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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篇该死的报道 ...

  •   曾经有媒体大胆猜测,并毫不负责地推论,如果秦氏总裁不是和多才多艺的沙琳是情侣,就必定是个GEY。

      宴会响起舒缓的舞曲,沙琳很想与他共舞一曲,可她知道秦正磊对跳舞从来不敢兴趣,端在手中的酒也从来不喝,只是摆摆样子。

      “沙琳,我送你回家。”

      这应该是她听过,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在他看过五到六次的手表后,宴会过半的时候,他总是把时间拿捏到恰到好处,不会因他的早退而让主人难堪,也最大程度解放自己。

      车子驶入城中心最为豪华的富人别墅区,停在她的家门口。

      ‘时间还早,进来喝杯茶?’像这样的话,她做为人人共知的淑女是不能说的,会破坏形象。在她下车前,唯有中规中矩的道别。“正磊晚安。”

      就在她走出没两步,秦正磊拉下车窗叫住她。“沙琳...”

      她惊喜交集地转身,由于动作过猛,高跟鞋崴到了脚。“啊!”

      他下车查看她的状况。“沙琳,怎么样?”

      她忍着痛,仍不忘淑女风范牵强地挂着笑。“没什么,只是扭到了一下,有事吗?”

      “我是想对你说,谢谢你的衬衫,其实下次不用那么麻烦,国内的衬衫也不错。”

      “喜欢的事怎么会麻烦!”她觉得这样说有些唐突和失礼,又改口道,“我是说,女人天生爱购物。”

      “我扶你进去。”

      他握着她的肩膀,配合着她一瘸一拐的脚步慢行。沙琳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这是他们最近也是最亲密的距离。他的手好凉也好热,她宁愿一辈子到不了家,哪怕是脚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

      ‘到家门口时,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让他进来吧?’她泛着美好的想法在还没抵达家门时,被出来的佣人扼杀在大惊小怪的叫嚷中。“沙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唐夏把自己的头发剪了个乱七八糟,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是郁闷还是怒火,她也说不清楚。反正跟地上碎头发一样,乱糟糟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络蒋里,蚂蝗没了权限,对她危害不大。接近午夜的大排档,食客们已走了大半,只有少数的酒鬼还在吹着酒瓶胡言乱语,其中就包括唐夏和蒋里。

      “蚂蝗蒋你说...为了钱,人会沦落成什么鬼样子?”

      “钱?少特么的挤兑人...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后,叫我吸血蚂蝗...我蒋老二身正不怕影子歪。这年头真心实意地想做点好事,太特么的难了...穷人有心无力,越有钱越特么抠门的有钱人,哪会白白捐善款,好话说尽也不如陪杯酒来的痛快...”

      “下里巴人,你知道这群孩子冬天还穿着凉鞋上学吗?”她拿出手机给唐夏看贫困山区的照片。

      这时旁边一桌的客人打算结帐离开,蒋里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喂,你们点了这么多东西不吃完,你妈没教你浪费是可耻的?在山的那边还有午饭只有土豆,甚至只能对着水管子充饥的孩子们。你们这群罪人,无耻的罪人!”

      唐夏忙拉住蒋里,“抱歉,她喝醉了。”好在那群人没跟一个酒鬼计较。

      “起开,我没醉,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蒋里推开唐夏,仰着脸对着漆黑一团的天空,撕心裂肺地狂喊着。“老天爷你瞎了眼,让穷人更穷,让富人更富!”

      唐夏架着人事不醒的蒋里,吃力地爬着六楼。之前她跟大家一样,对蒋里的行为颇有微词,通过今天似乎滋生出些许的理解。

      洗漱的唐夏对着镜子想想都觉得可笑,明明是她想借酒浇愁,却被蒋里抢了先,弄得她一杯酒还没下肚,就全程旁听蚂蝗蒋大倒苦水。

      蒋里像滩烂泥倒在床上,一边的唐夏不可避免地闻着她散发出的酒气,竟有些醉醺醺的...往事的碎片就像破了洞的旧枕头,羽毛无序杂乱地在眼前欢腾跳跃。

      ‘秦叔的儿子,你如果帮我建个树屋,我就把这块手表给你。’

      ‘谁稀罕你们女孩的手表。’

      ‘那你要什么?’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唐夏猛地惊醒,她知道了自己的大发脾气、剪头发、喝酒都无法宣泄的郁结,统统指向从心往外的失望。从扯她头发的捣蛋小男孩,到一向傲气的少年,从来就不讨喜甚至讨人厌的家伙,如今为了钱而变质的臭男人,让她前所未有的失望!

      她的心与窗外的夜一样黯然。

      “秦正磊!”

      秦珍迷迷瞪瞪地从二楼下来。“大哥,一大早你就发狮子吼!”

      秦父有过之而不及地又吼了一声。“叫那混小子下来!”

      虽然秦珍坚信侄子人品,但从自家大哥的武力值来看,一定是出了不小的事。“阿正快醒醒,你爸那头老狮子发火了,你又闯什么祸了?”

      秦正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他的睡眠永远都不够。“爸,早。”

      “比我早的还有这个!”一叠报纸摔到茶几上。

      秦珍凑近一瞧,松了一口气。只见标题上写着‘独家报道,秦氏总裁深夜入住知名竖琴演奏家,兼人气模特沙琳小姐住处。’另附搂抱镜头,状似极为亲密。

      好信儿的秦珍也探过头来瞧,心头一阵大喜。“大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这个啊!阿正早过了十八岁,已经是成年人,谈恋爱同居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家风正的秦父将炮筒里对准了小妺。“这是你当长辈应该说出的话吗?”

      “沙琳有什么不好的?每次都带着名贵的礼物来孝敬你。”秦珍为中意的侄媳妇说着好话。

      “再名贵的东西也收买不了我,她就是不能做我秦家的儿媳妇。”秦父只认定这一条,坚决让儿子断了念想。

      “大哥你真是老糊涂了,人家沙琳哪一点配不上你儿子?”

      秦正磊按着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制止着耳边高音量的两个大喇叭。“爸,小姑你们别吵了。”

      “阿正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父再次将矛头指向儿子。

      “是那些狗仔偷拍的。”现在的报导如此瞎掰,他也是服了。

      秦父直接了当地质问,“我不管什么狗仔猪仔的,你们有没有胡乱搞?”

      “大哥,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秦珍见大哥说出如此粗俗的话,亏他在城里受过高等教育。

      “这是我们父子的事,你少插嘴。”秦父的火不但没有被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秦正磊的头被吵的更加的疼,拿起车钥匙直接出门。门后是秦父的叫喊“你小子给我回来,还没交待清楚!”

      秦正磊经过忙个不停的周秘书,手里是快要打爆的电话,“你好,这是秦先生的私事,不方便回答。”

      不用多加猜测,一定是多事的记者打探消息的。真不知道这些媒体没事可报导,还是闲得没事干。他掐着发疼的眉心,同往日一样埋首于工作中。

      手机铃声,让他稍停下手中的笔,是沙琳。

      “正磊对不起,今天的报纸...”电话那头一开口就满是歉意。

      他翻看着文件,手中的笔也没停过,平淡地说。“没什么,娱乐小报乱写,不会有几个人相信的。”

      “那...秦世伯那边有没有为难你?”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人老了,总是免不了抱怨几句,没事的。”想起父亲,他手中的笔有所停留,以今早的火气来看,相安无事估计很难!

      “真的吗?都是我不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秦世伯不喜欢她,每次见面总是板着脸。

      “沙琳,你不必太在意。”他说着客套话。

      “正磊你真好。你一定很忙,我不打搅你工作了。”沙琳在听到他几度宽慰着她的不安,心中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她的脸,含羞中放心地挂上了电话。

      花边新闻从来就不会影响他的工作状态,更别提能扰乱他的心情。但他还是为父亲的身体有些担心,今天还是早点回家,别为这点小事把他气坏了,划不来。

      秦正磊从后门进入厨房,打听情况。“小姑,爸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秦珍切菜的刀,指向客厅坐着的大哥。

      他探头看向沙发上的父亲阴沉着脸,看来还在生气中!

      “原本你和沙琳的事就够让你爸喝一壶的,下午给那个唐夏打电话来家里,人也没来,你爸就这样坐到现在。我看你啊,还是先跟他认个错,糊弄老头儿开心一下。”秦珍切着黄瓜,献计献策。

      秦正磊咬了口黄瓜条,走出了厨房。“爸,我跟沙琳....”

      “别跟我说你那乱糟糟的破事。”秦父不愿意多看这倒霉儿子一眼,起身之际心脏猛地被揪着一样的痛,险些摔倒。

      “爸!”秦正磊赶忙找父亲随身携带的救心丸。“爸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条新闻让父亲病发,明天他要问责那家报社。

      幸好喂药及时,秦父慢慢恢复过来,嘴里呓语般喊着。“夏夏...夏夏...”

      上午的时候,唐夏狠了狠心拒绝了秦叔了邀请,是因为她这个月的休息日全用完了,更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见到秦正磊那个家伙,也不想再跟秦家有任何的关联。

      其实,这是她踏在回国的路上就已经决定的事,黄老板的事只是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从前她和他也许还能和平共处,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变的不仅是秦正磊,还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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