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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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娇周六起了个大早去城南菜市场磨菜刀，磨好刀后，驱车去往江城小学老校区。江城小学四五年前，在城区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修建了新校区，老校区这块地拍卖给了嘉江集团。嘉江将此处规划成购物广场，拆迁工作正在进行，这块地现在就是一座空楼。
韩娇来到这块地，四处无人，她熟门熟路的拐进学校一旁的小房子，大声喊道：“葛奶奶，你在吗？”
“欸，是娇娇来了吗？”黑洞洞地里屋传来声音。
“是我。”韩娇顺着声音进去，“我把菜刀给您送来了。”
这房子地处拆迁范围内，被断了水电，屋子里光线不算好。屋里家具很老旧，却很干净整洁。这房子原先是小学旁边的小卖部，葛奶奶靠它维持生活，如今拆迁，她年纪大了，没有去处，不愿意搬走。
葛奶奶从里屋出来，年近七十的她，面色红润，精神头不错，她接过菜刀，“现在磨菜刀的地方可不好找。给娇娇添麻烦了吧？”
“没事，就是顺手的事儿！”韩娇憨憨地说道。
葛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好，忘性大，不敢去离家太远的地方，这块基本没什么人，菜市场小贩这些，根本不会过来，是以连磨个菜刀都如此困难。
韩娇读小学的时候，父母经常不准时来接她，她就在个葛奶奶的小卖部等着他们，葛奶奶会督促她写作业，还会给她做好吃的蛋炒饭，韩娇整个小学时期，基本每天都在她小卖部呆过几个小时，两人感情十分深厚，韩娇一有空就来这边看看。
学校决定拆迁后，教学楼被爆破，葛奶奶把原先地绿化带翻了地，种了一些蔬菜，自己一个人吃完全够了。葛奶奶有个儿子，但是常年在出差，顾不上她，只有每次回来，匆忙地送些肉过来。韩娇问过葛奶奶，为什么不去跟儿子住，葛奶奶表示，跟儿媳住在一起，哪有一个人住自在，就别去讨人嫌了。
“今天休假吗？”葛奶奶塞了一罐牛奶在她手里，这牛奶还是韩娇上次来买的，“吃早饭没有？”
“今天星期六，我吃过早饭了。”韩娇将牛奶还回去，“葛奶奶，这牛奶得赶紧喝了，不然要过期了。”
“欸，好。”葛奶奶点点头，又将牛奶放回了包装盒里。
韩娇也不再多说，老人老了，总是喜欢将东西屯起来，等到过期也不会吃。
“葛奶奶，我上次看到您种得土豆快成熟了，您收回来了吗？”韩娇问她。
“还没呢，这几天变天，膝盖疼，没来得及管。”葛奶奶捶着膝盖。
“那我去挖。”韩娇在屋里翻找到了锄头、背篓，就往地里去。
葛奶奶拉住她，要抢过锄头，“哪儿能让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去挖地？别把你这身衣服弄脏了。”
“葛奶奶，您别管我，就当我是来健身的！”韩娇将锄头扛在肩上，往菜地里去。
葛奶奶年纪大了，追不上韩娇，只得任她去，自己在后面慢慢过去。说起来，韩娇也没干过农活，到了菜地，见着一地土豆叶，束手无策，韩娇没有犹豫，对着叶子就是一锄头下去，翻过来后，发现一窝土豆被她挖地稀烂，韩娇心痛地将土豆捡到背篓里。
“噗嗤！”后面传来一声没憋住的小声。
韩娇转过头去，只见司玉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笑意还未消散。他没想到，周末来逛逛曾经的母校，竟然也能遇到这个女人。
“原来是司总，好巧啊，你也来这挖土豆吗？”韩娇笑眯眯地问道。
韩娇今天穿着一身休闲套装，头发自然披散着，晨光洒在她的笑脸上，司玉竟然觉得这一幕非常美好！
“咳！”司玉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果然，疯病是会传染的，“我就是过来转转，你继续挖。”
“别啊，来都来了，来试试呗。”韩娇站起来，将锄头递给他，司玉的手依然插在裤兜里没动。
“娇娇，这是你朋友啊？”葛奶奶慢慢地走过来，见着司玉，问道。
这年轻人模样周正，身材高大，气质超群，配娇娇刚刚好，葛奶奶越看司玉越满意，眼神越发慈爱。
韩娇点点头，“对，他也想试试挖土豆，是吧，司总？”
面对老人的慈爱眼神，司玉没法拒绝她，只好接过锄头，对葛奶奶点头，问道：“请问这个土豆要怎么挖？”
他可不想像那个蠢女人一样，把土豆挖烂了。
“哎哟，哪有什么技巧，你就离叶子的根，远些，挖下去就可以了。”葛奶奶笑呵呵地说道。
司玉蓄了力挖下去，带起来四五个完整地土豆，韩娇忙吹起彩虹屁，“不愧是司总，连挖土豆都这么有魅力！”
司玉瞥了一眼韩娇，又看向葛奶奶，葛奶奶要上前去接锄头，“你们年轻人没种过地，觉着新鲜，试试就给我吧，让我来挖，不然小心明天腰酸背痛的。”
韩娇拉住葛奶奶，“葛奶奶，您就歇着吧，司总说他也要健身，正好能锻炼锻炼。”
司玉：……
只是路过的他，为什么变成了挖土豆健身？
最后，韩娇在一旁吹彩虹屁，捡捡土豆，葛奶奶时不时地将一些她小时候的丑事。而他，将一小块地的土豆都挖了起来，装了满满一背篓。
“好了，挖完了！”韩娇高兴极了，“司总，您辛苦了，先歇歇，我来背。”
司玉看着有她腿高的一背篓土豆，摇摇头，自顾地将土豆背了起来。他的教养，不允许老人和女人在他面前做这么粗重的活儿。
司玉背起土豆，韩娇也不再跟他争，男人嘛，出点体力也没啥的，她扶着葛奶奶跟在后面。
葛奶奶拉着韩娇，“这小伙儿真好，跟我们娇娇很般配。”
“咳咳咳！”韩娇被口水呛到，葛奶奶你可真会配对，司家可是她拍马都追不上的大腿，她哪儿还敢肖想他？
“葛奶奶，我们就是朋友，很普通的那种朋友。”韩娇解释道。
谁跟你是朋友？司玉走在前面，听着两人对话，心中冷哼。
“娇娇啊，葛奶奶是过来人，这挑对象啊，看对眼了，就得果断点，你看人家优秀，别人也看他优秀啊，别让人抢了先机。”
“好好好，葛奶奶，你放心，我保证找个一绝对优秀的对象。”韩娇顺着她说道。
就你那识人眼神，基本告别优秀对象了，司玉腹诽。
大约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葛奶奶家，韩娇帮着司玉把背篓卸下来，葛奶奶去里屋打水他们洗手。司玉四处打量这个房间，小时候，他也在这小卖部买过东西，只是时间太久远，他记不得老板长什么样子了。看到这个房子，这才有了一点印象。
司玉的目光停留在墙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年代久远，已经泛黄，韩娇见他一直盯着照片，问道：“怎样？好看吧？我可是从小美到大的！”
“照片上的人是你？”司玉愣神，不太愿意相信。
可是仔细观察的话，照片中的小女孩的眉眼，确实跟韩娇很相似，让他不得不相信。这张照片是韩娇小学毕业她爸爸给她拍的，那时候，流行互相送照片，留作纪念，韩娇给葛奶奶也送了一张。
“对啊，你仔细看看，这鼻子，这眉眼，这么完美的组合，可不是我吗？”韩娇眨巴着眼睛，随后眼中又升起一股威胁，“不准说我长残了！”
残是没残，就是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照片上的小女孩，怎么看都是温柔娴静的，可是眼前的韩娇，张牙舞爪，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司玉无法接受，小时候带给他光的女孩，是韩娇。
这时，葛奶奶将洗手的水端了出来，招呼他们过去洗，弄完这一切，已经十一点，他们向葛奶奶告别。
葛奶奶想留他们在家吃午饭，“娇娇，还有小伙子，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了，葛奶奶，今天要回家吃饭，司总也有约了。”韩娇婉拒。
司玉挑眉，他什么时候有约了？但他还是点头，笑容和煦地说道：“谢谢葛奶奶，我确实跟人约了午饭。”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忙得很，葛奶奶就不留你了。今天真是麻烦娇娇大老远给我送磨好的菜刀了，还有小伙子，多谢你帮忙挖土豆。”葛奶奶知道，年轻人是怕麻烦她。
哦，原来那把菜刀是帮葛奶奶磨的？虽然长大了的韩娇，张牙舞爪的，但是心地依然很善良呢，司玉看韩娇顺眼了那么一点点，他发誓，真的只有一点点。
“葛奶奶叫我司玉就好，不麻烦，就当健身了。”司玉笑着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葛奶奶朝他们挥挥手，目送两人离开。
走在出去的路上，韩娇问道：“你以前也是江城小学的学生吗？”
司玉眼神飘忽，否认了。
“奇怪，那你怎么知道这么隐蔽的老校区？”韩娇疑惑，一般人不会来看这个拆成废墟地地方吧？
“韩小姐，你看看那是什么？”司玉指了指前面的广告牌，让她看。
“嘉江商场啊。”哦！韩娇明白了，他是嘉江的人，知道这里买了块地，也不奇怪吧！
“你是来赶葛奶奶走的吗？”韩娇问道，葛奶奶现在算是这里的钉子户，估计很影响嘉江的规划吧。
“我又不负责地产开发，我来赶人干嘛？”意识到自己说话有漏洞，司玉补充道：“但是葛奶奶迟早得搬走的，一旦开始施工，那里没法再继续住人。”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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