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欢迎来到泽维尔庄园》临殊

6、第六章

　　瑞雯宽容大度地原谅了兄长把她当成劳动力的做法，甚至好心地弯腰帮教授整理了一下摆放得有些凌乱的书籍。

　　“接下来去商场？”瑞雯没有将自己的眼神施舍给站在一旁的年轻人，而是将查尔斯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银行卡抽出来夹在指尖晃了晃，道，“别忘了，这次是你请客。”

　　“当然，我不会食言。”

　　明明只是日常对话，查尔斯却将承诺说得再是郑重不过，瑞雯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撇撇嘴转移了话题，“需要再去超市买一罐咖啡豆吗？”

　　“可以。”

　　魔形女跟查尔斯聊了会儿，转身出去购买冰水，以便于跟炎热的夏日对抗。泽维尔学院内种了很多绿植，况且繁华市区总比郊区要闷热得多，瑞雯还好，查尔斯的轮椅可不带降温功能——皮质座椅偶尔会让人非常苦恼。

　　魔形女手里捏着钱包转身离开，甚至懒得跟旁边的陌生年轻人说一句话。

　　这大概是瑞雯特有的、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即使现在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超级英雄’之一，她还是对人类没什么好感。

　　查尔斯看着尴尬的的年轻人，安抚地笑笑，开口询问道：“介意问下你的名字吗？”

　　突然被搭话的年轻人抓紧了斜挎包的带子，抿唇小声道：“您可以叫我瑞德博士……不，不必叫博士了。斯潘塞.瑞德，我的名字。”

　　大概是不善于交际的缘故，瑞德显得有些紧张，查尔斯失笑。在他眼中，这位已取得博士学位的年轻人只是个孩子，他伸手与年轻的博士交握，温声道：“查尔斯，很高兴认识你。”

　　他们走去书店的阅读区对坐详谈，这里有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但却都将声音压低到不打扰别人的地步，查尔斯去吧台要了两杯咖啡还有一碟小蛋糕，用来招待这位明显有点儿可爱的年轻小伙子。

　　在起初的拘谨过后，瑞德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他端起咖啡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尚且年轻的躯体略显放松地伸展开来。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也干净整洁，显然是个很认真的家伙。查尔斯温声与瑞德谈天，他们讨论诗集，讨论莎士比亚，也讨论纽约的天气。

　　瑞德大概是不会对人设防的类型，至少在判定了查尔斯无害之后就非常放松。他透露出很多信息，包括他第一次来纽约，以及这次到访时为了公事。

　　查尔斯并没有见到陌生人就去读心的习惯，他有些惊诧于瑞德的身份——在这之前，他以为瑞德是某位高校在读的博士生。事实上也不怪他如此，瑞德的长相太过年轻，而且眼中还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天真感。

　　十七岁时与艾瑞克初见的查尔斯已经是可靠的大人，他虽然天真，在世事上却成熟得要命。他骄傲矜贵，与艾瑞克仿佛是硬币的两面，对于其他刚刚加入团队的变种人来说，更像是可靠的师长。如今时过境迁，但看到年轻的天才们，查尔斯也有欣慰之感。说真的，在认为瑞德是学生的时候，他还想把这孩子拐到泽维尔学院，毕竟现在那已经是普通人和变种人共存的地点，多一个天才也无可厚非。

　　然而这只是想象。

　　不得不说，缘分有时会非常奇妙，至少查尔斯不会想到此行会遇到一位有趣的年轻人，而瑞德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跟陌生人谈笑风生，在人际交往这方面，他算是内向的类型，他不擅长与人交流，更别说相谈甚欢了。金色长发的年轻女性从远处行来，颇为意外地将视线放到查尔斯身上。

　　“恩……我的同事。”瑞德起身对查尔斯介绍到，“詹妮弗，我们都叫她J·J。”

　　查尔斯并不在乎瑞德与詹妮弗的职业，毕竟与他毫无关联，二人组变成三人组，聊天话题也颇为闲适，他们准备半个小时后出发，据说要为了工作去某处拜访，查尔斯并未细究，那是对方的隐私。

　　咖啡喝到一半时，瑞雯匆匆赶来，她提着两瓶冰水，表情倒是少见的严肃。查尔斯了解瑞雯，就如同了解他自己，看到这种场景，也不由收敛了笑容，对坐在桌案对面的一男一女颔首示意后，偏头向瑞雯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出去看一下。”魔形女弯下腰，在查尔斯耳边低声道，“两条街外的暗巷里发生了命案，我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X战警作为官方的编外队伍，享有绝对的自主权。最初X战警的名头挂在CIA旗下，如今双方互相独立，且互不干涉，查尔斯乐于与人类达成合作，而政府也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摆平与变种人有关的案件。政方与警方都有变种人的代表，不然光凭普通人可能无法解决变种人和超能力者们引起的乱象，而且泽维尔学院也为了社会治安出了不少力，这是双赢的局面，大家乐见其成。

　　查尔斯与自己的妹妹已经培养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默契，听到瑞雯这样说，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变种人。

　　“你是说……？”

　　“恩。”

　　瑞雯点头，回答道，“我觉得有可能。”

　　他们二人的交谈不算太过隐蔽，J·J与瑞德也同样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对视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皱了皱眉。

　　“……非常抱歉。”查尔斯转头对刚认识的两位友人道，“出了点儿意外，我需要提前离开了。”

　　“没关系，希望以后还能见面。”

　　寒暄到此结束，查尔斯带着自己的书去吧台结算，而与此同时，瑞德的手机铃声也唤回了他的思绪。

　　于是十五分钟后，双方又在两条街外的警戒带前碰了面。

　　“我早该想到的。”

　　比查尔斯与瑞雯迟点到达目的地的瑞德无奈开口道，“查尔斯……您的姓氏是泽维尔吗？”

　　“没错。”

　　查尔斯了然。

　　不必再去询问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了，查尔斯敢肯定他们是FBI的行动分析小组成员——冲击波亚力克斯在这之前就跟他说过，而且还特地提到了可能会有FBI去学院拜访，只是没想到是今天而已。

　　亚力克斯在很久以前就作为温和派变种人前去政府工作，便于充当双方沟通的桥梁。他这些年协助警方办了不少案件，至少在普通人眼中已经颇具声望。

　　瑞德有些不敢置信，他知晓自己与J·J即将拜访的人是泽维尔学院的校长，也知道对方的名字，更了解对方无法走路只能靠轮椅代步的事实。以他们的职位还不能接触太多关于变种人的讯息，更别说查尔斯已经很久没在公众面前露面，这次案件交给FBI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组里无法派遣特殊人员跟随，只能靠他们几个普通人来纽约寻找外援。他设想了无数次与那位变种人的领袖之一见面的场景，甚至还在脑海中勾勒出'X教授'的形象，在他的心中，那位在他未成年时就已经颇具威名的教授已经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但没想到本人居然看上去像是才三十四岁的中年男人。

　　“呃，很高兴见到你，不……我是说，见到您很意外，那个，再次介绍一下，我……”

　　“我已经知道你们的来意了。”查尔斯忍笑打断了瑞德蹩脚的自我介绍，既然目的相同，他也就没有控制自己探听瑞德思绪的意愿。很显然，暗巷里如同干尸一样的受害者是某位变种人或是超能力者的杰作，这是本月的第三起案件，而身为普通人的瑞德与J·J来到纽约寻求帮助，却没想到那位犯罪者也同样在纽约作案。

　　“我以为这是神盾局的活计。”查尔斯抬手轻点太阳穴，沉声，“不过既然怀疑是变种人在作案……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他闭上双眼，任由精神触角向外延伸。经过多年的锻炼与开发，他的能力比之从前强大了许多，至少在这种地方也能随时随地发动能力捕捉线索。

　　“发现了什么，查尔斯？”瑞雯警戒着周围，提防可能随时会出现的袭击，而瑞德和J·J则出示了证件勘察现场，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听到了瑞雯的问话，查尔斯收回能力，缓声道：“没有目击者，而作案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之前，犯人已经逃离了，我需要回学院使用脑波仪来找到他。”

　　“……好。”

　　瑞雯张张口，却终是没说出什么。查尔斯的做法没错，如果这种案件真的是变种人的手笔，对如今一片大好的形式肯定有影响，人们信任X战警，信任肯亲近人类的变种人，但这种信任建立在常年累月的努力之下，如果这种恶劣的案件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那对人类也好，对变种人也好，都不算什么好事儿。

　　而瑞德与J·J，也将跟随查尔斯一起，来到他们以前从未踏足的泽维尔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