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执手共霜鬓》慕念乔

5、第五章

　　齐衡一觉醒来，再回忆昨天的发生的事，有种做了一场梦的感觉。可他只要一想起墨兰的那句元若哥哥，他心里就更加激动了，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做梦呢！就算是做梦，他也可以把这梦变成现实。

　　好在第二日休沐，齐衡并不用去盛家的家塾念书，只用待在家里就好了。虽说如此，他还是挨平宁郡主念叨了几句。

　　齐衡看书的时候，总会想起那张如花的笑颜，耳边一直回响着墨兰叫他元若哥哥的声音。不管做点什么事，齐衡总是会想到墨兰，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第二天，去了盛家家塾，墨兰还是同往常一样，唤小公爷。这下子，齐衡总算是知道自己前天做了个什么美梦了。还好，他提前做了准备。

　　下学时，因着墨兰每次都是最后离开的，齐衡也故意磨蹭着收拾书本，这样才有机会嘛！

　　“四姑娘，请留步！”齐衡又一次在下学的路上拦住了墨兰，一旁的不为正气恼自己是什么眼神之前才会看不出自家小公爷的心思。

　　“小公爷？”墨兰一脸疑惑，不知齐衡叫住她是要做什么。

　　“衡先前见四姑娘一笔字写的极好，家中一枝笔极为适合四姑娘，故而衡想将这笔送与四姑娘。”齐衡取出用锦缎包裹好的笔，递到了墨兰的面前。

　　墨兰当然是拒绝了，她道：“小公爷，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这笔既用锦缎包裹，想来极为珍贵，送与我，怕是糟蹋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齐衡也不收回去，这处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看见了，又如何是好？墨兰只得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欲同齐衡好好说道说道。

　　不为和墨兰的侍女就在一旁守着，他们二人单独说话。

　　墨兰当即看门见山问他，“小公爷，你到底为何送我这笔，若是不说清楚，我是断不会收下的。”

　　看着墨兰明亮的眼里独有他的身影，齐衡再也按捺不住了，“四姑娘，衡心悦你！”

　　齐衡期待的看着墨兰，他想听到她的答案。

　　墨兰却只淡淡回了一句“多谢小公爷厚爱了。”

　　“如此这笔，我就更加不能收了。那岂不是……”墨兰虽未说完，可是话里的意思，齐衡也是懂得的。

　　“若是，我找母亲上门提亲，你可愿应？”既然私下里不行，那过了明面总是可以收下的吧！

　　齐衡说了这句话，墨兰却劈手夺过了齐衡手上的笔，她急道：“我收下还不是吗？只是，我问你，你以何身份来娶我？”

　　齐衡尚不明白墨兰是何意思，便听得她道：“齐国公府的小公爷还是齐衡？若是小公爷，那么此事便不要再提了。若是齐衡，待你中了科举，我自然在盛家等你来。”

　　墨兰就这么站在原处，固执的看着齐衡，她想他是会明白的。

　　齐衡心有所感，当即道：“自是齐衡想娶盛家墨兰做大娘子！”

　　“既如此，一年后的科举，我等你！”墨兰得到了齐衡的答案，自是不吝啬她的回答的。

　　“那你可愿唤我一声，元若？”齐衡眼里的光华灿烂，是怎么遮掩都遮不住的。

　　“元若！”墨兰说完这一句，便带着齐衡给的笔离开了。

　　齐衡满是欢喜的回府了，一路上一直在傻乐，嘴都合不拢了。若不是不为提示他收敛些，怕是齐衡一回府郡主和国公爷便都知道了。

　　齐衡心里，墨兰这般好的女子，他总要博得功名再去娶她才好。他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他父亲母亲会如何想，墨兰的身份又怎么办？

　　齐衡现在满心都是墨兰给了他回应，火热的情感让他心生期待。他觉得他们两情相悦，就必然能够在一起的。

　　而墨兰却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现在的元若还是太过单纯，太过顺风顺水了。他需要成长，而墨兰所做的不过是将他这株温室的花朵推到了烈日下暴雨中罢了。

　　不是她狠心，她就是为了他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希望元若能够早些明白过来！

　　只有情，是全然不够的。墨兰既然答应了齐衡，她就会帮助他，他们的路还很远。

　　墨兰收下的那只笔，被林小娘看见了。她不明白一向看得透彻的墨兰怎么会选择齐衡呢？

　　是的，林小娘当初与盛家主君在一起，虽有几分贪图富贵的心思在里面。可若不是盛家主君当年也是个美男子，且他们两情相悦，林小娘也不会在盛老太太的百般疼爱之下，做出这样伤她心的事来。
　　可纵使墨兰再怎么好，她到底是个庶女。一向眼高于顶的郡主娘娘怎么会看得上她呢！盛家上下，老太太、主君、大娘子又有谁会同意呢！所以林小娘不明白，墨兰为什么还会接受齐衡的东西。

　　墨兰又怎么好同林小娘解释呢？她只能说，只要齐衡愿意为了他们的未来奋斗，她也愿意拼一次的。
　　齐衡得了墨兰的应承，每日里勤奋用功，除却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在念书。就连平宁郡主也发现了不对，威胁之下才从不为口中得知了墨兰的存在。

　　平宁郡主是看不上墨兰的身份的，可她能让齐衡如此刻苦用功，她也不是不能暂时容忍墨兰一二的。等到元若中了科举，她自会让他们断得干净的。毕竟，盛家那种门第，还是个庶女，如何配得上她的元若呢！

　　除了庄学究和墨兰，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齐衡这一次定会榜上有名的。但是，齐衡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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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墨兰想让自家的傻白甜小公爷认清一些事情，成长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