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上了这趟车就别想走》我欲同眠

9、目标NO7：替身能力

　　☆原创男主赤西南（N），日裔美籍男子高中生转学到那不勒斯继续读书。总攻。
　　☆创作初心是想要写一个画风和JOJO不一样，看着总让人觉得有奇怪东西混进去了的主角。
　　☆感谢 cicicsjx 亲的约稿！
　　☆加更2/10
　　☆略微掉san

　　目标NO7：替身能力

　　*
　　“好哦。”赤西南这样说，“要不要去浴室？”转头看了看环境，生活痕迹明显的内部陈设，一楼和二楼之间打通了，站在客厅环顾四周轻易就一览无遗。
　　木质的扶手，贴花地砖，咖啡豆颜色的壁纸和挂在上面的小幅田园风格的油画。
　　被溅射上东西很难清洗吧？
　　基于对自己替身能力的理解，赤西南提醒布加拉提。

　　“会留下痕迹吗？”布加拉提一下领会了赤西南的意图，他站起身——看起来游刃有余，领赤西南到浴室。
　　浴室和外面洗脸台、厕所用玻璃门隔开，外面金属横栏上挂着浅蓝色的毛巾，洗手台上还摆放着款式各异共计四个的牙刷和刷牙杯。
　　赤西南看在眼里，心想布加拉提家也会有别人留宿，他站在玻璃门和墙之间的夹角给布加拉提让出进去的位置：“我可以不进去，如果你不放心，我也可以进去。”
　　隔出来的浴间就是布加拉提和赤西南都站进去还有余裕，然而布加拉提已经从波尔波那里了解到赤西南的替身是车型——还是马车的那种。
　　布加拉提温和地说：“一起进去吧。”他要近距离观察赤西南和他的替身。
　　“也好。”赤西南脱下外套，“之后我会需要洗个澡。能拜托你去对门帮我拿衣服吗？”
　　“当然。”

　　赤西南和布加拉提走了进去。

　　*
　　玻璃门一拉，布加拉提身上浅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和洗浴用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赤西南随意靠在置物架旁边墙上。
　　“那就开始了。”赤西南低垂下眼睛，“出来吧，我心爱的钢铁战车！”

　　披甲戴盔的战牛拉着钢铁战车轰然降临浴间，牛蹄带着战火硝烟，气息仿佛喷吐硫磺烟气。
　　明明那样威武庞大，这由玻璃和瓷砖构建出来的浴间却未被造成任何损毁——【钢铁战车】不合常理地被包容。

　　和早就低垂下视线的赤西南不同，布加拉提眼睛一眨不眨，他眼见着赤西南的替身具现，牛车红色的帘布冲着他徐徐展开。
　　【不。】布加拉提冷静地想，【只是在我看来速度变慢了。】
　　布加拉提感受到一股非同非常的引力勾住了他的肚脐眼似的促使自己上前。
　　也许是自己主动走入，也许是被吸入……谁知道呢？
　　整个世界都像被按下0.5倍速播放，布加拉提看清帘布每一处褶皱变化，搀着钢丝织成的起防御作用的普通布幔掀起时会发生窸窣声响。
　　等到布加拉提【进入】到战车内部，他什么也看不清，五彩斑斓滑腻的黑轻柔地覆盖住他，像是从清晨或黄昏的茂密丛林里穿过，他呼吸到清新潮湿的空气，感觉久违的放松。就像是处在母胎里，布加拉提感知到自己和这座战车链接在一起。

　　【这座战车在跳动……】
　　布加拉提有些惊讶。他的小队里有拥有非人型替身的替身使者如纳兰迦，自己也遭遇过对方是非人型替身的战斗，这种情况往往直接攻击替身使者本人更容易。他没想过进入到非人型替身内部，竟然像是被血肉包裹，好似自己也成为组成的一部分。

　　更早之前，布加拉提为了波尔波的命令行动，遭遇上似乎是天然觉醒的替身使者。对方对□□有超乎寻常的仇恨，不存在招募和解的可能，布加拉提必须为了维护自己所在组织将其铲除。
　　对方的能力是转移，他试图把空气转移进布加拉提的血管里，布加拉提不慎中招，也幸好布加拉提的替身钢链手指为他解围。
　　【如果能招募的话，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有很多……】布加拉提借自己处于对方视线死角且周围有建筑的机会躲进墙壁里的时候有些遗憾地想。
　　那时候，布加拉提看见对方的替身是半人高的漂浮的巨大魔方，【转移】是通过魔方块扭转实现的。
　　【所以一定存在范围，还有确定交换对象的前提条件。】
　　布加拉提从墙缝里看见魔方开始疯狂转动——似乎在进行第二轮筛选。

　　钢铁战车中的布加拉提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像那块魔方被转动、拆解、重组，然而他感觉是如此轻松。残留在他血肉里的细小异物就像粘在衣服表面的硬糖一样被轻松除去，他的每一根肌肉纤维都在自由地伸展，由肌肉构成的心脏似乎也伸展开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一个三维物体被展开平铺成二维。而且这样的想象与比喻也是不知由来的。

　　*
　　只有赤西南能看见，猩红发黑的黏液从钢铁战车的底部渗透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洗刷干净略微发黄的瓷砖上形成大大小小有厚度的圆，它们就像有自主意识似的伸出细小的触须朝赤西南爬过来。
　　粗的细的长的短的的液体线条挤挤挨挨地向着赤西南涌来，站在浴间一角的赤西南低垂着眼睫看第一根触须碰上了自己的脚尖，然后仿佛自己脚下是排水口、是黑洞一般向下滑落。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流动的粘稠的不知名液体在赤西南脚下形成旋涡状的流动图案，源头是那辆超出常理的钢铁马车。站牛和战车车厢表面寒光闪闪，什么都在上面留不下痕迹，被打磨得锃亮的金属表面倒映的内容空无一物，甚至战盔倒映不上车厢，车厢倒映不住站牛。

　　赤西南耐心等这些东西全部流进也许存在于脚下某处也许就是自己脚底板的出口——说是出口也不准确，没准是入口。
　　这样的场景让赤西南觉得自己就是一株开在淤泥里的植物，把这些作为养料摄取进体内。

　　布加拉提自然不是他第一个使用替身能力的对象，波尔波也不是，然而不管哪个，都看不见这些诡异的黑色物质。

　　*
　　等布加拉提再次回到浴间，他觉得整个人仿若新生。
　　飘飘然像是隔了一段时间没抽烟再次抽烟，这是布加拉提立即能想到的最恰当的形容，却也是不够准确的。布加拉提一点没觉得不适和恶心，唯一令他不自在的就是太舒服了。
　　人能够忍耐痛苦，忍耐快乐却比忍耐痛苦更辛苦。
　　布加拉提轻易就能看清甩满整间浴室的砂砾石子碎砖块，还有包裹着它们就像刷上一层油脂蜂蜜似的的暗红色飞溅形态的液滴。布加拉提现在的视力再好不过了，他还能从小部分也低内部看见白色的筋膜碎片……
　　血液发酵的味道十分冲人，在这个密闭空间更是难熬。
　　然而布加拉提看着赤西南从头到脚也被波及的狼狈模样，带着几分歉意地想只能让赤西南在这里洗干净再出去，不然留下痕迹更难清理。
　　在这个仿佛车祸现场的浴间，唯一的体面人就是布加拉提。他看起来好极了，每根发丝都能发光似的。除了高耸的蝌蚪纹布料。
　　布加拉提用饱含歉意的清朗声音告诉赤西南浴室里面的东西随便他用，他会再拿来干净的毛巾和衣物——从对门赤西南的房子里。
　　赤西南点了点头——他现在不想张嘴说话，如果可以，他甚至连睁开眼睛这个动作都想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