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古董不卖的古董店[综]》千机算尽

5、第 5 章

　　“战车？！！”看着雷电正中央，或者说就是引起如此雷电的存在，saber的御主——银发的女士发出了这样的惊慌低叹。
　　“在王的面前！双方都该收剑了！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此次的圣杯战争中以rider（骑兵）的身份现界了！”和刚刚才迪卢木多千叮万嘱的完全不一样，这位看起来粗犷粗鲁的大汉高高立于还在不停散发着闪电的战车上，这样如此大喊道。
　　【别被他的气势压制住了迪卢木多，征服王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单纯，他可是从你和saber接触开始，就一直在那个大桥顶默默观看，报上姓名只是他先声夺人的手段而已，他的宝具之一就是那个战车，因为很容易就会被猜出来，所以才索性直说，用以震慑的。看看你和saber的表情，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过伊斯坎达尔设定书和网友评论的清河，并没有被这个英灵一上场就自报家门的举动所震慑，相反，看了现场版、尤其是迪卢木多第一视角的清河，更深层次的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能够做下那样的伟业——
　　智慧、性格、灵机应变、能力、魅力、目标，眼前这个英灵，一项都不缺，当然会成为那样一个人。

　　【啊……】
　　最为一个时代最顶尖战士之一的迪卢木多也很快反应过来，对于征服王递出的、和他一起征服天下的橄榄枝淡然拒绝——
　　“恕我我无法接受你的提案，我只会把圣杯交给我现在发誓效忠的新的君主，绝对不会是你这样的家伙，rider！”
　　“话说回来，你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打断我和Lancer的较量吗？身为骑士，这是难以接受的侮辱。”saber骑士王也同时说道。
　　是的，征服王不光向迪卢木多抛出了橄榄枝，他连saber、真正身份是曾经英国传说中的骑士王的份也一起抛出了。然后还提到了‘小女孩’、‘难以置信’之类的词，直接惹怒了这位对于自己是女性而多少有点介怀的王者。

　　rider的御主，还是时钟塔一名学生的韦伯·威尔伯特，则直接被他的从者这出人意料的自爆家门与开场就拉了全场的仇恨的行为折腾得要哭了。
　　“笨蛋笨蛋笨蛋……”
　　少年无奈而又委屈、带着哭腔拍打rider披风的声音，让旁边两位正直的英灵也不禁为他稍稍莞尔。

　　“是吗？偏偏是你吗？”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个听起来就让人火大的傲慢声音，看来这场战斗吸引过来的，不只有rider一组人。
　　“还在猜是谁，莫名其妙偷走了我的圣遗物，没想到你，竟然是想自己参加圣杯战争，韦伯·威尔伯特……”
　　声音响起的同时，rider的御主，名为韦伯的少年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音响，声音骤然停了下来，一直对这位小御主看不太起的rider感受着躲在他披风下御主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看来我应该帮你来上一堂特别的课外教学，那就是……何为魔术师的互相残杀……我将会毫无保留的，将这种恐怖与痛苦都教给你，这可是你的荣幸……”

　　没有管那边rider组的对话，迪卢木多反到是想起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了。
　　【master，这个声音就是一开始召唤在下的御主，现在看来，本人比想象的，还要恶劣。】而且不明原因的，迪卢木多听着这个声音觉得……有点火大。
　　【啊，肯尼斯·阿其波卢德，阿其波卢德家第九代的当主，话说他原定召唤的从者被我半路截胡了，是怎么有胆子再出现在这个英灵遍地走，战争随时会开始的城镇的？】

　　“啊，还有这位，我很敬佩这种直接冲到别人召唤阵中抢夺英灵的行为，这位Lancer的御主，你和那边的小偷还真是如出一撤，不过能够在我阿其波卢德九代的面前悄无声息的夺走Lancer，姑且称一声，手段不错吧。”

　　“请别侮辱我的master！master并不是魔术师，会和我签订契约也是意外。而且，你也不用如此挑衅我的master，master并没有过来观战。况且，我可是认为，能是这位大人做我的master，真是太好了。”二话没说就直接呛声的迪卢木多像是炫耀一般的抬起了刚刚受过伤的手臂，手臂上，被saber划开的护甲缺口还依然在目。
　　【哦？还有这种操作啊……】清河瞬间明白了迪卢木多的打算。

　　这一发言与动作，瞬间引起了在场的几位英灵与魔术师的注意。
　　不会魔术的御主，愈合了的伤口，还有Lancer除了敏捷之外，都普遍偏低的数值……以及治疗过后，充足的魔力还有上升了一个单位的某些数据……
　　如果Lancer说的都是真的话，这位不懂得魔术的master，在一开始就用掉了唯三枚令咒的其中之一吗？！不论是战斗之前就用令咒为Lancer加持、还是受伤后用令咒回复，这种行为，是鲁莽，还是，对圣杯志在必得？

　　“哈哈哈哈哈！余也是如此认为！”同样被暗处的肯尼斯怼了的rider组也加入了声讨的大军，“Lancer哟，余本以为，你的master是个让从者出面，自己却躲在幕后的小人，但是既然是完全不懂得魔术的普通人，为了能够让从者尽情战斗而选择远离与尽所能的帮忙、使用令咒，余也收回对他的评价，就让你代余询问一下吧！Lancer哟，汝之master可愿将圣杯让渡给余，然后与余一同征服天下？！”

　　没等迪卢木多回答，征服王，已经帮他的小master怼完了肯尼斯，开始挑衅起了不知道在场还是不在场的其他隐藏起来的英灵。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自信于自己的宝具与神威车轮的威力，打算将英灵们聚集起来，然后一口气消灭掉！
　　狂妄、自大，但是也非常的具有魅力与可行性。
　　如果这一次的英灵没有那些‘天花板’的话……

　　“……还有其他人在黑暗里窥视吧！”征服王大声的喊话穿透了空间，传到了他所有想要传到的人的耳中。
　　“这是怎么回事？rider？”并没有发现任何情况的saber显然很震惊。
　　【啊，除了你们三个英灵，现在好像还有assassin（暗杀者）、archer（弓兵）、berserker（狂战士）在现场。嗯，除了caster（魔法师），都到场了。不过出了肯尼斯这个意外，我也不能肯定caster到底有没有来。】在迪卢木多的脑海里，清河顺嘴给他解释状况。
　　【assassin没有退场吗？！】没明白为什么自家御主说肯尼斯是意外，与明明确定了其他从者，为什么却偏偏不清楚隐蔽完全无法与assassin媲美的caster来没来的迪卢木多，只听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天看到的assassin退场事件，有诈。
　　他以为的圣杯战争开场，其实还远远处于预热阶段。而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智斗早已拉开帷幕。

　　还沉浸在自己智商低下的自卑中、被清河剧透了一脸的迪卢木多微微带点丧气的看着路灯上出现了新的英灵，而且还是一个一身金甲、嚣张到看不起全世界的金闪闪。
　　以及，他敬重的master这次同样很快的给出了这个英灵的身份——
　　【他是以archer（弓兵）职介现世的吉尔伽美什，两河流域的、现有记载的、最古老的、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的、英雄王。这届圣杯战争最大的bug。】英灵中的天花板……之一，认真起来就可以瞬间结束圣杯战争的那种超级bug。

　　“真正能称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其他不过是滥竽充数的杂种。”

　　“有幸得以拜见我，却还不知道我是谁的话，那这种愚蠢之徒，没资格活下去！”

　　穿着黄金铠甲的英灵站在路灯顶端如此睥睨的说着。
　　而就以战力、出生、过往传说中，吉尔伽美什也完全对得起这种狂妄的宣言。或者说，就因为是吉尔伽美什，所以这种狂妄才理所应当。
　　【这可真是……脾气暴躁。】看着金闪闪，哦不，英雄王身后一片金色的涟漪中出现的宝具光芒，已经明白了这个英灵为谁、并且被自家御主科普了一脸‘王之财宝’威力与内涵的迪卢木多，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掉线状态。
　　迪卢木多是骑士，但并不是有勇无谋的愚者，不如说，明确知道了自己不是对手的迪卢木多，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样才能既不让master小看他，又能毫不突兀的退场离开了。——这个英灵，只能暗杀或智取，正面对上，哪怕是他也没有胜算。

　　【不，虽然说英雄王自大又无礼，但是他并不是会单纯为这种程度的冒犯而动真火。他只是在警告而已，警告刚刚用一副大大咧咧样子妄图耍小心思的征服王罢了。】不过是两把宝具而已。知道英雄王曾经怎样扔宝具的清河清楚的明白，这个英雄王，现在真没生气，真只是随便扔扔而已。
　　【刚刚的征服王可不是在随意说话，他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打探金闪闪的真实身份，所以才触怒了这位傲慢的王。】
　　【而且即使这个时候……】迪卢木多顺着清河的提示看过去，archer英雄王的宝具投射在即，作为rider的征服王却暗自一脸思考，【他也没有放弃收集更多英雄王的信息。】

　　没错，不光是英雄王，征服王从一出场就一直在打量、思考、判断所有的英灵，掩藏在他大大咧咧外表下的，是犹如智者与侦探一般的理智分析与权衡利弊，而英雄王，就是这位征服王现在权衡战力之后，觉得威胁最大的对手。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也没有辜负征服王的重视，瞬间就看穿了他的打算与算计，并拿出了他的傲慢与作态，要给征服王一个小小的教训。
　　——或许连教训也算不上，只是一个回应征服王态度的一个表态而已——我已经看穿了你，别在王的面前做什么小动作。

　　可惜，除了两个当事人，最需要明白这件事内涵的、吉尔伽美什态度与自尊傲慢的、对于这场战斗与英灵的认知的、archer的master，远坂时臣，无法明白，也没兴趣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