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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走出竹海,眼前的景物已经不再是何歌方才所见那般,毕竟已过千年,如今纵横的河道早已干涸,依稀还可以与记忆中的景象有所重合,只是已经物是人非……
      “师弟可是故地重游”
      大概是何歌有些感慨的表情太过明显。
      何歌忙解释道,“只是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有些感慨罢了。”毕竟原身是没有来过溪滁的……
      秦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必师弟见到溪滁昔日的美景,更会有所感慨。”
      何歌,“……”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不会是他的错觉吧,何歌忙甩开脑海中岑宣那独有的表情,一定不能受这个人的影响。
      两人还没有来得及找到此地的主人询问缘由,就被一群居民围了起来。这里的人们各自抄着家伙。目光不善的看着两位来访的客人。
      何歌,“……”居然已经明着过不去了吗?
      秦止,“我们应溪滁之主之邀的玄修派弟子,不知……”
      \"私闯溪滁,把他们抓起来!\"
      何歌\"……\"这群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感召到主人的烦躁,音却发出震动的鸣声,那群人感受到剑意退后几步,还没等到何歌拔剑,拿这群人撒气,秦止按住了何歌的手腕,对他摇摇头……何歌瞬间泄了气,认命了。
      随后他们居然被带到了牢里被关押了起来。何歌观赏着这大牢,也算一个人生经历了。只不过内心比较郁卒并没有什么心思好好欣赏。
      秦止,\"我们既然是来见溪滁之主的,也不便与村民发生冲突,这样也是会见到他的。\"
      何歌点点头,靠着墙边坐下,日常修仙中。但是这仅仅是一个表象。他把自己的意识从身体里逐渐脱离开来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举动。但此时他的身体跟师兄在一起,让他能够放下心来施展这一功法。这一功法是他自千年前的溪滁回归而来所领悟的。此时正好可以用。就类似于灵魂出窍,感觉十分玄妙,其实也是鸡肋,以他这种形式出去之后,只能看听不能有任何作为,而且不能离身体过于遥远,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最关键是自然要保证身体的安全。何歌只是打算出去略微的打探一下情报,就即刻回来,这样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就这样,他以游魂的状态飘了出去。
      他没敢离开多远,只是在牢房的上空观察着溪滁的景象,只是单单查看,何歌就能感觉到这溪滁之地的地脉似乎出了很大的问题。而如果没有记错,这里就是溪滁之主的府邸,把他们关在这里,看来不久之后,就要召见他们了吧。根据何歌的记忆,他先路过一个太湖石,再穿过几个月洞门,来到府主的门口。本想先去会一会当下的溪滁之主,却感到灵识有些微的震动,不好,要回去了,看来现在还不能以这样的形态在外边久待。何歌觉得有些可惜,明明都走到这里了,但还是迅速地开始往回飘,像一条游鱼。
      何歌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秦止的目光。不知为何,何歌觉得有些心虚,大约是这功法来路不明又有那股魔息的指引。
      秦止看了何歌一会儿道,\"你刚刚是去哪里了\"
      \"!!!\"何歌,\"师兄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在这里呀。\"
      秦止又看了他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目光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是何歌自己心虚生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也是,他怎么忘了对方可是主角,说不定还有什么隐藏技能,他怎么能如此大意,不过真是被秦止发现什么好像也没什么……
      “府主要见你们。”
      从理论上来说,就此地目前的状况而看,这里的人应该是有求于人的。但是他们这种架势完全没有有求于人的样子。何歌表示恨不能理解。
      跟着溪滁的人,何歌与秦止见到了如今的溪滁之主。大约是脑海中还残存着对路锦梓的印象,见到那个小老头的时候,何歌一时间还是难以适应的。
      小老头上下打量秦止,基本上就是无视何歌这个人。
      “才几年未见,你这修为倒是精进太多了……”
      秦止淡淡道,“我也只是几年没有来溪滁,未曾想居然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小老头皱皱眉头,“你若是早些前来,会更好一些。”
      “我会想想办法。”
      小老头点点头,似是满意了秦止的答复,挥手让其他人退去,解除了对两人的人身限制,虽然对何歌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秦止,“我去妖域入口。”然后就直接转身出去了,何歌赶忙跟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完全出乎何歌意料的。秦止与这溪滁又有什么瓜葛秦止不是一向不出玄修的吗刚刚打哑谜似得,是说溪滁之地,出了什么状况吗
      何歌,“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止,“几年前,溪滁地脉出现问题,我奉师命,来此修复地脉。无灵主水,与溪滁地脉相承,我重新疏导灵气嫁接了地脉,原本可保百年无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现在地脉灵气完全阻断,地表似要崩离……”
      何歌,“那会如何”
      秦止一顿,“从此再无溪滁……”
      然后何歌又想到了别的关键性的问题,“等等,师兄明明是你帮了他们,他们对待你怎么会是这种态度啊!怪不得师父这次不想要你来!走,师兄,我们不管他们!”
      秦止被何歌抓住衣袖,明显一愣,然后竟是笑了,“好,下次不管。”
      何歌,“……”有些挫败的松开了手,想起来师兄好像也是作了退步,照理来说,师兄不是应该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一顿吗?想到这里是不是应该开心一下
      来到一片干涸的湖底,何歌依稀记得这湖的中心就是路锦梓最后到达的地方,明明不想再回到这里,总觉得有点小阴影。
      顺着阶梯向下走,干枯的藤曼还爬在石阶上,与千年之前那副景象自然是大不相同了,说是现在是古墓探险也很是贴切。紧接着他们踏入了一个地下的城,这倒是何歌不曾预料到的,城中的石块,砖瓦皆是漆黑的,看上去死气沉沉,地下本应该没有光,却在地板下反射着,如阳光照射在河面上那种花纹般的光路,光网与漆黑交织,构成一个诡异的空间。何歌突然想到,“师兄,难道这里就是妖域”秦止点点头,两人开始步入这个地界,由于两人是由高处入口踏入这个领地的,现在环顾四周,可以一览这里的状况,漆黑的,看不见边缘的一座城,高低错落有致地遍布着方格子一般的屋脊,城的最中央,有着一座高塔,又或是一个躯干支撑着顶端。何歌跟着秦止一路向下,终于踩到实底上,才松了一口气,抱怨道,“这地方真丑。”秦止有些诧异,“每个人来到这个地方,所见的可能不大相同,会有些许的差异,大约是你对这里印象不好吧。”何歌,“……”反正不喜欢。继续深入了往里走。所有的方框屋子长得都差不多,一时间感觉无穷无尽,没有边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静谧之际,何歌只听到了,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
      何歌,“师兄,怎么没有人不,怎么没有妖族。”
      秦止,“妖族向妖域的更深处迁徙了。”那是人族到不了的地方。
      妖族迁徙的原因是什么?秦止没有说,但何歌也可以大概猜测。
      一些说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声音的源头应该距离此处还有一段的距离,不过是由于何歌现在听力得到了明显的提升,才足以听清。
      “又找到这么多好东西啊!”
      “对啊对啊,这次又是大丰收!”
      “还有这么多好东西,就应该让咱们的人再下来一些都搬走。”
      “哎,这不是府主不让下来吗?我们几人下来已经够招摇了,哪里还敢叫更多的人下来。”
      “府主为啥不让我们下来啊。”
      “如今府主是个胆小鬼,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什么啊!到时候那些大门派不是还要过来啊!还真能放着我们溪滁不管”
      “我看啊,他是想独吞……真不知道我们造了什么孽啊,溪滁之主历代没有什么出息!”
      何歌脑海中闪过路锦梓,想起历代溪滁之主为了这里究竟都付出了什么,有些感慨。何歌可不太想与这群刁民碰上,一把扯住了秦止的袖子,指了指旁边的一条道路,“师兄,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应该走这条路!”何歌自然知道秦止也应该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但是秦止还是没有怀疑何歌想换路走的理由,不碍原则之时,他就格外好沟通。“好。”何歌很开心,但是开心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在下个路口遇到了另外一伙人,简直防不胜防。
      “哎,你们站住!”
      何歌根本不想搭理这群人,但无奈秦止停住了脚步,何歌才愤愤的转身,心里默念清心咒,以防接下来那群人找死,他会忍不住当着秦止的面,暴打他们。何歌的判断果然很准。
      “你们是玄修派的弟子!”
      “我们这溪滁的问题能不能彻底给解决一下啊!”
      “是啊,是啊。不然要你们有什么用!”
      何歌我靠,还好清心咒念得及时!他看向秦止,秦止果然如常,淡然,平静,以何歌对他的了解,是绝对没有生气的。要是真是生气就好了。
      秦止,“我会尽快处理。”
      还没等那群人继续bb,何歌抛出音却,像是随手一扔,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音却直直地钉在那群人为首的面前,与那人的脚掌距离不过一寸,还顺便削下来几缕头发。
      “抱歉手滑。”威胁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
      “你们这群人也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怎么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人拉拉扯扯的带走了。
      何歌这才肯面对秦止,“对不起,师兄,我错了,我下次改。”面对秦止略微责备的神情,何歌用了最诚恳的语气……
      秦止现在才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拿这个师弟真是越来越没有办法了。认命似得叹了口气,道,“走吧。”
      何歌那伪装的愧疚果然顷刻间消失不见,“师兄,我们去哪里啊是去那个高塔那边我看你好像是向那个方向走的!”秦止淡淡地看了何歌一眼,何歌才意识到不对,不对,语气暴露了自己太开心的现实了……
      越走近,才能看清,中心部位何歌以为是塔的地方,原来是由藤蔓构成,中间还夹杂着尸骨与扭曲的树干,看上去实在不怎么美好,所以啊,有些东西还是只用远处看看就好,近看简直惨不忍睹……
      而这里还有一些溪滁的居民,正从尸体上,搜寻什么,那画面……
      自然有人看到了,何歌与秦止两个人,但也通通无视,继续手上的工程,何歌还看到一个人正一边攀登着藤蔓一边从一只骷髅手上取下了一枚戒指。
      何歌尽量压下心里那些许的不适,“师兄这些尸骨……”问题还没有问出口,何歌就不小心见到了一个现场版,一只藤蔓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卷起一个人的脖子把他高高吊起,而其他人居然也见怪不怪,立刻争着抢着去捡从那人怀中掉落的宝贝。“是我先看到的。”“是我先拿到的。”何歌大约知道,那些尸骨是怎么得来的,不过令人不解的是,这些东西,真的就比命重要吗何歌不管,但秦止并不会袖手旁观,这一点何歌也是早就可以预见到的。果然,无灵剑飞出,砍断藤蔓,那人缓缓落地,还真温柔,若是何歌即使要救也该让那人狠狠摔在地上。
      秦止,“还请大家,尽快离开此地。”然后,有人督了一眼秦止,也有人更是头也不回。何歌,“师兄,你别管他们了,我们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走吧。”本来秦止已经准备去规劝众人,但看到何歌有些焦躁的样子,顿了顿。何歌大约看出了秦止的纠结,“是担心会出什么事真是出事,才方便跟这群人沟通。你去吧师兄,这边我帮你盯着。”秦止终于点点头,“我需要离开一下,那这些人,还望师弟照看一下,自己也要小心。”“嗯嗯,去吧去吧。”秦止脚尖轻点,消失在藤蔓之间,注意到他的人,不由瞪大了眼睛。何歌无视那些打量在他身上目光,随便找了个地方,很安逸地坐下,像看杂技表演一样看着他面前忙碌的众人,就这些人的表现来看,何歌合理推测像刚刚袭击人的事件应该是少数,才能让这些人这样有恃无恐。
      才坐不久,何歌感觉到了轻微的震动,不过这样轻微的震动,大约此时在场的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得到。他也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坐在那里,盘腿着腿,一只手撑着脸颊,一点都没有修仙弟子的样子。突然又一个藤蔓发疯,开始袭击人,这样的频率终于让人们开始惊慌失措。那个人被挣扎着吊起来。其他人也不再熟视无睹。而是跑到何歌面前,“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啊。”何歌掀了掀眼皮,“是这样子的,我才刚入门,与你们一样什么都不会。”来人,“那你也赶快去给我救人。”然后周围的声讨声此起彼伏。何歌打了个哈欠,并答话,有人想上前拉扯何歌被何歌一个剑气逼退,手背处鲜血直流。“你你你你!”“你伤人不是挺厉害的吗?”“你就是想见死不救!”“你还算什么修仙之人啊!啊呸!”大约是由于何歌周身涌动的气息过于不善。竟没有一个人敢继续向前。只是都在他身前不远处,骂骂咧咧。这也是够烦人的,何歌感到周围像一堆苍蝇一样嗡嗡叫个没完,真令人心烦意燥。偶尔眼神飘过那个被勒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个人,直至感觉只留下了半口气了,何歌才挥动音却,只用剑意隔断藤蔓,像是不愿意靠近什么令人作呕的物件一般。
      那人直直的摔下来,手肘落地向反方向弯曲成一个弧度,看样子像折断了。周围的议论声才渐渐平息。众人都看向何歌,这是看到了什么稀有品种。何歌轻咳了一声,道“我现在准备放火烧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不然你们就是柴火。”说完不留任何反应的时间,何歌周身燃起蓝色的火焰,似乎是有着向外蔓延的趋势,这下,那群人还不及质疑来不及挑衅,慌忙逃窜,一边还喊着,“疯子,这个人是疯子,我们快走……”想想看,一个疯起来连自己都烧的怪人,还指望他讲讲道理吗?他们已经感受到了灼热之感,不跑等着变烤全羊吗?地上那人也难得没有被遗忘被人背了起来,这倒是让何歌有些诧异。等察觉到人已经跑远之后,蓝色火焰就消失了,“蠢材,我师兄还在里面,我怎么可能真放火烧。”
      秦止出来之后看到只有何歌一人坐在那里,无聊的都在打呵欠了,有点诧异。何歌一见秦止出来了,便来了精神,“师兄,都好了吗,我们能走了吗”他对这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好感。秦止一边把无灵插入地上,引入水灵之气,一边道,“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也难怪师父他们并不在意。这我能阻止还是要尽力阻止,若不能,也只能如此了。”“会怎样”
      “妖域与溪滁互置。”何歌长长地哦了一声,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我看那样挺好啊,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风水轮流转!”秦止疑惑道,“你是在高兴”何歌,“没有没有,怎么会。”秦止,“两地互换,溪滁陷落,对两族来说或许都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也确实算不上是灭顶之灾,这件事好像是牵扯了历代溪滁之主与妖王的约定,也还是会换回来的……”哦豁,岑宣果然还有事瞒着他。
      直至水灵运行到极致,藤蔓犹如新生,秦止才缓缓呼出一口气,退后一步,何歌有些紧张地看着秦止,“师兄,你没事吧”秦止摇摇头,“走吧。”
      走到出口处才发觉原来人都是聚集到了这里。所有人都用不善的眼光盯着他们俩。也是让何歌一脸疑惑,什么情况。看着对方一群人仗着人多势众,一脸想上来干架的那副表情,何歌觉得手痒痒的,不揍人难解心头之恨,揍了人也不枉此行。
      “你们究竟是什么居心把我们困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何歌,“”他抬头看到悬在半空中的那个石门,已经将回去的路堵上,才明白这群人的意思。那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他们为溪滁所做的事,对方视而不见,烦有什么不顺心的都可以甩锅给他们是吗?究竟是怎样的水土才能养出这般的刁民?或者是现任溪滁之主的锅表示不是太能理解。明明路锦梓时代,溪滁的人都透露着可爱呢。何歌简直感觉自己呼吸不畅,用力顺了顺气。才能勉强维持平静。
      众人看着秦止继续向前走,也主动散开让开了道路,也同时用眼神威胁的两人,示意让他们解决问题。这种眼神,何歌不理会,秦止没留意,说起来也没什么用。
      起初何歌跟在秦止的身后,看到秦止准备用灵气开启石门的时候,何歌拦在了秦止面前,“师兄,我来吧。”秦止刚刚的消耗不可谓不大,何歌略微的有点心疼加生气,好在秦止没有继续坚持。何歌站在石门之前,用掌心推着石门,把灵力注入石门,可怕的是,像是无底洞一样,石门吞噬了灵气却依然没有反应。何歌脸色难看的松开了手,难不成自己修为浅薄导致如此毕竟他灵气确实薄弱,修习魔王留下的术法,弥补的正是灵气不足。何歌叹气,本来想让师兄可以稍作休息,却不曾想还得让他亲自出马。“师兄……”求助地叫师兄,还有一些尴尬。秦止很自然地去握住何歌的手腕,水灵的气息游走在筋脉之中,还真是神清气爽,舒服得难以形容,不过何歌刚刚其实也没有什么消耗,连忙甩开秦止的手只是没有成功,“等等师兄,我没事啊。”秦止继续牵着何歌的手腕并没有松开,而是对周围的人道,“藤蔓处有出口,我送大家从那里出去吧。”周围的人略有不满,都在低声抱怨还有人直接揭了何歌的底,“那位仙长刚刚不是还要放火烧死我们在那藤蔓处吗现在怎么不威风了”何歌,“……”“师兄,他们诬陷我……”秦止也没有在意而是去前方带路,还拎着何歌,“师兄,刚刚那门你为什么不试试?还没有恢复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秦止摇头,“师弟做不到的话,我为什么还要试呢?”何歌:……因为咱俩水平天差地别呀。等等,师兄不会觉得我们水平差不多吧,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这份信任,接受无能啊。不过秦止肯定是有他的考虑。看何歌似乎有些出神,秦止提醒道,“师弟跟紧我,此地有异,我……”“好的,师兄,不过你先放开我,我自己跟紧就好。”秦止才松开了手,何歌默默移出一步的距离,然后再跟上。
      还没有到,就可以看到那远处的火光。何歌眼皮直跳……果然,那群人要炸了,厉声质问何歌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何歌感到无比的心累,揉揉眉心。
      何歌,“好啦好啦,我们先过去看看。”
      众人,“还有什么好看,回去的路不是一边被你们堵死,一边被你放火烧了吗”
      这智商,真是……且不说他们眼中的嫌疑人此刻自己也被困在这儿,就说不在场证明不也是很明确的吗。
      何歌走到秦止身侧,用众人都听到的声音跟秦止说,“师兄,人是救不了了,不如都就地埋了”简直烦死了。
      秦止居然笑了,“别闹了了,师弟。”
      周围的人终于能安静如鸡了,何歌心情就愉快了。
      那火光隐隐透露着不祥,其他人就怂了,根本就没有刚刚的气势。往前去的就只剩下何歌与秦止两人。
      何歌周围包裹着水汽,透露着冰冷的凉意。即使接近火焰,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灼热之感。让存在于远方的火焰,隐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火焰中隐隐露出一个人影,也渐渐地走出来。一双紫颜色的眸子,率先的吸引了注意。原来是他,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倒并不是特别美好,在蛰菱,当初吃过的亏还历历在目,这次那人到没有任何遮掩身份的意思,袒露出容颜。
      “好巧,居然遇到熟人了。”像是朋友见面打招呼那般熟悉。对方开心的也不似作伪,要不是对方拎剑那熟练的动作,何歌简直要相信对方是朋友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见到那个人之后,何歌体内那股不属于他的气息更加肆虐了,等等,什么情况,所以上代魔王与这货有仇?
      来不及何歌多想什么,双方都已经交手了,秦止的进步飞速,显然出乎那人的意料,一出手,那人就露出诧异的表情,然后轻声道,有意思,随后更加兴奋了。何歌想加入战局,却不曾想被秦止隔离在外,每次想和那人交手,都会被秦止护在身后,加上他的状态实在是不好,那股气息霸道地想把他撕成两半,任凭他怎么样也安抚不了,为不脱后腿,他也只能撤出战局。
      虽说秦止刚刚才大量消耗,但水灵的恢复能力是强盛的。何歌如此安慰自己,现在只能努力缩小存在感,不影响师兄。
      秦止那边还没有分出胜负,竟然显现出势均力敌的僵局,一来一往看不出胜败。何歌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鲜血,秦止一愣被那人划到了袖子,秦止忙赶至何歌身边,而那人竟然也没有乘胜追击,也愣在原地,一脸惊悚地看着何歌。
      “师弟,你怎么了”秦止连忙查看何歌伤势,眉头紧锁,魔族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没有打算攻击两人,就当走近的时候,秦止用无灵抵住了他的喉咙。他也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而是盯着何歌看,“一直忘了介绍了,我是弋绥,你还记得我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何歌的,何歌看得分明,只是秦止背对着弋绥看不到弋绥此刻的表情。
      看到两人都没有人愿意搭理他的样子,弋绥想了想消失在了原地。弋绥一走,那诡异的气息,瞬间平息下来了,何歌长舒一口,“师兄,我没事了。”
      等到真的确定何歌没事之后,秦止才放下心来,火焰此刻也已经熄灭了。
      溪滁一行人,抵达之后就开始催促秦止送他们离开。
      何歌,“咳,师兄,你先送他们出去吧,吵得我头疼……我在这边休息一下,等你。”
      秦止,“不行。”
      何歌,“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但如果在跟着你在来回跑个几次可能会累死。”
      秦止,“你现在……我不放心……”
      何歌笑道,“真的没事,你忘了,我的逃跑技能可是满分,当初在重峦岩雪峰,师兄不是见识过吗”
      秦止近乎扩散灵识到最大范围,得知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迅速开始带人离开,如何歌所观测到的一样,一次仅仅只可以带走一个人。
      秦止前脚刚离开,就有人拍了拍何歌的肩膀,看到弋绥,何歌居然没有太惊讶,早有预期一样。这次何歌倒是没有任何不适了。
      何歌,“要不换个时间师兄回来看不到我,会担心的。”
      弋绥,“如果我能快速的知道我想知道的,也许能在他回来之前送你回来。”一言不合,弋绥拎起何歌就走,其他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看来人很不好惹的样子,也没有想伸出援手,而是默默地装着看不见这边的不对劲。秦止不在,弋绥轻易地带何歌离开了。
      弋绥随便找了一间屋舍就把何歌丢了进去,“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吧。”
      何歌自然也察觉到弋绥态度的转变只是不动声色,“什么”
      “你身上有王的气息,你是什么人”
      何歌,“那你又是什么人。”
      弋绥,“王侍。”
      何歌,“现任。”
      弋绥,“前任。”
      看着弋绥有些变得冰冷的眼神,何歌也懂得适可而止。
      何歌,“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有一次梦游,见到了你们前任的王,然后他把一股气息留在我的身体里,然后我得以继承他留下来的东西,并替他完成一件事情。”整件事情听起来非常的符合逻辑,又非常的不符合常理。
      弋绥,“他要你做什么事情……”
      何歌这就尴尬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并没有明确地告诉我……”
      弋绥,“他让你杀了他……”
      何歌,“……”怎么办,在线等,急!
      弋绥突然单膝下跪,“王。”
      何歌,等等,这个发展有些不太对,他这是真的打算走反派路线了吗
      “我能拒绝吗”
      弋绥有些不解,直接抬起头看向何歌,认真道,“为什么。”
      何歌,“我是人族啊,还是玄修派弟子啊,之前那是意外,我觉得你们王并不是要我继承衣钵的意思,纯属于没有办法了……”
      弋绥,“这的确是他的选择,而且我会为您做任何事情,您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何歌,额……有这种好事……感觉是拒绝不了了……似乎比是敌人好一些
      何歌,“我现在有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弋绥点头。
      何歌,“穆子霄,他在哪你是否知道他在做什么。”
      弋绥,“他现在为我族做事,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当初蛰菱,也是他引我们去的。”
      何歌,“那当初在蛰菱,你又在做什么……”
      弋绥,“我在找王……”
      很好……
      何歌,“你先把我送回去,然后帮我去查一下雾璇这个人。”
      何歌赶回去的时候,还好秦止还没回来,要不然真不知道他要怎么解释才好。
      即使解决了溪滁此刻的燃眉之急,溪滁之主依旧没什么好脸,何歌只希望能赶紧离开就好。
      秦止与何歌去溪滁之主那里辞行,溪滁之主点点头示意会把竹子送去玄修,何歌……算了赶紧走就行,不纠结其他了。
      终于出了竹海,何歌感觉整个空气都更加清新了!远处一只灵啾飞过来,衔着一封信件,想来已在此地恭候多时了。何歌看着信件居然发现是给自己的,他也没有避讳什么,直接当着秦止的面吧信件拆开。
      何歌,……
      是来自宁长安的信,来信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跟他分享八卦,看来他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八卦的,也是实在憋的慌,对此何歌表示很无语。但是当他仔细看完信件的内容,却不由得有点惊讶了。乱七八糟,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信件总结起来可以归结为一句话,试炼大会张式余得到头筹,现在更名为姜余。这件事情上不对劲的地方主要有两个,一是以张式余的能力,得到头筹,这明显不可能啊,二是,改名也不像姜堰的做法啊……不过更关键的是,这件事与何歌现在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就宁长安这种爱八卦的人感兴趣罢了。不过宁长安居然输了还有脸八卦……
      何歌看完信,递给秦止,秦止摇头。
      何歌,“师兄觉得,张式余的实力比起宁师兄,苏师兄如何”
      秦止,“大约还有一些差距……”岂止是有一些差距。何歌还想说些别的,但是想起秦止似乎不习惯评论什么人或者事,就只好把话吞进肚子里。
      秦止,“师弟此次回去,你还需去静室。”
      何歌,……他差点忘了……哎……
      回灵玄之后,何歌就去静室思过了,就是因为当初在浣衍宗那破事,何歌仔细想想,竟然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了,不过师兄让思过就思过吧。
      这次换宁长安来静室探望何歌了。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宁长安,“师弟……”声音很贱,还故意拖长音,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何歌忍了忍,“有何贵干。”
      宁长安坐到了何歌对面,“师弟,来来来,听我八卦啊!”
      何歌,“好啊。”
      ……这么容易吗果然当初招师弟入门是个好主意!
      何歌,“不过,你是输给张式余了”
      宁长安,“你果然没有认真看我的信,还是应该我亲自来讲,我猜的果然没错!”
      何歌,……废话太多,实在不想看。
      宁长安,“事实上,我并没有参加。不过云迁去了,输了,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不过更让人意料之外的是,闻决明,也输了了,输得可惨了,伤的也很重。你不知道当时简直风云色变……”
      本来一句话就能概括出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这货生生讲了一个时辰。关键的是一个重点都没有。
      何歌,“那你看他的招式是浣衍宗的吗”
      宁长安,“招式是,不过并不熟练罢了。”
      何歌,“招式都不熟练,他是怎么赢的”
      宁长安,“修为碾压啊!你是不知道……”
      何歌,“等等,他短时间修为增长这么多,都没有什么异常吗”
      宁长安,“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在场长老级别的众多,连棠师叔也在,并没有任何异常……不是药物,不是歪门邪道,不然也不可能让他有参赛资格啊。”
      不是药物,不是任何歪门邪道,短时间内提升修为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以往历代溪滁之主不是这样做的吗不过自从与妖族交恶,不,可以说是,五族交恶以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这样吗
      何歌,“连师叔,没有说什么吗”这次玄修派去的长辈只有连棠一人,似乎是对这是试炼并不在意的样子。
      宁长安,“连师叔说,这代弟子中,只有秦师兄能与张式余一战,可惜师兄没有去嘛。”
      何歌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师叔有没有,提及有什么办法可以像张式余一样,这样提升修为。”
      宁长安,“连师叔似乎是有所推测,说,妖族借换之术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如今妖族,怕是找不到这样的人才了,啧啧啧。”
      何歌,“那他修为突然增长是慢慢形成,还是突然之间。”
      宁长安,“哦对,这个忘了跟你说,很突然的,就是试炼大会的前一天!”
      何歌头疼,“那是哪天,你说清楚!”
      宁长安,“寅月乙甲日……”
      就是何歌从岑宣那个年代回来的那一天,同时他还带回了那个信物,那么张式余会是谁会是岑宣吗
      送走宁长安,何歌刚准备入定。
      “小怜儿师弟!我们来看看你!”
      何歌,“”哈
      只见阮芙凝和一众美貌师姐们,像看到什么稀有品种一样围着他观看。
      何歌,“……”“不知师姐有什么事”
      阮芙凝,“无事,凡有人被罚,闭关,师姐我们都会来探望,喏,还带了好吃的……”
      何歌想了想,“包括宁师兄”
      阮芙凝一脸不屑,“算是包括。”
      这是什么样的风俗习惯啊,简直彰显了人间有大爱啊。
      何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师姐,就是你做的记忆的线那个符咒,不知道能不能更温柔一点……”
      师姐们笑了起来,阮芙凝则是一脸无奈。“闲来无事做来玩玩的,却被师父当成礼物送给新弟子了……”然后何歌得知,凡是有着奇奇怪怪名字的符咒,都是阵玄弟子自由发挥的产物,根本没有质量保证的!
      结果说是来静室反思,却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热闹的很,简直让何歌身心疲惫,师姐们好不容易走了,又来了苏云迁……出乎何歌意料的是,秦止竟是没有来。
      何歌在静室呆了几日,有点待不住了,毕竟曾经还是个现代人。要是真是宅在家里,起码也要有手机和WiFi呀,在任何娱乐设施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在那里干坐着,实在是太煎熬了,简直度日如年。以往见到宁长安,何歌总是想避开他,毕竟那个家伙除了搞事情,就没有别的爱好了,尽量还是少惹他为妙,而现在看到宁长安出现在门前的时候,他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宁长安,“师弟呀,这时候你是不是能够充分体会到平时师兄的不易了。人嘛,就是要经常换位思考,才对你说是不是”
      何歌,又不是人人都会和你一样天天有关禁闭的可能。何歌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吐槽,并没有当面说什么,而是跳过了这个话题。“师兄呢”照理说师兄应该至少来一次才对呀,宁长安当初禁闭的时候师兄都来了呢!为什么这几天完全没有见到师兄的踪影。
      宁长安笑得十分阴险,“这个不能告诉你……”
      何歌,……那你不如还是滚吧。
      宁长安,“我来主要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何无弃,你们本家,你或许很熟悉他被浣衍宗抓到了,并查到了有谋害浣衍宗弟子的证据,所以大概会……”
      何歌叹了一口气,“那想必师兄最近就在忙这件事吧。”
      “……”宁长安,“不,你等等,你都不关心一下你的同族吗”
      何歌,“我只是觉得前辈实力高深莫测,怕是不用我担心什么。”
      “……”宁长安,“不,你再等等,你都不想知道他有没有谋害浣衍宗弟子吗?”
      何歌,“啊……这不是我该去考虑的事情吧”
      宁长安:所以我之前是看走眼了吗,何师弟其实没有八卦之心
      “咳咳,师弟啊,有件事你大概不大清楚,师兄如今不在玄修,那其实我是有权限放你出去的……”说完这句话,宁长安满脸明显写了几个大字,你快来求我吧!
      何歌,“我觉得,在这儿挺好,师兄请回吧。”
      宁长安一脸收到打击的表情,受挫极了,“你真的不想出去”
      何歌无比真诚道,“我觉得在这里巩固修为,甚好。”
      “……”宁长安,“我不信。”
      何歌,“好吧,其实我是想给师兄留个好印象,不能与你同流合污 ”
      宁长安:居然很可信……那,就更不能随了他的愿。
      宁长安:“师弟啊,其实如果你现在能去帮秦师兄的忙,他会更开心的。”
      何歌,“是这样子吗?”
      宁长安点头,“是这样子没错。”
      等到宁长安解除禁制和何歌一同出来之后,才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然后如何不对竟然不敢深思。
      何歌顺利离开静室,顺带着还要帮宁长安做些事情,主要怕宁长安一时想不开找他麻烦,所以安抚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如果不是遇到其他同门时,老是被叫做小怜儿,那过程可以堪称顺利了。终于得以找机会溜出玄修,何歌就看到等在那里的弋绥,看来也是办事效率极高了。
      “有结果”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落脚,何歌迫不及待想做些什么了。
      弋绥,“雾璇善用弓箭,那用的那把弓叫挽月……”
      何歌,“等等,那挽月楼,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弋绥点头,“确实是雾璇的据点之一,雾璇有时过于高调了。最近她似乎是想破除几族居地的界限,从她的举动来看,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何歌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当日张式余突然道出他出现在挽月楼。他与宁长安在挽月楼会面,而张式余却能得知,以他当时的实力跟踪他和宁长安两个人而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以他的处境也不像会有人脉供他打听的。那么张式余与雾璇,又有怎样的联系
      弋绥又提供了许多关于雾璇的线索,只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雾璇与张式余认识,那是不是他多想了。
      不过何歌的直觉还是告诉他,张式余可能没那么简单,反常必有妖,很多事情都与他有着似有若无的联系,那他处于事件之中无辜的可能性就太小了,虽然不能确定他在一系列事件中是处于怎样的阵营之中,但以他作为突破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弋绥留下一枚戒指,用来何歌与他联系,同时又可以掩盖行踪,然后弋绥就准备去会会张式余了。何歌准备去找秦止,其实他们俩此次的目的地一样的,但是还是要分头行动。几日后浣衍宗要对何无弃进行公开审判,秦止代表玄修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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