，品行很好。这些，王老师都很欣赏。他心里一直是为能有这么一个各方面优秀的学生骄傲的。最开始收到最近各科老师反映陆星尘的学习状态很差时，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他当时就坐不住了，想单独找陆星尘聊聊，但去了班级，竟然发现陆星尘不在——竟然逃课了！
想起这个王老师忍不住生气，他问陆星尘：“那天下午你到底去干什么了？有事情可以跟老师请假，为什么偏偏要逃课？！”
上课跑神睡觉，不集中注意力听课，现在连逃课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这样下去还得了啊？！
"老师那天我……"陆星尘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口。
就算他实话实说，王老师能相信他吗？！更何况，他打死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到底去做什么事了？不能说？”王老师不放弃，步步逼问。
站在一旁看戏的江斯年听他们的对话，再看陆星尘难看至极的神色，明白了王老师在追问那个下午。
就是前几天，九号扒光陆星尘衣服的那个下午。
怪不得陆星尘说不出口，只能在王老师的逼问下，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要是他真的说出来了，那就是彻底不要面子了。
受害人在王老师逼问下瑟瑟发抖，而罪魁魁首却悠闲的站在一边看戏。
陆星尘要是现在知道“江斯年”就是害他这样的凶手，恐怕会气捅他无数刀。
只可惜，他不知道。
“难道你是去上网吧了？！还是去……”陆星尘一直不说，王老师逼问了几遍，开始一个一个的猜测了。
"都不是老师。"
江斯年就在旁边站着，陆星尘想快速的结束这场令他丢脸的逼问。他实在没办法，只能抛出一个万能的理由来。
“老师，我那天就在家里呆着，哪里都没去。”陆星尘去娱乐圈也是影帝的级别，他黯然失魂的低声道：“因为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心情太糟糕了，不想去上课，也不想请假……对不起老师，我会调节我的心态，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家里发生的事情……”
"说的跟真的似的。"九号忽然冒泡，声音阴冷的嘲讽道：“哪里在家里呆着，明明是在家外的小树林吹冷风。啧……这张脸摆出什么表情都是恶心。我当时下手轻了，应该把他这张脸毁了才是……”
最后的尾音真的带着浓重的杀气。
“你不是在休养吗”江斯年差点被九号吓一跳。突然出现说话，神出鬼没的。
“感受到讨厌人的气息，醒了。”九号道。
九号丝毫不掩饰对陆星尘的厌恶。江斯年还真的挺好奇，九号跟陆星尘之间究竟有这样的仇恨，会让九号这么恨他。
“你跟陆星尘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江斯年眯了眯眼：“他的血跟星星有关联，你不想透露你的身份，我不逼你。但告诉他的事情你总不能还推脱吧？！”
“小恶魔跟你说他感觉陆星尘怎么样了吗？！”九号没回答，忽然反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讨厌他。”江斯年感觉莫名其妙，却还是答了。
“原因说了吗？”九号继续问。
"星星说，他的灵魂散发着腐烂的臭味，难闻。"
九号听到这句话，想起了什么，得意的裂开嘴巴笑。哈！哈！陆星尘啊你临死都没想到吧，你曾经最得意，最后拥有的东西，这一世都没了。
没了！没了！散发着腐烂的臭味的灵魂……终于轮到你了！
"一样。"
江斯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九号现在的心情极好，如果现在他有躯体，他恨不得去找几个人打一架来发泄心中的喜悦。
因此他非常有耐心的跟江斯年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讨厌陆星尘的理由跟小恶魔一样。他的灵魂散发着腐烂的臭味，难闻！"
“你也能闻到？”江斯年理解之后，飞速的抓住了九号说话中的漏洞。“你也是恶魔？！星星告诉我，只有恶魔的鼻子才能闻到人类灵魂的味道。”
“我不是恶魔——”九号微妙的停顿了几秒，忽然改了注意，继续说道：“但我爱人是恶魔。因为是恶魔爱人的原因，能闻到他身上腐烂的臭味。我爱人讨厌这个味道，所以我也讨厌。”
“……”
九号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大的超乎江斯年的承受能力。
我的爱人是……恶魔!!!!!
他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才艰难的开口：“您爱人是恶魔？星星不、不会是您儿子……！”
吓得敬语"您"都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好像一切都解释通了。怪不得，九号知道星星的一切，怪不得他那么不放心，都是因为父爱啊！
但九号要真的是星星的父亲，那他从一开始对他的态度……
江斯年心情极其复杂，他的脸色变来变去，跟调色板一样。
九号被江斯年的“儿子”跟搞懵逼了几秒，然而他等反应过来，撸清楚关系后，没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小恶魔是他儿子!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九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放声大笑过了。
"当我没说。"听到九号的笑声，江斯年就知道肯定不是了。虽然不是儿子他松了一口气，但九号的笑声却很刺耳。他沉着脸，恨不得几分钟前没有说过这样一句话。
等九号笑够了，他才解释道：“我的恶魔爱人是男的，我们生不了孩子。”
江斯年：？？？
这句解释里面的信息，依旧很大！
江斯年不敢往深处想，他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那您的恶魔爱人现在在哪？”
“……你问的太多了。”
九号振奋的精神忽然萎靡了，江斯年猜测自己应该是不小心踩到九号的雷区了。“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后悔。我累了，走了。”
九号扔下一句话，再也不出声了。他是又陷入休息了。江斯年也没着急，他今天从九号这里得到的信息已经够多了。
九号居然曾经跟一个恶魔谈恋爱，那么他本人必定不会是普通人，一定是能接触到恶魔的人群……江斯年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不过他并不能确定九号所说的这些话中，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也许他说的全是真话，也许他说的全是假话，亦或者是真假掺杂一起？！
“老师知道高三了，你们学生压力大的，不容易。但是千万不能仗着压力大不容易，就觉得很累，坚持不住了，开始放纵自己。千万不能放纵，今年是高中最重要的一年，一定要把持住自己的心。别的都老生常谈了，不说了，今天就找你说那么多，陆星尘，你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吧。”
王老师一大通教育说下来，自己的嗓子都有些承受不住。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拿起面前的茶杯喝水了几口润润嗓子。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反思的。”王老师的意思是说，陆星尘现在可以拿着他的那些小考试卷走了。但陆星尘偏偏现在不想走，他想听听王老师要跟江斯年讲什么。
于是他等王老师放下茶杯，拿出一张试卷，露出求知欲望强烈的表情，道：“王老师，这上面有道题，我想用另一种解法，但不知道能不能用。”
“这样啊，班级有点远……这样，正好彭老师不在，你做彭老师的位子，把解法写出来，写好拿过来给我看一下。”王老师思考一瞬，想了个办法。
“好，我先写，老师继续忙吧。”
王老师这样安排，正合陆星尘的意。他极其隐晦的扫了江斯年一眼，到彭老师位子上坐下，手中拿起笔，耳朵却暗地里竖了起来。
“江斯年，你知道我今天找你的原因吧？”王老师长相斯文，真正发起火来，气势却很强。
“知道。”江斯年漫不经心的答。
辰辰？！巫辰听到老师喊养魔人的大名，抬头看了过来。
"星星乖，刚才不是闹着摸花瓣吗？好好摸花瓣，别分心。"
看着小恶魔乖巧的待在花盆旁边，尾尖的爱心扬的高高的，微微扬起精致的小下巴，用那种担忧又好奇的眼神看过来，江斯年冷酷的眉眼承受不住的又软了几分。
“可是辰辰——”巫辰能感觉到王老师很生气，他很不放心。
“星星你仔细看花是什么样的，你不是喜欢吗？等放学回家，我们去花店里挑一盆，带回去养。”
"我们也要养一盆这样的花？！"小恶魔真的很容易被人带跑话题，但他本人不知。
“真的，到时候让你给花起名字。我现在要跟老师说些事情，星星乖乖的看花，不让我分心好吗？！”
“嗯！我知道了！”
王老师一定想不到，在他面前一句话就蹦出几个字的江斯年，其实也有话痨的时候。
他看江斯年越沉默，他就越生气。
王老师："怎么低头不说话？！当时你说跟老师请假，老师没有不批假吧，只是说嫌你请一个星期太长，只批三天。你当时不也说好了，为什么昨天没来……嗯？问你具体的请假理由你不说，你说老师怎么敢给你请那么多天的假？昨天没来，你这算旷课了知不知道？！"
江斯年点头，冷冷的答：“知道。”
“知道你还旷课？！”王老师要被江斯年的态度气死。
“对不起，老师，我承认错误。”
就在王老师以为江斯年还有继续跟他杠下去的时候，他忽然非常干脆利索的承认了错误。只是他承认的利索，摆出的冷脸却膈应的让人难受。王老师继续骂也不是，不骂也并不是，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极了。
“……下次不准这样了！”
不过他最后还是说教了一段时间，并且给了江斯年惩罚，让他把语文中要背的诗词全部抄一遍。
江斯年听到要抄语文，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但这事确实他做得不对，他也没说什么，领了这个惩罚。
等把两个人都离开办公室，王老师赶紧又喝了好几口水，无奈摇摇头，小声笑着骂一句：“真是欠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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