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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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吉日记】
“大城市，是啊，大城市。”
“我最终真的在一座大城市里扎了根，毫无疑问，西安绝对是一座大城市，它的历史，它的人文，处处都让我着迷。”
“可是，我亲爱的弟弟，我没能带你好好地领略它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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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一结束，学生们就放假回家准备过年了，老师们呢，留下来批改作业，为了早点结束改卷的工作，那几天大家都铆足了劲拼命赶工期，最后分数出来后，各科老师把各班的分数汇总好，交给各班的班主任。
任课老师们先回去了，柯吉他们班主任还要再忍一忍，把班级的排名排出来，一一寄给学生家长后才能回家。
柯吉记得人走得差不多后的校园是非常安静的，没了喧嚣，没了读书声，他有些不习惯。
他觉得他自己是一个挺矛盾的人，有时候很喜欢安静，尤其是在他工作和看书的时候，他希望周围的世界万籁俱寂，可有时候，他又特别害怕自己的世界太安静了，如同自己被无情地扔入了一滩死水当中，他不会游泳，只能不停地挣扎。
他记得刘昶说过会教他游泳的，就在离校的前一晚，他一个人在校园里散步，他的脑海里，除了天上看不见的星空，剩下的，全是不在身边，他同样看不到的刘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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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一次家，柯吉看到自己的父母亲，总觉得他们又老了一些，头发更加花白了，背也更加佝偻了。
母亲还能下地干一些农活，他家院子里的菜地，依然种着一些绿色的素菜，给这个小院子增添一点儿生机，不过那原本养着鸡的笼子，却再也喧闹不起来。
“爸，您的身体还好吧？”
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柯吉关切地问到。
“嗯，我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他爸喝不了酒了，只能喝几口淡茶。
“学校的工作忙吗？”他母亲问道，“做了一学期的班主任怎么样？如果太累的话，下学期跟学校申请调整一下工作行不行？”
“妈，您别担心，”柯吉笑道，“我挺好的。”
吃完饭后，柯吉帮忙收拾碗筷，还把家里能打扫的地方都打扫了，现在家里只有他能帮忙干点活了，自己又常年不在家，他做一次是一次。
初三之后，他就搬了房间，原本他的房间很大，睡两个人不显得拥挤，后来他把隔壁的杂物间清理之后，就搬过去住了。
杂物间里没有窗户，昏昏暗暗的，空气也有些闷，他只能开着门睡觉。回来的第一晚，他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他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偶尔会听到父亲咳嗽的声音和母亲起床走动的声音，他再细听，仿佛听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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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时间在忙碌当中快速地流逝着，柯吉刷了无数遍题，他学得越多，对自己也越发有自信，在第一次模拟考的时候，他的成绩是全校第一，并且放到全省里排，他也是位列前十的。
“哇！”柯利和柯吉一起并肩站在成绩栏前面，看到自己哥哥的名字位列全校第一，他赞叹，“好高的分数啊！哥，你真的好厉害！”
看到柯利高兴，柯吉也跟着高兴起来，柯利又说：“你考得那么好，爸妈听到了甭提多开心了，一定要让我送鸡汤来给你喝呢！我自己也觉得脸上有光啊，哥，你真的是替咱们家光宗耀祖了！”
看到柯利脸上露出的微笑，柯吉觉得自己学习再累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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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吉放假回到家的时候，距离除夕已经没几天了，他不仅要帮忙收拾家里的摆设，还要陪母亲去买年货，一忙起来，他都没精力顾上别的事。除夕当天，他陪着父母亲到山上上香回来后，在准备吃年夜饭之前，他想起要给刘昶打个电话。
电话拨通后，柯吉拿着手机，在院子里踱步，可直到电话里响起忙音，刘昶都没接听。他想，或许对方也在忙着吧，于是就给对方发了条信息。
吃完年夜饭，就是一家人围在电视前看春晚的传统节目了，他们家在农村，天一黑，就会时不时地听到放鞭炮的声音。
春晚一如既往地催人入眠，没看多久，柯吉就发现父亲睡着了。
“又睡过去了，”他母亲念叨，于是起身到里屋抱了床被子出来，给他父亲盖上，“别着凉了。”
坐下后，他母亲又想起一件事：“柯吉，你要是困了，就回自己屋里睡觉啊。”
“嗯，”柯吉点头，“妈，您要是想睡，也回屋里去睡，爸有我看着。”
电视里播放着京剧戏曲节目，他母亲听不懂，但也能听个热闹，他看了看手机，没看到刘昶回复，于是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盯着电视机发呆，慢慢的，他也开始有些犯困了，视线变得模糊。
听着屋外头传来的鞭炮声，他想起了小时候，他会跟柯利一起出去放炮，放完自己家的，就会去别家门前捡那些还没被点燃的来放，这是属于他们兄弟两的共同回忆，那时候的乐趣啊，深深地刻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后来他还是直接在客厅里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初一的清早，他发现身上盖着暖暖的一层被子，而睡在旁边的父亲也已经起来了。
“过年好。”
柯吉点开手机后，发现刘昶是半夜四点多回复他的。
那么晚？该不会是跟朋友们喝酒打牌去了吧？
柯吉有些高兴，回复：“过年好啊，今天有什么打算呢？”
刘昶没有立刻回，柯吉就先去洗漱了，洗完后，对方还是没回，他便猜对方应该还在睡觉，于是他陪着父母到外面转了转，直到下午的时候，刘昶才回他：“也没什么好做的，就在家里呆着了。”
刘昶的回复显得有些平淡，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放下手机后，一直到自己快返校，他才给对方发去消息：“我明天回西安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放下手机，柯吉去收拾行李，在他折叠衣服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刘昶的回复：“我不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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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吉日记】
“很突然的，我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居然会说出不会再回西安的话。”
“因为，他正式提交辞职了，挺好挺稳定的一份工作，他要放弃。”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0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