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老师》肖潮生

99、番外 老蔡的中考动员

　　“同学们，如果你们没有体会，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鲤鱼跳龙门，我们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老蔡看着他们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当年高中不学好，天天跟着人家瞎胡混，大约是在高考前不久的时候，我们聚在一起聊，以后要怎么样。”
　　老蔡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们有的说爸妈已经铺好了路，有的说继承家业，小买卖，很多…我当时突然就醒了，我想，人家有爸妈有家业，我有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
　　众人屏息，心头不免沉重。
　　“我开始疯狂地学习，不夸张地说，最后三个月，凌晨三点以前我就没睡过。”
　　老蔡舒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的成绩一直在进步，大概是考前不久吧，那时候学校广播，把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人叫去鼓励，没有我。”
　　老蔡：“我心里很窝火。不过我同桌被叫去了，他回来跟我臭屁，说你看，就算你进步，以前成绩在那儿搁着，老师怎么没叫你？”
　　周梦溪攥紧了手，微汗。
　　“我当时很生气，”老蔡微微一笑：“我站起来指着他鼻子我就说，你看着，高考我闭着眼睛也比你考得好!”
　　“我最后考得比他好，这些年过得也不错。”
　　老蔡一一与他们对视，扫过。
　　“好好考吧，孩子们，出去外面看看，这里太小了。”
　　老蔡话毕，推开门出去了。
　　掌声雷动。
　　管仲之掰开周梦溪的手，忧心看他，目光清澈明朗，又带着关切。
　　周梦溪苦笑了一下，没说话，他上辈子就是这么被自己活生生糟蹋地。
　　管仲之若有所思：“老蔡先前不是咱们这儿的老师吧。”
　　周梦溪点头：“不是，老蔡以前是省里重点中学尖子班的，年纪上来了，才回了这儿。”
　　管仲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没事的，我们可以。”
　　周梦溪低笑：“我上辈子，一直到死前，都没打这地方出去过。”
　　管仲之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半晌才放开，揽了他。
　　“这次有我陪你。”
　　你知道嘛，周梦溪，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这地方，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么一次。
　　幸亏我来了。
　　幸亏我遇见了你。
　　周梦溪笑了：“这地方自然有它的好处，中考完，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就是太闭塞，太小了。”
　　管仲之：“有好玩地？”
　　周梦溪：“县里高速路出去走一段儿，有个山谷，夏天下过雨之后那边会有个环形小溪，水很清，下边有很多椭圆的卵石，赤脚踩着，很舒服。”
　　周梦溪回忆起之前有次去玩的经历，不由愉悦。
　　“我家油路顺着往上走，有田地，小时候那边我们开辟了条蜿蜒的小道，我还偷人家果子，被狗漫山遍野追着跑过，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虽然小，跑得是他妈真快啊，竟然没被咬。”
　　“哈哈哈…”
　　周梦溪低笑：“到时候一起去玩。”
　　管仲之展颜：“嗯。”
　　到时候，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