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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拜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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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怎么不去?”
他低下头,脸上苦涩的笑比哭还难看,缓缓说道:“我想……以后再见。”
邹屠眉眼蹙着,眼中泛着隐忍的光彩,心里想:“现在不能去见她,思念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回来,若是见面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说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只有内心惊天动的喜悦慢慢变成不声不响的心安之后,再与她见面!”
沧海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干脆利索地说了声好,拂袖将冰石收入灵虚,消失在海底。
三日后,齐衡见到邹屠笑,像往日那样行了一礼,禀报了如今的洪荒之势,接下来的话自他第一日见他起便想说,总是开不了口。因这样的形势,龙族与凤族势必有一战,他的亲人皆在两族之中,手足相残的事情他做不出,等这该死的龙锁解开,他二人将将这洪荒重新多回来,给老帝君一个交代,等他日邹屠清逸苏醒,他不必以死谢罪。
欲言又止之时,不远处一个胖子缓缓过来,邹屠顺着齐衡诧异的眼神看过去,那人有些面熟,待越来越近才看清,这人是月宫的守门兽,当年束止将所有事交付与他,他还是这个人亲手锁在此处。
龙锁除了开锁的钥匙,还有一层禁咒,不然齐衡早就偷取钥匙让邹屠笑获得自由身,邹屠劝他不要枉费心机,纵然他能解开束止下的禁咒,禁足于海底的刑罚他还是要受的,齐衡一听束止的禁咒便明了,怪不得沧海束手无策连提也不提。
阿难叔来到邹屠面前,微微一笑,“邹屠,受苦了!”说完,艰难的蹲下身,身子圆滚滚的蹲下去也够不到邹屠脚踝上的龙锁,伸手够了又够,还是未能摸到,齐衡看着心急,蹲下身一把夺过钥匙,将龙锁打开,只是那个锁环仍然严丝合缝地套在邹屠脚踝上。阿难叔没有多言,站起身念了几句咒语,从眉心扯出一张透明的绢,上面用金字写着密密麻麻的咒语,阿难叔将上面的字随手洒在龙锁上,那简单的锁环解开了。
齐衡心中欢喜,对阿难叔狠戾一笑,待要出手邹屠一把抓住,“不可,这是我欠下的,凤族少了那道日光等于砍断了全族的翅膀,我不过是锁了几年,这件事,了了。“
“几年.....?”
邹屠一笑,对阿难叔说道:“多谢!”阿难叔憨厚地笑了笑,转身欲走,邹屠叫了一声,阿难叔回过身来,邹屠上前一步问道:“她,可好?”
“很好。”
“她,如今在何处?”
“九嶷山。”
邹屠的黑眸闪了一道光彩,点点头,“多谢!”
阿难叔走后,齐衡带着邹屠笑回到北荒天柜山。
齐衡得知束止封了一道日光,召集了龙族当年的残余部族和邹屠一起斩杀占了洪荒半壁江山的勾战,将东荒和北荒收入囊中。
不久之后一位名为无涯的人魔渐渐有了势力,无涯借着凤族势力渐弱破了凤族手中的西荒,占据不周山,凤族和齐衡不给无涯丝毫喘息之时,联手反攻西荒,不料被无涯击败,更可怕的是无涯另有一人马攻打凤族后方,未等凤族身退,南荒尸骸遍野狼烟滚滚,凤珏咬牙切齿只好退居南荒防守。
玄歌带着两件东西便要走,她本来要独自前往九嶷山,阿难叔一想到一千多年没踏足洪荒的玄歌要独自前往便不放心,束止手心里的人儿,若再有个什么闪失……想到此心肝颤。
阿难叔驾着云带着玄歌一路向南,出了天界继续向南飞行,穿过重重云雾,洪荒高山大川河流湖泊终于在脚下清晰可见,玄歌身子轻颤,往日舅舅和束哥哥带着她漫游洪荒的日子,深吸一口气,这几日整日哭鼻子,回过神来这张老脸丢尽了。
约莫两个时辰,阿难叔停了下来,指着下面一座山丘说这是苍梧丘,后面看不见底的是苍梧之渊,中间便是九嶷山。
玄歌一看这山葱郁巍峨,仙气环绕,不亏是住着神仙的山头,她似乎忘了东极山也曾住了几位神仙。
“我送你到此,去吧,姬瑶上仙就住在九嶷山落仙阁。”
玄歌拜别阿难叔独自落入九嶷山,阿难叔看着她的身影被一片葱郁掩住才放下下心往回走。
玄歌踏着大石砌成的台阶向上,抬头看不见台阶的尽头,山中静谧,偶有飞鸟飞过,远处传来鸟兽的惊鸣声,想必这山中安稳的日子维持了很久很久。
玄歌走着看见三三两两的仙娥挽着胳膊一起拿着篮子下山,见到她都是一脸惊羡,走到跟前还会对她点头微笑,每个仙娥都是如此,她本想拉住一个问问,这尽头是不是落仙阁,犹疑之时,仙娥姐姐都走远了,她只好继续向上走。
大约向上走了一个时辰,看到大门上写着魔王殿,此刻玄歌擦着额上的汗水,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就该问问,她累的坐在台阶上再也走不动了,刚才那几位仙娥面善,不像是坏人住的地方,暂且休息片刻应该不会引人注意。
她抬头又看看石门上的用小篆写的字,没错就是魔王殿。难道这九嶷山有两位主人,并未听阿难叔说过,又或者过了一千多年落仙阁搬到别的山头了,真是如此又该如何?
玄歌想的头大,爬了这么久身体乏累,靠在石门旁边的石柱上睡了过去。
在洪荒山川湖海中穿梭,想来还从没有和舅舅束止三人一起同游,她站在舅舅身前,看着束哥哥临风御剑,不停地对他笑,他也笑着,她又转头看舅舅,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浮起前所有未的明净笑容。
她开心的朝着山川河流大叫,她想念的人都回到了身边。
忽然感觉扑来一群蜜蜂,她双臂护着脸手来回拍打,感觉双腿酸疼,才慢慢转醒,左手立刻撑住地,僵硬的身体缓缓地活动几下。
梦里明明很开心,醒来脸上全是眼泪,美梦一醒,还是只身一身,一阵心酸让她活动身体的力气
也没了,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抬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她蹲在玄歌跟前,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她,手中拿着几根闲草,想来刚才脸上那阵痒是她做得好事。不过看她形容,一身墨绿色的衣裙,面容如玉,眉眼如画,不知是不是这异地异人,浑身散发着别样的神采,更重要的是她脸上虽有几分狡黠,却没什么恶意。
“你,你是何人?”
女子站起身,一阵清脆的笑声,然后掩着嘴,止了笑容,“你又是何人?”
玄歌跟着站起身,左腿有些麻木,急忙靠在石柱上,“我叫玄歌。”
女子脸上始终挂着笑,上下打量她,眼中满是艳羡的光彩,“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去落仙阁,走错了而已。你可知落仙阁是否在这儿山中?”
女子忍不住大笑,抬头看看石门上方的字,笑声不止。
玄歌随着她也抬头看了上门上方的字,‘魔王殿’没错,不知她为何发笑。
“你若不知,我便早些赶路。”说完转身要走。
女子仍忍不住笑,拉住她一只手,另一只手一挥,‘魔王殿’三个大字变成了‘落仙阁’
玄歌转过身来,惊异地问道:“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刚刚明明……”
女子极力忍住笑,“这里就是落仙阁。”
“那为什么刚才是魔王殿呢?”
女子一笑,甚为得意,“自然是障眼法,我们落仙阁可不是谁人都能造访的,使一些小把戏省一
些麻烦罢了。”
玄歌到底在人世走了一遭,旁人说的话便不再全新,要说说去天界的月宫,她一挥手变出月宫二字?
女子看玄歌犹疑,“想必你是听说落仙阁在九嶷山才来的,如今可是连告知你的人也不信了。”
玄歌这才恍然,阿难叔是不会骗她的。虽然这样想着,可还是觉得怪怪的。
女子按耐不住,上前拉住她,就往里走,这女子仙力强大,她只能任由她拽着。
走进这落仙阁空间开阔,走了一段林间小路,但见九曲回廊连接亭台楼阁,廊下荷花开的正好,
荷叶铺满湖面,晶莹的露珠在荷叶上来回滚动迎着太阳闪闪发光,果然是神仙住的地方。他们正走向远处的湖心小筑,这湖心小筑被白纱罩着,随着微风飘飘荡荡,远处看像是湖面飘荡的船儿。
此刻玄歌便信了这就是落仙阁不是什么魔王殿,任由女子将她拽到湖心小筑。
还有些距离,从湖心小筑传来冷淡慵懒声音,“香雪,胆子越来越大了,带着外人就敢来湖心小筑见我?”
两人走到白纱外停下,这女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并未被这几句责怪的话吓到,“这姑娘我瞧着好看,让上仙瞧瞧。”
“哼!我说香儿,你拐一个英俊少年进来,倒是也不稀奇,你拐带一位姑娘意欲何为?”
不知为何,听到此处玄歌忍不住笑了,名叫香雪的女子丝毫不以为意,“上仙想的美!咱们在这
深山老林,去哪拐带美少年啊?”
而此刻玄歌突然又觉得这里有可能真是魔王殿,专门拐带少年少女的地方。
“困着呢!莫要打扰我!”懒懒的声音从白纱里面传出来。
“真可惜,还想让上仙看看这小美人,不看拉倒。”
香雪不甚在意,对着玄歌一笑,“既然来了,就好好歇歇,姐姐带着你四处看看。”
刚走出两步,玄歌停下问道:“姐姐刚才叫里面那位上仙?请问是不是姬瑶上仙?”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