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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番外二 ...

  •   番外二
      龚珍珠没想到她和叶亭生夜里起来喝酒,还弄醒了儿子。

      其实他们可以去外面的小吧台喝,可怕夜里两老起来看到,就躲在房里。再者,要是喝上头了,弄点儿夫妻的情趣,也不至于被打扰。现在两老没看到,反倒是小的起来了。

      叶子澶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怀里捧着酒,表情呆呆的,看起来还没睡醒呢。

      “你怎么起来了?”龚珍珠摸摸他脸,把酒放桌子上,再把他抱怀里。

      “我听到声音就起来了。”叶子澶软软糯糯说道。他靠在龚珍珠胸口,微仰着头看她又看他爸。

      “你们在干嘛。”

      “爸爸妈妈在庆祝。”龚珍珠说。

      听到庆祝,叶子澶来兴趣了。

      “庆祝什么?”

      叶亭生嘴角吟着笑,眉目温柔,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龚珍珠想了一下,道:“庆祝每天都是好日子。”

      叶子澶附和龚珍珠哦哦两声,伸出细短的小食指。

      “我明白了,那我也一起庆祝吧。”

      “子澶不能喝酒,你要睡觉。”

      “我睡不着。”

      “妈妈抱你去找奶奶。”龚珍珠起身,叶子澶便紧紧搂着她脖子直嚷“不要不要”。

      叶子澶在同龄人中个子算高的,虽然瘦,可重。龚珍珠抱着还是挺吃力,他在她怀里挣扎那么几下,差点脱手。

      叶亭生把叶子澶接过去,轻打了下他屁股。

      “闹什么。”

      叶子澶盯他一眼,瘪着嘴委屈:“都怪爸爸,爸爸回来了,妈妈就不喜欢我了。”

      叶亭生笑:“爸爸还委屈呢,妈妈以前只喜欢爸爸的,现在还多了你。”

      叶子澶哼哼,“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还小,爸爸你是大人了。”叶子澶小手指点了点叶亭生的脸,叶亭生佯装要咬他,叶子澶呵呵笑着缩回手。

      “睡觉。”

      “我不睡。”叶子澶身子往后仰,想从叶亭生怀里出来。

      叶子澶受宠得很,在家无法无天的,叶妈和龚珍珠能忍,叶亭生可不忍,把他抱得更紧后,压着声音训:“是不是想让爸爸动家法。”

      叶亭生说的家法是抄三字经。他妈在家带叶子澶,很小的时候就让他背这个。小家伙很聪明,背得快,闲着没事就拿笔一笔一画地写。见他写得有模有样的,叶亭生便把以前的罚站项目改成了抄三字经。

      罚站叶子澶做惯了,不怕,有时候还会站着跟龚珍珠和奶奶笑嘻嘻,罚写字就不一样了。

      他自己愿意写是一回事,被罚又是另一回事。每次被叶亭生罚,他都站在一边嚎啕大哭。那时候,家里没一个人敢帮他说话。

      家里订了规矩,训孩子的时候,旁人不能插嘴不能维护。

      所以叶妈妈就算不忍心看孙子哭,也没法插手。久而久之,叶子澶也就怕了。

      小孩都讨厌写字,让叶子澶写几个他还能乐呵,写好几页就不行了,扯着喉咙哭喊叫闹,还要把写字本给撕了。

      叶亭生也有对付他的法子。他撕一次,叶亭生就从他玩具房里拿一个玩具出来,说要拿去送给小区里的其他小朋友。

      这样一来,叶子澶就哭得更凶了。

      叶亭生知道他难受,便就开始和他谈“感同身受”的事。

      小孩子不懂什么叫感同身受,只知道他玩具要送人,心里难受,就扯着嘴哇哇哭。

      叶亭生问他,练习本也是妈妈和奶奶的东西,他这么撒泼地撕了,她们难不难受?

      叶子澶打了个嗝,哭声减小,点点头。

      叶亭生又问,玩具被爸爸扔了,难过吗?

      叶子澶又点头。

      妈妈和奶奶现在和你一样难受。

      叶亭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子澶就开始不哭了。

      小孩子懂的少,脑子转得也不比大人快,可只要稍加引导,他会明白大人要跟他说什么。

      叶子澶虽然皮,可大方向不坏,只是偶尔会任性一下,就比如龚珍珠,但大多数还是比较听话懂事。

      听叶亭生说要动“家法”,叶子澶彻底不闹了。

      “家法”这事儿他经历过很多次,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可我想和妈妈睡。”他委屈得想哭。

      龚珍珠到底是不忍心,从叶亭生怀里接过孩子。

      “行,妈妈陪你睡。”

      叶亭生的浪漫两人世界就这样中断了。

      次日周末,叶子澶不去学校,龚珍珠带他回龚家待到下午,又回叶家。

      叶亭生忙着处理天下第一分公司事务的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叶妈妈和叶爸爸去收工程项目的款项。家里空荡荡的,龚珍珠坐在沙发上陪叶子澶看动画片。

      坐了会儿觉的有点困,龚珍珠闭眼眯了会儿,没一会儿,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是郭涛老婆发来的信息。

      -珍珠,你在忙吗?

      龚珍珠睁开眼皮,给她回复:

      -不忙,怎么了?

      信息好久没回,龚珍珠在聊天界面等了会儿没等到她消息,锁了屏幕继续睡。

      醒来时,郭涛老婆的信息已经排满整个屏幕,字字触目惊心。

      -珍珠,我想离婚。

      -我觉得这样过太辛苦了。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可是孩子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珍珠你就当我发疯了吧。

      很多消息都是隔了十几二十几分钟发来的,逻辑混乱,话语也不清晰,看得出她心情很乱。

      龚珍珠回拨她电话,得到的却是“无人应答”的回复。她继续拨了两次,依旧是如此。

      她不由担心起来。

      郭涛号码她没有,只能找叶亭生。

      电话拨过去很久才有人接,龚珍珠不等那边说话,快速道:“叶亭生,郭涛老婆要离婚。”

      那边静了一会儿,龚珍珠有点生疑。叶亭生接电话从来不会做过多思考,那边的人有问题。

      龚珍珠心砰砰直跳,她又叫了他名字,这回电话直接挂断了。她脑子一片空白,里面嗡地一阵大响。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龚珍珠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把叶子澶抱起来,直奔叶亭生公司。

      叶亭生开完会出来,正要给龚珍珠打电话说中午接她出来吃饭,发现手机不见了。

      秘书问:“叶总,怎么了?”

      “手机。”叶亭生摸了遍口袋,又翻抽屉,想不起手机放哪儿了。

      “我打电话找找。”

      电话打得通,只是没人接。

      叶亭生和秘书分开一路找。到了会客室,赫然在桌面上看到了他手机。

      叶亭生拿了手机转身,杨柳依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她上身向前微倾,朝叶亭生靠近。

      叶亭生不动声色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而这时候,龚珍珠正好抱着叶子澶站在会客室外。

      龚珍珠盯着叶亭生,两只眼睛泛着红,咬着牙一句话也没说。

      秘书跟着过来,看了龚珍珠又看会客室里的两人,清了清嗓子。

      “叶总,没找到。”

      叶亭生淡淡转过头,看到外面的龚珍珠后,微蹙了眉推开门走了出去。

      杨柳依绕至里面拿了她的钢笔后,快走跟在叶亭生身后。

      龚珍珠两眼泪花,抱着叶子澶倔强地看着叶亭生。叶亭生不蠢,知道她误会了。

      他揽着她腰往怀里带,轻声道:“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手机不知道放哪儿了。”

      天知道龚珍珠为了赶过来,一路闯了多少个红灯。那无声电话诡异又带着某种让人害怕的信息,龚珍珠只要一回想,就觉得掌心冒汗。

      刚才她脑子一团乱,也不知怎么过来的,一眨眼就到了叶亭生公司楼下,慌慌张张上楼,便又看到了男上司和女下属在办公室里单独在一块儿的场景,她简直快要崩溃了!

      从外面看,女的明显是在往叶亭生身上靠。叶亭生肩宽腰窄,身材伟岸,今日穿了衬衫和西服马甲,更衬他身材高大,微撑着桌面时,衬衣底下的手臂和胸肌隐隐而出,加上轮廓分明的侧脸,荷尔蒙爆棚,是所有女人都无法忽视的男人。

      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叶子澶,龚珍珠说不准原地暴走。

      她和叶亭生的感情一直很好,没有聊不下的话题,矛盾也会有,但大多数是他妥协。龚珍珠知道进退有度,没有多闹,重要的是房事也很和谐,甚至比没生叶子澶之前还要好。叶亭生呢,也没什么异常,那些出轨男有的特征他一点儿也不沾。

      不爱玩,不喝酒,私底下没和哪些女人有联系,甚至微信里的女性都很少,寥寥无几的那几个她看过,没什么异常的。

      可她就是没想到还有隐藏的办公室恋情。

      既然天天都在一起上班,那么下班时间不联系也没什么奇怪。

      龚珍珠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叶亭生有鬼。

      可生气归生气,她作为叶太太也还是要拿起正宫的气质,不管如何,战争刚开始,她不能输。

      叶亭生放在她腰上的手她没躲开,反而更是朝他身上贴了。

      一家三口,最好刺激这个女的知难而退。

      杨柳依小跑出来。

      她比龚珍珠小两岁,可因为长期在市场上摸爬滚打的缘故,看起来比龚珍珠成熟,笑里带着机械式的礼貌。

      “我钢笔落里面了,毕业的时候我爸爸送的,很有纪念意义。”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钢笔。“我见叶总在里面,觉得他应该也是落了什么东西,一时好奇,探着头看了会儿。”

      她说到后面的时候,眯着眼笑了笑。

      这是一个狡猾如狐狸的女人,这是龚珍珠对她的感觉。

      有种女人对男人来说是致命伤,千变万化,时而强大冷静,时而娇憨可爱如少女。她们为取得男人欢心,随时随地变换,让男人深陷着迷,甘心抛妻弃子。

      “那我先回去了。”

      杨柳依走后,龚珍珠强撑的泪水终于滑落。

      秘书识趣走开,叶亭生把叶子澶抱起来,带着龚珍珠去他办公室。

      门一关,龚珍珠就哭出声了。

      叶亭生叹声气把她搂在怀里。

      叶子澶以为叶亭生惹他妈生气,握紧小拳头捶了捶他胸。

      叶亭生也没心思管他,挑起龚珍珠下巴。

      “没你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了!”

      她哭得眉头都红了,泪水如断线的珍珠。

      叶亭生把叶子澶放下,打了座机让杨笑笑把他带走。

      办公室里只剩两人,这回龚珍珠更是放声大哭。

      叶亭生把她带到沙发坐下,给她擦泪。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龚珍珠现在只剩委屈,脑子一团乱,也不知该说什么时候,总之,就一个字,生气!

      “我现在快要气死了!”

      “我手机真落那儿了,她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不知道。”

      “那谁接你电话的?”龚珍珠满脸泪花看他。

      叶亭生这才变了表情。

      “你给我打电话?”

      “何止,电话还有人接了,只是不吭声!”龚珍珠一脸的质问。

      叶亭生把手机拿出来,果然看到了通话记录,他把手机按灭,亲亲她脸颊。

      “我不知道,开完会回来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要不我去调监控。”

      龚珍珠看他,“你别以为用激将法激我,我就不敢看。”

      “为什么不敢看,我还要看谁装神弄鬼呢。”

      龚珍珠抽了纸巾擦鼻子,“什么装神弄鬼?”

      “这个人知道这是我手机,既没打算偷,也没打算把它还给我,只是接了个电话。”

      “然后呢?”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什么耐人寻味了。”

      “故意的。不打算拿走手机,不打算亲自拿给我,就想接下这个电话。”

      龚珍珠听他这么说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也是。正常人看到里面有手机,要么关机偷走,要么交给原主人,这两者都不可能会接下电话,可这个人偏偏就接了电话,而且话也没说。”

      说着她阴阴盯着叶亭生几秒,“不会是你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人家趁此机会来打击我。”

      “不可能。”叶亭生坚决道。

      “没什么不可能,你没看到前几天母猪上树的新闻?这母猪都能上树了,天底下还有什么新鲜事。”

      叶亭生狠狠亲了下她嘴:“不准冤枉我。”

      “我没冤枉!”

      “还说没冤枉,我们俩之间没了信任不就正中那人下怀?”

      叶亭生太聪明,不管是不是狡辩,他都能快速找到解脱办法。

      龚珍珠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太害怕失去。

      “哪儿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叶亭生边亲她手边往她衣服里探。

      从两人在一起到现在,叶亭生的需求从没淡下来过,反而越来越——

      中年男人一枝花,果真没错。

      “怎么没有,”龚珍珠隔着衣服咬了下肩头。“你现在正是欲,求不满的时候,出去找个人交粮我也不知道。”

      叶亭生笑了,“知道交粮了。”

      他还故意蹭了蹭她,龚珍珠难耐,缩着身子靠在他肩头,吐气扬眉。

      “你这份差点不够交,怎么还有能力交给别人。”

      龚珍珠夹紧他腰,脚趾头在他后腰抠了抠。

      叶亭生粗喘气,摸进她裙子里,扯下那巴掌大的布料,手探进去。

      龚珍珠呜咽一声,轻咬他耳朵。

      “以后不准你穿这衣服。”

      “你不是说好看。”

      “只能穿给我看。”

      叶亭生笑了。

      过了会儿,两人呼吸越来越重,叶亭生让龚珍珠替他解开裤子。

      他浑身发烫,眼里是能融化人的炽热。

      “来,老公交粮了。”

      他抱起她,轻轻往下一压……

      两人身子微缩,然后亲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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