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非烟而香》乔祎

16、第十六章

　　第十五章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曲非烟在方夏行的帮助下很快解决了书籍的印刷问题之后成功的完成了私塾的建造，教师的聘用，以及有教无类的招生计划。使无类学堂同无类书馆一起在苏州这座历史悠久的城池同时出现，为以后的苏州教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求友阁
　　“不言，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办学堂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方夏行激动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感叹道。
　　曲非烟抿茶轻笑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为教育栽巨木，使后人好乘凉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是啊。”方夏行感慨道：“从前只知家事，如今也明国事，天下事应样样关心。”
　　曲非烟道：“是啊，若是我们人人都把自己的人生过的有意义，为这个世界做出一番贡献，该是多好啊。”
　　方夏行赞同道：“我们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不言，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人生的意义。我以前一直想做些什么，却一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谢谢你，让我帮助你建立学堂，让我感受到了亲自出力，为那些无书可读的人提供一份力量的幸福。”
　　曲非烟闻言一笑，随机又仿佛想起什么一般沉默不言。
　　“你怎么了？不言？”方夏行见状担忧道。
　　曲非烟摇摇头，苦笑道：“狂语，我可能…以后不能和你一起做这些事了。”
　　方夏行疑惑道：“为什么？”
　　曲非烟无奈的抬头望着窗外低声道：“我一直以为，我是自由的，像一只鸟，翱翔在外，凭自己的能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为这个世界提供一些美好。”说着，她低下头苦涩一笑道：“但我没想到，其实我只是一只囚鸟，被这个世俗所固，即便费力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方夏行看着非烟失落的模样愤怒的皱眉：“不言，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帮你的。”
　　曲非烟惨淡一笑道：“你帮不了我，我父亲为我订下了一门亲事，而我却连那人是谁，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方夏行听言皱眉道：“你告诉我，男方是哪一家，我一定帮你。”
　　曲非烟苦笑道：“是方家。”
　　方夏行震惊道：“那个方家？”
　　曲非烟道：“是的”
　　方夏行震惊的看着曲非烟道：“你是曲家小姐？”
　　曲非烟嘲讽道：“原来这个消息传这么宽了吗？”
　　方夏行连忙道：“不是，其实”
　　“你不用说。”曲非烟打断方夏行的话“我明白，听到我说方家，你无非是说一些方家好，方家公子好的话，我都听腻了。”
　　曲非烟烦闷的扭头道：“即使方家好又如何？即使方家公子好又如何？我们从来没有交流，谈何感情？即使有过交流，可我们的婚姻不是出于我们真心实意的想在一起而产生的，我们没有经过磨合，根本不会幸福。而以后一旦我们之间不幸福，他可以三妻四妾满足自己，而我呢？方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能让我出来抛头露面完成我的梦想吗？只怕以后我都不能来见你了。”
　　听到曲非烟说完这番话，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方夏行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股夹杂着愧疚，怜惜的情感涌上心头。最后他张了张嘴，喉头轻动真诚的看着她道：“你放心，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要嫁。我一定会帮你的。”
　　听着他真诚的话，曲非烟心中突然涌出一丝愧疚与感动，但她一想到若不由他来提出解约，自己一个女子，绝无解约的机会，又冷静下来，面含期待道：“真的吗？”
　　方夏行认真道：“嗯。我与方家公子是知己好友，我保证会帮你解决这件婚事。”
　　曲非烟感动的望着方夏行，低声道：“那我就先多谢狂语兄了，日后狂语兄有任何需要，只要吩咐一声，不言必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方夏行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不言也有江湖豪气，上刀山下火海倒也不必，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何必在意。”

　　曲府
　　“小姐！！！”少女娇俏且激动的声音从院外穿过院墙，透过清风传进屋内。
　　曲非烟放下手中的书籍，揉了揉因看书而有些疲倦的太阳穴低声道：“怎么了？”
　　杏儿气喘吁吁的冲进屋子道：“小姐…呼…呼…那个…方家…”
　　“方家怎么了？”曲非烟倒了杯茶递到杏儿面前好奇道。
　　杏儿快速的把水喝完，平了口气愤怒道：“那方家太不是人了，他们竟然毁约！”
　　“哦？”曲非烟勾起嘴角，好奇的望着杏儿：“他们是怎么说的？”
　　杏儿撅嘴道：“还能怎么说？都怪他们家公子，说什么自己年纪还小，不急着成家，怕耽误了小姐，所以就先解约。小姐，你说说，这是什么话？”
　　曲非烟眯眼道：“好话呀，什么话。人家说的对啊，年纪还小，不急着成家。我觉得也对，小姐我才18岁，哪急着成家呀。”
　　杏儿跺脚道：“小姐！”
　　曲非烟柔声道：“好了好了，好杏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人家是没错嘛，再说了，这样也好，多自由啊。”
　　杏儿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曲非烟，最后在她故作不懂的表情中愤怒的跺脚离去“我不管你了！”
　　曲非烟笑着看着杏儿愤怒的背影低声浅笑。真是傻姑娘，我自己一手计划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呀。想着又摇摇头，也对，杏儿不知道是我设计的，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可怜了狂语兄，要为我承担不少责骂，下次见面的时候帮他带些吃的吧，也算是补偿。
　　无类学堂
　　新修的学堂还带着木制的清香，左右两边朗朗的读书声由远而近，飞入耳际。方夏行指着一边的石桌道：“我们去那边坐会如何？”
　　曲非烟点头道：“嗯，正好有些累了。”
　　方夏行哈哈一笑：“不言，你就是没有锻炼，下次出来，我一定要拖着你去驾马！锻炼一下你这走两步就喘气的身体。”
　　曲非烟听言昂头挺胸，跨步向前道：“我哪有走两步就喘气？”
　　方夏行忍笑道：“是是是，不言兄确实没有，是在下口误，口误。”
　　曲非烟扭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说的驾马也不错，但是可不能只是我们两个玩。”
　　方夏行问道：“此话何解？”
　　曲非烟沉静道：“你说的对，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如今学堂学子每日只知学习，不知锻炼的确对身体有所损伤，以后他们都是国家栋梁，若是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怎么会有时间精力去为民服务呢？”
　　方夏行点头道：“不错，那我们跟张老他们反映一下，每学期加上几门蹴鞠，驾马，登山的课。”
　　曲非烟道：“正是如此。”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结伴向学堂走去。
　　一边树梢
　　楚留香提脚踩在高高的树梢顶，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抿唇不言。这个月他一直忙着解决画眉鸟的事情，无暇顾及曲非烟，直到他今日回到苏州才知道她竟然差点与别人定亲。他无法形容听到消息那一刻自己的紧张与无措，那是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即使是蓉蓉，红袖，甜儿她们被黑珍珠带走时他也没有的焦急。然而此刻站在这里，看着她一切如常的样子，他却想起了在沙漠峡谷中她听到那段话时的样子，也是这样冷静，这样从容。楚留香不由得低声一笑，最后看了一眼曲非烟的背影，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