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与你相遇》郁云华

12、Chapter 12

　　“虽然不是有意，但我听到了你们说话。”里包恩真的是特别特别坦诚，“我对作为阴阳师的京极一族很好奇，任何人对未知都会好奇。”

　　“理解，我也不是很在意被人听见。”

　　“……那个，我能介意一下吗？”纱希在旁边默默举手插话，比起凛和埃尔西，她还是有些尴尬的，她说的事情最多，那些事也不太想被其他人知道。

　　“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你说的话我没有听完——只听到了风纪委员们确实都是好人那里。”

　　纱希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感觉自己要心梗！就是学生会相关的那几件事最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啊！

　　“没事的纱希，里包恩先生不会说出去的。”埃尔西给纱希顺毛，“毕竟都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谢谢你哦埃尔西，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而凛还在继续茫然：“所以里包恩先生，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哦~”

　　“哈？”

　　“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学习愉快~”里包恩说完就消失了。

　　“阿武他们三个和云雀学长……里包恩说的是他们中间的哪个？还是说全部……”

　　三个人面面相觑，她们刚刚说的那些事，说实话没什么不能被人听的，可是被人听到还是会很羞耻啊=。=

　　“云雀学长应该不会那么八卦吧……”

　　“拜托，凛，阿武他们三个也不算八卦啊，最八卦的一直都是刚刚才走的那个！”

　　“这一点我不反驳，”毕竟埃尔西自己就是，里包恩当初显然是因为知道她暗恋狱寺才会建议她加入彭格列的，八卦与吸纳家族成员两不误，里包恩也是很棒棒了，“可是我们现在真的是要以八卦程度来猜测我们说话被谁听去了吗？”

　　“算了不管了，就当无事发生。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凛和埃尔西为纱希的看得开默默鼓掌。

　　“所以少女们，我们继续翘课吧！”豪爽结束，纱希又怂了。

　　于是她们快乐地把整个下午的课都无视了，直到放学铃声响过，才溜回教室收拾东西各自回家。

　　然后凛在家门口看见草壁时，还以为自己翘课要被教育了，差点不想进家门，直到发现草壁和她打招呼的神态和平时没两样，才稳住自己没有落荒而逃。

　　“京极同学，这是寄给你的东西，可是只有你的名字，并没有详写地址，不知道为什么也能被送来并盛，邮局也是一头雾水，是巡逻的风纪委员正巧发现才把它交到了学校里，结果下午你不在教室，所以才给你送来。”

　　凛正要结果那个不大的包裹，触手的瞬间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她的异样太过明显，草壁立刻就发现了：“京极同学，怎么了吗？”

　　“没事，谢谢草壁学长。”

　　“那这个？”草壁一下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奇怪的包裹。

　　凛把包裹接了过来：“没什么，恶作剧而已，不用在意。”

　　“还有一件事，听说最近会新开一家家庭餐厅，如果可以的话，下周可以请你给委员长送一次吗？”草壁先开始让凛帮忙送餐的理由特别单纯，既然委员长对京极好奇，那就让委员长偶尔见见她，仅此而已，后来就是……习惯了，而且是整个风纪委员会都习惯了。只是总是让一个女孩子跑腿，他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再次郑重地道了谢，这才离开。

　　盯了手里的包裹好几秒，凛内心无声叹气妥协，终于还是叫住了草壁：“那个……草壁学长，请等一下。”快走几步追了上去，“草壁学长，如果我不小心惹上了麻烦，会给风纪委员会造成困扰吗？”她说得实在很含蓄了，实际上就是想问会不会像沢田一样被云雀咬杀——当然她其实是带着能够得到确定的、不会被咬杀的结论的期许来问这个问题的。

　　“是和这个包裹有关吗？”草壁警觉性很高，毕竟在风纪委员会是真的操心了并盛町大大小小的事，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

　　沉默，显然已经给了草壁答案。可就在草壁伸出手打算把那个包裹取走的时候，凛却退后了一步拒绝了他的援手。于是草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京极同学，会很严重吗？”

　　“我能处理，但是估计还是会有些遗留问题，问题小的话，局部范围内的人今晚会做噩梦，问题大的话，可能直到明天白天，并盛町的居民都会在各种地方看到些有的没的——诸如此类的事情肯定是需要风纪委员会善后的，当然我肯定是希望不至于演变成这样的麻烦的。”凛认真鞠躬，“无论如何，拜托风纪委员会的大家了。”

　　“我马上让风纪委员注意附近的情况。还有京极同学，你也要小心。”

　　“我没问题的。”凛笑了笑，然后告辞回家，幸好这房子独门独院，眼下全是她的领域，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把包裹扔在院子里，摸出手机打了电话，“阿悠，我觉得我要废了。”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是为了不废在家里才要死要活要出去的吗？那我现在就把你绑回来吧，哥哥罩着你，废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直接给你选地方埋了。”

　　“不了不了，害怕！”秒回之后，凛憋了两秒，老实认怂，“阿悠，你知道我学习能力还可以，可是理论学得好，不代表实践能力也好，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慌。”

　　“你从闹离家出走开始，哪件事是实践过的？”悠人直接摆事实，还是照旧的无差别毒舌攻击，可这次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急，带着些轻微的空气流动，“我到你的禁制法阵了，要多久，三个小时够吗？”自己妹妹自己知道，一天之内两个电话，不是出了意外就是出了意外，悠人看到来电就开始准备了。

　　“帮我扛三个小时，废的就是你了！”

　　毕竟都是自家人，禁制法阵的设立也不是为了坑死族人，所以除了提前准备在规定时间松开法阵束缚以外也是可以临时解除的，只是提前准备是缓慢进行，不损耗任何人的灵力，而临时解除则因为是当即生效需要有人代替承担法阵效力。不同于本人灵力被压制时的无感，代替承担的那个人会成倍感受到来自法阵的压倒性力量。但是只要能力足够，代替承担的那个人所受到的压制完全可以在短时间里恢复，可即使灵力再强，时间一长，不止是会感受到灵力在身体里被大力挤压、飞速抽走的混乱不堪，更甚至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凛当然是不会让悠人有事的：“一个小时，我会在一个小时里搞定。”然后她给自己立了个flag，“一个小时搞不定，我一个月不吃点心！”

　　“……”看来决心很坚定啊——悠人于是也不再多说，挂断电话就解除了凛的禁制法阵，然后顺手点开了个计时。

　　当凛感受到身体里的灵力充沛自由，第一时间召唤出了怀石，让他用结界把整个院子覆盖住，她自己则飞快地在地上画了一个束缚法阵，再毫不吝啬地在上面叠了一个净化法阵，盘腿坐在法阵中心，这才打开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包裹——说是说来历不明，她多少还是能猜到这个“恶作剧”的指使者是谁的。

　　看似普通的纸质外壳，内里却是一道拆开盒子的瞬间就会被破坏的符咒，被符咒压制在盒子里的一团晦暗猛地冲了出来，重归自由后不断膨胀，渐渐变成了一大团黑沉沉的云团，只是被结界阻拦不能冲出院子。这团黑云冲撞徘徊着，似乎自有意识，找到了这个空间的主人，由黑云散成黑雾，盘旋着把凛包裹其中。

　　凛身处其中，阴阳师的血脉让她在这片黑雾里感受到了普通人感受不到的东西，耳边是吵嚷不休的近似野兽的嘶嚎，呼吸间满是腐烂的恶臭，愤怒、不甘、狂躁、怨恨……全部都是让人看不到希望的晦暗与恐惧。

　　“竟然有人把这些东西收拢起来团在一起，无不无聊，自己留着打发时间不香吗？！”

　　“事实上，很臭。”怀石站在凛身边维持结界，他是式神，在这种时刻向来希望感官不曾与主人共通。

　　“教科书式的摧残身心，想给人还回去让她自己快乐一下。”但也只是气话，凛可做不出这种事。

　　确认了一下被快递上门的脏东西已经完全从那个纸盒子里出来没有残留的了，凛默念咒语，先后催动了身下的两重法阵。法阵中拔地而起数条光柱，将密集的黑雾冲散成碎裂的小团，黑雾挣扎扭动试图再次聚拢，光柱灵活地化作光球将一团团小黑雾包裹起来，一丝都没漏过。光球的柔光由外而内看似柔软实则强势地挤压着黑雾，不停冲散吞噬，迫使黑雾逐渐化为虚无。

　　“等会要跟阿悠求表扬，你看我的法阵还是画得很标准的。”

　　凛的声音很低，原本只是专注守着结界的怀石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净化法阵比束缚法阵更耗灵力，别说话了，会更累的。”

　　“理论知识实践成功，就是想嘚瑟一下。”凛确实觉得有些许吃力，不过这种吃力不是她的能力不足，实在是初次实践，灵力分配不匀没使在刀刃上，催动束缚法阵时用得过猛，到净化时就有那么一点辛苦了，不过绝对能够搞定就是了。

　　光球在包裹其中的黑雾消融后渐次消失，当最后一个光球消失，凛身下的法阵也黯淡下来，重归沉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怀石正打算撤去结界，然后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又会是好久才被召唤出来的式神了，他遵从主人的意愿，也甘愿随时等待——但是凛叫住了他。

　　“怀石，那什么，先别急着把结界撤掉，”凛在那龇牙咧嘴的，“先来扶我一把，脚麻了。”

　　“……”他不想被召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