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千年一瞬》秦止兮

61、61.四个人的旅行

　　61.四个人的旅行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不是出个成绩单就完事的，而是会给每个人发放证书，斯莱德不出意料地收到了十张“Outstanding”的证书，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在学校的成绩表现一直没有斯莱德那么出挑，但是在这种考试当中也没隐藏实力，顺利拿到了十一个“O”。
　　斯威夫特家族最近的气氛相当愉快。
　　希尔顺利毕业，在N.E.W.T.当中拿到了九个“O”，斯莱德也暂时回了家族，难得地跟父母兄弟坐在了一起。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希尔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抬眼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斯莱德，最近家里气氛轻松，倒也没有什么饭桌上不准说话的严苛要求。
　　“没什么大碍。”斯莱德说道，“我休养一下就好。”
　　吃过饭之后，斯莱德就跟着斯威夫特夫妇去了书房，有些事情一直拖到现在了，开学他就六年级了，希尔也已经彻底毕业要开始接触家族生意，他可不想再出什么状况。
　　斯莱德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还是打了个直球：“我打算脱离家族，父亲母亲也不用为我分割产业，这些都是希尔和奥莉莎的，我有自己的产业。”看斯威夫特夫人想说什么的样子，斯莱德抢先补了一句，“母亲，等我说完。”
　　斯威夫特夫人顿了顿，没出声。
　　“我的真名，斯莱德·斯莱特林。”斯莱德说道，“母亲，您先坐下……我在叛乱当中受伤死亡，但是灵魂被牵引到了这个时代，过来的时候是个婴儿，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给您下了咒。”
　　“这些年的照顾我都记得的，我有斯莱特林家族的产业，不需要从斯威夫特家族里面分割财产给我。”斯莱德笑了笑，“我不会占希尔的便宜。”
　　斯威夫特夫妇的表情空白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在做梦，自家的小儿子真的说出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巫师界原本就有很多自然科学无法解释的奥妙，所以时空转换并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他们只是震惊过头了。
　　不过比起这个，斯威夫特夫妇也记得斯莱德在历史上是个什么名声，但是在儿子坦白的这一瞬间，他们就把自己看过的所有历史书推翻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知道自家儿子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更何况刚刚儿子还说了斯莱特林家族的产业？要是儿子真的是叛徒，创始人才不会让他在千年后仍旧能够动用家族产业。
　　“要看看？”斯莱德拿出了一块印记石，他问古灵阁的妖精要的，反正妖精那边少一颗印记石也不会怎么样，这块石头他是没打算还回去了。
　　斯威夫特夫妇不说话，斯莱德主动握住了印记石，然后给他们看。
　　刻于灵魂的名字缓缓浮现在黑色的印记石上面，斯威夫特夫妇看着都觉得有些窒息。
　　“所以，真的不用担心我。”斯莱德将印记石收起来，然后依次拥抱了一下斯威夫特夫妇，“这个假期我打算继续去旅游，跟同学一起，等回来以后，我带他们来家里做客好吗？我觉得你们应该很想认识一下萨拉查和戈德里克。”
　　“……！”斯威夫特夫妇的眼神很清晰地展现出了自己的情绪。
　　直到斯莱德离开，斯威夫特夫妇都没有回过神。
　　感觉自己对巫师界的认知受到了冲击，需要缓缓。

　　五年级暑假的出国旅行不再是萨拉查和斯莱德的两人世界，而是多了两个人，戈德里克和卢娜。
　　萨拉查在家收拾行李的时候，迪莉娅就发了话让戈德里克一起出门去，帮忙拍拍照片也行啊，但是戈德里克觉得自己挤进这两人的二人世界的话也太悲剧了，干脆就提议把卢娜一起叫上。
　　有人搭个伴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跨国旅游斯莱德和萨拉查都有经验，而戈德里克和卢娜就差点，第一次乘坐飞机还有点小激动，原本说直接去华夏的，但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日本。
　　只不过这个四人行的开销略大了一些，除非住民宿，不然他们得问旅店开三间房，卢娜和戈德里克都是一人一间，而斯莱德和萨拉查非常直白地只开一间。
　　出门才到第一站，戈德里克和卢娜就感觉自己已经被闪瞎了。
　　明明那两位也没有腻乎在一起说情话，但就是一个不经意的对视都能让人看得感觉自己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和之前一样，萨拉查熟门熟路地找了个会说英语的当地向导——尽管他们觉得这位向导的英语说得真的不太好。
　　出门旅游无非就是吃喝玩乐，日本的吃食有些清淡，卢娜还挺喜欢的，但两位斯莱特林先生本质算是食肉动物，对这么清淡的菜式没什么感觉，不过偶尔吃吃倒也没事。
　　他们去的时间很巧，七月份，向导告诉他们日本七月有许多节日活动，正赶上祗园祭，再过几天就是7月17日，当天会在京都进行大型花车巡游；到了七月最后一个周六，还有隅田川花火大会。
　　与英国完全不同的风俗让四个人都很感兴趣，甚至还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和服浴衣。
　　“听说这个祭典活动最初是在瘟疫爆发的时候兴起的，民众们为了祈求洁净消除瘟疫，举行了这样的祭典。”卢娜含着一根棒棒糖，撑得一边的腮帮鼓了起来，透过窗子看向楼下的中央大道，按照祭典的安排，今天就会有巡游的花车从中央大道上面走过。
　　“祈祷真的有用吗，我怎么没有见过神。”斯莱德也低着看向楼下，他们选的位置很好，在旁边街道二楼的一家咖啡厅，靠窗，因为今天有花车巡游的关系，这里的人早就满了，“我的神已经刻上我的名字了。”斯莱德哼笑了一声。
　　萨拉查没应这句话，只是笑，而旁边的卢娜和戈德里克都感觉到自己好像又变成了背景板。
　　“哎，巡游队伍过来了。”戈德里克出声，在长街的尽头隐隐出现了花车队伍。
　　祗园祭的花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加精致繁复，上面装饰着各种精细的纺织物、印染品，还有雕刻作品，无怪祗园祭的花车有着“移动美术馆”的美名。
　　“我有点想上去看看。”斯莱德舔了舔唇。
　　“别闹。”萨拉查摁住了斯莱德的肩头，“不要打扰麻瓜的节日。”
　　斯莱德其实也就是说说，并没有真的打算上去，听萨拉查制止，也不遗憾，撑着脑袋往更远的地方看，只能看到一个个花车的阴影。
　　“萨尔，我可以下去照相吗？”斯莱德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着眉梢看向萨拉查。
　　斯莱德这个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他另有预谋，萨拉查想了想，只是照个相也没关系，走到路中间去都没关系，可以给自己上个忽视咒，然后站在花车队列中间偷偷拍一张就走人。
　　见萨拉查点了头，斯莱德顿时勾起了得意的笑容，把相机往戈德里克手里一塞：“戈德里克，拜托了，帮帮忙，我跟萨尔合照。”鉴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把相机交给卢娜并不合适，“卢娜就在楼上吧，别下来被人群挤到。”
　　卢娜闻言也是眉梢微扬，老师这个多此一举的嘱咐很有问题啊。
　　不过斯莱德这会顾不上卢娜，给自己和萨拉查上了忽视咒之后就拉着他幻影移形下去了，站在了街道上，戈德里克无语地看了看被塞到自己手里的相机，认命地跟了下去。
　　萨拉查和斯莱德并肩站在一架高大的花车之前，戈德里克举起了相机：“看过来——”
　　斯莱德站在萨拉查的右侧，左手跟萨拉查的右手十指交握，微微偏了偏脑袋看向戈德里克的镜头——其实是盯着戈德里克的手指，眼看着他即将按下快门，马上伸手拽住萨拉查的衣领强迫对方正过身来，然后略微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萨拉查反应很快，抬手捏着斯莱德的下巴就吻了回去。
　　“……”戈德里克手一抖，按了两下快门。
　　看着手里的相机已经洗出来的照片，戈德里克嘴角抽了抽。
　　自从伤好之后，斯莱德是越来越放肆了。
　　在楼上看着楼下事情发展的卢娜也忍不住微张了嘴巴，老师可真是……胆大。
　　照片已经被斯莱德一把抽走，三个人回到了二楼的咖啡厅里面，依旧坐在原本的座位上，不过这会儿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楼下的花车上了，而在那两张照片上。
　　一张是斯莱德伸手拽萨拉查的衣领强吻他，照片当中的斯莱德满眼都是狡黠笑意，而萨拉查的面上流露除了几分惊愕；另一张照片上萨拉查已经回过了神，回以一个缠缠绵绵的深吻。
　　……不管看哪一张，都觉得狗粮的气息扑面而来。
　　斯莱德十分满意。
　　其实斯莱德也知道在卢娜面前做这些有点不太合适，毕竟卢娜才十六岁不到，但是这个年龄在千年前都是可以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年龄了，而且卢娜也不是普通的女孩，斯莱德左右想了想，机会难得还是干了，强吻萨拉查估计也就这一次了，之后肯定会被提前截住。
　　至于萨拉查，当然也不乐意在小辈面前跟爱人接吻，但是人都送上了门，他不接收就太不像自己了。
　　这点波折很快就过去了，四个人看完了花车巡游，找了一家烤肉店。
　　烤肉店是那种自助烧烤的模式，斯莱德点了一堆肉食——尽管他不会说这里的语言，但是他会看图啊，至少肉他还是认识的。
　　斯莱德和萨拉查坐在一起，戈德里克和卢娜坐在他们俩对面，中间的烧烤盘泾渭分明，靠近斯莱德的这一半满都是肉，而另一半是戈德里克和卢娜烤的蔬菜。
　　实际上，戈德里克和卢娜拿着筷子半天没有动，一方面是还用不惯这种餐具，另一方面是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俩有了一种已经吃饱了的感受。
　　萨拉查烤肉挺熟练的，正反面烤至变色，滋滋冒油，就用夹子夹进斯莱德的盘子里面；斯莱德的动作也很流畅，一筷子把肉夹起来，蘸一下旁边的配料就塞进自己嘴里——自己一块，萨拉查一块，行云流水不停顿。
　　“你们俩能不能适可而止一点。”戈德里克看着不用烤肉只顾着吃和喂饭的斯莱德，又看看不用自己夹肉就有人喂到嘴里的萨拉查，“我一想到我还要跟你们这样过一个月，我就有点绝望。”
　　卢娜倒是很淡定，把烤盘上面快烤糊了的土豆片用夹子取了下来，分了一半给戈德里克。
　　“果然还是卢娜小可爱知道照顾人！”戈德里克有着被夹菜的待遇顿时高兴了起来，没有恋人没关系，有后辈孝敬也可以！
　　卢娜看着戈德里克脸上的喜色沉默了一下，认识戈德里克越久，就越觉得这个人真的好幼稚，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气闷，也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心，就夹个菜而已居然就乐了。
　　真好哄。
　　斯莱德的嘴巴塞得鼓鼓的，萨拉查烤肉的手艺显然不错。
　　萨拉查看着斯莱德唇角沾上的油渍，好笑地停了手里的动作，从旁边抽了一张餐巾纸出来，帮斯莱德擦了擦唇角：“你慢点吃，别噎到。”
　　斯莱德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波子汽水，眨眨眼，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才不会被噎到”。
　　是的，斯莱德是没被噎到，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才是有点噎到了。
　　到了七月的最后一周，这四个人从京都到了东京，慢悠悠地逛街，还去了一趟浅草寺，求了几道御守——尽管斯莱德其实并不太相信这些，而且上面一点魔力或者灵力都没有，但御守做得精细，总归可以当个纪念的。
　　路过风神雷门的时候，斯莱德又把相机塞给了戈德里克。
　　这次萨拉查可没让斯莱德先出手了，趁着戈德里克按快门的时候，就低头吻住了斯莱德的唇——在每次到达的景点留下亲吻的照片，回去做个相册——萨拉查这么想着，亲够了才放开面前脸颊泛红的少年。
　　这两位秀恩爱秀得太自然了，戈德里克和卢娜都有点胃痛。
　　当然拍照留念也不可能只有斯莱德和萨拉查拍，戈德里克和卢娜也留下了不少好看的照片，还没走多少地方，四个人的照片就已经厚厚一沓了。
　　卢娜长得实在很好看，迎着阳光微闭双目，下巴微微抬起，背脊挺直，裙摆和发丝随风划出优美的弧度，再加上皮肤白皙，在浅浅的阳光下有种细腻的透明感，更显得清澈纯洁。
　　“卢娜真好看。”斯莱德肯定道，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孩，语重心长，“听老师的话，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帅气、有钱、优秀的，我们家卢娜值得最好的。”
　　卢娜哭笑不得，老师的话题一下就拐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哪有什么男朋友，她才没空折腾那么麻烦的事情，自从成了老师的徒弟，接触到了更广博的世界，卢娜现在一心只有学习，她对稀奇古怪的东西向来很感兴趣，唯有学到更多的知识、拥有更强的实力才能去做自己更喜欢的事情。
　　“行了，你自己都是个低情商，还教你徒弟谈恋爱呢？”戈德里克在旁边吐槽了一句。
　　原本他们在日本的行程没有这么长，不过既然已经到了七月末，隅田川花火大会就要开始了，也不妨多留两天看看这个盛事，再说，浴衣都准备好了。
　　七月最后一个周六，隅田川花火大会如期而至，去之前萨拉查就问过向导最好的观看地点在哪，于是提前几个小时就到了浅草站附近，位置好是好，就是人也太多了点。
　　斯莱德和萨拉查的浴衣都是银灰和墨绿相间的，卢娜选了蓝白相间的颜色，戈德里克则是金红——这颜色太招摇了，导致他遭了好一顿嫌弃，不过金色与红色是戈德里克最喜欢的颜色，温暖又热情，他本人还是很满意的。
　　天色渐暗，周围的人也变得更多了，等到夜色完全遮掩大地的时候，第一发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各种色彩各种形态的烟花在夜幕上绽放，是一出十分盛大的表演，光影交错，映得地面上的人的脸庞也忽明忽暗，这些光芒从夜空坠落，在半途就隐匿，却又仿佛落进了心底。
　　这些烟花和平时玩的魔法烟花很不一样，它们恢弘盛大，转瞬即逝，却收获着许多美好的感情，斯莱德几乎都能感觉到周围人心底散发出来的愉悦。
　　萨拉查却没多看烟花，他侧着脸，看着仰着头看烟花的斯莱德，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眸映出不同颜色的烟花的模样，在斯莱德眼底绽放的烟火，比夜空中的还要更加迷人。
　　站在旁边的戈德里克不经意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拿出了相机拍了一张，戈德里克猜萨拉查本人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温柔成了什么样子。
　　正走神的时候，就看到萨拉查低了头，戈德里克下意识地按了一下快门。
　　被立即冲洗出来的照片上，萨拉查略微垂着眉眼，珍惜地衔住了面前漂亮少年的唇。

　　看过烟火大会之后，四个人就不打算继续在日本待了，斯莱德一直惦记着华夏的美食，当然这次去就不能去上次去过的城市了，最后是萨拉查选定了地方。
　　第一天，找到的当地向导带着他们进了一家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店铺，五个人坐在了一张木桌旁边。
　　广府的早茶铺了一桌子，样样都很精致，斯莱德每样都尝了一口，他对华夏美食实在是太感兴趣了，这次选定的城市似乎在这方面格外出众，看他这么喜欢——萨拉查就在附近租了间民宿，带厨房和洗手间，三室一厅，在这里是很难找到的好房子了，当然价格也不便宜，不过对于萨拉查这种财大气粗的人来讲，倒也无所谓。
　　戈德里克和卢娜一人一间偏小的房间，斯莱德和萨拉查当仁不让地睡主卧的双人床。
　　白天出去吃东西，晚上回来研究怎么做，这种日子很大程度上用不着向导，不过萨拉查还是酬劳照付，只是要求遇到麻烦的时候希望向导尽量过来帮忙解决。
　　向导自然无有不应，这位外国客人出手十分阔绰，人也很好说话，而且还不用天天跟随，这么好的生意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向导也是个厚道人，看出来几位游客对美食感兴趣，尽心地给他们列了一份老字号店铺的清单，还将地点都写了上去。
　　一般来说，每天的日常就是四个人一起出门搜罗美食——然后买回来，斯莱德研究研究，争取复原，这段时间卢娜和戈德里克也没少尝斯莱德的手艺，斯莱德会做饭他们之前就知道了，没想到还真的很有天赋，做出来的东西都挺好吃——对比手艺普普通通的萨拉查和进门炸厨房的戈德里克，真的挺好的。
　　不过今天的气氛有点诡异，萨拉查和斯莱德起晚了不想出门，是戈德里克和卢娜出去把饭买回来的。
　　四个人围坐在餐桌前面，但是谁都没动筷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
　　良久，斯莱德先有了动作，用汤勺搅了搅提回来之后被倒在汤盆里面的羹汤，然后抬起头，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戈德里克：“戈德里克，你买这个回来是认真的吗，蛇羹？你还打算让我吃下去？然后看看怎么做？”
　　戈德里克叉住了脸，好半晌才对上斯莱德的目光：“我是按照那张单子上的地点去的啊，看老板热情推荐，我就买了，我也不知道……”毕竟他又不认识华夏文字，而且这个做出来里面就是肉丝的样子，他哪里知道这是蛇肉！
　　最后那盆蛇羹也没人敢动一下，吃完饭之后斯莱德就回房间了，平时收拾碗筷这些事情本来也不归他，房租萨拉查负责，做饭斯莱德负责，收拾碗筷和打扫房间归卢娜还有戈德里克——这四个人当中也就斯莱德累点的，萨拉查只要付钱就行，戈德里克和卢娜都会用清理魔法。
　　“今天戈德里克洗碗吧。”斯莱德进了房间之后，又冒了个脑袋出来，“手洗。”
　　戈德里克顿时垮了垮脸，不过还是起身收拾了桌面，将脏的碗筷收拾到厨房去，然后走出来，站在餐厅看着桌上的蛇羹陷入了纠结当中。
　　斯莱德和萨拉查回房间培养感情去了，卢娜去厨房找洁具，餐厅只有戈德里克一个人。
　　话说，好歹也是花钱买回来的，要不尝一口？
　　戈德里克纠结着，因为这个……确实做得很可口的样子啊，萨拉查和斯莱德有心理障碍不想对同族下口，可自己又没有蛇妖混血，吃一口应该没关系吧，而且现在他们都回房间了，不当着他们的面吃，应该没事的……吧。
　　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之后，戈德里克摸了摸已经凉透了的汤盆，悄悄给了一个加热咒。
　　然后他拿起小汤匙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这汤羹意外地鲜美，这一口不仅仅有蛇肉，还有其他的配料诸如鸡肉、香菇、木耳等等，各种食材的口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着实是美味。
　　卢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戈德里克一手托着汤盆，另一手正把勺子往嘴里送。
　　四目相对，一时又沉默了。
　　卢娜满脸都写着无语。
　　被人撞破偷吃现场，戈德里克表面上丝毫不慌张，走到了卢娜面前，然后直接将那一勺蛇羹喂给了卢娜——卢娜被来了这么一下突然袭击，下意识地就咽了下去。
　　戈德里克得意洋洋：“好了，现在你也吃了，我们是一伙的了。”
　　卢娜看了看戈德里克手里的勺子，又看了看戈德里克那张英俊但是现在怎么看都在冒傻气的脸庞，心里就剩下了一个声音：格兰芬多阁下您到底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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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着两位蛇妖混血的面买蛇羹回来吃也是很可以了。
斯莱德&萨拉查：到底是谁给了你勇气。
戈德里克：不知者不罪！不过话说回来真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