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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请帮我伸张正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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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先离开这再说。”夏佐立刻收起了手中的武/器，瞥了一眼已经瘫倒在地上的密林神威，扭头就跑。
幸好因为意外的发生街道上的人跑得都差不多了，再加上火焰燃烧产生的滚滚烟尘，夏佐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一溜烟儿跑到两栋民居之间的小路里，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停下脚步，喘息着。
泽田纲吉跟在他的背后，表情有些复杂地道：“你怎么出手了？”
“废话，”夏佐调理好呼吸之后给了泽田纲吉一个白眼，说道：“我不出手的话，你被发现了会有麻烦的。”
像是泽田纲吉这样的戒灵，虽然平时可以以别人看不见的形态待在戒指外面，但是也并不是没有限制的。倘若想要出手干涉到真实的世界，那么他们的第一步便是“实体化”。
说是实体化，其实并不是凭空具现化出一具真实的肉/体，而是从一个简单的魂体化为高密度能量的聚合体。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曾经的他们是类似投影一般的东西，而当他们实体化后，则变为了可视化的能量体。
能量体是可以被看见的。当时他们所处的位置人多眼杂，如果泽田纲吉就这么凭空出现，保不齐会有有心人认出他的身份。那时候，给夏佐八张嘴他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死掉的彭格列十世，此刻又莫名其妙的复活了。
“你如果出手了，你自己也会有麻烦的。”
“我当然知道。”夏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街道上的人很多，就算是有浓烟的掩护，他也不敢保证没有人看到自己开枪的一瞬间。被英雄知道了倒还好，主要是治崎那边。
身为死秽八斋会的一员，竟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甚至还高调的在大街上抢英雄的生意……
夏佐只能希望当时周围没有治崎的眼线了。
“唉……”他叹了口气，觉得这一波自己简直是亏大发了：“都是为了你这个让人不省心的祖宗啊。”
泽田纲吉看着夏佐一副捶胸顿足，看起来似乎整个人的画风都有些掉色的样子，不由感到了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并不会后悔当时自己冲上去的举动，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行为。
“至少，你救了那个女孩。”他说道。
“救了那女孩有什么用？”夏佐挑了挑眉：“她的家被烧了，她的父母显然已经死了，她的哥哥还只是一个少年，她本人更是年幼，这样的一个人救了她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利益？没有利益。”
“更何况我还因为开了那一枪的原因而暴露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下，不仅有可能让治崎怀疑我，甚至还可能因为杀人和‘滥用个性’的原因被英雄那边通缉。如果恰巧运气不好，两方都对我采取了行动，那我又拿什么保护十四世，拯救彭格列？”
夏佐的问题一层层抛出，最后甚至直接将这次插曲和能否拯救彭格列挂上了钩。虽然泽田纲吉认为事情并不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但是他的那些顾虑的确有道理。
原来他想了这么多。泽田纲吉略微低下头看着夏佐带着几丝愠怒的眼睛，觉得他……嗯……比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成熟多了。只不过，他的观点有一部分泽田纲吉并无法认同。
“救了那个女孩当然是有用的，至少你让她的哥哥没有失去他最后的亲人。”
说这话的时候，泽田纲吉的声音依然如同往日般低沉稳重，只是那双棕色的眸子里却有些夏佐看不懂的色彩。
真是奇怪，这个人明明是黑手党的首领，曾经君临里世界的教父，夏佐却无法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惧怕。他说话的语气不论对谁都是一个音调，不急不缓，偶尔有些事情或许真的触动了他的心弦，他才会在一句话里多加几个变化。
这感觉就像是……一位洞悉一切的贤者，一位超脱世俗的老人。
而且，刚才那发子弹……虽然他是瞄准了十世耳边的位置发射出去的，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十世居然真的反应了过来，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不仅反应了过来，甚至还及时躲了过去。
虽然躲避的幅度很小，但是这还是夏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该说不愧是那个十世么，实力深不可测。
“……”夏佐沉默了片刻后，才反问道：“那她的哥哥会因此给我报酬么？”
“或许吧，我不知道，”泽田纲吉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并不认为一切有意义的事情都能够用‘报酬’来衡量——难道你之前在西西里的时候，没有帮助过当地居民解决事情么？”
“没有，”夏佐回答得很干脆：“我继位那会儿彭格列都快灭亡了，哪有闲工夫替别人解决事情。”
“也是。”泽田纲吉点了点头。
“况且，”夏佐的手隔着衣物抚上了自己胸口的彭格列戒指，声音渐渐地沉了下来：“彭格列早已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洪水猛兽，哪里有人肯来求助于我呢。”
……洪水猛兽？
似乎无法将这么一个词汇与彭格列联系起来，泽田纲吉略微沉思了片刻。在他那个时候，至少是他继位以后的许多年里，彭格列家族都是西西里岛上人们的守护神。他们被人敬畏着，也被人们信任着。
彭格列……怎么会是洪水猛兽呢？
“你不要一脸困惑的样子好吧？”夏佐略微抬头看向了泽田纲吉，道：“这不就是黑手党的常规做派么？被普通人畏惧着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么？”
不难以理解，只是泽田纲吉感觉这种与他人的相处关系也许并不正确。
“我那个时候，”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彭格列并不是这样的。”
夏佐沉默了，他这次的沉默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长。虽然他的表情异常的冷静，但是从他略微颤抖的的肩膀和逐渐紧握的双手能够看出来，他的情绪此刻正在剧烈地起伏着。泽田纲吉觉得，夏佐下一秒如果不是哭出来，那一定就是一拳把他打飞。
结果夏佐什么也没做，他只是轻轻地抛下了一句：“历史我也是学过的。”便扭头走向了小巷的外面。
也许他说了什么错话，需要给夏佐道歉。看着他的背影，泽田纲吉在心中想到。但是……夏佐因为什么突然变得低落了？他似乎隐隐约约间抓到了些线索，具体是什么他却并不清楚。
在原地静待了片刻，想不出来结果的他干脆不想了，转而快步跟上夏佐的步伐。
谁知，刚刚拐过一个弯，他便看到十几米外的夏佐似乎被什么人拦下来了的样子。
夏佐：“……”
他略微低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个少年，看起来有些眼熟。夏佐想了想，才猛然间记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这不就是方才那个被绑架的女孩的哥哥么！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问的是，他堵住自己的路有什么目的？
“您好，我是……”
“你找我有什么事？”夏佐不太有兴趣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时候，泽田纲吉也走到了夏佐的身边，略差半步站在了他的斜后方。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少年低垂着头，双手不自然的搓揉着自己略微被烤焦的衣。片刻后，他轻言细语地道：“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
刚才的话？是刚才我和十世的对话么？被这个小子听到了？等等……十世现在还是别人看不到的状态，那在他眼中，岂不是就是我一个人神经叨叨地在对着空气说话？噫——好丢人。
不不不，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的个性是什么。”夏佐沉下声来问道。
他和十世都是有超直感的人，就算他的超直感不靠谱到了一定程度，但是至少十世的还比较灵敏。就连十世都没感觉到附近有别人，那么一定是这个小鬼有些特别的手段屏蔽了自己的气息。
果然，少年解释道：“我的个性是【阻断】，能够完全阻断我和他人的联系，让别人感知不到我的存在。”
这倒是个当刺客的好技能啊，夏佐想道。
不过，可惜了。
他把手放在可乐的身上，一下一下顺着它的毛，面色无比的镇定。可乐也亲昵的用毛茸茸的头蹭着夏佐的脸颊，那样子丝毫不像是一只不具有生命的机械鸟。
旁边的泽田纲吉看到他的举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您是……彭格列的首领吧？”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佐微微颔首。
他要先看看这个小鬼有什么意图。但凡下一刻他说出了任何对彭格列不利的事情，或者对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敌意，迎接他的将不再是夏佐俯视的目光，而是来自2099年的十倍音速的子弹。
然而，出乎了他意料的是，那个少年竟然一咬牙，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夏佐缓缓放下了自己抚摸可乐的手，低头看向了那个少年，眼中不由流露出几丝不解的神色。
少年的声音微微颤抖，然而语气却坚定无比。他抬头看向夏佐，几乎是紧咬着牙关说道：“彭格列阁下，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求您。”
请求？我？想找我办事直接说不就完了么，给钱给的够多什么事都不算事，怎么就突然跪下了？
夏佐表示他对这个发展感到很懵逼。
倒是泽田纲吉在一旁微微一笑，一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你的请求是什么？”夏佐姑且问道。
“以眼还眼，”少年的眼中有着愤恨，片刻后又变成了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他看着夏佐道：“教父阁下。”
作者有话要说： P.S.本章标题与最后两句对话均源自《教父》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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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