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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拍戏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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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这部剧虽然是网剧但制作班底已经很成熟，纪怀阑能够以这部剧正式进入人们的视野，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听你的。”纪怀阑无可无不可地应下。
杨海德说：“咱们走的慢点，稳扎稳打。你还年轻，有厉先生帮你，你再努力努力，结果不会太差。”
“嗯。”纪怀阑点头，吃一口老婆饼。
杨海德一看纪怀阑就是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一把把他的老婆饼抢过来咬了一口。
“不准再吃了！”
纪怀阑目视着杨海德把他的老婆饼吃完，眼睛大睁，难以置信。这还是他借钱买的饼！
杨海德坐下来揽住纪怀阑的肩膀，安抚他：“你好好拍戏，少吃点控制体型，你把这部戏拍完我就给你安排一个关于美食的综艺节目，每天工作就是吃好吃的，说不准还能公费旅游，开心吗？”
纪怀阑想了想，不给面子地拆台：“你能吗？”
他前不久被金荣逼得走投无路，杨海德束手无策。
“咳，我不能，厉先生能嘛。总之你听我的就行。”
纪怀阑问：“杨哥，我要是想跟公司解约，需要多少钱？”
杨海德沉默，看得出来纪怀阑不是在开玩笑。
杨海德神情古怪：“公司不太可能和你解约。”
“需要多少钱？”纪怀阑笑着又问了一遍。
杨海德反问他：“因为厉先生？”
纪怀阑一没学历二没手艺，解约之后要靠什么生活？厉景煦会养他一辈子吗？
之前的纪怀阑虽然看起来每天游手好闲，但心里面还是向上的，只是缺少机会。现在的纪怀阑根本不在乎这些。
思来想去在杨海德心里纪怀阑的人设成为了不切实际的追爱少年。
“小纪，你要清楚，你和厉先生是两个世界的人。再者，如果喜欢他，你更应该努力，是吧？”杨海德苦口婆心想要把纪怀阑劝回来。
纪怀阑疑惑不已，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跳到这个地方？
和杨海德交涉无果，纪怀阑没有强求，他先联系了拍卖所。他急着用钱，和拍卖所协商过后他同意多出百分之十的手续费，拍卖所下午给他打款。
一切都在电话里完成，厉景煦派到纪怀阑身边的人手没有发现异常。
青春教育片叫做《阵痛》，纪怀阑作为非正常入组的人员在开拍当天才进组，没想到竟然有熟人。
“纪怀阑，真巧啊。”跟纪怀阑打招呼的是《假如明天不再年少》的女主，名叫邵软软，“这下你可不能走啦，快，加我微信！”
邵软软拿了一个二维码给纪怀阑扫。
纪怀阑说：“对，真巧。”他加邵软软为好友。
“嗳，你之前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男三号换了演员，他比起你来差远了不像是学艺术的像是打拳击的，块头好大啊哈哈哈。”说到这儿邵软软注意到纪怀阑的打扮，“你怎么穿成这样……”
一副混混打扮，纪怀阑私服的升级版，挂着几条铁链子的低腰皮裤，露着半截灰蓝色的内裤边，上衣是老大爷一样度假风的花衬衫。
纪怀阑面不改色：“拍戏需要。”
邵软软想起她拿的剧本，点点头表示了解。
邵软软长相清纯气质干净，很适合演校园剧。她是这部剧中唯一一个戏份较重的女性角色，在剧中是纪怀阑饰演的主人公的白月光女神，女神不仅长得好看，学习也好，和主人公是两个极端。
两人在化妆间闲聊几句，化妆师很快进来给两人做造型。
纪怀阑脸上没个笑模样，很快遭了毒手。
化妆师Toby翘着兰花指捏住纪怀阑的脸：“笑一个。”
纪怀阑扯出一个假笑，两排白牙整整齐齐对住。
“这才对，长得这么好看要多笑笑。”Toby点点头，对自己的成品十分满意，假装没有看出纪怀阑的敷衍。
今天拍的是主人公辍学之前和改过自新决定回到学校的几场戏，这几场戏主人公的发色是一条线索，代表着主人公不同的人生和心理状态。拍摄地点是一所学校。
纪怀阑的头发现在还是黑的，适合先把这几场戏拍完。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纪怀阑第一次真正地拍戏。能够给他提供经验的只有最近上的几节零散的表演课。
“1、2、3，开始！”工作人员打了板。
纪怀阑倚在学校楼梯栏杆上，胳膊随意地搭着，他对面站了两个穿着校服的小混子，吞云吐雾地抽着烟。
其中一个说：“严哥，这么热的天在这儿呆着多热呀？你去我们班坐着，我给你扇风。”
另一个提议：“对，是热，班里也热，就一个破风扇，扇来扇去也热的要死。不如我们去体育组那边的休息室吹空调吧？”
“对对对！体育组没人我们可以去吹空调！”
纪怀阑懒洋洋地挥挥手：“不去，我在这儿晒会儿挺好的。”
一个小混子伸手递烟过来：“严哥，来一口？我从我爸办公室偷的，好抽！”
“臭的慌，不要，都他.妈站的远点。没穿校服教导主任让我罚站，小心一会儿他过来检查再把你俩逮了！”
“哈哈哈哈，严哥你这还罚站呢……”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着，眼瞅着就要睡着了。
再说，罚站都罚在班门口，谁跑到楼梯上站着。
纪怀阑顺着楼梯缝隙往下看，头也没回，说：“滚滚滚，你俩赶快滚！”
两个小混子没来得及离开，女主抱着作业本噔噔噔已经上楼了。
她和这些人没有交集，三个大男生挤在三节楼梯上，她难以经过。
纪怀阑和邵软软对视，空气沉默几分，邵软软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纪怀阑几乎听不见她说了一声“让一下”。
“都让开。”纪怀阑以大哥的姿态让他的小弟让路。
邵软软抱着作业垂着头顺着楼梯走上去。
这一幕完结，纪怀阑搓了搓胳膊，这天气很冷，Toby送了他和邵软软每人两个暖宝宝，他贴在T恤里，还是冷。
“停一下！小纪和软软过来，你们两个状态不太对。”导演招手让两人过去。
工作人员给两人送上外套和热水袋，纪怀阑提一把裤子，遮住自己露出内裤边缘，坐在马扎上。
“怎么了？”邵软软坐在纪怀阑旁边的马扎上问导演，她有些慌慌的，觉得问题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你们先自己看一下。”导演让人切出刚刚的成片给两人看，“看完之后跟我简单说说。”
一个镜头很快放完，纪怀阑默不作声，很沉得住气。让他自己评价一下的话他只觉得自己还不像真正的大哥，露出的内裤边缘让他更像个流氓，除此之外演的都挺好的。
“导，导演，我和纪怀阑对视有点紧张。”邵软软首先开口了，她知道后期会切近景镜头穿插进去，可能是太在意，她仔细地看了看远镜头，总觉得怎么看怎么不自然，讲台词的时候更像是被吓到了。
导演点点头，看向纪怀阑，等着他说话。
纪怀阑：“这样看起来我和她很陌生。”
导演：“你们两个像是把剧本拿反了，暗恋人的冷冰冰的拽的不像样，被暗恋的和对方对视一眼就紧张的不行。小纪你要羞涩一点，又装的不在乎的样子，软软你高冷点，你根本不认识他。他现在是校霸！校霸你懂吗？”
邵软软尴尬地点点头，悄悄看了一眼纪怀阑，心道这不仅是校霸还是校草吧。
导演提点过两人之后让他俩在旁边找找感觉，先拍另一幕。
邵软软找话题跟纪怀阑聊天，纪怀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邵软软：“纪怀阑，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拍这个剧吗？”
纪怀阑：“不知道。”
邵软软小声说：“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得了消息才跑了。《年少》估计是拍不成了，赞助商的钱也拿不回去。那个叫什么金的，他最惨，他刚追加了资金剧组就黄了。”
小制作的网剧成本都很低，纪怀阑知道这是厉景煦的手段，也好奇金荣亏了多少钱。
他抵给拍卖所的钱，肯定比金荣亏得多多了。
他问：“那你知道他投了多少吗？”
邵软软狡黠地笑：“我怎么知道啊？不过听说那个谁现在在医院呆着，真是个倒霉的人。”
纪怀阑回想自己把金荣放倒在地的那天，只是本能应激反应。
“是吗？”
“纪怀阑，你帮我买杯奶茶，我告诉你那个人投了多少钱好不好？”邵软软开口和纪怀阑谈条件，她觉得纪怀阑好像很好奇这件事情。
纪怀阑略略思索，笑说：“好。”
重拍的时候邵软软终于找回了感觉，和纪怀阑对视的时候很淡然，纪怀阑装作恋恋难舍看一眼邵软软的背影，这一条勉强过了。
主人公黑发的情节没有太多，一天内很快拍完了。
导演：“小纪，你今天把头发染了吧。Toby你联系一下。”
Toby扯了扯纪怀阑的头发检查发质：“嗳，那我一会打个电话让我哥过来。”
纪怀阑：“……Tony老师？”
Toby笑嘻嘻地问：“你们认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杨海德：小纪，别爱厉先生，没结果。
厉景煦：爱我。
忘了设置存稿了T^T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