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 互为彼此》懒惰的喵喵

463、番外8 爱你（2）

　　姜世熙签约YG公司后的第一次舞台被安排在Bigbang的演唱会上，专辑已经发布，音源和MV的成绩优秀，假如今晚能顺利展现实力，大概会是今年爆红的solo歌手。TOP心里默默盘算，期待着姜世熙的表演。
　　是蹭前辈人气的后辈，姜世熙需要拜访Bigbang的休息室，道谢以及表达尊敬。身后跟着个人综艺节目的摄像机，姜世熙想，亏了YG和Bigbang，这是她第一次享受这么高级的待遇。她走在前往前辈房间的走廊，看人人来来往往忙碌不停，自己像是最孤僻的一个人，唯一一个心中烦闷的人。
　　一见姜世熙进门，TOP微微勾起一个笑容，期待的等她说话。
　　因为专辑创作的缘故，姜世熙与权志龙和TOP比较熟悉，大成和太阳表现的很亲切，所以在经过短暂的寒暄后，他们的聊天内容渐渐轻松了一些。
　　“唱哪首歌？”TOP问。
　　“《Moon》。”
　　不是他写的那首，TOP心中感到些微遗憾，微微张着唇。
　　姜世熙半是开玩笑，半是真心，问道，“TOP前辈不喜欢我来吗？”
　　“没有、没有。”他紧张的否认，“下一场也来吧。”
　　虽是得到积极的回答，姜世熙半信半疑，没有艺人希望被别人分去风头。YG公司很好，Bigbang很好，但她没有归属感。于是，她礼貌地说，“我开玩笑的，TOPxi歌词写得很棒，给了我很大帮助。”
　　他表露出一丝尴尬，“没有，你自己也能做得很好。”
　　看看时间差不多，姜世熙不便久留，起身鞠躬，“前辈们好好休息，今晚加油。”
　　TOP瞥一眼手机，才坐了十几分钟，不好意思开口挽留，他说，“今天是你的出道舞台，你也要加油。”
　　她笑了一下，“出道舞台？我不是刚出道了啊。”她再次鞠躬，“多谢，我先走了。”
　　总叫前辈真有点……TOP低头撅了噘嘴，没出声。
　　见识到了姜世熙的创作本事，Bigbang对她的舞台很好奇。看起来是花瓶，原来本事都藏起来了，舞台表现力如何呢？他们在舞台侧方待机的位置探头出去看，像一群好奇多事的狐獴。
　　YG公司为姜世熙的首次登台费了一些心思，莹白的月亮布景，姜世熙穿着白裙坐在弯弯月牙布景上唱歌。单脚屈膝踩在月牙上，另一只脚垂下来，在白色的光晕中飘荡。TOP盯着她的脚，眼神放不开，她赤着脚呢，垂下长长裙摆，白纱尾尖点在月光下的明亮水面上。
　　“真像仙子啊。”大成感叹。
　　TOP向前走了半步，心脏砰砰的跳。他感到血液奔涌，想赶紧轮到他们上场，让他把心中的感受发泄出来，又想冲到台上、姜世熙的旁边，让她为自己一个人唱歌。在TOP满心混乱时，姜世熙的舞台结束，他们的世界开启了。
　　“终于完事了。”姜世熙小心翼翼，不敢在镜头前行差踏错，终于等来摄像机熄灭的时候。她和经纪人打了声招呼，说去各处参观一下，便出门溜达去了。实际上，她只是不想待在那个空间里罢了。
　　TOP的solo歌曲很少，在Bigbang的演唱会中比其他成员要轻松一点点。台上权志龙和太阳轮番solo时，他慢悠悠的穿过紧盯着舞台的人，向休息室走去。当他路过一个安静的地方，听到旁边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奇的走进去看。正巧看到刚刚唱歌的仙子坐在窗台上吃人间的饼干。他低声笑，“又躲出来吃饼干。”
　　被发现的姜世熙侧头看过去，发现不是经纪人，又接着吃起来，“没办法啊，经纪人不让我吃。”
　　“太不听话了。”他走过去，心跳突然加速。他低头挑起裙摆，“你自己的衣服呢？不冷吗？”
　　她抖抖袖子，“这个衣服藏得住饼干，我自己的不行。”
　　他注意到，姜世熙的脚上穿的是一双凉鞋，可能是为了方便舞台表演才这样穿。他情不自禁拨下鞋子，握住她的脚，“冷吗？”
　　这么突然，姜世熙愣了，想缩回去又犹豫着停下，“有点。”
　　TOP看着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摆动，“你的脚是凉的。”
　　“哦。”她有点懵。
　　“舞台很好看。到冬天了，不要感冒。”他用热乎乎的手掌包住姜世熙的脚丫，过了一会儿说，“我要上台，你吃完赶紧回去。”
　　“知道了。”她觉得不太合适，抖抖脚挣开他。
　　TOP把手插到兜里，“我饿了，跳舞好消耗体力。”安静了两秒，姜世熙默默地把饼干递到他面前，他说，“我刚帮你暖了脚，你给我拿一个。”
　　好吧，姜世熙从袋子里拿出一块饼干，只捏住最边上一点点递给他。
　　TOP低头张口咬住饼干，湿润的嘴唇碰到她的手指，带着潮湿的气息，“谢谢，味道很好。”
　　时间紧迫，TOP离开后，姜世熙留在原地默默思考，刚刚属于骚扰吗？是吗？不是吗？算了，她在身上蹭干净饼干屑，跳下窗台回到温暖的休息室。
　　晚上有庆功宴，庆祝姜世熙的初舞台成功和Bigbang的演唱会完美落幕。也许YG公司的人认为这是给新人的最高待遇，将她的庆功宴与大前辈Bigbang合并，然而姜世熙并不开心。她出道了两年多，听说过Bigbang的成员们有几个很喜欢夜店娱乐，经常玩到很晚。她不是这类人，她希望每天能在十一点钟之前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现在，姜世熙被泡在嘈杂的、震耳欲聋的音乐中，喝着不喜欢的酒精饮料，聊着不喜欢的天，度过嘈杂的时光。
　　如果再选择一次，她一定不做艺人。
　　“累了？”TOP问她。
　　她摇头，“很少参加不习惯，我之前的组合不出名，没有过庆功宴。”她尽量把自己包装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样显得不是很奇怪。
　　很少参加？或者是不喜欢？TOP一眼就看透了她。他也不明白，平时迟钝的自己怎么能一下子看明白她的想法。他有感觉，姜世熙分明是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身处这里的自己和他。他突然有了勇气，偷偷拉拉她的手指，“出去透透气吗？”
　　“……好。”有个人说话，显得没有那么奇怪。
　　身后墙壁的另一侧是节奏感强烈的音乐，走廊里没有人，TOP拿出一根烟又放回去，“这里好一些吧？”
　　她表现淡淡，“嗯。”
　　“看我们的演出了吗？怎么样？”
　　“很棒。果然不愧是前辈们，人气高是理所当然的。”
　　不论哪句回答都显得那么公式化，就像在解答一张试卷，她是拿满分的考生，TOP不喜欢这些回答。
　　他突然问，“喜欢冰激凌吗？”
　　“喜欢。”
　　“茄子呢？”
　　“……不喜欢。”她不明所以。
　　“饼干？”
　　姜世熙没有回答，“您问这些做什么？”
　　“你只管说，喜欢还是讨厌？”
　　“一般。”
　　他接着想了想，“虾？”
　　“喜欢。”
　　“粉色？”
　　“讨厌。”
　　他笑了一声，看着她，“现在有点真心了。”
　　姜世熙愣了愣，没有说话。
　　“在工作室里可以，在外面不行？”
　　一样是沉默。在工作室时，只有两个人，相互交流热爱的话题、探讨工作，前后辈的界限模糊了。当到了这个场合，姜世熙踩在前辈们的地面上万分谨慎，过分疏远。她没有安全感。
　　TOP有点不高兴，埋怨她，“我对你挺好的。”
　　“是，不论作为朋友或者前辈，都是很好的人。”专辑宣传帮忙，在工作人员和杨贤硕面前也说好话，TOP绝对是个好前辈，姜世熙很感谢他。
　　“原因呢？”
　　“什么原因？”姜世熙看着他，心想，总是这么跳脱。
　　他盯着她，“不开心的原因。”
　　姜世熙愣住了，自己是哪里漏了马脚吗？为什么他会说这种话……
　　“你不喜欢这里。”TOP认真的说，“音乐太吵？人太多？不是因为小公司出身、组合不出名，你不喜欢YG。”
　　应该否认的，找一个理由糊弄过去。可是，姜世熙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着。过了好久，她突然说，“我之前见过你。”
　　“什么时候？”他好奇了。
　　“我刚出道，在节目后台见过你。你也不喜欢那里吧，身边全是陌生人，所以沉默寡言。”
　　TOP也没有否认，而是向她走近一步，用力抓住她的手，“你当时应该向前辈打招呼的，我一定记住你的名字。”说着，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唇，渐渐的推她到墙上。
　　“前辈，你这是做什么？”姜世熙冷静的声音仿佛在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TOP的勇气瞬间消失无踪，躲闪着眼神退缩，支支吾吾的说，“抱歉。”不敢动了，TOP怂的很，低头站在姜世熙旁边脚趾在鞋子里扭来扭去，暗自后悔冲动坏事。
　　两年前，姜世熙确实见过TOP一面。开放式的大待机室，TOP显得局促不安，抗拒从墨镜后面渗透出来。旁边的成员小声嘀咕，“为什么在屋子里还要戴墨镜啊，好奇怪……”她相当惊讶，难道她们看不出来他的不情愿吗？姜世熙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其实自己和他是一样的吧，在不喜欢的地方做该做的事。她们喜欢作为艺人的状态，所以看不懂他们身上的抗拒，还以为是故作姿态。
　　听到背后的音乐声，姜世熙皱了皱眉，用厌恶的语气说，“我讨厌庆功宴，一切聚会都讨厌。”
　　没有生气吗？TOP小心翼翼的偷偷瞄她一眼，心中隐秘的欲望再次探头，“去别的地方吗？”
　　“哪里？”她想，这是国外，人生地不熟又不懂外语，没有地方可去。
　　他想了想，“回酒店。”
　　“好。”
　　其实对TOP来说，酒店不如聚会有趣，可他想和姜世熙在一起，待在她感到舒适的地方。他们在姜世熙的房间里，因为是solo女歌手，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在完全私人的环境中，他注意到姜世熙的表情变化，不是公式化的微笑和亲和，露出一丝疲惫和舒适显得有人情味。
　　那个亲吻呢？她不介意了吗？TOP越发紧张，频频看向姜世熙。以致于她扭头看了回来，似笑非笑，“前辈，害怕我吗？”
　　“没有。”他憨憨的摇头，大着胆子倾身过去，“可以吗？”
　　姜世熙没出声，只是看着他，眼中似有笑意。
　　是可以的吧。TOP心里打鼓，一手遮住她的眼睛，俯身亲吻。
　　他表现的很谨慎、拘束，结束，姜世熙慢慢的拽下他的手，看着他的表情，“我签的合同写明不能恋爱。”
　　“哦。”他感到失望，认为姜世熙以合同为借口拒绝了他。
　　“虽然不能恋爱，但是今天的状况，好像不会被发现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点燃了TOP的活力。一瞬间，他的手脚充满了力量，克制着慢慢抬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我要教你很多东西。”
　　他在讨好自己，姜世熙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步调格外慢，为了照顾略显生疏的自己，这令姜世熙十分受用。相比TOP，她确实是个学生，需要慢慢体验。在温柔的节奏中，她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他呢？
　　从客观上讲，同属一家公司，行动轨迹易于隐蔽，就算发现什么也可以用关系好的同公司前后辈做解释，何况他们并不会成为联系频繁的情侣。主观上，姜世熙迷惑了。向她示好的不止TOP，相反，与那些人相比他是最内敛的一个。她骤然间回想起曾有过的几面之缘。
　　刚出道时姜世熙便被孤立，去各前辈的待机室拜访时，成员们做练习生多年，都有一些认识的已出道的前辈，只有她对歌谣界一无所知。进入Bigbang的待机室时，大成热情的和她们说了几句话，也没有落下姜世熙。TOP抱着肩坐在后面一言不发，嘴角透露出一丝紧张。前辈也会紧张吗？也许是个不错的组合，姜世熙心想。
　　最近一次是在YG公司的健身房中，TOP只穿着一件T恤，见她进来转身去找外衣，像小姑娘一样羞涩。令她有些好奇，他脱了衣服会是什么表情。想到这儿，她从心里升起一股破坏的欲望，不如试试吧，打破面具后是什么样子，她真的很想见一见。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TOP便感觉受到了鼓励。相当好哄，她想。
　　她起了兴致，推着肩膀让他靠在床头。TOP面露不解，难道哪里做错了吗？她坐在TOP腿上，解开外套、衬衫扣子，看着最后的背心笑了，问道，“不热吗？”
　　“有点。”他竟然认真的回答了。
　　姜世熙认真的揪住白背心的下摆向上提，TOP感到腹部一节节的露出来，温度滚烫。最后，当姜世熙把背心的衣角塞到他的牙齿中间，他彻底忍不住了。吐出衣服，他起身抱住姜世熙，让她贴过来不能再作乱。姜世熙欢快而恶劣的笑着，轻快的笑声中，TOP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颈间磨蹭，像是在讨饶。
　　正找到有意思的玩乐，怎么能这么快放手，姜世熙恶作剧的将手沿着腹肌向上伸进去，TOP感到她经过的地方全都发起烧。当她高兴的咬住TOP的耳朵嚼磨，TOP猛地将她推倒，从上方俯视，认真的反抗，“住手。”
　　“前辈真清纯啊。”姜世熙嘲讽道，“睡觉不脱衣服的吗？”
　　赌气似的，他用力扯下衣服扔到地上，一言不发瞪着姜世熙。她戳戳TOP的肚子，对他伸出手臂，“过来吧。”
　　真恶劣，百分百满足的心情中掺杂了几丝委屈，他说不出口，装成果敢无所谓的大男人模样，以为成功憋在了心里。然而，姜世熙理了理他乱了的头发，轻柔的手伴着糟糕的言语，“唉，被欺负的小可怜。以后怎么做前辈……诶！”她一下子咬住他的下巴，威胁到，“崔胜贤！老实点！”
　　“哦。”他不情不愿的应了，不敢再戏弄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姜世熙比他小又是后辈，他在面对她时却完全不敢造次，怕惹她生气。
　　总体来说，很有趣且听话，姜世熙奖励般摸了摸他的脖子。于是，TOP又开心了。
　　喜欢我吗？TOP恋恋不舍的在姜世熙身上蹭下巴。被细小的胡茬刺的痒，姜世熙拍拍他的手臂，“下次吧，这么晚别闹了。”
　　还有下次？他高兴的呜了一声，从背后抱住她，“嗯！”
　　不知如何到此情景，TOP心中满是惬意和欢喜。他爱不释手的把玩姜世熙的头发、耳朵，认真的感受她身上的香味，猜测是何种香水。电视孜孜不倦的响着，他问姜世熙，“你是哪年的？”
　　“95。”她懒洋洋的坐起来靠在床头，随口问，“你呢？”
　　他不想回答，不情愿的嘀咕，“87年。”
　　一声轻笑，她说，“我以为你要小一点呢。”随手拿走别人的半根饼干，这么幼稚的人竟然是87年的吗？她却不知道，TOP绝对不会拿别人的半截饼干。
　　“你介意吗？年龄大的……”他佯装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其实内心相当介怀。他以为姜世熙至少是91或者92年的才敢只身一人告公司吧。
　　姜世熙瞥了他一眼，这一眼TOP绝对感受到了，她说，“针对现在的情况，介意不介意好像没有意义，反正我也不会谈恋爱。”
　　现在这种情况，指的是与YG的合同，也指当下躺在身边的TOP。她没有想和自己发展下去的心思，仅仅是心血来潮，或者认为这个人还不赖就接受了。但她接受的只是一个晚上的关系，TOP有点失望，忍住不开心，“嗯。”算啦，她还小啊，就让着她吧。这样想着，TOP关了电视，对她挑挑一边眉毛，“过来，我再教你些新的东西。”
　　首次solo舞台成功，接下来是数不尽的行程，拍摄画报和广告、录制综艺、制作新的歌曲、合作歌曲、家族演唱会等等，姜世熙出道后真正忙了起来，过去两年的日子真的太悠闲了。
　　YG的艺人中，有练习生时期就进入公司的，也有已经度过很多年的，没有预告、突然进入公司的人单单姜世熙一个。没有熟悉的朋友，只有日复一日的工作，再坚强的人也会感到压抑，尤其姜世熙性格孤僻。当所有艺人都在观望新人时，只有TOP常常与她发信息，聊些双方都喜欢的话题。于是，在繁忙的日程表中，姜世熙渐渐习惯回复TOP的信息。
　　“这场有姜世熙吗？”太阳问成员们。
　　权志龙靠在沙发上看手机，有气无力的回答，“有的，以后要多一个人了。”
　　他们说的是家族演唱会，姜世熙是第一次参加。自从上次见面后，两人的行程从来没碰到过一起，TOP不禁心猿意马。他拿起手机想了很久，发出一条信息，是一张抽象画图片，令人看不懂含义但是存在感极强。
　　“那是什么？”经纪人看到姜世熙盯着一张花里胡哨的图片看了很久。
　　“没什么。”她收起手机。
　　与TOP脑子里的风花雪月截然不同，姜世熙烦躁于聚会的频率。为什么总有聚会？早早休息不好吗？她坐在卡座上，心想，要是自己没有成年就好了，就有正当理由溜走了。
　　看出姜世熙不太高兴，TOP坐到她旁边，时不时扭头看她一眼，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在他眼中格外可爱。气氛热闹起来了，姜世熙频繁的动手动脚，相当不耐烦。这时，TOP靠近了一些，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凑到她耳边讲话，“你看那边。”
　　“什么？”姜世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一个喝的半醉的人，靠在吧台上随着音乐跳舞。
　　TOP接着说，“像不像《呐喊》？”
　　那幅画，她噗的一下笑了，点点头，“像。”
　　“你说什么？”
　　音乐声是太大了，姜世熙也凑到他耳边，说，“像。”
　　“那个人，文艺复兴时期的宗教油画……”
　　他都没有说完，姜世熙已经开始笑了，她真的很喜欢艺术笑话。
　　第一轮结束，在决定去下一轮之前，姜世熙借机说，“我先回家了，今天没人帮我照看宠物。”
　　因为是不合群的人，挽留的人不多。在姜世熙提出后，TOP也说，“我要回家。”
　　“你回家？”权志龙惊讶的很。
　　“嗯。我妈让我回家。”
　　恰好太阳要走，“哥，坐我车吗？”
　　更加出人意料，TOP拒绝了，“我打车走。”说着，一溜烟跑了。
　　刚取到车，姜世熙看到路边探头探脑的TOP，手机响了，正是他。她没有接，停在路边问，“TOPxi，有事吗？”
　　“你家住哪？”
　　“瑞草区。”
　　“带我一段。”说着，到另一侧上了车，自然的不像个正常人。甚至，他拨下遮光板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你为什么住瑞草？”
　　姜世熙没有发动车子，“TOPxi，这样会被拍，新闻很麻烦。”
　　他不为所动，“这是地下停车场，没人看到。你不知道吗？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都是艺人情侣。”
　　“这不是电视台……”看样子他是不准备下车了，姜世熙无奈发动车子，“你家在哪？”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住瑞草区？”
　　说起来，姜世熙出道两年赚的钱真的很少。这辆车很便宜，房子买的很小，位置也不好，但价格够低，并且有一个小院子可以供宠物玩耍。虽然贷款没有还完，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已经很满足。她说，“瑞草区房价低一些，以后升值的可能比较大，所以买了那里。你住哪？”
　　“顺路，你朝瑞草开就行。你一个人住吗？”
　　“嗯，偶尔朋友来一起住。”TOP握住姜世熙的手腕，她说，“别动，我在开车。”
　　“今晚呢？”他用小指摩擦姜世熙的手腕内侧。
　　玻璃模糊了，雨刷吱吱的响，窗外开始下雨，姜世熙没有说话。
　　TOP握住她的手，“我不会告诉你我家在哪，另外，据说今天有暴雨。”
　　“……我家很小。”
　　“进门要低头吗？”
　　她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