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古董不卖的古董店[综]》千机算尽

8、第 8 章

　　Lancer组躲进固有结界中之后，其他从者与御主都失去了这一组的踪迹，但是圣杯战争还是要继续进行，况且，即使不说，大部分御主也都明白，一个不懂得魔术的御主与除了速度，其他数值包括宝具都没有亮点的从者的组合，大概是这一界圣杯战争中最弱的组合。
　　躲起来也情有可原。
　　“说不定这两只没有眼睛与耳朵的老鼠，根本就连圣杯战争的进程都无法知道呢……”
　　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坐在冬木市最高酒店客房中的肯尼斯笑着评论Lancer组，虽然被第二次夺走了看中的英灵而相当火大，但是他是不会忘记现在是圣杯战争期间，躲躲藏藏的小老鼠确实需要清理，胆敢偷取他准备的圣遗物的小偷同样令他愤怒，还有那个有辱魔术师之名的魔术师杀手……
　　“每一个每一个……这次战争的参与者，都是一群完全不懂神秘的家伙，无序、愚蠢、下贱……”对于自己第一战完全没有战果的事实，肯尼斯看起来非常的恼怒，不过至少还维持了姑且从容的表象，他决定，接下来主动出击。

　　*

　　而另一边，saber的真正御主，卫宫切嗣则相当的懊恼，saber的左手被诅咒的黄蔷薇切断了，最大程度的影响了她的战力，为了让saber的战力恢复，这段时间卫宫切嗣一直在寻找那个可能并不会魔术的御主。
　　但是完全没有头绪。
　　能够和从者签订契约、给从者供魔，代表了这个人就算是现在不会魔术，但在祖上至少也是有魔术家系的。只是这里虽然是个海滨小城，整个冬木市也有至少有超过五十万的常住居民，更别说最近因为新都发展而来的不少外地居民。在如此众多的非魔术师中寻找一个祖上是鲜为人知的避世魔术师、现在几天前才参加了圣杯战争而躲藏起来的、不知道男女、不知道面貌的普通人，饶是卫宫切嗣翻遍了整个冬木市的监控记录，也没有找到疑似Lancer御主的人物。
　　好不容易找到某个商城夜间监控上一闪而逝的、疑似Lancer的蓝影，还差点中了言峰绮礼的陷阱，卫宫切嗣觉得自己需要改变战略。

　　*

　　rider组这边，换好了现代服装却还是一样看起来异常显眼、依旧让自己的master烦躁不已的征服王，正在翻看着购物手册，并在自家小master的哭声中，决定亲自去买酒。
　　同样认知到自己这一组容易被捏软柿子、在Lancer组被解决之后他们估计就是下一个目标、圣杯战争目前看来胜算不大的征服王，这次打算另辟蹊径，将武斗，转换成半文斗，打算……先声夺人！

　　*

　　于是当天晚上，卫宫切嗣撇去不知所踪的Lancer组，据点隐蔽的rider组，直接单枪匹马炸了肯尼斯的位于酒店的、24层魔术工房，却碰上恰巧肯尼斯caster组掌握了情报、主动去袭击了rider组的空隙，在肯尼斯与caster特意隐藏踪迹的情况下，卫宫切嗣少有的，出现了肯尼斯呆在caster阵地中的错误判断。
　　正巧的是，目前明面上最弱的一组为rider，虽然rider的底牌未出，但是archer的御主远坂时臣认为凭借英雄王的底牌问题不大，这个时候大概saber组要和Lancer组死磕，而caster固有技能为阵地作成与道具制作，顾名思义就是做个堡垒坚守。assassin又是自己一方的人，于是高兴的请动了archer英雄王出场，来击杀已经知道了据点rider组。
　　最后在rider据点碰上的三组英灵结果：肯尼斯消耗了两枚令咒命令caster保护自己，caster退场，肯尼斯失踪。征服王邀请再懒得动手的英雄王第二天去骑士王所在的城堡中开一个属于王的酒宴。
　　而同样打着先让暴露了据点的rider退场主意的卫宫切嗣派出了他们明面上的saber和saber明面上的御主爱丽丝菲尔，打算进行双面作战，明路是saber两人去正面对决rider，暗路自然就是他悄悄偷袭caster据点。可惜的是，暗路的卫宫切嗣没有攻击到caster正体，明路的saber也在半路铩羽而归。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她们在去袭击rider的半路上遭到了berserker的攻击，索性并没有持续多久，berserker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消耗了不少魔力、又没有胜算的saber松了口气的同时，对berserker的身份越来越疑惑。
　　然后这对被耽误了不少时间的伪主从，就从一直监视东木全市的卫宫切嗣那里得到了最新的消息：caster组刚刚去袭击rider组，然后rider与去袭击他的archer联手，将caster从圣杯战争中排除了。
　　这场战争，终于有了第一个退场的从者。

　　*

　　外面一晚上打得火热，固有结界中古董店里的清河却悠闲（无知）得很，吃着迪卢木多做的带有蜂蜜味道的饭菜，喝着花茶，探寻这个固有结界还能够做到什么。
　　嗯？你问为什么不是茶叶？一个大男人喝花茶太娘？
　　其实清河并不是很喜欢喝茶叶，他还年轻，品味不了那么厚重的、茶的苦涩，更重要的是，只要是经过了迪卢木多手的料理，管它是食物还是饮料，都会带上蜂蜜味啊！你知道他第一次喝蜂蜜味的可乐的感觉吗？
　　真TM酸爽。

　　喝着迫不得已换的花茶的清河看着手机上的FGO游戏，因为系统具有连接世界的能力，只要在店里就能够连接上原来世界网络的清河也不怕无聊。为了顾及原著里四战死得最惨的迪卢木多，清河没有看FATE/ZERO相关动画小说，但是出于复习英灵以及设定之类的想法，FGO还是可以玩一下的。
　　点了点手机屏幕上他没怎么练过级的枪兵迪卢木多，看到手机游戏里他抽到的那些英灵，清河这才发现，虽然四战的所有英灵游戏里都实装了，但似乎除了迪卢木多，四战的英灵……FGO游戏里他一个都没有。
　　没错，包括美狄亚这个普通的三星从者，和百貌的哈桑这个同样三星的从者……
　　五星（超级稀有）的英雄王、征服王、骑士王也就算了，三星（常见）的从者都没有简直是见了鬼。

　　“这是……我？”藏身在固有结界中基本没有什么事情好做，迪卢木多除了去专门开辟出来、可以使用武力的练武场活动两下之外，就只剩下了服侍清河这一件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围着清河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之类，自然也顺便看到了清河正在玩的FGO。
　　“这就是我说的了解圣杯战争的途径和来源。”清河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从者灵基一览里面众多金黄色四、五星的天花板英灵刺激了迪卢木多那棵饱经刺激的心。然后给他看了看个人空间里御主的资料，里面御主手上的令咒和清河手上的令咒……一模一样。

　　“master是从这个世界过来的吗？而且竟然拥有如此多的英灵？在下在另一个世界也侍奉着master吗？！”虽然英灵在来到他们死后不知道多少年后的未来之时，圣杯会给他们灌输他们死后英灵和现世的基本资料，但是现在是1994年，液晶屏的手机与手机游戏App还远远没有到出现的时候，虽然动画里卫宫切嗣用了很多不符合时代的工具，但是考虑到不管那个年代都有不为民用的黑科技存在，也勉强可以解释，不过这些就不在被灌输的‘基本资料’里了。
　　所以，对于接触自家御主的世界，似乎在原来的世界自己也侍奉这位御主更加令枪兵高兴。也因此，他大概明白了master熟悉和相信他的理由，原来，他们早已经认识了，而他也早就在服侍着master，向master尽忠。
　　这是最令迪卢木多高兴的事情。

　　七天的圣杯战争能够干什么呢？获得一位根本不清楚品行的召唤者、参加一个对他而言没有多大意义的战争、然后对一个无情又无趣的召唤者献上他忠义的成果……迪卢木多一度以为，哪怕是这样低的要求，在这个骑士精神已再无留存的世界也困难重重。可他的愿望是‘重拾昔日的荣耀，完成生前未能够完成的使命’，哪怕是像个使魔一般听命于这些无情无义的根源追求者，他也想证明自己，自己是拥有忠诚与荣耀的。
　　现在他知道了，他与御主并不止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缘分，而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与御主缔结下遇见的因果，就像是神明庇佑、就像是他的忠诚……终于迎来了最喜人的回报。

　　他与master，已经不是这么浅薄的圣杯战争中从者与御主的关系了，这是一直看着他的、相信着他的、并理解着、支持着他的君主，是他为之付出忠诚与一切的存在！他的愿望，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实现了！有人相信他的忠诚、相信他的荣耀、相信他的坚持，并且支持着他、鼓励着他，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心满意足了吗？不，他生出了更多的企盼，他希望这次战争master能够得偿所愿、他希望这次圣杯能够为master获得、他希望……他能够成为master心中最浓烈的一笔，成为master的英雄！

　　“我不是说了我不是魔术师了吗……”清河哭笑不得的退出游戏，“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我是从这个游戏了解的圣杯战争，还有你们这些英灵。”
　　“难道这个游戏是魔术师们制作的？可是魔术是不能昭告众人之物，这样公布出去，哪怕并没有任何魔术理论知识，也会令魔术的神秘大幅度下降，影响到魔术的根基才是。”没管清河撇清关系的暗指，迪卢木多的重点放在了另一个地方，虽然不是魔术师，好歹也是出生于神秘还未曾消减的神代，虽然魔法没会几个，但对神秘多少有概念的迪卢木多是相当好奇了。
　　“大概是……世界不同吧。”就算是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清河没有再纠缠这些问题，而是打开了另一个游戏。
　　然后，空旷又装饰大气奢华的古董店里，中央凭空出现了一个人，立刻引起了迪卢木多的警戒。
　　“哦？这个又可以吗？”看着那个身影，清河相当高兴的打了个响指。
　　“master？”下意识挡在清河前面的迪卢木多听到声音后，微微放松下身体，好奇的回首望着深厚的master。
　　“我想试试在这个结界里能够做什么。”清河淡淡的解释。

　　固有结界，用心象的风景改写世界的大魔术。一般是改写世界卵内的‘法则’，上面举过例子了，这里就不多说。但是有一些例外的固有结界可以召唤英灵，比如这一次圣杯战争中的rider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王之军势可以再现征服王曾经四处征战、随他战斗的军队，军队中每个士兵的存在就是一个没拿宝具的英灵。而征服王的固有结界里，有差不多四万多的英灵士兵……
　　那么，他能不能在自己的固有结界中‘制造’出英灵呢？
　　实验证明，不能。

　　但是现在换阴阳师里的式神又为什么可以了呢？召唤出来的这个还是玉藻前呢。
　　【你也说了‘召唤’、还有‘制造’，你心里不是已经明白原因了吗？因为你现在制造的这个这个玉藻前不是FGO的玉藻前啊。我们现在是处于FATE的规则下，结界里按照你的要求还有世界设定，那都是英灵座上的分身，可是这些英灵又没有和你交集，即使是在你的结界中，他们也不会回应你的召唤。就像是saber冲田总司，她的固有结界也能召唤英灵，但是游戏说明上不是有这么一句吗——‘与召唤者交情恶劣所以不回应的家伙’，说明，哪怕是结界中召唤，召唤的也不是傀儡，而是真正的英灵。】
　　“那这个玉藻前又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这样，他也可以制造一个fgo玉藻前的傀儡啊，但事实是，他什么都没弄出来，直到他换了一个游戏。
　　【……大概是……设定？所以ta不是英灵，而是你制造出来的傀儡。】

　　清河挑挑眉，因为是国产的游戏，所以玉藻前的设定并没有完全照搬日本的神话传说。阴阳师里设定的玉藻前并不是女性，而是一个可男可女的、神性很高的妖怪，因为爱上了一个巫女，所以选择了男性的性别，又因为妻子与儿女被神明和阴阳师杀掉，于是打算自毁般的报复社会，变成妻子样貌的女性去魅惑天皇，最后达到毁灭京都或者毁灭天皇统治的这一结局。
　　“所以，他并不是英灵玉藻前，而是妖怪——玉藻前，吗？”看着眼睛无神、呆呆站在那里的、游戏中一模一样的身影，清河看了看游戏中玉藻前的满爆爆伤御魂（装备），叫上了迪卢木多，“迪卢木多，我们到练武场去，试一试我的新能力！”
　　放下杯子起身的清河看了看一直放在手边的、拔不出的那把日本刀，迟疑了一会，将它别在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