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莉莉的哥哥》翁醉酒

5、匆匆又一年

　　另一边，佩恩此刻正窝在图书馆中看书，加入斯莱特林才一个月，基本上院内所有整过他的人都被其反整了不下两遍，并且从未被教授抓住过，以至于他现在除了‘斯莱特林的拉文克劳’这个绰号外，还有个‘白色魔鬼’的称号。
　　不论称号是褒是贬，至少没有人再敢找他的麻烦，并且他并没有因为进了斯莱特林而被其他三个学院孤立，反倒是有不少拉文克劳的人会来找他，因为他几乎每节课都可以和教授谈的火热，甚至在短短一个月里至少提出了不下五个让教授惊叹的魔法假设。
　　在别的学院，他从‘白色魔鬼’变成了‘活魔法字典’。
　　“佩恩，听说你有个妹妹？”一名将他那淡金色的长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孩靠在树边说道。
　　佩恩从图书馆里借了一本关于炼金术的书，坐在树下边看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
　　“你居然会打听别人的私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卢修斯。”佩恩很是感叹的看了眼卢修斯。
　　卢修斯全名为卢修斯·马尔福，是纯血不说，也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如今已经上霍格沃兹六年级了，比佩恩整整大了五岁，但暂且不看年纪，他却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和佩恩关系不错的同院同学，毕竟其他人，不是被他整过就是对他避如蛇蝎。
　　“他们都说你是个假斯莱特林，我看不然，从你整治那些人就能看出来，你的内在可是个纯正的斯莱特林。”卢修斯答非所问的说道，站直后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衣领，下颚微微抬高，表情带着与生俱来的自傲与轻视，看向再次低头陷入书中的佩恩：“不过斯莱特林中的拉文克劳你可是名副其实，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你，让我非常期待你妹妹的入学啊。”
　　卢修斯的这句话平稳而带着贵族特有的拖腔，以及那所谓的贵族式委婉，绕了一大圈才说到主题，要是别人肯定对此喜欢不起来，甚至觉得这人无时无刻不在用他的一切蔑视着对方，但在佩恩看来这只是一种说话习惯，他丝毫不在乎卢修斯是否在话中下套亦或者弦外之音，因为不在乎，所以一切都无所谓。
　　“她呀，不会进入斯莱特林的。”佩恩忽的将手上的书合上，然后慢慢站了起来，银色的发丝之下，那枚通透的绿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与叹息，但这一丝丝的别意没能被任何人读出：“她会进入格兰芬多，她就像一只百灵鸟，注定只会进入格兰芬多。”
　　“噢~那可真让人失望，本以为我们院会在来年再次多出一位能者，可惜啊，可惜。”卢修斯虽然在感叹，却丝毫没让人感觉他在惋惜，他只是在叙述这么一件事罢了：“我希望当你五年级的时候能够担任级长，如果我的消息没有出错，你有跳级的打算对吧？”
　　“你的小道消息倒是很多，我对级长没兴趣，你可以找其他人。”佩恩挥手将粘在袍子上的草屑拍去，径直朝图书馆走去，卢修斯嘴角微勾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在他的身边。
　　“说起来，级长有些特权，例如，有一些特殊的书籍需要级长权限，又例如级长有单人的盥洗室，单人房间，足够安静且舒适，而需要付出的，只是平时点点那些不懂得斯莱特林优雅与高贵的失礼者。”卢修斯缓慢而颇具蛊惑性的如此说道，那双略带冰冷的灰蓝色眸子锁定着走在身侧面不改色的佩恩。
　　直到佩恩将书还给图书馆管理员，并且即将走到寝室门口的那刻，方才转身朝跟在旁边一直未曾继续说话的卢修斯笑了起来。“如果真如你所说，有足够吸引我的书籍以及安静的空间，那我想，级长也许没那么让我排斥。”
　　“我猜想你会答应下来，那么，我期待着你的级长之战，当然了，如果你能跳级成功，我想我会更加惊叹，要知道建校至今为止，可没人成功越级过。”卢修斯丝毫没有被人摆脸色的不爽，反倒是十分大气的微笑挑眉，回答了佩恩的话，看他那表情与说话语气，甚至会以为是别人在等他回复一般。
　　看着卢修斯满意的离去，佩恩叹了口气，和这样一个贵族纯血巫师谈话真是累得慌，因为你的任何情绪和表情在他眼里都是空，别人从头到尾就一个态度，可偏偏这种态度属于通用版，在这种态度之下你不论如何都占不到便宜，反倒会把自己堵的慌。
　　又多了一件事需要计划的佩恩回到寝室，趴在自己的小桌子上开始研究一些小玩意来，炼金术这种东西，果然非常有趣啊。
　　……
　　转眼一年过去，在一年级即将结束的期末考试上，佩恩没有参加，他在所有人考完后，在所有教授与邓布利多校长的注视下，参加了跳级考试，并以所有科目均达到O（优秀）的成绩成功跳级，他可以在来年直接升上三年级，与此同时，他的炼金术的造诣也已经达到了入门水平，甚至自己捣鼓出了一个新型的从未被人发现过的炼金术式，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炼金术式，甚至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从无到有，这样的天赋，可见一斑。
　　邓布利多校长见此，破例写了一封引荐信给他的老朋友尼克·勒梅，并将佩恩称之为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最有天赋的炼金术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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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紧张的时刻，笨哥哥居然不来接我。”莉莉一边抱怨一边深呼吸着，她手边是各种大包小包，她一直期待着她的哥哥佩恩能够来国王十字车站接她一起去霍格沃兹，但是哥哥却被一个叫做尼可·勒梅的老人写信招走了，并且整整一个暑假都不见人影，只有寥寥两封信寄来，以及时不时让呆头（莉莉给佩恩寄来的金属猫头鹰取得名字）捎上的炼金小玩意，例如像是对讲机一样的发卡，能够存放很多东西的神奇小口袋，甚至还有可以存放魔杖的手链等等，这些东西都做成了莉莉喜欢的模样，她每一个都宝贝得紧。
　　斯内普早早的就在国王十字车站等着，边等边低头看着脖子上带着的，朴实无华的圆形墨色吊坠，这是佩恩寄来的炼金物品之一，是一个储物吊坠，里面放满了魔药学及蕈类说明等书籍的手抄本。
　　因为听莉莉说他对魔药学感兴趣，佩恩便将很多从卢修斯那边借来的魔药学书籍手抄了一些给他，当然还有一些他改善过的魔药配方也一并寄给了斯内普，美其名曰辛苦他这一年来照顾他那调皮的妹妹，再加上他是妹妹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希望他不要拒绝他的感激之情。
　　每次寄给莉莉的物品里总是会带上一两本这样的手抄本，一年下来也攒了十本有余了，
　　回想着佩恩每次来信时所说的话，斯内普捏了捏挂在颈上的吊坠，紧了紧又松开，许久之后，在列车开车前十分钟，一直未见的莉莉终于出现在了稍远点的人群中，要说斯内普是如何发现莉莉的，恐怕要说位于她身边的佩恩实在太显眼了，那银白色发在一群或棕或黑或褐的发色中很是突兀。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莉莉一蹦一跳的挥手朝斯内普跑来，她在和爸妈道别的时候，佩恩才姗姗来迟，尽管他们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现的，和父母来不及进行亲切的问候，便被霍格沃兹特快还有十分钟就要开的通知给打断了，最后佩恩和伊万斯夫妇只好互相微笑着说着写信猫头鹰联系。
　　“让你久等了！”莉莉喘了喘，快速朝已经开始感到非常拘谨的斯内普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斯内普。”佩恩微笑着和仿佛已经僵硬了的斯内普说道，佩恩一直没有叫斯内普的教名，实在是因为斯内普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表现似乎是‘害怕’？
　　所以佩恩一直以来都只叫他斯内普，至少这样显得认识，而不是陌生人。
　　“莉莉，斯内普，你们要赶紧上车了，它就快开了。”佩恩见莉莉叽叽喳喳的又和斯内普聊了起来，不由得提醒道。
　　待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的车厢时，佩恩终于松了口气，莉莉和斯内普坐在一边，斯内普坐在靠窗的位置，从进来开始，他就一直看着窗外，而佩恩则单独坐在了另一边的位置上。
　　刺啦—— 包厢拉门突然被人打开，本想拿出一本书看的佩恩淡淡的瞄了一眼来人，随后便有些无语的捏了捏眉心：“你不坐在你的级长包厢，来这做什么？”
　　“当然是巡逻呀，这位美丽的女孩便是你妹妹了吧？佩恩，不介绍介绍吗？”竖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的卢修斯毫不客气的走进了包厢，牵起还未反应过来的莉莉的手就打算来个绅士问候之吻，结果却被佩恩一把扯了过去，整个人坐在了车厢座位上。
　　“噢！你这行为可不优雅也不够礼貌！”卢修斯微微皱眉的说道，随后站起身将衣服打理到起初平整整洁的样子。
　　“不要试图占我妹妹的便宜，如果你想我告诉纳西莎的话。”佩恩用手敲了敲桌面，一桌小甜点小零食便出现了，看得卢修斯直挑眉。
　　“恭喜你跳级成功，有没有打算再跳一级？说不定在我毕业的时候就能够交接给你。”卢修斯轻扯了扯他的袍子，把最后一个褶皱拉平后，慢言慢语的说道。
　　“我没有这个打算，况且邓布利多校长和诸多教授们都希望我能够再沉淀沉淀，他们说倘若我的所有学科成绩一直维持在O，就可以破例让我提前一年毕业。”佩恩将一块小点心递给满眼都是bilingbiling闪光的莉莉，看来她被方才佩恩亮的一手魔法给惊叹到了。
　　“那真可惜，这是之前的计划作废的意思吗？”卢修斯虚伪的叹了口气，似是可惜的说道。
　　“恐怕是了。”对于这种贵族式虚伪习以为常的卢修斯，佩恩表示，他和卢修斯所说的所有话，都可以当没说过，反正也没立下什么牢不可破咒不是？再说了，卢修斯嘴里说出的话，能不能信还说不准呢。
　　待卢修斯走远，佩恩朝莉莉和斯内普说道：“你们两个要记住，整个霍格沃兹，刚刚那个叫做卢修斯·马尔福的人说的话，十句里面你们可以把八句无视掉，反正不会有损失，毕竟他废话更多一些。”
　　莉莉傻傻的点了点头，惹来佩恩有些好笑的揉脑袋，之后转向了斯内普道：“希望你别介意，我每次擅作主张寄那些书给你。我希望你们能够在入学之前多了解一些，这样能让你们在之后的学习上更轻松一些。”
　　“哥哥，你已经变成老学究了！”莉莉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一口吞下一块小甜饼，模仿着佩恩的口气说着：“莉莉，你一定要好好看书，哥哥给你划出的内容都是很重要的。哥哥，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教授！而且是最啰嗦的那种！”
　　“贫嘴！敢说哥哥老学究！小心以后我每天查你功课！”佩恩佯装皱眉，严肃不已的朝莉莉说道，然后看向另一边不知何时吃着小饼干，明显看戏中的斯内普说道：“别放心太早了啊，斯内普，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学长了。”
　　似是没想到佩恩会提到自己，斯内普愣了愣，随后猛地咳嗽起来，竟然因为惊讶而被饼干呛到，佩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