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目标存活》三日一勿

4、04 木工师傅

　　为了顺应我日常的改变，百鬼丸的习惯势必也要作出调整，于是在我无所不能的统哥的口头协助（单方面点评以及diss）下，我凭感觉（？）摸索出了跳绳和毽子的制作方法。

　　然后就成功培养出了百鬼丸跳跳绳和踢毽子的技能，顺便还会拉上养父一起大家传毽子。

　　我有问过统哥，百鬼丸是怎么感觉出跳绳要怎么玩的，总不能是我教他的时候双人跳被我用绳子甩多了吧？他又没有触感。而且要怎么做到精准地接住我们踢过去的毽子啊？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都说了，他有他自己独特的看待世界的方法。】统哥这样回答我，【你的绳子是用木头和藤蔓做的，制作毽子的主要材料也是森林里找来的奇妙植物，都是属于他能“感知”到的范围，你能「看见」，是无法让你具体理解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的。】

　　难道说……我盘腿坐着沉思。

　　百鬼丸能“感知”「生命」？

　　你看，果子、动物、人，加上统哥刚刚说的植物，都是具有生命的东西，他对这些东西都有反应。

　　但是像是装着热食的有温度的碗，就算很烫，塞给百鬼丸他也会没事人一样直接吃下去——以一种平均又迅速的频率。

　　而且上次他抓鱼那么溜，拿着削尖的长棍一捅一个准，可当我烤好之后举到他面前他却像被我的动作吓一跳一样才顺着我的手摸了摸我手中的烤鱼开始吃。

　　另外，百鬼丸对各种生物似乎具有谜一般的迷恋（bushi），什么蚯蚓蝴蝶蜘蛛七星瓢虫，只要靠近他的都会被抓来“看看”。

　　在我看来，他对「活着的」东西能够感知，而对「死物」无法判断。

　　系统不置可否，不过我已经很懂了，再问它就会给我甩一个「权限不足」。

　　反正我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的。

　　经过大半年的时间，现在我的心情其实是很激动的，为什么呢？因为我终于可以进行我日行一善的日常任务了！

　　欠统哥功德有一个好处——它不收利息！！！

　　我的天哪！！！果然统哥你就是我亲哥！！！

　　学习了一番医术之后，养父表示我不能单攻理论，实践方面也需要加强，于是就让我尝试着给病人包扎和上药。

　　虽然据统哥说这点程度的日行一善每次只能得0.1的功德，不过毫不夸张地讲，我这一天少说能有10个病人吧，想想看，一天一功德，这么算来，不用两年，我就能还完负债还有剩余啊！！这是多么令人充满动力的事情！！！

　　另一方面，在木工的练习上我也是每天不间断的。虽然削废了很多作品，但是我却逐渐沉迷木工的乐趣。

　　等我练好了，说不定能给统哥做个等身手办啥的，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我谢谢你——系统没有实体，所以没有形态，你不必费心。】

　　不知道长啥样不碍事，我可以自己发挥想象的嘛。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稳扎稳打地过去了，每天我都要例行问一下功德的点数，功德负债的不断减少真的让我睡觉的时候在梦里都能笑醒。

　　我是很容易获得满足的那种人，毕竟人生在世，要懂得知足常乐嘛。

　　但是突然有一天，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系统之前提到过，在这个世界上出现「妖物」是正常现象，让我一度感觉魔幻，不过自打我人生第一次睁眼看到的那只姑获鸟之后，我并没有见过其他的妖魔鬼怪。

　　而这一次，不是我，是百鬼丸出了问题。

　　在我待在家里学习的时候，百鬼丸在树林里碰到了一只妖怪，差点把他给吃了，还好养父及时赶到制止了对方。

　　但是百鬼丸的义肢受到了伤害。

　　原来树林里藏着一头妖怪吗？！我的妈！！那我们这几年不是生活在危险之中吗！？！

　　【冷静点，那东西是新来的。】

　　新来的吗？

　　【不然你以为你们两个是怎么安安稳稳活到现在的？】

　　统哥保佑我！

　　【求人不如靠自己。】

　　“悉悉索索……”

　　“嗯？”我听到动静，抬头往房梁上看去，只见几双铜铃大的发亮眼睛正瞪着我，等我想要仔细看清楚时却化为黑影闪走了。

　　我有些紧张：“是……老鼠吗？”

　　统哥的回复十分无情：【不是，是妖怪。】

　　这时候刚好养父带着百鬼丸走了进来：“怎么了，裟椤？”

　　我立马找到依靠，“蹬蹬蹬”就往他们的方向跑去：“父亲！我似乎看见什么东西在房梁上跑过去了！”

　　幼小可怜又无助的我抓住养父的裤子，他抬头看过去，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还是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养父皱着眉看着我，又看了看百鬼丸，思考了什么过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化为一声感叹低声念了一遍我和百鬼丸的名字。

　　于是乎，武力加强这个方面也理所当然地提上了日程。

　　养父在当天晚上就跟我们严肃讨论了他的决定。他很担心我们的安危，特别一个是五感全无不懂危险的残疾儿童，一个是一看就很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女。

　　说实话，我挺感动的。

　　就统哥泄露出来的乱世背景，我完全有根据地认为，有自保能力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说外面纷乱的战争，不知道会从哪旮瘩里蹦出来的妖怪就是很大的威胁。

　　于是养父思考过后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他那时候对我说：“裟椤，你的练习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从明天起就开始准备制作百鬼丸新的肢体吧。”

　　这段话我理解为我的那些作品已经像模像样了，然后现在百鬼丸白天的时候被妖怪袭击导致义肢被毁，于是我的“工作”就提前了——原本计划的时候还想着正常情况下百鬼丸的义肢还能撑个几个月来着。

　　在我准备和百鬼丸修养的期间，养父开始为我们寻找和制作武力训练的武器。看他的样子是要给我们搞把刀出来，当然训练的时候不可能用真刀，于是他就选择自己削木刀或者木棍备用。

　　我问他：“父亲，到时候我们该怎么练呢？”

　　我想着没有师父带入门瞎比划是不是会更糟，一边又在脑中call了一下我统哥。

　　系统安静如鸡，而这时候养父回答道：“我会教导你们。”

　　因此我在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我没有我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自己的养父。他会刀术吗？在这乱世之中，集医术、木工、刀术为一身的人才——怕不是我的养父是什么隐世高人？！

　　哇塞⊙ω⊙！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

　　遇见他可真是个幸运的事情啊。

　　另一方面，为了制作出能和百鬼丸更契合的肢体，养父让我了解百鬼丸的身体。

　　不要想得这么下流，这是作为义肢制造师给顾客量身定做的一个非常必要的环节。

　　百鬼丸没有很多东西，他有的只有脑袋和身体的躯干，其他东西都没有。顺便一提，他是位男性——之所以能判断出来，当然是因为那东西他是有的——我没见过，就算是他现在被脱光了在我面前，那还是有一个相当于内裤的兜裆布存在的啊！

　　而且身为一个男人，被看看身体怎么了？！还是小孩呢！

　　——我如此想道，所以我内心毫无波澜。

　　他原本的四肢被卸了下来，养父跟我说，既然是要由我来做，那么就要做出完整的整套身体，只有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才能更好地达到平衡。

　　百鬼丸很乖巧地躺着，而我一边根据养父的口语指导自己实际操作去了解如何要让我的作品和人类的断肢相接。

　　虽然我是第一次，我很清楚我当然比不上养父的水平，但是我并不想因为我的过失而对百鬼丸造成什么行动上的障碍。这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完成得非常认真。

　　“不要紧张，裟椤。”养父突然说，“如果你做得不好，百鬼丸也不会怪你的。”

　　“嗯。”我只是这么应着。

　　百鬼丸大概不会有什么想法，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就算在我的角度我们从出生没多久就相互陪伴，但是他是一个没有五感的人啊。

　　淦！

　　我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工作，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对百鬼丸的身体的了解也实在太过浅薄。

　　——原来「躯干」也不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我的手被布满厚茧的大手握住，身边响起养父浑厚有力的声音：“不要抖，裟椤。”

　　——原来这才是我不仅仅要制作四肢五官面孔，还要制作脊柱的原因。

　　粗糙的指腹划过我的眼角：“不要哭，裟椤。”

　　……我哭了吗？

　　我这才感受到眼角的湿润，眼泪滑过我的脸颊，凉凉的。我抬手抹了把脸，把眼泪给擦掉了。

　　我对百鬼丸的敬佩程度似乎又上了一个层次。

　　他很坚强——不管他真正的感想是啥，我仍然固执地这么认为。

　　等我平复心情渐渐操作上手了之后，养父才欣慰地点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等全部组装好之后，我给百鬼丸穿好衣服。他坐在那里，突然脑袋转过来对着我，害我帮他穿的时候一个激灵手抖了一下大脑死机动作一时停顿下来。

　　不要在我替你穿衣服的时候突然盯着我啊喂！

　　等等我为什么要方啊？！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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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选择区域◆

　　衣服穿到一半被盯得发慌，接下来该怎么办：

　　【选项A：视而不见淡定地继续帮他穿，反正其实他又看不见，自己吓自己。】

　　【选项B：撒手不管跑出去求助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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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制作那些小玩具是靠感觉和系统引导，因为制作材料是植物所以百鬼丸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