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智脑攻》菲辰

5、缺钱的烦恼

　　开往主城区的道路两侧绿意浓浓，给人眼前一亮的舒适。
　　建筑物由少变多，各种奇怪的造型印入眼帘。
　　修宁注意到半空好几个巨型悬浮圆球，上半部分透明，能够看到里面的人在用餐。
　　“那是家连锁餐厅，消耗不低。”伊赛尔介绍一些常识。
　　比如说，星级餐厅里的大厨是人，其他地方用的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做出的东西千差万别。
　　伊赛尔记起件事，“你需要吃东西？”
　　“可以吃，能量自主转化。”食物中的碳水化合物经过吸收，转化为纯能量，修宁更倾向于吃饭，味蕾的体验妙趣无穷，远比直接吞噬金属更能得到感官享受。
　　能吃就行，起码像个正常的人类，伊赛尔悬着的心归位。
　　飞车设定的目的地默认为格尔、本西的暂住所，车子停在楼下，搭乘电梯上十五层。
　　这是一处冒险者的聚居地，设计成酒店住房形式，对应住客的终端能够打开门锁。
　　走廊的尽头最后一间，拿出终端在门锁上扫了一下，顺利的进入屋内。
　　屋子里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显得零乱无从下脚。
　　修宁和伊赛尔分两头，把值钱有用的东西找出来，卖二手赚一笔。
　　能翻的地方全部过一遍，除了能量板就是一些营养剂，满打满算也就两千。
　　修宁找到一张银色的金属卡片，上面什么都没写，看不出有什么用。
　　“银卡？”伊赛尔眼睛一亮，“这是一张不记名银行卡，里面肯定有钱。”
　　修宁关心的是，“密码是多少？”
　　伊尔迷表情一僵，“先查一下里面有多少。”
　　修宁皱眉，“怎么查，到银行？”
　　“不用，把卡放到终端上一扫。”伊赛尔祈祷，千万别是零蛋。
　　嘀的一声轻响，终端报出一串数字。
　　“才一万，这么少！！！”两个穷鬼，伊赛尔自我安慰，有总比没有强。
　　一万很少吗？修宁不了解星际消费水平，不耻下问。
　　伊赛尔给修宁举了个例子，“□□要想万无一失，至少得十万打底，去精神力测试机构，简单评测最少五千，稳一点的，用的机器好一点，不会对人体产生影响，价格就得上万。”卡里的信用点真不够塞牙缝。
　　修宁不禁感叹，星际时代钱这么毛，一万能当一千用。
　　伊赛尔指着地上的东西，“这些能量板和营养剂都是最低档次，本身价格不高，卖二手先得砍半价。”寒牙缝都不够，难道真要去打黑工？
　　两个大眼瞪小眼，一脸无奈又无力。
　　“先把卡里的钱取出来，能行吗？”修宁怀疑有没有纸质能用币。
　　伊赛尔头大如斗，“行是行，从D级星球兑换的钱，到了别的星球，面值折三分之一。”
　　修宁很不理解，“不是通用货币，为什么会贬值？”
　　伊赛尔的知识储量来源于星网，给出的答案是，“政府回收纸币也有成本，贬值的那一部分相当于环保税，大部分人宁愿用终端和银行卡刷钱，不想看到卡里的信用点瞬间蒸发。”
　　“偏远星球也在用，大多数用于洗、黑、钱，终端普及的现在，乡下人很少见到纸币。”除了刷卡没别的路可选。
　　修宁再一闪纠结，“密码？”
　　“等我查一下。”伊赛尔连上星网，快速搜索词条。
　　“网上说不记名卡通常不设密码。”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伊赛尔真心希望卡能用。
　　修宁：“找个地方试试能不能刷，再想别的办法。”
　　伊赛尔切断网络，“你说的对，走，我们去找家没人的便利店。”
　　找了个背包，把能量板和营养剂装上，找个地方卖出去。
　　修宁背着包带上伊赛尔压马路，留意四周的店面，走了大概半小时，停在一家门面破旧的便利店外。
　　推门进去，修宁直接询问，“老板，能不能帮忙刷一下卡？”
　　柜台后面趴着睡觉的中年男士，抬头看了一眼到店的年轻人，慢吞吞站起来伸出手。
　　修宁把卡递给对方，只见老板从柜台下方拿出个ＰＯＳ机，插入银卡，响了两声，吐出一张打印凭条。
　　老板将凭条和卡递过去，漫不经心道，“验卡，诚惠一百。”
　　凭条上写的是修宁不认识的东西，价格到是老板说的数字。
　　伊赛尔心在滴血，内部机芯差点卡死，怎么就找了家黑店！
　　修宁思忖，老板大概猜到卡的来例不正，表现出的不以为然说明经手过不少类似事件。
　　脑子转了个弯，修宁试探道，“办身份证多少钱？”
　　伊赛尔瞬间不再暗自吐槽，盯着老板。
　　老板：“身份证得有终端才能用，一整套最低标配十万，你要是想要那种真实数据，警方系统备案的，价格翻一倍，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修宁：“多久能拿到？”
　　“先预付一半订金，三天之后来取。”老板瞄了一眼平凡的少年，“要是手头不宽裕，推迟一个月都行，看你自己。”
　　修宁道了谢，离开便利店，又找了一家询问，顺带将背包里的东西贱卖。
　　银卡不设密码，不幸中的万幸，伊赛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万能干什么？”伊赛尔痛斥当地人太黑，“价格太高，星网上都没这么高的报价。”
　　修宁弱弱的问，“你看的贴子是哪一年的？”
　　伊赛尔一脸被雷劈了的错愕，细弱蚊蝇的嘟囔，“好像是前年？”
　　菜价一天一个样，更别说其他物品逐年递增，□□用得是非法手段，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换作是修宁也会狮子大开口，毕竟承担一部分风险。
　　沉默的走了一路，想不出别的办法，没钱没身份，离开这里的路全被堵死了。
　　漫无目的走着，修宁突然被右前方的标示版吸引。
　　伊赛尔抬头一看，“彩票销售点，来这干嘛？”
　　不会吧！伊赛尔吃惊的张大了嘴，被修宁带进店里。
　　店里有好几台看不懂怎么玩的机器，充当店老板的不是人，是台等人高的机器人。
　　买彩票相当于赌博，伊赛尔不赞同修宁用这种方式赚钱，万一输了怎么办，岂不是更穷。
　　“我认为找工作比较踏实。”伊赛尔话说得格外委婉。
　　修宁却道，“你不是说黑公司时常耍赖不给钱？”
　　伊赛尔被堵得哑口无言。
　　修宁知道伊赛尔担心什么，“我就买两注，不超过一百块钱。”这点自制力不缺。
　　伊赛尔没再阻止，不就是一百块钱，小意思。
　　修宁站在机器前了解开奖规则，先买了一注小的，什么也没开出来。
　　换了一种，中了一注小奖，花出去的钱回本了。
　　修宁这一次全部投进去，幸运女神降临，中了一等奖。
　　伊赛尔惊呼，一遍遍对照开奖数字，没有错，真的中了！
　　一亿七千万，一个亿啊，还是税后，好像在做梦，不可思议！
　　当场就能兑奖，机器人再确认无误后，拿出两张不记名银卡。
　　修宁验了卡，揣兜里，带着晕晕乎乎的伊赛尔离开。
　　有了钱，第一件事去办身份证，再次回到最初的便利店。
　　老板什么也没问，刷了卡，拿到订金，从里屋拿出各种品牌、性能不一的终端让选。
　　伊赛尔开口：“要最好了。”省得以后再换。
　　修宁不太懂，听老板概述优缺点，选了最贵的一款。
　　老板坐到光脑前，打开特定的页面，询问年轻人基本信息，录入到光脑中。
　　“精神力等级？”老板敲打着透明键盘。
　　修宁：“没去测。”
　　老板头也不抬，跳过此项继续问，“家庭住址写哪？”
　　修宁对几大星域了解不多，瞅伊赛尔。
　　存档的记录，伊赛尔不可能报一个虚假，查无此人的地址。
　　老板等得不耐烦，“要不就写当地，反正你是孤儿，没那么严格。”
　　伊赛尔没意见，修宁点头，“行。”
　　基本信息填得差不多，剩下两项，老板提醒少年，“精神力等级必须有测试证书原件，还得有近期或者小时候的照片，需要扫描备案。”
　　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说，老板补上，“个人履历，在哪上学都得有记录，回去好好想想。”
　　伊赛尔来了一句，“这些不都是□□人士该操心的？”上哪去弄履历，修宁现在就是个文盲。
　　照片关系到以后上学参加工作，眼下的平凡面孔不能用，伊赛尔心惊，老板眼睛太毒，打哪看出来修宁做过伪装？
　　修宁思绪一转，“真人在这里，直接扫就行。”
　　老板听了这话，目露审视的打量少年半天，“好吧。”
　　一边拍照一边嘀咕，没想到尽然是真人，一般来□□的人大多数习惯伪装，看不出眼前的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学校生涯没有怎么填？那得要毕业证才行，干脆直接空置，孤儿身份足够掩盖没上过学这一点。
　　就剩下精神力测试，离开便利店，修宁问伊赛尔本地有测试的机构没有？
　　“有啊。”伊赛尔指路。
　　地方不远，就在中心城区的中心地段，建筑物特殊，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进门有专业人员陪同办理手续，交钱拿号排队。
　　今天赶上星期日，大厅里好些家长带着不大的孩子来做测试。
　　修宁拿了本宣传手册，坐到休息区翻看，最佳测试年龄６岁，初步评测不需要太精确，精神力强度会随着长大而变化，到了学校，每年都会组织集体测试，新的结果上传网络，跟着身份信息随之变化。
　　也有一些特定的人群，小时候测不出来，并不是没有，原因多种多样，到了十二岁再测，就有了。
　　年纪小用到精神力的地方并不多，进入学校，学校会负责精神力评测，完全不用担心。
　　修宁这么大年纪，混在一群萝卜头里面相当突兀。
　　被一群好奇心重的小鬼盯上，自以为压低声音说出的话，传到修宁耳中尴尬无比。
　　“十五号，请到第四区B组进行测试。”
　　终于轮到修宁，进入相对应的评测房间，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带上感应头盔，平躺在医疗舱中。
　　“深呼吸，平稳情绪。”工作人员站在旁边密切注意客户安全。
　　“现在闭上眼睛，放空思维，像熟睡一样。”
　　修宁照做，眼睛一闭，整个好似进入到群星闪耀的宇宙，感受到手可摘星辰的美妙。
　　不清楚测试的关键是什么，修宁试着将近在咫尺的星球捞在手里。
　　不同星球色彩绚丽，像及了以前吃过的星球棒棒糖，捏在手里的大小也一样，真想尝尝味道。
　　一大把一大把搂到怀里，突然手里的星球全部消失了，光亮不再，瞬间身处一片黑暗。
　　耳边响起工作为员的声音，“好了，评测结束。”
　　修宁拿手遮挡在眼睛上方，适应了一下室内光线才移开。
　　工作人员帮忙取下头盔，递给修宁一张纸质测试结果。
　　“测试结果随机上传，预计二十四小时更新完成，恭喜，达到B级。”
　　修宁没好意思再问测试的依据，拿着检测结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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