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美人》双耳小樱

14、未婚，妻妾已成群

　　“大禹，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好不好？”

　　“我们是不可能的。”

　　哼！又被直接拒绝了，拜托我也是有尊严的！

　　“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写论文了？”

　　大禹脸色一变，话锋一转，“少爷，我们有话好好说，说吧，你有什么难处。”

　　“我缺一个对象。”

　　“没问题，除了我和郭聿，这世界上其他任何人，你要谁？我都帮你搞到手。”

　　“……”

　　我顿了顿：“只需要可以带回家的那种。”

　　“人都没有，就想带回家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是心急，我简直心急如焚，估计在我妈眼里，全世界的适龄女生都能当她儿媳妇！

　　对，也就是前几天，小我两岁的堂弟，刚进大学没多久，就把自己谈的女朋友带回家了，我妈妈和他们一家子吃了饭，回来对堂弟一阵儿眉飞色舞的夸赞，夸完就开始骂我不争气，说我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一个，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我为什么如此被嫌弃，难道就因为没有对象，就否定我的一切？

　　天空传来一个字：对！

　　“你听我说完，就今天上午，本来非常美好的一个周末，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翻书，我妈非得让我陪她去看病。”

　　“这是做儿子的本分。”

　　“你别插话。”

　　“呐，苦兮兮被拖去了医院，得，我妈检查身体还不安分，眼睛滴溜溜跟着那些护士小姑娘转，搁哪儿问我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我都分不清长相好嘛，最后来了个检查的小护士，她竟然撮合着让我们加微信……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加了吗？”

　　“不加能走出医院大门？我跟你说，我手机上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长相的“未婚妻”已经成群了。诶不是，你有没有搞错，你竟然不同情我？”

　　“心疼你半秒，心疼阿姨一秒。”

　　“一秒都不给我！”

　　“你活该啊，谁让你这么大把岁数了还不谈恋爱。”

　　“我只比你大半岁。”

　　“但我有聿儿啊。”

　　“我的男人抢了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夺走了我的男人。”

　　“……”大禹在手机另一头笑出声，“要不,你跟阿姨说你喜欢男人？”

　　“那她今天就会冲到学校把我送到军队去。”

　　“好啊好啊，好啊，兵少哥哥。”

　　“你真的见死不救，我要跟你绝交！”

　　“那你的意思，让我假装你女友？”

　　“你不可能了，虽然我妈从小把你当儿媳妇。”

　　“这不正好吗。”

　　“我早告诉她，你在老家嫁人了。”

　　“嫁人了，亏你想得出，你糊涂啊！”

　　“不能给我妈有关你的希望。”

　　大禹温柔的笑了笑。

　　“那你想怎么做？”

　　“我是这样想的啊，你只需要和我妈假装在街上偶遇，然后你告诉她你离婚了，结婚一点都不好……最好带着个孩子，孩子的事我可以想办法，你最好打扮的落魄一些……”

　　“我们立刻就可以绝交。”

　　“……”

　　“还带个孩子，你就不怕你妈让你当后爸！”

　　我一惊，实话说，这个想法我妈还确实有可能——呵呵，女人！

　　“你认识的女孩子那么多，就不能找一个帮个忙？”

　　“你认为能骗过我妈？”

　　“万一骗到了呢。”

　　“下个月你就能收到我的喜帖了。”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呸，你帮我想想办法啊，你忍心看我去军队受苦啊。”

　　“你不会还等着我吧？”

　　“你继续保持这种优越感，迟早会失去我。”

　　“未曾拥有谈何失去？”

　　“美禹，你说到底什么是喜欢？”

　　“哈哈哈，亏你一个写小说的，连情爱都不懂。”

　　“我写的都是家国情怀、民族大义。”

　　“啧啧啧，那你怎么爱国就怎么爱人咯。”

　　“这能相提并论吗？国在我心中，我心中没人。”

　　“哈哈哈，那就让我告诉你这位爱国青年什么叫喜欢，喜欢就是你看到对方，心跳加速，心中雀跃，看着他移不开视线，时时刻刻想见他，每时每刻想跟他在一起，希望他也这么喜欢你。”

　　“聿弟这小子命太好了。”

　　大禹想起了一张脸，哈哈大笑。

　　“我只是打比方。”

　　“少来，小心我告诉他。”

　　“你难道没有这种感觉？”

　　“不计其数次。”

　　“你的喜欢好随意。”

　　“我又不是指人。”

　　“吓！”

　　“我指的是文字，读到一个十分精彩的段落时，我常常出现你说的那种感觉。”

　　“啊，果然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能吧，所以我不认为你形容的这种感觉就是喜欢。”

　　“信不信由你，难道你就没有对人产生过类似的感觉？”

　　“从未有过。”

　　可能对美禹有过一点吧。

　　不过她那种感觉本少还真是没遇到过。

　　“即然这样，我猜想，等有一天你碰到一个女子，就像从你读过的文字里走出来一样，那个人就是你的颜如玉。”

　　“喂喂喂，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行吗？”

　　“你这不用解决了，跟阿姨实话实说比较好。”

　　“跟她实话实说她会被吓到吧，我近期不能回家了，可是我不想待在学校啊。”

　　“那，不如回老家玩一阵吧？”

　　“啊？”

　　思前想后，为了躲避我妈对我体重上的包容和心灵上的摧残，我听从了两只鱼的建议决定回老家一趟。

　　出乎我意料，此举得到我老妈的大力赞助，不仅开销她全包了，额外的——看着手上这大包小包的礼物，我们老家是哪里来的这么多亲戚，还有我只是去郭聿家玩几天，可是这礼物比我都还重是几个意思？

　　我要开车回去都不准，非让我拎着这么多东西去挤火车，暑假高峰期啊，难为我这个大个体积是怎么一路折腾到了火车站又一路挤回了老家。

　　郭聿和大禹说说笑笑的等着我。

　　我又开始后悔了，看着我爱的女人和我爱的男人在一起，我什么感受，很想改剧本！

　　“帮我拿下东西。”我很不客气。

　　“你人来就行了，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是见面礼。”

　　“阿姨想的真周到。”美禹感叹。

　　“我很累。”我简直要散架了。

　　郭聿不以为然，接过我身上所有的包裹，偷着乐了一下：“都这样，走吧。”

　　说完三人一起往出了车站。

　　一路睡觉，直到凌晨被郭聿叫醒。

　　郭聿的父母知道我要来，早早就等着了，虽说小时候有过接触，但这么多年了，我自然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叔叔阿姨非常热情，盛情款待的让我不知所措。

　　美禹的家离郭聿还有些距离，早先约好了怎么安排假期，偏偏也是巧了，好好的天气，却在我刚到就开始下雨，一连下了四五天，我原本计划呆一周，除了冒雨去各亲戚家拜访送礼，其余时间，两个人玩牌、打游戏、看电视……第一次觉得电视这么好看。

　　“聿弟，我要霉变了。”

　　这白萝卜水分真多，真是好吃，我啃着白萝卜，叫郭聿。

　　叔叔阿姨每天早出晚归，期间我和郭聿同处一室，虽然我们是清白的，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让人干出点什么奇怪的事情。

　　比方说每天的午饭都是郭聿做给我吃……好歹我也是个大男人，男人给男人做饭，有问题吗？

　　没问题吗？

　　关键是郭聿做饭还很好吃。

　　本来我妈做饭就很好吃了，结果郭聿这小子深藏不露，竟然也烧的一手好菜……我的胃啊。

　　“聿弟，你送我去车站吧。”

　　实在不想躺着长肉了，四肢简直要退化了。

　　我用脚推着郭聿的背。

　　“你别撒娇了，这是不可能的！”

　　“我好无聊啊。”

　　“你回去也一样无聊啊，而且，把你送走了，爸妈不好交代啊，都说了大雨留客，我大雨中送客走，我才不干。”

　　郭聿嘀咕着，手上的牌塔倒了一地。

　　“真的很无聊，你不觉得吗。”

　　“那你想干什么？”郭聿反问我。

　　“这边有什么娱乐场所吗？”

　　“你想去？”

　　“竟然有啊，你不早说。”

　　“又不是荒郊野岭，这地方虽小，也应有尽有好吧，我以为你不想出门。”

　　“啥，你那里见我不想出门。”

　　“你每天躺的这么舒服。”

　　说完我自行去厕所照了下镜子，这一头狗杂毛……真的很乡土了。

　　“那你把大禹叫出来，再叫上几个女同学一起去唱歌。”

　　“你想的挺美。”

　　郭聿继续玩手机，刚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下来了。

　　“叫女生都不会啊！”

　　“那也是能叫出来啊，现在女孩子都娇气，这么大的雨，你能把大禹叫出来我就算服你。”

　　郭聿难道想不到这儿去，他早就联系了同学，说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唱歌玩球云云，可惜了，说好说好，好说好说最后一个个都不乐意，外面雨大，一个个儿都宁愿在家呆着，听雨看剧看小说打游戏聊天…

　　“赌不赌，真爱来敲门。”

　　说完我撑着郭聿爬了起来，躺太久了骨头都要散架了。

　　郭聿嫌弃的看我一眼：“无聊。”

　　于是，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谁啊？”郭聿纳闷。

　　“真爱来敲门了。”

　　郭聿看了我一眼，半信半疑的去开门，看到大禹那一刻，我认为，也许我才是大禹的真爱。

　　对了，我在电话里说了，“美禹，郭聿的女同学来了。”

　　“你还真来了？打湿了没有？”

　　郭聿冲过去看她，明显眼睛亮了，随即却说：“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啊？！”

　　大禹四处瞄了瞄，看着郭聿：“就你俩？”

　　“不啊，还有一个人。”我摊摊手。

　　话说，第一次看到如此学生气穿着的大禹很有新鲜感。

　　又是在这里见到大禹，真的很新奇了，我朗朗唱出来：还有我日夜思念的你啊。

　　大禹笑了，拍了我一下：“你俩呆一起我真的很不放心诶。”

　　“我的心是正直的。”郭聿拍着胸脯。

　　说完递给大禹一杯热饮。

　　“去去去，说的我好像不正直一样，对了，聿弟，真爱是不是来敲门了？”

　　我对郭聿说。

　　“那是大禹想我了。”

　　说完大禹一脚踢在郭聿腿上。

　　能不能别秀恩爱，照顾一下霉变的我的心情好吗！

　　大禹四处转了转，笑着说：“你俩已经开始居家过日子了？”

　　我一口萝卜喷出来：“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吧。”

　　郭聿举双手证明清白，“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欲盖弥彰了啊，我们出去玩儿吧，雨小了点，好想出去骑单车。”

　　“走起来。”我欢呼雀跃。

　　前脚还没抬起，郭聿一把拖住我：“你先整理下仪容仪表，待会儿万一碰到熟人，我好丢人啊。”

　　说完我惨叫着狂奔进厕所，我竟然在美禹面前不修边幅，虽然美禹的眼里只有郭聿，可是，这样的我，简直不战自败了啊。

　　天气晴朗就是好，郭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两个自行车，三人一行沿着公园的河道追逐。

　　“停一下。”

　　郭聿猛地刹住车，我在大禹的尖叫声中差一点撞上去。

　　“让我先洗洗肺。”

　　说完我张开双臂，迎着淡淡的爽风，深呼吸好几大口，老家真好啊，有白萝卜吃，还有这么新鲜的空气，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怪不得郭聿这小子被养的白嫩白嫩的。

　　“可惜这么好的空气也只能吸一天了。”

　　“不如，你走的时候，让郭聿给你装几瓶子带回去？”美禹看着我打趣。

　　“你怎么不留我多玩几日？”我重新上车，趁此超越了郭聿。

　　“俗语说，下大雨就是留客的意思，你刚来就把雨召唤出来了，还不够留你啊？”郭聿说。

　　“瞎诌我，那天晴了就是赶我走？”

　　“我没说，只知道有人天天嚷着无聊要回去。”

　　我心下一动，其实回去一样无聊，只是别人家总归不比自己家，每天让郭聿“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也不好意思，而且我妈还一个劲儿催我回去，先前赶我出门，现在天天要我回去，别麻烦人家，在别人家听话、懂事、勤快、有眼力见等等。

　　天，我都20老几了，这些难道还不懂，而且我自己都还没闹明白这次回老家是干嘛来的。

　　“诶，郭聿，待会儿去市场买一袋白萝卜带回去。”

　　“家里够你吃啊。”

　　“你竟然喜欢吃白萝卜！”美禹惊讶极了，不过也罢，她当初刚来这里，也觉得这里的白萝卜味道好，又脆又清甜，水分极多，让她一度改变了对萝卜的印象。

　　“不可以？”我非常不认同她对我喜欢吃萝卜产生的疑问。

　　“你吃多了不放屁？”大禹问我。

　　“所以刚刚我喂你，你才不敢吃是吧。”

　　我笑话大禹，大禹自知失言了，在郭聿后座催他快快骑车。

　　“聿弟，我要带萝卜回去。”

　　郭聿再次紧急刹车，我又差一点撞到我们家美禹。

　　哎。

　　“你确定？”郭聿难以置信。

　　“我认真的。”我点点头。

　　“后悔，别怪我。”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难道跟我妈一样，买些死贵死贵的礼品？

　　还不如这些土特产实在呢，而且我也不是很想让叔叔阿姨破费，本来就够麻烦人家了。

　　于是绕城一圈后，我们骑车到了菜市场。

　　我是非常坚决的，拒绝去菜市场，但是聿弟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推着我就走了。

　　说来好笑，两个大男人跑去逛菜市场，留下个女人在菜场外看车，我自己都匪夷所思。

　　郭聿说什么萝卜太重，大禹抬不动，就是不想让我和大禹独处，哼！

　　但是，我错怪他了——看着那一麻袋一麻袋的白萝卜，简直白瞎了我的眼，这得多重！别说大禹，就我一个人能不能扛得动都是个问题！

　　我竟然还想着带回去！

　　“这是批发市场吧？”

　　“带你来买好货。”

　　“这么大袋会重死人的。”

　　“要不重萝卜就不好吃了。”

　　郭聿四处走了走，问了价格，最后停在一个铺子前。

　　“要几个？”郭聿问我。

　　“啊？原来不是让我买一麻袋啊。”

　　“怎么可能买一麻袋，你第一次逛菜市场？”

　　我讪讪的低头挑萝卜，按道理说，要好吃就得水分足，水分足就是分量重……按照这个推理我捡了8个萝卜，后来想了想，又加了2个。

　　付钱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了郭聿在过日子上的潜力，嘴太甜了，零售价生生被他哄成了批发价，这小子不一般啊。

　　不过应该是阿姨和叔叔太忙了吧，所以这娃这么会居家。

　　最后，那么一大袋萝卜最后只花了三个汉堡的钱，我惊呆了。

　　难道是萝卜太便宜了？哼！明显是洋快餐太贵了好吗，这么水嫩嫩的萝卜加工一下，拿到国外去，好吃又营养，价格比汉堡贵一倍……要不毕业了回老家创业，就从萝卜开始，那我就是萝卜大少…

　　“你痴笑什么？”郭聿推我。

　　“我此刻正谋划着一个伟大的事业。”

　　“萝卜事业？”

　　“你是我的萝卜啊？”

　　“别想了，要是你能想出来，别人也能想。”

　　“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把家乡的特产推广出去，这种热闹大家一股脑儿的往上凑活，活下来的没几个。”

　　“那人家老干妈怎么就火到国外了呢。”

　　“你也不看看老干妈的历史，现在大家一窝蜂的自主创业，真心踏踏实实做事的没几个，无非迎着风口追逐资本，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你还挺有见识，不过太悲观了。”

　　“我拎的清，比较现实。”

　　“所以你也想过。”

　　郭聿不置可否。

　　我没多问，郭聿这性子，其实挺好的，虽然有时候有点优柔，不具有特别强悍的男子气概，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接触的不够多，他大概太理解父母的辛劳，所以很多时候比较“鬼”灵，也可以称之为“滑头”。

　　“你这算是占便宜？”我追上去。

　　“那如果有人看你的盗版书，你怎么想。”

　　我愣了愣，这个确实很令人生气和苦恼。

　　“你认真写字儿就好，你那钱也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敲出来的，别人可不心疼。”

　　我心里一暖，实话说，自从我写字赚钱后，找我谈钱的人还真不少，有去无回的还真多，我又是个软耳朵，虽说写故事挺有头脑，落到自个儿身上，还真像个傻瓜。

　　郭聿也没说穿，其实这小子看起来偷嘴滑舌的，心里都清楚的很吧，我也没少因为“被骗”捶胸顿足过。

　　“原来你还挺有些见解呢。”

　　“赶紧走哦，大禹还等着呢。”

　　郭聿加快步子往外走，我的内心实在很复杂，有很多话。

　　这小子也关注这些，真令我意外，我还以为只能跟他说些感性的话。

　　“喂，你为啥这几天都缠着我看动画片。”

　　没必要深藏不露吧，而且一起看看什么烧脑的剧，再一起挥斥方遒——这不是很正常？

　　话出口，刚好大禹回头，也听见了。

　　大禹甜甜的笑了：“嘻嘻，这样我们就像是，在一起看剧哦。”

　　我默默的从郭聿手中揽过袋子，一把把萝卜放到车篮里。

　　“哼！”

　　早知道电灯泡不好当的，还没爆炸只是因为我有非常良好的修养，以及我妈跟我说了，要识大体，要做乖儿子——SO，绝对不能干出兄弟/姊妹反目、横刀夺爱的破事儿来。

　　此次回老家之旅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因为我没立场啊，我站在我心爱的男人和心爱的女人之间——我要回家找妈妈！

　　记得来之前，看我提着大包小包郭聿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都这样”。

　　起初我没在意，看他不介意，我还认为他不见外，结果——中国人讲究什么？礼尚往来啊！等我回去的时候，站在车站前，看着手里加重加大的大包小包——关键是，我真的后悔了，我自个儿买的一大包白萝卜郭聿父母说什么都不让带，偏是买了好多特产让我带上。

　　就这么看不起白萝卜吗，看了眼口袋里揣着的白萝卜，我真是替其感到不值。（回家后没几天，我买的那一麻袋萝卜就被寄到了我家，我泪……）

　　难道被加工成了萝卜干就有地位了？

　　考虑过白萝卜的感受吗，原汁原味才是最好，所以，必须发生一个清甜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