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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愚蠢无能的人类 ...

  •   我是愚蠢无能的人类。
      如果在地球上,这句话是众所周知地高傲冷艳,蔑视秒杀一切围观群众及酱油。
      但是很遗憾,由于我现在所处在一个叫“哗——”的星球,身份是某种被圈养的珍稀生物的个体,这个星球上其他生命体都比我强壮比我聪明,所以我不得不流着泪水接受这句话的嘲讽。
      谢天谢地,我的身体和原来一模一样。这对于我在刚穿越的时就迅速地镇静功不可没。
      要知道,无论是谁,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奇异的地方时都会很惊恐。如果发现周围正有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在研究自己时会更惊恐。若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别的样子,估计直接吓死都有可能。
      所以当一年前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在陌生奇异的地方躺着,周围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正在研究我,而我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状时,我感谢所有的神明,即使我过去从来没有信仰。
      然后这些生物将我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地检查,在我几乎羞愧得钻地鏠时终于放过了我,并把我放进了一个布置得非常舒适的房间。
      不客气地说,比我在地球租住的简陋小房子要奢侈干净和舒服得多。
      于是我怀着欣喜和不安的心情住了下来。
      本着不住白不住以及不知明天是不是就会被抓去做各种残忍研究生不如死,不如好好享受一把的心思,我将冰柜里的东西全拿出来吃。除了没酒没饮料的遗憾外,食物倒是挺好吃的,只是上面的文字全都不认识。
      在吃得肚子都快炸了,就确保算死也是个饱死鬼后,我心满意足地趴在床上睡着了。
      想像中的可怕场景并没有出现,我过上了无所事事的米虫生活。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只有吃和睡,哦,还有一个风景优美的小院子及一堆运动健材供我使用。
      那个冰柜很神奇,前一天把里面的食物吃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里面又会装得满满的。但我并没有见过有什么人或生物进来为冰箱补充食物。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对同样的食物腻了,同时也是因为实在太无聊,我开始绝食。
      结果我被又弄到当初醒来的那个奇怪房子里,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又放回房间,然后食物有了些变化,更神奇地是房间的一堵墙竟然开始放音乐和节目。
      虽然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不过总好比对着空白墙发呆。
      然后某天我忽然发现我出现在墙上的节目里。
      镜头被一分为二,左边是我吃东西、睡觉、做运动、发呆,连上厕所都拍了出来。右边则是一群假人很激动地发出叫声。
      我吓了一跳,不过再仔细看过后发现那不是我,只是一个和我很相似的人类。
      不过对于他究竟是不是人类,我保持怀疑。
      经过这个节目后,我算是明白了。也许我在这些生物眼中就跟熊猫一样,是要好好养着的。我绝食,它们会认为我是生病了。经过检查,发现我并没有生病,于是换了食物。
      哎,除了没有隐私这点外,我对现状还是非常满意的。
      在地球上,我就是个要为五斗米折腰的小人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还要被上司骂,被客户削,没准随时还会丢掉那份微薄的薪水。在这里,虽然我没自由,只能在一个小院子里走来走去,可是别的方面什么都不用担心。
      至于未来……我可懒得想。毕竟想太多也不能改变什么,不过是给自己添堵,还不如干脆洒脱点。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决定为隐私权争取一下。于是我再次开始绝食,并且把卫生间弄得很脏,以示不洗澡不上厕所。
      在我饿了一天后,我又被检查了,卫生间也恢复了原样。
      我继续努力,继续被检查,卫生间继续恢复原样。
      最后我屈服了,因为我可以不洗澡,可以忍受饿肚子,但是不上厕所真办不到。因此我以阿Q精神为指导方针,大无畏地假装忘记了隐私这个东西。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因为我竟然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既然我是珍稀动物,那么我就必须要繁衍后代。
      在我忍了很久,终于某天没忍住动用了五姑娘爽了一把后,一个男人被放进了我的房间。
      但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点,我只是对忽然见到一个有同样是地球人的生物很惊讶。
      我惊讶地望着他,他却用惊恐地表情看着我。
      他是一个红发的男人,比我高大得多,五官立体如希腊神像。我暗挫挫地嫉妒了一把,丫还是个美男子。
      互盯了好久后,我试着用破得不能再破的英文说了句“hello”,他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我。
      我又尝试着用日语说:“咪西咪西?”
      依然没反应。
      好吧,我剩下的只有中文了,但他明显不是亚洲人,说中文大概也是没用的。
      这时他忽然动了。
      一步,一步,又一步,朝我靠近。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抓住我大吼一声,把我甩出了房间,并飞快地关上了门。
      被摔得七晕八荤的我四脚朝天,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断了,但更疼的是头——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忽然莫名其妙把我甩出来?我们还能不能和平相处了?
      等我在地上趴够了,终于能勉为其难地爬起来,磨蹭到门边时发现推不开。
      门是没有锁的,所以一定是他把柜子推过来挡住了。
      我开始疯狂地拍门,但是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种时刻,我只能求助于那些奇怪的生物,但是我悲哀地发现,我不知道要怎么找他们。
      最后我在房门边睡着了。
      醒来后我发现躺在床上,那个男人躺在我身边。
      是谁把我弄进来的,这个问题在我发现我和男人都□□着身体时立刻就变得不重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房间里这个问题,才变成了最重要。
      结合我和他都光溜溜得像刚剥出壳的鸡蛋这个现况,我痛苦而无奈地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大概是丢进来和我□□的。
      他应该也知道,而且还不愿意,所以一开始就将我丢了出去。
      这时又一个问题浮出脑海: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为什么那些生物要让两个男人□□?难道说我这个身体或是他其实是女人?
      但我已经经过确认,自己是百分百的男人,“功能”齐全。至于他么……
      我偷偷撩起被子,将注意力集中在双眼并瞅向两腿间,然后我痛苦地扭过头。
      魂淡,那啥啥可精神地竖着呢。
      我掩面倒下,开始思索究竟是那些奇怪生物搞错了,还是说我必须要去捅一个男人,或者我的菊花被别人捅。
      不管哪一种,我都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奇怪世界的深深恶意!
      最终我做出一个英明的决定:逃跑。
      虽然我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以及要怎么逃跑,但我既然不想捅一个男人更不想被男人捅,就必须要这么做。
      正当我在严肃地思考时,一个更严肃的问题横在面前。
      自从我被丢进这个院子后,除非检查身体,否则根本不会有奇怪生物进来。加上我比较爱干净,每天都会打扫房间,食物前面说过了,会自动添加。
      因此我压根没办法偷到院子大门的钥匙离开。
      于是我再次被这世界的恶意打倒了。
      也因此我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正让我面临贞操危机的存在,所以当我经过天旋地转后发现趴在床上时,我的小宇宙爆发了。
      对,没错,就是每个圣斗士都会有的小宇宙。
      我身上开始发出绿色的光芒,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我的身体。我的双手握成拳,在空中飞快地比划着奇怪的轨道,然后以我自己都看不清的速度打了出去。
      被惊呆到麻木的我下意识叫喊出来:“天马流星拳!”
      然后墙壁和床板被我打穿了一个大洞,同时还有尖锐凄厉的警报声响起。
      我脑后忽然有股气流扑过来,此时我的身体早已不同往昔,自然是轻快又迅速地跳开。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把我丢在床上试图对我进行不轨的男人。
      他的双眼里现在正熊烧着两团火焰——这不是夸张的说法,是真的火焰。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火焰没有把他的眼珠子、眼睫毛和眉毛烧着,不过明显现在这不是应该重点关心的事情,最关心的事情应该是他想对我干什么。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我还是忍不住用手掩住了我的屁股。
      他朝我扑来,由于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是逃跑还是攻击,他就像风一样从我身边掠过,从墙壁的那个洞口冲了出去。
      好吧,原来他也是想逃跑。我立刻可耻地跟着他也跑了出去。
      然后发现院子外面是一条笔直的马路,马路两边全是院墙。
      他的能力还挺强,破坏力也挺惊人的,每经过一堵墙就会撞两个人形洞出来,然后跑出更多的人。
      大多数人都有特异能力,也有少数没有。有能力的人会保护没有能力的人,这时奇怪生物们出现了,拿着像激光武器的东西射击。
      被击中的人会直接倒下昏迷,看来奇怪生物并不想伤害我们,只是想把我们再次关回去。
      知道生命有基本保障后,我放心大胆地跟着大部队跑。但是很不幸,革命最终还是失败了,我重新被关到了新院子里,并被彻底地检查了身体。
      然后又一个男人送了过来。
      我立刻就认出他是没有能力者之一。
      一个不太妙的想法浮出我的脑海:难道这些奇怪生物认为有超能力的就是雄性,而没有的是雌性?
      这个设定真是太不美妙了,简直就和我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一些奇怪女人写的古怪男男滚床单的小说设定一模一样。
      现在唯一能安慰我的是我不是被捅的一方,而是捅人的一方。
      可事实上不管是被捅还是捅人,我都不乐意。
      要知道,我可是铁杆异性恋!
      基友什么的都死远点,我是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和他在这个房间里愉快地和平共处了一个月。基本上做到了我在院子里他就在房间里,我在卫生间他就在院子里,楚汉界线明晰,井水不犯河水。
      第二个月他消失了,换了另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比较没有节操,竟然试图扑倒我,并让我上他。
      我把他打飞了,还打掉了两颗门牙。在他昏迷后,奇怪生物出现把他带走了。
      第三个男人居然是第一次放进来的那个。
      我正想和他打个亲切友好的招呼,他竟然把我扑倒,然后……什么也没有做。
      这是个奇怪的家伙。
      每天晚上会把我扑倒,搂在怀里,然后呼呼大睡。我力气没他大,推不开他,在尝试多次没有结果后,我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年后(自从住进这个房间,我每天都会在墙上刻横线以知道时间),他消失了。
      这次再也没有放别人来。
      虽然和那三个男人在一起时,他们从来不与我交流,我也挺怀疑其实语言不通,但有个同类在旁边,总会没那么孤单。现在没有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然后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
      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我已经快要忘记怎么说话的时候,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天花板的灯掉了下来,我晕倒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看起来挺眼熟的地方:狭小、肮脏、墙不是液晶电视、身体下方的床板还很硬。
      灯也不是声控,不管我怎么喊,灯也没亮。
      正当我啊啊啊地喊得起劲时,房门被拍得震天响,似曾相识的声音不耐烦地叫我小点声,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终于明白自己又穿回来了。
      然后我哭了。
      因为我不会说话了,也把工作能力忘光了,接下来要怎么活下去呀?
      这可恶的世界的恶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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