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迪亚哥自称不是DIO》奥特姆

4、乔鲁诺

　　跟布加拉提一起逛超市没什么特别……好吧，还是比较特别的。

　　“布加拉提！”

　　“是布加拉提先生啊，直接拿去吧。”

　　“布加拉提先生喜欢什么？瞧您说的，不用付钱，我们肯定是免费送您啊。”

　　很多人都认识布加拉提。

　　也是，这里可是布加拉提的辖区。

　　新鲜鳕鱼打六折买回来的，马铃薯也多送了好几个，还免费给了几个费列罗巧克力球。

　　我舔了舔犬齿，表示十分愉悦，然后就愉快地和要去巡街的布加拉提分开了。

　　刚走了一阵，就吹过来了一阵风，把我的帽子吹起来了一点，我便把袋子放在地上，空出一只手来压我的帽子。

　　“先生，打车吗？”男孩的声音从我的左侧响起。

　　我嗅了嗅，是相当年轻且熟悉的味道。

　　啊，是宿敌的味道，是那个了解我本来面目的男人，是那个与我针锋相对的男人。

　　是他吗……乔纳森乔斯达。

　　乔尼。

　　“JOJO？”

　　只是一瞬间，我脱口而出，然后转头，却看到了同样惊愕的黑发男孩。

　　“……你…”

　　少年的目光明显在我的脸上流转不定。

　　我也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少年显而易见有着一双乔斯达的蓝眼睛——那种比我的眼睛更深一些的颜色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但是他的脸型和五官却像极了……我。

　　不，不是我，是DIO。

　　原来如此，他是DIO的儿子。

　　他是这个世界DIO和JOJO的儿子。

　　黑发少年定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嗫嚅着却没有出声，混乱着，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他的眼里藏着满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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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没见过DIO，如果是见过DIO的人在最初的惊愕之后肯定不会把我和DIO混为一谈。

　　DIO有一种我没有的气质。

　　可他知道我的脸，见到我会感到惊讶和无措，说明这个少年起码有DIO的照片。

　　“我是迪亚哥，今年二十，”我想了想，决定解释一下，我还不想被迫当爹，“那个……我不是DIO，我没有星星。”

　　我是DIO，可我只是赛马界，只是那个有遗体的基本世界里的DIO。

　　在有DIO的地方或是和DIO有关的人面前，我是迪亚哥。

　　少年沉默了半晌，然后叫我的名字。

　　“迪亚哥。”

　　“嗯，”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乔鲁诺乔巴拿。”

　　“搭车吗，迪亚哥？”

　　“不，”我摇摇头，随后迟疑了一下，放下另一个袋子，取下了一只手套，然后用那只没带手套的手放轻力道揉了揉那头黑发，“路上小心，乔鲁诺。”

　　我临走前还给他手里塞了两个巧克力球。

　　直到我走远，才听到了乔鲁诺那声微不可查的“嗯”。

　　没有脚步声，他好像站在那里没有走动。

　　他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

　　我都走远好一阵子了才答复我。

　　这种距离普通人…就算是DIO这样的吸血鬼也听不到吧。

　　我听起来倒是勉勉强强，要是卡兹肯定能听得很清楚。

　　不过无所谓，反正乔鲁诺又不是我的孩子，他与本DIO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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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荒木庄之后没有提起那个DIO的孩子，倒不是有什么其他隐秘的心思之类的，而是我清楚DIO他不是会在意那个孩子的那种人，除非……

　　除非乔鲁诺他靠自己的力量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也好，只要结果是【胜利】，那乔鲁诺就是胜者，就是能够被DIO承认的孩子。

　　所以还只是一个稚嫩的男孩的乔鲁诺很快就被我抛到脑后了。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不值得本DIO费心。

　　我这样想着，在电视声音的伴奏之下走进厨房。

　　我首先把鳕鱼洗净，一爪子上去斩头去尾、剥皮剔骨，两面拍粉，然后提起鱼的一端让整条鱼滑入奶油面糊容器中，半个小时之后我将鳕鱼轻轻地放入油箱，4分钟后，鱼一浮至表面就用漏勺翻身，续炸了4分钟，呈两面金黄之后，我把炸鱼捞了出来放进盘子里，薯条放在它旁边，然后在盘子里凹陷的放调料的部分倒入了盐和香醋。

　　“红酒呢？”

　　“这个真没有，”我把盘子摆放好，“红酒很贵的好吗？”

　　“啧。”

　　啧什么啧，不出去赚钱的吸血鬼。

　　我甩了甩尾巴。

　　荒木庄就是这点好，再怎么甩尾巴地板都不会碎。

　　我和卡兹的晚餐是从外面小巷里带回来的恋童癖，看他证件还是个大学教授。

　　果然是我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吗？现在的教育制度还真是奇怪，连这种人渣都可以当上教授。

　　什么？你说DIO？

　　他睡醒了，所以自己出去猎食了。

　　我则是趁着那个容易High起来的吸血鬼出去浪的空档美美地睡了一觉，还做梦梦见本DIO完全恐龙化在荒野丛林里肆意地奔跑，风打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

　　“早上好，迪亚哥。”

　　布加拉提推开餐厅的门，笑着朝我打招呼，身后还跟着一个戴帽子穿露脐装的男人，大概是他的小队新加入的成员。

　　“早上好，布加拉提。早上好，先生。”跟每一位顾客都友好地打招呼是服务生的基本礼仪。

　　“早…早上好。”像是没料到我会和他说话，对方打招呼之前还愣了一下。

　　“这是米斯达，是我的小队成员。”布加拉提说道：“以后他应该会经常过来的。”

　　“好的。”我笑着应道，然后继续擦桌子的行为。

　　布加拉提的小队很热闹……好吧，不是有点吵，是有的时候真的特别吵。

　　我在餐厅打工的时候都尽量保持人型，不露尾巴不伸爪，一是不想听到什么不该我管的事情——虽然这个距离肯定能听见，但是态度还是要有的嘛。其次就是我还不想哪天因为嘴裂了或是脖子上长鳞片了而被开除。

　　“迪亚哥，麻烦来一份切成四份的草莓蛋糕。”布加拉提在叫我。

　　“等等！不要四份，五份或者三份都好啊，就是不要四！！”米斯达在哀嚎。

　　“那就切成五份吧。”
　　布加拉提立刻改口。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的工作是随机的，擦桌子，上菜，收拾餐具等等，这些我都可以做，但是我不能在门口迎宾。

　　这里我要先声明一下，是不能而不是不想。

　　就现在来看，我同意吉良吉影的一些观点，决定做一个普通人，但是事实上荒木庄本身就决定了我们的不普通……我不知道吉良吉影有没有这种困扰，但是我的的确确不能帮顾客把门推开然后目送他们离去。

　　一开门送到荒木庄去谁负责？是吧。

　　不过要是是挑衅的家伙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首选肯定是开门送到荒木庄加餐啊！wryyyy！！

　　不过尽管我是期待的，但是只要有一天布加拉提还活着，那么被他罩着的这家餐厅就不会有人来找茬。

　　布加拉提有这个能力。

　　“最近来的女孩子倒是多了一些呢，”店长先生笑着和我说道：“怕是都是冲着迪亚哥你来的。”

　　这倒也是。我说过我对我自己这张漂亮的皮囊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也就不客气地笑着应下了。

　　不过能增加客流量使我涨工资，这样有益处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喜欢呢，是吧？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我向店长和其他员工道别，换好衣服之后打算在街道上逛一逛。

　　都已经十二点了，我要是现在回荒木庄也没什么东西可吃的……当然，不是说我没吃晚饭，打工的餐厅是管饭的，就只是无聊而已。

　　况且这个点也容易遇上刚睡醒的吸血鬼。

　　帽子被我拿在手上走着。

　　那不勒斯靠海，走在街上我就能闻到咸湿的属于大海的气息。

　　等等，前面那是……？

　　我顿了一下，本来想当做没看见，但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懒惰，毕竟他之前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惊吓，尤其是那张酷似我…不是，是DIO的脸，于是我走了过去。

　　走到那个十四岁的孩子身边。

　　“J…乔鲁诺。”

　　在离乔鲁诺两米处站定，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差点叫成JOJO。

　　他身上的确有乔尼的味道。

　　不是，错了……是乔斯达。

　　“迪亚哥。”黑发少年没有意外地转过头来，也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回家？”考虑到DIO那个神奇的和梅洛尼有得一比的选母亲的标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在我嘴边打了个转，又改口道：“总该有个睡觉的地方吧。”

　　“我在打工，”他向我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工具箱，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以及恰到好处的疏离感，“谢谢关心。”

　　我还蛮喜欢这家伙的自知之明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朝乔鲁诺颔首，“再见。”

　　和少年搭话这样的行为好像没什么意义。

　　但还是有这种微妙的好奇心在作祟。

　　真是奇怪啊。

　　和少年分开之后，我去找了个小巷子把身后不长眼的家伙踢回荒木庄给DIO和卡兹他们当加餐，这次和黑发少年偶然的相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显然乔鲁诺把它记住了。

　　因为在几个月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金发的乔鲁诺跟在布加拉提的身后走进我打工的餐厅。

　　“中午好，迪亚哥。”

　　金发少年抢在布加拉提开口之前向我打招呼。

　　真是孩子气啊。

　　就是布加拉提在第一时间错愕之后，随即看了看我和乔鲁诺的脸，然后露出的了然的神情让本DIO有点不爽。

　　我才二十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