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 互为彼此》懒惰的喵喵

330、Closer

　　不知喝了几轮，连神童也迷迷糊糊，金希澈叫了辆车把所有人带到自己家里，要是清醒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可今天他也喝多了，勾着利特的脖子嘟囔，“我要搬家了，最后让你们去一次，再去可不行了，尤其是银赫，他总动手动脚的……”
　　“对！”利特大声回答，“他到我家、都弄乱了！我整理了一天，全部都乱了！”
　　金希澈点了人数，“对，七个，走吧。”他没注意人群中混入了一个不同的人，把姜世熙当崔始源算上人头数了。
　　到了金希澈家，这几个人纷纷翻箱倒柜找啤酒，姜世熙嘟囔一句去洗漱。虽然醉了，看到盥洗池却想起要卸妆，翻出金希澈的卸妆液晃晃悠悠的擦眼线，好不容易洗完，想抬头照照镜子，“啊吓死我了！”金希澈扶着门框，在偷窥她卸妆。
　　“你是我见过的卸妆最漂亮的女艺人。”他中肯的说。
　　姜世熙用醉意朦胧的眼神盯着他，酒精令思考变得缓慢，“……化妆不加分吗？我化妆没有用吗？”
　　“不是。化妆也好看。”
　　门外五个人吵得很，姜世熙却觉得格外安静。她仰着头看他的下巴，很奇怪的视角，丑的令她忍不住笑，金希澈推开她一些，姜世熙站不稳，他就扶着她的胳膊。这次姜世熙抬头能看到他的脸了，“你是我最近最喜欢的哥哥。”
　　“最近？”
　　“嗯，不知道以后会遇到谁，现在是最喜欢的。”
　　未免太诚实了，金希澈欣赏这样的坦诚，姜世熙一低头额头磕在他的胸口上，“希澈哥，Survival无人问津的时候提到我们，在流言蜚语中维护我，说不出口的时候猜到我的想法，真的谢谢了。”
　　“谢什么……”他敷衍的摇摇头，真肉麻。姜世熙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边说边在他胸口上磕头，非但不小鸟依人，而且嗑的他胸口生疼，最后疼得他恼火，一把把她扔进卧室，自己和其他人接着喝酒。
　　姜世熙发现，每当她因为权志龙陷入低落中时，总是碰上闹哄哄的SJ，之后神奇的忘掉所有烦恼。
　　第二天来的如此快，金希澈睁眼动动身体，感觉脚下踩着什么东西，低头去看，脑子一个机灵完全清醒了，蜷在脚边的不是姜世熙吗！摸摸身上的衣服，能放心的呼吸了，再看姜世熙的衣着，冷汗也落下去。是妹妹啊，幸好……
　　之后才回过神来，姜世熙为什么会在他家？他先不叫醒她，这是客房，他想偷偷去卧室换套衣服——
　　“你们！呀！都给我起来！”姜世熙是在这种怒吼中醒过来的，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瞅瞅，艺声和银赫被金希澈逮住训斥。在洗手间刷牙的李东海也探探脑袋，立刻悄悄缩回去，他的二哥还没去客厅呢。
　　姜世熙生怕自己也挨骂，一咕噜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最早起床的利特刚好这时候开门进来，手上拎着一堆食物，温柔的安抚金希澈，“澈啊，让他们收拾屋子，你去刷牙洗脸，我买了吃的，给你做吧。”
　　这是队长也不能安抚的怒火，在他结束之前，姜世熙乖乖的抱着一大堆食品去厨房，李东海小声给利特打报告说金希澈还没看客厅。利特赶紧拉着神童一起收拾客厅，在金希澈发现之前收拾好最好了。
　　“呀！你们都没行程吗？”金希澈到底在客厅没有收拾好之前就出来了，简直要气的七窍生烟，完全不记得是自己放他们进来的。
　　“今天是后续曲的讨论会，把时间都腾出来了。”
　　除了利特，其他弟弟们全部面如死灰，难道今天一天都要面对金希澈的怒火吗？银赫垂头丧气的，想夹个饺子吃，被艺声瞪了一眼，悄悄的叹口气，把盘子端到金希澈面前。金希澈踢他屁股一脚，从餐桌挪到客厅，“拿过来！那里坐得下吗？你们，一会儿给我把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要是让我看到一点污渍，你们就等死吧！”
　　“是。”弟弟们老实的回答。
　　煎饺、炒年糕、泡菜炒五花肉、豆腐汤、即食米饭，材料不多，调料不全，这是仅有的能做的了。在弟弟们的小心翼翼、大哥的温柔劝和、二哥的暴躁怒火中，隐形人偷偷地吃了个饱。
　　工作越发繁多，姜世熙像之前一样忙了起来。不过即使再次繁忙起来她仍然关注着练习生的培养进度，除了平时有空去看看外，每个月固定挑几个练习生做指导，今天是录音指导。
　　录音室里录音的是上次没能出道的朴宥敏，姜世熙面无表情的听着她的声音，即使有了多次经验，这样的姿势和表情依然让朴宥敏胆颤。她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下令，“再来一遍，音不准。”
　　“I see your monsters，I see your pain……”
　　“听出来了吗？”
　　她紧张的回答，“拍子错了。”
　　“再来一遍。”
　　“I see your monsters……”
　　朴宥敏深感自己的不足，痛苦的接受指导。
　　一小节录了二十多遍朴宥敏终于逃离幸福的地狱，接下来是新晋练习生。
　　姜世熙甚至没认真看她，“开始。”
　　“Wrecked up, so consumed by，All this hurt……”
　　姜世熙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录音，“做下发声准备。”
　　“是。”小练习生被吓坏了，朴宥敏颇有同感，她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对于录音室里面的人来说这里是无止尽的地狱，一遍一遍的重来让他们胆战心惊。
　　无数次重来后姜世熙再次打断录音，“紧张吗？”
　　她瑟缩着站在里面，声音极小，“是。”
　　她年纪太小，是最年幼的练习生了，个子也小小的，胆怯的站在话筒前，谨小慎微的样子令人不忍苛责。姜世熙拍两下手吸引她的注意，“Honey，公司从上万人中挑选几十人，希望你们记住，我们需要你努力、出类拔萃，用成绩给嘲笑这种练习生制度、嘲笑我们的人一个狠狠的耳光。”录音室里的小孩捣蒜般点头，姜世熙看着她说，“公司能提供很多机会，但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失望，这里的竞争比YG、SM、JYP更激烈。”
　　“是！”
　　“再来一遍。”她再次低下头专注听声音，仍然紧张，但力量多了一些。刚刚张嘴，她又迟疑了，最近歌剧专辑制作耗费了她巨大的精力和精神，连脾气都变坏了，她们还是小孩子呢。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闹钟响了，姜世熙看眼时间，录完这遍，“今天到这里，你们继续练习。”
　　两个练习生结伴出去，姜世熙揉着太阳穴放空思绪。突然一双手放上来替她按摩，她赶紧回头看，“你来了？早了二十分钟。”
　　权志龙自动把鲜花插进花瓶里换下有些枯萎的花，把椅子转过来和她面对面，“想见你，刚刚的练习生叫Honey吗？”
　　“不啊，谁会起这种名字。”她纳闷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叫她Honey，你从没叫过我，连亲爱的也不叫。”说这种话时，他有点忐忑，从不看她的眼睛，怕看到她厌恶的表情。
　　啊，录影模式开启了，姜世熙心中了然，配合的哄着他，“Honey、亲爱的之类的，世间不是有很多吗？志龙xi却只有一个。再说，女孩子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她原先说这种话会打寒战，甚至被自己吓到，现在完全习惯了。事实证明，不仅男朋友是教出来的，连女朋友也能练出来。
　　“可背着我这么叫太过分了吧，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
　　姜世熙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笑，有点小别扭，“只对你这样。”这话倒是真的，姜世熙第一次做这样的挑战，肉麻到腻腻乎乎的恋爱首次尝试居然是在综艺里。
　　“啊，骗人。”他突然坐直，谴责道，“我看了MV，你拍了吻戏。”权志龙就算是谴责恋人，也是淡淡的矜持的提出来，心中醋海翻腾，脸上淡定的像是综艺合作。
　　姜世熙耸耸肩，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导演的建议。”
　　权志龙真的生气了，不论是拍吻戏还是现在的反应都让他火大，“我不是在意吻戏。但是，你上次说那些话就是为了今天吧，为了让我放过你。就算是要拍，提前说一声，或者问问我有没有空，你都没问过我。”真的，权志龙竭尽所能在表示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不是吃醋的男人。
　　抓住重点，姜世熙立刻反将一军，“你想和我拍吗？”
　　其实刚说完权志龙就禁不住懊恼，不该说这话的，他不要面子的吗？
　　姜世熙一笑他，他更不高兴了，“没有，但是我们在录制恋爱、结婚节目，你不该跟我说一下吗？”已经把杀手锏——节目——搬了出来，他还想说什么，看到姜世熙笑着的样子，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憋气。
　　她伸手勾住权志龙的手指，“对不起，嫉妒？”他立刻回勾住，可怜兮兮的点头，姜世熙弯着嘴角，“这就对了，记住这种感觉，不好好抓紧的话，我就被抢走了。”
　　不过是节目，不该这样认真的。权志龙无奈的扑到她背上，紧紧的勒着她的肩，笑问，“这样抓住？”
　　真是很高兴啊，姜世熙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向下拽，权志龙跌到地上，两人和谐自然的打闹让PD和作家看得两眼冒星星。他们闹了一会儿，权志龙坐在转椅扶手上，恋恋不舍刚刚的气氛，若是不录节目时也是这样就好了。迫于节目进度，他不得不问，“歌词写好了吗？”
　　“写好了。”
　　他们俩为合作曲商讨过一次，定下主题，说好姜世熙负责旋律部分歌词，权志龙写rap歌词，今天要完成核对和录音。姜世熙低头看歌词，权志龙看不清她的表情，突然有一种面对社长的感觉，“我想表现一种暧昧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从好朋友变成恋人，在对即将到来的爱情的期待中逐渐缩短距离，Closer……清新的感觉。”
　　“不错，我喜欢。”姜世熙随手放出做好编曲的音乐，跟着节拍过一遍rap，“比我写得好呢。写了多久？”
　　她一松口，权志龙瞬间感觉肩膀轻松了，什么时候提交歌曲会这样紧张啊。他终于能自然的笑了，“其实半个月前就写好了，改了很久。”
　　“和我的副歌部分核一下就可以录音了。”
　　她拿出自己的部分，两人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商量了许久敲定最终版。正式录音前，权志龙开玩笑说，“平时见你对练习生很好，怎么刚刚对她这么严？我看她快被你吓哭了。”
　　“看到这样的我不喜欢了？”
　　“没有，觉得看到了更有魅力的一面。”录制节目后，权志龙感到姜世熙总在逼他，一言一语需占尽优势，否则便要不满。他能怎么办呢？用柔软的手掌安抚竖起尖刺的刺猬，在偶尔的刺痛中期待着对方卸下防备露出柔软小肚子的那一刻罢了。
　　姜世熙舔舔嘴唇，“避免在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先有了足够的信心，早吃苦才能走得远。”
　　“录音时也像对练习生一样对我吗？你不笑，我会伤心的。”
　　“怎么会，你和她们不一样。”姜世熙无意的把手放在他的头顶，像揉Casus一样揉他的头发，“我的要求很高，你要努力。”
　　“我这么优秀，所以你才喜欢我吧，对不对？”他凑过去到姜世熙面前，被她扭头推开。
　　对音乐，姜世熙从来没有这首歌重要、那首歌随便做做的时候，对待这首歌像对待专辑歌曲一样严肃。权志龙早就知道姜世熙确实严格，甚至算是吹毛求疵。在YG能通过的录音在她手中也要再努力一把，一遍遍的‘再来一遍’，不同的建议一个个抛出来，饶是他精于此也快受不了了，不得不暂时忘记综艺专心于歌手身份。
　　他感觉像是被录音室监禁了，玻璃外是无法满意的恋人，等终于放出来时不由自主的跳起舞。姜世熙见他像考完试的学生一样开心，忍不住问道，“累吗？”
　　他收敛了一些动作表现的不那么兴奋，“不，录完了很高兴。”
　　她犹豫了一下，懒洋洋的看一眼摄像机，“过来，给你奖励。”
　　权志龙压抑着兴奋，尽力保持矜持的样子慢慢的走到她身边。姜世熙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辛苦了。”
　　比刚刚还要高兴，嘴角立刻翘起来，压也压不住，权志龙不得不用手背挡一下，看着录音棚好像在思考歌曲制作之类的严肃问题，实际上眼神已经暴露了心情。姜世熙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思考，想这个人真有意思，明明很高兴，非要掩饰，大概这就叫傲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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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具荷拉自杀了，一直觉得她很漂亮，长的很精致，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后再也不写同人文。
R.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