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网恋情结错误》九轨沽

5、第 5 章

　　“不要。季文，你别管我了……”华子戚把头埋衣臂弯里。温季文轻轻半跪在他身旁，抱住了华子戚。
　　华子戚挣扎了一下，温季文把他抱得更紧了。
　　“我这样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个烂人?我根本配不上那么好的他。”华子戚说。
　　温季文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不是的，子戚，你很好。把药吃完，我们就去看医生好吗?”
　　“我不去……不能去的!”
　　“你不去，还怎么见他?”温季文又说，华子戚并没再说什么，一直沉默着。温季文见他情绪稳定了，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我去看看鸡汤好了没。你先去床上身躺下。”
　　等他回来时，华子戚已经睡着了。仍旧像从前一样紧锁着眉，额头是一层细细的汗珠。温季文用纸的帮他擦了汗，又用绵签帮他在手臂上涂药。
　　自己从未见过他们口中向“他”，也就是尹约。
　　温季文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华子戚的时候，他青涩又害羞，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你好。听说你这房子招租。常娟学姐介绍我来找你的。”华子戚说。
　　“嗯。还有三间。不过我平常也在这住。”
　　“没事儿，我觉着和你投缘，当个室友也好。”
　　“看你年龄不大？几岁啊？”温季文问。
　　“19了。”
　　“那明天我拟好合同，你就过来吧。”
　　“好。谢谢学长哦。”
　　那天，华子戚漂亮的眉眼，温柔的微笑都定格在一瞬间。
　　温季文继而看到的是半夜缩床底下的满脸惊恐的他;杯子打碎后突然把碎片全部塞进嘴里的他;用小刀割得满手臂伤痕的他…
　　可华子戚从来不在屋里以外的地方发病，他自控能力很好。
　　每次夜晚华子戚都忍得要发狂，次日早晨又一脸平常地笑着，喊一句，“温学长。”
　　温季文就这么看着，觉得自己疯了般想了解他，照顾他，爱怜他。纵然他那么可怕，那么消极。
　　自己已陷入他的世界，出不来了罢……
　　现实把他从回忆里拽了回来。
　　温季文捏了捏华子戚的脸。一圈一圈在他手上缠着缠带。
　　“不看医生好不了啊子戚。你是在怕什么呢?”他轻声说。
　　凌晨四点。
　　华子戚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又是那个楼，充满鲜血与尖叫。他头有些痛。
　　手臂上缠了翻带，华子戚懊恼地揉了揉头发，自己恐怕是又没控制住，又麻烦学长了吧……
　　微信有几条未读消息。
　　他稍微坐起来了一点，撑着身体起来。
　　发消息的是某站的管理，示意他要做一次直播留住最近的热度，明早给答复。
　　华子戚皱了被眉，“要不用变声器吧……这样好一点，就不用伪音了……怪累的。”他自言自语。
　　尹约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
　　都是问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是不是生气了。然后又在某站转发了两三个视频给他。
　　华子戚歪着头，“你以前是这么哄她的吗?”他轻轻地笑了笑。
　　“她”，自然指的就是吴怡婷。
　　手指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视频通话的按键，当他反应过来时，想按挂断键，
　　“喂?”尹约居然接通了。现在是四点啊。这人不睡觉的吗?华子戚有些气。
　　“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我刚才是睡着了所以没回你消息。”华子戚说。
　　“你不也没睡吗?我补番呢。”
　　华子戚的头发本就是极肩的短发，再加上他长相秀气，就算没化妆也很漂亮，尹约倒也没察觉出什么。
　　“噢。那个……你明早有时间吗?”
　　“啊?”
　　“我今天早上十点有直播，你……记得看。”
　　华子戚细细盯着屏幕上的尹约，头发挺乱，一双清澈的眼睛虽然被碎发藏匿了，也抵不住光。眼中的那种光芒尽最管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减弱分毫。
　　就如当年这双眼睛破开了他生命中的阴霾。“好啊，但你的护花使者们知道你有 boyfriend 了吗?”
　　“要不我宣布一下?”华子戚勾唇一笑。这表情对于尹约这个纯情处男来说无疑是勾引。“还…还是不要了。你早点睡!我挂了。”
　　华子戚刚想再说些什么，尹约就挂了通话。华子戚一脸迷惘，怎么就不聊了啊……
　　他慢吞吞下床，进到那个不大的小隔间，调好直播的东西，看了看手机，快五点了。
　　他蹑手蹑脚去厨房，准备煮包泡面。厨房里亮着微弱的光。华子戚走了进去。
　　“学长?”
　　“子戚你醒了，喝碗鸡汤吧?”
　　“嗯。昨晚谢谢学长了。”
　　华子戚接过温季文手里的鸡汤，坐了下来，小口喝着，温季文在厨房看着。华子戚像只兔子，特别可爱。
　　但是他们之间，仍旧是这样客气。
　　华子戚极力想在这碗鸡汤里寻找些什么，喝的很慢，很慢。鸡肉和松茸的搭配。
　　幼时，是父亲给他炖过的。
　　小时候，滚烫的汤在食道流过的感觉，自己真的好喜欢，鸡被炖得很烂，一小块一小块沉在碗底。松茸对他们家来说真的很贵，华子戚也是懂事之后才知道的，但那时，家里似乎有很多很多，吃不完的松茸。
　　有天，他经过父母的房间。
　　“孩子跟着母亲会更好。你好好照顾小戚。”
　　“嗯，你……保重。”
　　华子戚那时什么也听不懂。只觉得胸腔闷得慌。
　　但事实证明，那晚，父亲留下一锅鸡汤，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父亲已经模糊了，那张带笑的脸，在记忆中溜走了，再也不能让华子戚有半分感动。
　　那碗鸡汤到最后变得食而无味了，华子戚随口问，“学长你是不是忘记放盐了?”
　　温季文笑道，“是只放了一点。别吃太咸了。
　　华子戚也笑了，“学长今天起的好早。现在暑假。多休息才是。”
　　温季文:“今天我和导师有关于毕设的讨论，挺急的，论文也要给导师修改。我想早些去学校。”
　　华子戚暗暗松了气，平常直播都要躲着温季文，这次可以放松一些了。
　　“嗯。那就祝学长论文通过啦。”
　　“好，借你吉言。”
　　于戚·直播间 live
　　“嗨！大家好!我是于戚!”
　　“欢迎凉爽啊进入直播间。”
　　“欢迎宣宣宣宣L进入直播间。”
　　“谢谢木法点亮的小星星!”
　　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
　　飞飞:戚戚今天有点憔悴啊!昨天晚上熬夜了嘛?
　　将来的你:戚！要照顾好自己吖!
　　凉爽啊:戚戚早上吃的什么?
　　华子戚死盯着屏幕，似乎并没有在一大堆ID中看见尹约，哎……他是还没醒吗?
　　“熬夜不是为了给你们准备今天的直播嘛?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嘛，早上喝的鸡汤。不知道大家有尝试过松茸和鸡的搭配吗?我超喜欢的!”
　　“嗯……最近又做了一套裙子，还没完工……这套比较偏哥特。”
　　自难忘:戚大你是谈恋爱了嘛?
　　无花果的五花肉:楼上这位怎么说?
　　呜子：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
　　甜甜:咳……
　　刘星星:大家别那么八卦嘛，是吧戚大?
　　紫此一生为宁所愿:戚大你不知道为什么？为啥一脸茫然?
　　华子戚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这个圈子里也是有些2G网在身上的，平常和粉丝互动什么的也是管理教他的。
　　“大家是马上七夕了想脱单吗?我最近有试过一个妆哎，超级适合去见男朋友!”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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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希望能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