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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你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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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沾着蛋糕碎屑，不等欧尚给出回答纪怀阑在后台环视一圈，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合理解释这件事情的答案。
没有R国人。
纪怀阑又尝了一口，确认这块蛋糕的味道，一度失声，舌尖在牙齿上抵了抵，他高兴之余又有些失落。
欧尚瞧见他低落的心情好转，颇有些得意：“我就说好吃嘛，好东西哥哥帮你留意着。”
纪怀阑说了声：“谢谢。”
他让欧尚帮他把剩下的半块小蛋糕打包，化妆师帮他补妆补到一半，他脚步匆匆往甜品店厨房去了。
甜点师傅头戴白色布帽，脸上遮着口罩，纪怀阑闯进去的时候几位甜点师傅正在清理工作台。他一进门几位都抬头看他。
“我想问一下，刚刚的蛋糕是谁做的？”纪怀阑站在门口没有深入，在几位甜点师傅脸上扫视，心底却已经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几位甜点师傅都摇了摇头。
“除了录节目的甜点是我们几个做的，其它的都不是。”
另一个想起来什么似的：“今天店主早上好像联系了另一位师傅，可能是特地约好的。”
纪怀阑心底无法平静，如果那位R国的甜点师被厉景煦解雇了，他一定要悄悄把对方雇佣过来。
他没有急着离开，打开手机给厉景煦打电话，按下拨号键时表情格外地严肃。
“喂。”厉景煦低沉的声线从听筒中传出，“什么事？”
纪怀阑顿了顿，临时找借口说：“那个，昨天晚上你联系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厉景煦面前是一面监控设备的影视墙，纪怀阑出现在厨房监控设备的屏幕上。
他看着屏幕里的纪怀阑，回答手机另一端的问题：“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我让人帮你解决。”
“没有什么不习惯的，”纪怀阑抬眼看一眼工作台前的甜点师傅，问他，“你现在哪？忙不忙啊？”
他欲盖弥彰的小动作让厉景煦看了好笑，从纪怀阑开始追问甜点师傅的那一刻他就暴露了。
只有厉景煦做出来的甜点味道是这样的，只有阿洛伊斯能让他亲自称量面粉搅拌黄油，在C国土生土长的纪怀阑凭什么对这个味道如此熟悉？
这一刻所有的怀疑、所有的犹豫都停驻，厉景煦颓然的心情豁然开朗。
这个结果让他欣慰极了，珍宝失而复得，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却对纪怀阑无法生气，甚至还觉得他很聪明。如果不是因为长相的一点相似，他不会在纪怀阑身上投注过多的精力。
他压稳声线回复纪怀阑：“刚睡醒，一会儿还要开视频会议。”
竟然还带着几丝鼻音。
纪怀阑有些信了，为了确认厉景煦在S市，他追问：“我好像有件衣服忘带了，是灰色的长袖t恤，录节目要用，你帮我看看，省的我在这边找来找去。”
厉景煦想把这小子抓过来打一顿屁股，是不是觉得变成纪怀阑之后他就没办法管他了？敢这样试探他。
通话连线静默几秒，纪怀阑在电话另一端心脏怦怦跳，找不到这块蛋糕的甜点师让他感觉有些不妙。
有一瞬间，纪怀阑抬头看了监控摄像头一眼，很快他又挪开眼神。
厉景煦因为这一秒的对视心脏漏跳一拍，他说：“没有，大概是你带走了。”
屏幕上纪怀阑松懈下来，打消了心里的疑虑，那件衣服他确实带着。
“谢谢，那我继续录节目了。”
竟然一句话都不肯与厉景煦多说。
厉景煦不想这么快地挂断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差点忘了，纪怀阑这么排斥他才是最大的问题。
“唔，”纪怀阑思考一下，“大概是后天。”
“嗯，我等你回来。”
“你，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今天厉景煦的语气有点怪怪的，磨的他耳朵发热。
如果是之前，厉景煦会回答一句“没什么”结束话题。
现在他顺着纪怀阑说下去：“没什么，最近一直睡不好，这几天越来越糟糕，睡不到三个小时。”他说的是实话。
纪怀阑猜到和他有关，不忍心对厉景煦不闻不问。
“你去看医生了吗？吃药调整一下。你回A国，不用凌晨开视频会议应该会好点。”他劝厉景煦劝的真心实意。
监控安装的角度看不见纪怀阑的脸，他握着手机微微垂头。厉景煦能够想象到他稚气地板着脸教训自己的样子，笑说：“好。”语气温和。
看医生他会去的。
纪怀阑拿开手机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厉景煦今天奇怪极了！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导演叫我了。”
厉景煦放人：“你去吧。”挂了电话之后他没有动弹，大有要坐到节目录制结束的意思。
夏申站在自家老板身后，待电话挂断十几秒才试探着说：“老板，小纪先生的那件衣服确实不在房间里。”
厉景煦点头，眼神没有从屏幕上挪开半寸，说：“我知道了。”
他凭借着对纪怀阑的了解猜对了，这是一场赌博，他赌赢了。
夏申沉默，规矩地站在厉景煦身后。他清楚地感知到厉景煦身上的气势没有之前没冷冽，他知道只有一个人能够享有这种待遇，那就是阿洛伊斯，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偷偷用余光在屏幕上多看几眼，心想也许现在有了另一个。
询问过厉景煦后纪怀阑心里十分踏实，他跟欧尚把小蛋糕要回来，一勺一勺的吃完了。
他坐在长椅上，吃东西的动作规律地很有节奏感，像是在做一件十分虔诚的事情，欧尚都不忍心打扰他。
空空如也的勺子让纪怀阑心情重新低落起来，他把一次性的餐盘和勺子扔进垃圾桶，不死心地凑到导演身边：“导，导演，我有个问题想问。”
导演此刻正在和工作人员讨论后面几个环节的安排，见纪怀阑来找他，招呼着让其他人离开。
“怎么了？什么事？”
“那个，刚刚做小蛋糕的师傅现在在哪？我能不能见一见？”能够雇佣对方就更好了。
不等导演回答纪怀阑先算了算他的存款。
导演回复他：“这个不太清楚，这个环节是临时的，店主说这位师傅是他们从R国请来的，可能太忙了没时间露面吧。”
纪怀阑捕捉到了一个符合他认知的细节，厉景煦现在远在S市，他更倾向于厉景煦把人解雇了，就是把他的画廊关掉一样。
这样想着纪怀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生气。
“你喜欢吃？”房金娜出现在纪怀阑身后，把自己那一份递给他。
纪怀阑没有动弹，为难的很。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要，但他很想要。
“为了保持身材我不能吃太多甜品，送你了。”房金娜没有进行过多的解释，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转身离开了，脑后棕色的发辫微甩，甚是潇洒。
在场的除了纪怀阑都是在圈子里混迹已久的人精，看见这一幕不约而同地沉默，没人打趣两人。
纪怀阑犹豫地把小蛋糕收下，跑过去跟房金娜说了声谢谢。
厉景煦看着直皱眉，据他所知阿洛伊斯是同性恋，他问纪怀阑是不是异性恋的时候对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忘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自以为是的认为阿洛伊斯是他的爱人，可在纪怀阑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纪怀阑疾声质问他和阿洛伊斯是不是自由恋爱是是怎样的心情？
厉景煦心情瞬间烦躁，修长结实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扣。他和纪怀阑的事情不是拆穿纪怀阑的身份就能解决的。
还得再拖一拖，现在不是时候。
因为一块蛋糕房金娜和纪怀阑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何歆媛把自己那块也送给纪怀阑，说：“我也不能吃太多，怀阑帮忙解决了吧。”无形之中帮纪怀阑缓解了尴尬。
刘期艾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块八寸的蛋糕很快被瓜分完毕。
刘景杉站在他旁边故意吧唧嘴：“味道确实不错。”
刘期艾气不过，径直去找纪怀阑：“怀阑，给哥哥尝一口。”
只让人尝一口太过小气，纪怀阑故作大方地送了一块给刘期艾：“你吃。”
刘期艾夸他：“好孩子。”
纪怀阑装作不在意，余光却忍不住多看刘期艾和他手里的蛋糕一眼，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离开了。
刘期艾看着他的背影笑，心道这小子还挺护食的。
纪怀阑在节目中的表现并不出彩，喜欢吃的东西会多说几句，不喜欢的连违心的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保证节目效果，录完节目之后导演专门把纪怀阑叫过去跟他商量。
“怀阑，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把这几个镜头切进节目中，不然录制节目中你的表现太平了。”
导演点了几个镜头出来，除了刘景杉偷摄的片段还有纪怀阑在后台吃蛋糕的片段。
纪怀阑没有细看，他不在乎自己表情管理是否到位或者其它。
“导演你决定就好，我没有意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