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千年一瞬》秦止兮

51、51.阿兰森的指控

　　51.指控

　　迪莉娅担心地看着萨拉查的背影，对方已经站在时间法阵前面犹豫了半个小时了：“萨尔，要不我们再想想看？”
　　昨天萨拉查回了一趟家，把自己的猜测跟迪莉娅说了，并且说明自己打算暂停一会儿时间法阵，让迪莉娅看看斯莱德身上的情况到底是不是因为生命力的流逝。
　　迪莉娅当然一口答应，但是现在站到斯莱德的面前，反倒是萨拉查自己狠不下心了，他知道自己一旦让法阵停止，斯莱德立即就会出现吐血不止的情况，被血迹晕染的斯莱德他已经看了足够多次，再也不想看到了。
　　听到迪莉娅的声音，萨拉查仿佛被惊醒了一般，深呼吸了一下，咬咬牙还是狠下了心，用自己的魔力强行镇压了时间法阵的效果。
　　果然，斯莱德的身体就像是被开了加速器一样地往彻底崩溃的边缘奔去，萨拉查看着斯莱德似乎皱起来了的眉心和唇角溢出的殷红，攥紧了手指。
　　迪莉娅也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检测咒落在斯莱德身上，进行再一次的判断，出于谨慎，她反复检测了三次——看到她终于挥挥手示意，萨拉查立刻放开了对法阵的镇压，让时间法阵重新压制斯莱德身体崩溃的进程。
　　“内脏出血，伴随着迅速的衰竭，确实是生命力的问题，但说不上是流逝，他的生命力几乎没剩什么了，他如今的身体，就是将死之人的身体状态。”迪莉娅知道萨拉查想知道的是什么，没等他开口，就先说出了自己判断的结果，并且多补充了一句，“他的身体支撑不了他的魔力。”
　　萨拉查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巫师随着年龄的增长，寿命的耗尽，身体的机能和魔力会同步减退，但是现在斯莱德的身体机能已经衰退到了死亡边缘，魔力却还在鼎盛时期，尤其他比普通巫师要强悍得多，庞大的魔力带给他的是更加沉重的负担，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我会想到办法的。”萨拉查轻声说道。
　　其实萨拉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想到办法，但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找的。

　　原因找到，目标明确，现在需要想的就是有什么东西能够补充流失的生命力，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蕴含着生命之力的魔法物品，或者是什么天然的魔法结晶——比如说精灵的生命宝石，但是这个东西因为偏向光明属性的缘故，并不能用在斯莱德身上，所以萨拉查只能另想办法。
　　如果想问巫师界如今还有什么蕴含强大力量的魔法物品或者天然结晶，恐怕没有人比马尔福家族更加清楚了；毕竟是传承千年不息的家族，底蕴也非其他家族可比，更何况马尔福一家知根知底，若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也好说。
　　萨拉查这次去马尔福家族，打算顺便将金杯取出来查看，以及将卢娜带去认门——上次阿兰森就曾经问起他素未谋面的小师妹，这次正好认识一番——萨拉查挑了一个拉文克劳没课的下午去马尔福庄园。
　　尽管已经知道了老师的身份，但卢娜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进入马尔福庄园的一天。
　　而且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亲眼见到马尔福家的先祖。
　　卢修斯看到这次造访的人的时候表情就有点绷不住了，斯莱特林阁下和格兰芬多阁下就算了，这个明显还穿着霍格沃茨校服的女孩子又是什么情况？看制服是个拉文克劳的姑娘，难不成又是什么跨越时间来的吗？
　　然而真实情况比穿越来的还要糟糕。
　　虽然不是跨越时空来的，但是却被斯莱德收了徒弟，现在是自家先祖大人的师妹——借由这个关系被拉高了无数辈的辈分，让卢修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
　　比起自家小辈的纠结，阿兰森可顾不了那么多，看着被萨拉查带来的女孩，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配上那张原本就精致的脸，差点晃瞎了卢娜的眼睛。
　　“我是阿兰森·马尔福，姓氏是我记忆中父亲的，名字是斯莱德给我的。”阿兰森托着腮，笑意盈盈地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面的浅金色头发的女孩，“你好啊，小师妹。”
　　“卢娜·洛夫古德。”卢娜跟阿兰森交换了名字，画像里面的师兄比她也大不了几岁，难道是离去的太早了，怎么会是这么年轻的画像。
　　巫师的寿命一般在一百五十岁到二百岁之间，阿兰森死的时候是一百六十岁，早就看尽了世间万事，对于卢娜的疑惑眼神也能准确理解，不由得笑出了声，回归年轻的模样也让他的心态完全回归了少年。
　　“别想那么多，我并没有出什么意外。”阿兰森眨眨眼，看着卢娜，眼神中有些怀念也有些狡黠，“我年纪很小的时候，有斯莱德和院长保护我，等他们都不在了，已经没什么几个人能对我造成威胁了。”阿兰森这么说着，但语气中还是有些遗憾，“我留下少年时期的画像，是因为我怕斯莱德不认识我了。”
　　这话中的意思有些耐人寻味，卢娜不由得追问了下去：“难道老师原先不是正常离去……的吗？”其实这话说到一半卢娜就知道了答案，因为阿兰森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当然不是。”阿兰森冷哼了一下，但却不多说前后因果，“我最后一次见到斯莱德的时候，也就十四岁——而且还是通过双面镜见到他的，我怕我留下中年或者老年的画像，斯莱德就不认识我了。我一生只有一个遗憾，就是没能见到斯莱德最后一面。”
　　这话说得，怨念真的挺重的。
　　萨拉查看了阿兰森一眼，这次却没封了他的嘴。
　　“我带纳西莎去古灵阁，处理金杯的事情。”萨拉查说道，看向卢娜，“你就留在这里跟阿兰森说话吧，我一会儿就会回来。”
　　萨拉查并没有在这里听下去的想法，如果阿兰森想跟卢娜讲斯莱德以前的事情，根本就避不开那场内乱，但这却是萨拉查不想触及的事情。
　　纳西莎拿着贝拉的金库钥匙，跟着萨拉查一起去了对角巷的古灵阁，这一次走进去，妖精们看纳西莎的眼神都变了，能走在斯莱特林大人的身边，想必马尔福家族是得到了大人的庇护——那以后就要用另一种态度来对待马尔福家族的人了。
　　取出金杯的过程相当顺利，钥匙在手又有萨拉查的面子，带路的妖精很快就为萨拉查和纳西莎打开了金库的大门，萨拉查走了进去，纳西莎就在门口等着。
　　金库里面放了许多金加隆银西可，还有不少魔法物品，至于金杯，萨拉查甚至都不需要去感应上面的魔法波动就找到了——实在是太显眼了，它被贝拉放在最中间的位置，仿佛是什么荣耀之物供人欣赏——除去被做成了魂器这一点，单说赫奇帕奇金杯，倒真的是具有这样的地位的。
　　萨拉查拿起金杯，确认了一下上面的灵魂波动无误，这才将金杯收了起来，然后转身出了金库。
　　“可以走了。”萨拉查冲纳西莎点了点头。
　　回到马尔福家族之后，萨拉查没有直接回去客厅看那两个聊天的人，而是问纳西莎借了个的无人的房间，他没打算直接销毁掉金杯上的魂片，而是要问问伏地魔的灵魂是否知道其他魂片的下落，顺便，在这个人当所谓的黑魔王的时候，肯定有不少人向他“进贡”过自己家族的藏品。
　　原本萨拉查是不可能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的，但是现在斯莱德的命需要高深的魔法物品，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手段都无所谓了。
　　将房间的门封闭上，萨拉查把金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后画了一行简单的魔文，逼迫魂片现身。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个穿着工作服的青年，看上去像是刚刚毕业不久，但眉宇间已经没有了丝毫稚气，在萨拉查观察他的时候，对方也在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萨拉查——他大概知道，能用一行魔文将自己逼迫出来的人，并不好相与。
　　“你是谁？”这个时候的灵魂或许还不能够被叫做伏地魔，他还是汤姆·里德尔，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是他率先发问了。
　　“你把自己切成了几份？”萨拉查根本就没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分裂出来的第几个魂片？”
　　汤姆·里德尔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微微阴沉了脸色，但更让他感到惊诧和恐惧的应该是，自己刚刚分明暗中使用咒语和魔法试图影响对方，然而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他可不是主魂分裂出来的第一个魂片那样不谙世事的性格，也不那么稚嫩。
　　萨拉查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魔力波动，也能察觉到眼前这个魂片的小动作，换做平时的话他可能还有心情与之周旋一下，但现在斯莱德的事情就仿佛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让他粉身碎骨，在这种情况下，他真的没兴趣来拐弯抹角这套。
　　看对方想跟他谈判的架势，萨拉查抬起头迎上了魂片的双眸，随后他的眼睛猛然变成了瑰丽的红色，针对灵魂的摄神取念需要强悍的魔力支撑，对萨拉查来说，不算太难。
　　粗暴地将眼前这个魂片的记忆翻腾了一遍，萨拉查没有丝毫要手下留情的意思，等他收回自己目光的时候，汤姆·里德尔的魂片肉眼可见地单薄了不止一点。
　　“真是愚蠢。”萨拉查评价了一句。
　　这个魂片是主魂分裂的第五个，萨拉查看记忆当中那意思，伏地魔是有意向将他自己拆成七份，因为七是有魔力的数字就要拆成七份，可以说是愚不可及了。
　　从记忆中，萨拉查确定了前面五个魂器的模样，戒指、日记本、冠冕、挂坠盒还有金杯，除了戒指之外其他的都已经落在他们手里并且被销毁了——金杯上的魂片即将被销毁，以及还不清楚最后一个魂器是什么。
　　“你……”汤姆·里德尔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萨拉查没有耐心听。
　　干脆这个魂片摧毁了完事，萨拉查一边回顾自己看到的记忆，一边给金杯下了几个净化咒，并且觉得不够似的，打算等回头拿到学校去让戈德里克再用白巫术清理一遍，毕竟这是好友赫尔加的东西，得好好收藏保管才行。
　　金杯中的魂片作为顺序靠后被分裂出来的，知道的事情也更加多，不仅仅是前几个魂器的事情，还研究了关于老魔王格林德沃的事情，当然不是因为他崇拜老魔王，而是因为他觊觎死亡圣器当中的一个——老魔杖。
　　死亡圣器的传说萨拉查之前完全没有关注过，毕竟在他们的时代还没有死亡圣器的传说，也不会过度迷信某一种魔法器物的力量，巫师们、魔法生物们最注重的还是自身拥有的魔力。
　　但是在看到了汤姆·里德尔的记忆之后，萨拉查略微上了点心，原因无他，关于死亡圣器的传说，无论是隐形衣还是老魔杖都无法打动他，唯有复活石，让他有些心动。
　　别的不说，假如复活石真的如同传说当中一样具有将灵魂拉回生界的力量，那一定蕴含着强大的生魂的力量，斯莱德又没死，肯定是不能直接使用复活石，但是把复活石找到，然后把力量净化掉或者抽取出来，又如何？
　　不过这段记忆当中没有复活石的内容，看样子伏地魔本人并不是很关心这一点，所以萨拉查只能自己再想办法去寻找的了。
　　处理好金杯的问题，萨拉查撤掉了门口的咒语，出门往客厅走去，进去的时候看到卢娜和阿兰森已经混得很熟了——少年扒在画框边上看着卢娜，而卢娜也没坐在最开始自己的位置上了，而是坐在靠近画框的沙发边缘，探着半个身体看阿兰森。
　　卢娜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那一丝欣赏和敬重。
　　认识没多久，她几乎就要完全被自己这位师兄的学识折服了——没办法，阿兰森可不是什么普通巫师可比的，作为霍格沃茨的第二任校长和马尔福家族的第一任族长，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在那样动乱的年代突破各种限制建立自己的家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所以现在的霍格沃茨是什么样子的？”阿兰森兴致勃勃地问道，他之前不太跟家族里面的人打听巫师界的事情，也就只是知道所谓的黑魔王的情况以及自家后辈脑残被下了个单向奴仆契约，对于学校里面的情况，他没关心过。
　　毕竟自己都是个实际上的死人了，要是知道得太多，万一与心理预期不合，怕不是要被气疯。
　　但现在不一样，有小师妹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让小师妹想办法嘛——至于为什么不让萨拉查或者斯莱德或者戈德里克想办法，开什么玩笑，阿兰森尽管有点作，他也只是个小辈而已，他才没有拎不清到跟那三位大佬胡乱说话的地步。
　　“没什么。”卢娜想了想现在的霍格沃茨和阿兰森讲述的霍格沃茨之间的区别，“应该就是我们现在学习的东西比以前简单很多吧，也是因为现在的巫师界比较平和。”
　　尽管前些年有“那个人”折腾着，但是与千年前比起来确实不算是什么，千年前的时代，巫师与魔法生物有矛盾、与麻瓜之间更是不死不休，总是遭到教廷的狙击和猎杀，生存环境比现在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猜也猜得到。”阿兰森说着，“也不看看，什么玩意儿都能当黑魔王了。”
　　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卢娜也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正在聊着，萨拉查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斯莱特林阁下。”卢娜回头道了一句。
　　“院长。”画框里面的阿兰森也挥挥手，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院长，给了他许多帮助和教导，只要不涉及斯莱德的事情，萨拉查在他眼里的形象还是十分高大的。
　　“聊得开心？”萨拉查看到客厅的两个人，看得出来气氛不错，斯莱德是真的挺会挑人。
　　“小师妹特别可爱！”阿兰森倒是先回答了，用甚至带着点宠爱的眼神看着卢娜，“斯莱德的眼光果然总是很准的，在这样的巫师界居然还能找到一个如此天赋的女孩。卢修斯呢？我要给卢娜送点见面礼！我出不了画框，让他帮我送。”
　　萨拉查挑眉：“卢修斯在魔法部上班，不是每天都在家里的，你跟纳西莎说也是一样。”
　　“不，不用的……”卢娜倒是想拒绝。
　　“你不用拒绝，这是我应该给你的。”阿兰森没让卢娜说下去，“斯莱德肯定也给了你礼物的，作为前辈和师兄我绝对不能失礼，让我想想……不对，斯莱德人呢？”
　　话说到这里，阿兰森终于从自己有小师妹了这件事情的惊喜当中清醒过来，想起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间的异常感，他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院长，斯莱德呢？”阿兰森总算想起来了，今天是院长带着卢娜过来，作为老师的斯莱德本身居然没有过来，以阿兰森对斯莱德的了解，他才不会因为有事而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
　　关于斯莱德现在的状况，萨拉查根本就没想告知阿兰森，这个小子绝对要爆炸，反正阿兰森知道了也没用，所以萨拉查就没说。
　　看着萨拉查脸上的神情，阿兰森就知道有问题。
　　“上次我听西西说，斯莱德在三强争霸赛当中受伤了。”阿兰森脸上的笑容撤了下去，“在休养？你们别是要告诉我，他在比赛当中受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吧？”
　　“不是，是别的伤。”萨拉查简洁地回答，“目前不能过来看你。”
　　正如萨拉查所料的那样，阿兰森果然爆炸了。
　　“不是伤重而已吧，是他昏迷了根本就没醒过来是吗？”阿兰森抄着手臂，直直地看着萨拉查，灰色的眼中满是冷意，他对斯莱德真的很了解，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斯莱德才会不出现在这里，“好几个月过去都没醒过来，这是一般的伤吗？！院长，瞒着我有意思吗？”
　　萨拉查却没有觉得心虚，只是用同样冷淡的眼神看向阿兰森：“我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从画框里面爬出来想办法？”
　　不得不说，这对师生的关系真的很诡异，在斯莱德的事情上，他们俩经常性对立，但在其他事情上又能默契达成一致。
　　阿兰森顿时就笑了，只不过笑意并未到达眼底：“院长，你忘记我跟斯莱德学的什么了？”
　　学魔咒、学格斗、学魔文……和炼金术。
　　两个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让卢娜都有些不敢说话，尽管斯莱特林阁下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创始人，但是在马尔福家先祖的眼中，他的威信显然略微的打了点折扣。
　　萨拉查倒也没有强硬地拒绝什么，而是皱了皱眉头：“你在斯莱特林城堡有没有留画像？”
　　这问题将阿兰森问得愣了一下，而后才回答：“有一副，不过我每次去视野都是黑漆漆的，看样子没挂在墙上，所以我不能在屋子里面自由行走，估计是给塞地下室了。”
　　阿兰森当然也知道萨拉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果不其然，萨拉查点了点头：“我去找，你一会儿再过去家族的画框里面看看。”
　　在斯莱德的性命问题前面，他跟阿兰森有任何矛盾都可以推后。
　　萨拉查先将卢娜送回了学校，随后立即回到了斯莱特林城堡，去存放画框的地下室里面看有没有阿兰森的画像，房间里面的画框也着实太多了些，萨拉查试了一个飞来咒，但似乎受到了什么限制，让他无奈只能一个一个找过去，所幸阿兰森的名字还是很好认的。
　　萨拉查找了个好位置将阿兰森的画像挂上，然后又找了一个空画框挂到了那个铺设着时间法阵的密室，一般来说，只要某个巫师在宅子里面有一副画像，就可以在宅子里所有的画框里面行走——萨拉查显然不会将阿兰森本身的画像固定到密室里面去。
　　约摸一个小时左右，阿兰森过来了。
　　阿兰森进来之后跟萨拉查打了个招呼，就依照对方的指示直奔密室去了。
　　看着躺在法阵当中的少年，阿兰森好半天都没出声，他知道这个法阵是什么，停止时间的，但萨拉查也跟他说了目前发现的具体情况，时间法阵也无法阻止生命力耗尽，那不是一般的问题。
　　“看出什么了？”萨拉查站在旁边问道。
　　“卢娜应该和你说过吧，这是代价。”阿兰森仔细观察着斯莱德状态，“也就是说，他为了某一种东西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力，要救斯莱德自然也只能用生命力，坦白说就是用别的东西补充他的生命力，其实精灵宝石也不是不能用，只不过需要转化属性，会有点艰难。”
　　萨拉查嗯了一声：“我会去找，但我现在更加好奇的是斯莱德怎么将自己搞成了这样。”
　　原本还挺冷静的阿兰森，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炸毛了。
　　“还能因为什么？我用膝盖想都知道一定是因为你——”阿兰森重重地喘了口气，咬着牙说道，“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院长大人，你知道你害了斯莱德多少次了吗？！偏偏每次都能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这个指控对于原先的萨拉查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现在的萨拉查来说，就太严重了，让他一瞬间就冷了眼神，但藏在眼底的是隐约的惊惶。
　　“阿兰森，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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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兰森可能是要被气死了。
阿兰森：你个渣！你根本就不能对斯莱德好！
斯莱德（持续下线中）
萨拉查：？？？？阿兰森你不想混了可以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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