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想躺尸》咸鱼少男

36、幼驯染|惩罚

　　听见赤司说要对自己说一句话的时候，浅川拧起眉头，想起那天赤司说的话，他就生气，恨不得直接怼他一句，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赤司笑了笑，浅川这副刺头模样。是因为自己之前的那句话，而耿耿于怀吗？
　　还不等赤司说话，天空就突然响了一声闷雷，这么安静的气氛之下，浅川被吓得浑身一抖，但又急忙控制住，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赤司看见这一幕，闷闷的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有笑吗？”赤司反问。
　　“……喂。”
　　“好吧，我只是觉得，浅川你和以前一样还是没变啊，容易受到惊讶的性子。”
　　浅川说不上此时的感觉，他看着赤司对他微笑，说着以前的事情的时候，让他想起了以前的时候，赤司有时候也会被自己说的笑话逗笑，也是这样，对他笑，语气亲和的对自己说话。

　　“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样看雨。”
　　赤司的话，将浅川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下起雨了。
　　天地之间一片宁静，只剩下了雨声，雨点拍在屋檐上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浅川很喜欢这样看雨，因为道场会很安静，没有其他人来打扰，他能够很清晰的听到雨声，又因为开阔的视野，他能过看到面前所有的景色，无论是蒙蒙的雨雾，还是院里被砸出的一个个的小水坑。
　　赤司偶尔也会陪他看，什么话都不必说，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以前。

　　浅川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会就是和我想单纯的唠家常吧。想和我说句话？那就快点说完，快点走。”
　　“外面在下雨。”
　　“那又怎样？大不了我让一期给你找把伞。”

　　“一期？给我开门的那个人吗？”不得不说，赤司很会抓重点，“这个姓氏倒是少见。”
　　浅川一下子突然有些心虚，说真的吧，蒙蒙别人还好，糊弄一下一般都能混过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专门的去了解这些历史的，但是赤司的话，他心里还真没底。
　　果然，赤司的下一句就是：“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镰仓时代有个叫粟田口吉光的刀匠，他铸了一把刀，就称为一期一振。”
　　“……”
　　“我只是随口一说，不必在意。”
　　“他是你的管家吗？”
　　“姑且……算是吧。”
　　“不是浅川家安插的？”
　　“废话，当然不是，你觉得，他们现在还会来挂心我这么一个人吗？怕是早就忘了吧。”
　　说起那些人，浅川的表情就变了，他是从心底里，不愿意再提起关于那里的一切。

　　赤司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也不再提他们。
　　“只有你和他住在这里吗？”
　　“啊，不是，还有浦岛，就是一个孩子。”
　　“孩子？”
　　“啊，别人托我照顾的……不对！你问这些干什么？查户口吗？都说了，赶紧说完赶紧走，我时间宝贵。你今天都不用训练的吗？”
　　“今天休息，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浅川撇撇嘴，搞不懂赤司问这些是要干什么？这些东西又不关他的事，不是吗？

　　赤司注意到了浅川的小表情，他抬起唇角，浅川果然还是浅川。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浅川长叹了一口气，“我还要练习，如果没事的话，请回吧。”
　　赤司看向浅川手上的那把弓，成色很新，应该是刚定做完不久。
　　“你又开始练弓了。”
　　浅川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弓，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呢？明明国三那年都已经是半放弃的状态了，不去道场，缺席全国大赛，连社团都直接退掉了，你不知道吗？在你退掉社团，一声不响的离开之后，其实松尾前辈回来过，他知道你放弃了全国大赛，只是可惜没能找到你。”
　　赤司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着浅川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松尾前辈很失望。”
　　“你闭嘴！”
　　当浅川怒吼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赤司就停下了，他不再说。

　　松尾前辈，松尾瑛人，就是那位浅川和夏目提起过的，他的那位弓道社的前辈。
　　从第一天进入弓道社起，带他熟悉弓道社的人就是松尾瑛人，那时候的他，在国二的时候就已经当上了弓道社的社长，可是没有什么架子，亲和带人，也一直都十分的照顾浅川。
　　全国大赛，本照理来说，一年级生的话，一般情况下是很少参加单人组的，一般都是和前辈搭档参加团体比赛，以此来积累大赛经验。

　　之所以浅川能参加弓道部的内部选拔，也是因为松尾瑛人，他看到浅川身上的可能性，也知道浅川从小学就开始练习弓道，哪怕浅川之前没有参加过规模这么大的比赛的经验，他也依旧力排众议，把全国大赛的其中一个参赛名额给了浅川，虽然刚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松尾瑛人收到了不少弓道部二三年级部员的抱怨，可是他却反过来安慰浅川。
　　浅川大概忘不了那个时候，在场馆外，听到部员在背后偷偷议论自己的时候，失落的自己，原本想悄无声息的偷偷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遇到了松尾瑛人。
　　那时候，松尾瑛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天，松尾瑛人和浅川坐在操场边上的长凳上，聊了很多。

　　他记得，那天黄昏，松尾瑛人对他笑得格外温暖。

　　他也不负松尾瑛人给予他的期待，在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情况下，一路过关斩将，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生面孔，成为了一匹黑马，爆冷拿下了全国冠军，但那年的松尾瑛人没有参加单人组比赛，而是去参加了团体组，同样拿下冠军，两冠收入囊中，那天所有人都很高兴，原本对他不假辞色的前辈，都为他鼓起来掌。
　　也是在那天，他听说了，原本松尾瑛人是可以参加单人组的，是他，主动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浅川。
　　只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让浅川有一个更好的环境，专心的准备全国大赛。

　　浅川去找松尾瑛人求证这件事，松尾瑛人没有否认只是对他笑着。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对吗？浅川，我相信你可以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
　　那时候的松尾瑛人，栗色的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晃眼，深深的映在了他的心底。

　　明明松尾瑛人毕业那年，他那么期待着，告诉他，他会去看浅川国三那年全国大赛的，可是，他让他失望了。
　　浅川知道，松尾瑛人去看比赛的那天，肯定是心怀期待的，期待着他最看好的后辈，又一次的，在赛场上大放异彩，为这三年的弓道部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赤司笑着，他一步步的走近浅川。
　　浅川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发现赤司的动作，直到他，他来到自己的面前，距离不过一米的时候，浅川猛然反应过来，他皱眉，想要往后走，却被赤司一把按住了肩膀。

　　“你做什么？”浅川语气间，有些不悦。
　　“你在生气？因为我对你说了，松尾前辈的事？”
　　“……”浅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赤司的眼神，却明晃晃的透露出了这一信息。

　　赤司挑了挑眉，他看着浅川：“默认了？那让我，猜猜看，你为什么会生气，是不是觉得自己辜负了所有人的期待？是不是因为我，戳到了你心里一直都在隐隐作痛的地方？你一直都在愧疚对吧。”
　　赤司的每一句话，都准确的抓到了浅川心里的那个点，浅川想要挥开赤司按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却发觉，赤司的力气极大，他根本挥不开，他的这一动作，反而让赤司按在他肩膀上的力气加大了许多。

　　“浅川，这是惩罚啊。”
　　明明只是平视的角度，可是浅川在这一刻，看着赤司的眼睛，却总觉，他在俯视自己。赤司的那双异瞳，盯着他的时候，让浅川没有由来地感到心慌。
　　“什么……惩罚？”浅川皱着眉，语气不解。
　　“你问什么惩罚吗？”赤司笑了，可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当然是，你逃离我身边的惩罚。”

　　浅川不明白赤司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拧着眉，这样的赤司，让他感觉到格外的陌生。
　　结果，赤司的下一句话，就让浅川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浅川，我喜欢你。”
　　“别这么惊讶。”赤司抬手，将浅川刘海拨开，他的语气轻柔，就如同恋人之间的低喃，连眼神都是十分温柔的，“你别在心里否认，我都知道的，那么我就再说一遍，这种喜欢，就是恋人之间的喜欢。你和黄濑，我也只能容忍那么一次，毕竟是我的判断失误。”
　　“但是，以后就不会了，你要做好准备。”
　　“从你五岁那年，牵起我的手那一刻，你就注定，逃不开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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