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审神者之后[综刀剑]》星集

19、第十九章

　　药研的检查结果是早在夏初预料之中的一切正常。见他终于点头，夏初松了口气，催促着两人和他赶紧下楼。

　　灵力的恢复可能消耗了他体内的大量能量，夏初现在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他饿到隐隐作痛的肚子牵制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歌仙一去不回。

　　“主公……啊，您是要下楼？我来晚了吗？”
　　“不，来得正巧。”

　　踏出障子门的下一秒便看到前田带着点心盒出现在楼梯拐角处，再没有比这更巧的事情了。夏初一边安抚着表情不安的小短刀，一边把他带进房内。以点心为主导，他毫不犹豫的改变了自己的行动顺序。

　　“怎么是你来，歌仙去哪里了？”
　　“庭院外的那棵万叶樱出了点问题，歌仙殿和宗三殿他们在那里处理，所以让我来侍奉主公。”

　　前田解释情况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在药研的帮助下快手快脚的把点心茶水都安置在矮桌上，也因此错过了夏初脸上不自觉露出的微妙表情。

　　“大家那么重视那棵万叶樱上出现的问题吗？”
　　“嗯，听狐之助说这是很严重的事。”
　　“狐球？它又说了什么？”

　　夏初眉头一跳，把忙忙碌碌的小短刀拉到身边一起分享点心。

　　“狐之助说，万叶樱的情况同等反映着我们本丸的情况。自我们本丸建立以来，万叶樱的长势就一直非常繁茂，这还是第一次落下那么多枝叶。”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前田忧心忡忡的注视着自己的主公：“您的身体现在好些了吗？”

　　按照狐球的说法，万叶樱的大量落叶完全是因为他这次的意外昏迷？
　　虽然认真分析一下也没什么不对的样子……

　　想到这里，夏初抽了抽嘴角，揉揉前田的脑袋：“放心，已经没事了。等我填饱肚子以后就去看看他们是在搞什么。”

　　被夏初所念叨着的，以狐之助、歌仙兼定和宗三左文字为中心的一众付丧神们正聚在万叶樱树下，认真研究着该怎么治疗它的大量脱叶问题。

　　作为本丸一景，即使是春花落尽的夏季，万叶樱也郁郁葱葱极富气势。它葱茏的浓绿色树冠蔓延四方，如浓云般笼住附近的大片区域，今剑等几个活泼的短刀平时常喜欢在里面钻来钻去。然而，此时的万叶樱已绝藏不下小短刀们的身形。它像一块由黑心商家制作出的劣质奶酪，粗看尚好，细细分辨起来却全是气孔，枝叶粗疏至极，树下被收集起来的残枝败叶更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掉下来的好多树枝比我的本体还粗，它们真的还会再长出来吗？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可爱。”
　　“不知道，这得问宗三他们，我对园艺也没有研究呢。”
　　“现在这样也没关系吧？虽然秃了一点，但也没有很难看。”
　　“好可惜，我没看过以前的万叶樱是什么样子的呢，”
　　……

　　眼看周围的同伴们提不出更多有用的意见，歌仙看向一旁的宗三，征询道：“那就按之前商量的办法，我们修整一下它的外形，然后多给它添一些用在田地里的肥料？”

　　“……随便，只要别让我去做这种杂役。”

　　宗三收回凝望着万叶樱的视线，无谓的点点头，“连刀剑都可以在被破坏之后重新锻造，树木当然会重新长出新的枝桠。”

　　意识到宗三左文字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加州清光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万一它新长出来的枝叶不好看，那不是还要修剪？”
　　毕竟树木的生长不像锻刀，没有刀匠给它们打磨塑形。

　　“听上去不是件轻松的活。”烛台切光忠评价。

　　同样觉得棘手的和泉守兼定双手环胸站在一边，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还是把这件事上报给主人吧？说不定让他手入一次就能解决问题。”

　　“诶？万叶樱也能手入吗？”一直认真听着众人讨论的秋田藤四郎不自觉冒出疑问。
　　“如果是主公的话，一定有办法！”今剑深信不疑。

　　“万叶樱能不能手入我不知道。不过，和泉守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加州清光若有所思。
　　“什么？”
　　“传说中，每一棵樱花树下都埋葬着尸体。尸体埋葬的越多，樱花树就越是繁茂，绽放的樱花就越是灿烂……”

　　细雨初歇，阴云未散，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加州清光刻意低沉悠长下来的讲述声落到万叶樱的根部。
　　一阵风吹过，丝丝凉意萦绕在各人身周。

　　“好、好可怕……”
　　“什么啊乱，你的胆子什么时候比退还小了？本丸从成立到现在就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有尸体埋在万叶樱下面？”
　　“我、呜……我不……”

　　“喂，粟田口家的，你们不会都信了加州的胡说八道吧？”和泉守兼定完全没法理解短刀们的反应，“如果真的只有尸体才能滋养它，我们下次出阵的时候带几个溯行军回来不就好了。”
　　“兼桑！”

　　来不及阻止和泉守，堀川国广只能朝鸣狐道歉，“抱歉，兼桑的安慰太直接了，他也只是为了想办法……啊，主人过来了，太好了。”
　　“呀，主公大人看上去很精神。”皮毛油光水滑的狐狸在鸣狐肩上换了一个方向，附和着堀川的话，“总算可以安心了。”

　　夏初一点也不觉得安心。尤其是通过药研的转述知道和泉守、清光他们在讨论的内容后，他从心底里庆幸自己没有耽误更多的时间，赶在事情的走向彻底滑向深渊之前及时到达了案发现场。

　　“主人您还记得我么？您的气色看上去不错，是已经恢复健康了吗？”
　　“已经恢复了，乱。”

　　朝第一个跑过来的小姑娘、不，小男孩笑了笑，夏初应过众人的关心，把所有人的重点重新拉回到万叶樱上：“我们本丸的万叶樱不需要特殊肥料，不管哪种都不需要。另外，万叶樱秃枝掉叶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虽然它的确是由于我之前的昏迷而引起的，但并不能全归于狐之助说的那个解释。”

　　没理会一众付丧神间被他的话语所激起的小小骚动，夏初扫视一圈，在山姥切国广的怀里发现了团成毛团的狐之助。

　　“它在同时之政府联系……别看我。”山姥切国广感觉怀里的毛球瞬间变成了一只烫手的刺球，不自在的紧了紧披风。
　　“没事就好。”

　　自认善解人意的夏初移开视线，招呼着大家随意席地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夏初把他昏迷时意识脱离身体所感知到的事情从头一件件说起。
　　这其中，自然要强调一下他控制意识的艰难，他骤然变成鬼魂的惊慌，以及他无意间破坏绿化的愧疚……

　　该省略的省略，该突出的突出，一番解释完，夏初有些心虚的露出一个笑容，肉疼的看着不远处堆成小山包的残枝败叶。
　　他不记得他有把万叶樱的枝叶撸下来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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