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黛.花事》花香满衣

53、坏种

　　“我不否认，这是个好主意，噢，你的礼服丑爆了，韦斯莱，你是怎么混进舞会的，你才三年级……”

　　“我说我个子高你信吗？好吧……因为拉文德实在抓不到人了，四年级以上的格兰芬多已经没有了男生。”

　　“那个丑姑娘？嘎嘎……我们干什么来了？”

　　“去取甜品？”

　　“你确信不是来拿饮料吗……”

　　“我记得拉文德说是要吃甜品……哦，也许，是饮料？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我想，我好像没吃饱，去找些糕点怎么样？”

　　“好主意，这样我就可以糊到奥赖恩的脸上了……”

　　……

　　各种饮料、酒水，摆满鲜花簇拥的饮品台，已经不断的有几个小巫师走向这边，却不知为什么，就像突然改变了主意一样，又半路折返的走远了。

　　隔着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银色帷幔，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黑色的礼服勾勒出黄金比例的身形，如果不是从他脚畔露‖出的长长裙裾，没有人会发现这里还存在第二个人。

　　被禁‖锢的女孩正咬着唇，又急又气的奋力推着，但面前人又高又壮，宽厚的胸就像一堵墙，锤在上面宛如锤上了铁，换来的不过是手疼而已。一切的徒劳，终于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这一声柔‖软又娇‖嫩。黑衣少年本就心烦意乱，整个人早绷不住了，娇滴滴的一声哽咽宛若在他脑子里投下了一枚麻瓜炸‖弹，理智向来强悍的那根弦“啪”的一声，瞬间断成了两节……

　　女孩还在挣扎，直到眼前一晃，两只手腕被迅速钳住，在她愣神的一瞬间，又被对方狠狠地扯到了怀里。后知后觉的姑娘这才觉出不对劲，两人之间的温度已经飙的老高，少年身上的清冽体‖味像是被点燃了。她想抬起头，哪知已经被死死的锁在了对方的身上。

　　“我定要去告诉校长……”女孩的脸蛋被‖迫贴在他的胸口，她不甘的挣扎着，唇角委屈的扁了下来，仿佛这无谓的抗争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股股的热浪像是着了火，额头的汗早就迅速的溢出了一层，血红的光在瞳仁里流转……

　　就是现在吧，见鬼的，不忍了！一个声音在烧着的大脑里嘶嘶作响，少年咬牙想再努力的克制一次，他伸出一只手烦躁的杵向墙壁，却碰到旁边一个花瓶，那里插着一枝鲜红的落雪泥①，就像他燃‖烧的欲‖望之火——

　　他也觉察出碰到了东西，像是花？他根本没心思分辨，奔突的不适让他机械的一把抓‖住，转眼搅碎在掌心里。

　　“阿汤，你要逼死我么……”慌了神的女孩得不到一声回应，只听到头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按着她的一只大手热的烫人，隔着薄薄的布料，烧灼在自己的后背上。黛玉正觉得不对，忽然发现那只热源已经向她的腋下移了过来，她骇然的睁大了眼睛，正要拼死挣扎，那只手已经转变了角度，游‖移到了她的细‖腰上。

　　是魔法波纹——等的人终于来了……

　　屏障警示的波动，不断地冲击着 J 虫上脑的少年，一下又一下，终于，像是一根游丝，理智突然间被扯了回来，真的……险一险就忽视了。他努力压‖制下那股火，不情愿的改变了手的走向。

　　能感到有目光落上了他的后背，他的眉梢讥诮地挑‖动了一下——

　　仿佛是入瓮的新鲜猎物让事态发展出了另一种乐趣，少年黑魔王闭了一下眸子，再次睁开时，燃‖烧的瞳仁已经熄灭了，又恢复了冰潭一样的幽深，里面流转着淡淡的玩味。

　　“请你不要再伤害我，黛……”高大的少年瞬间松‖弛了力道，宛若催眠的低语响在了耳边。它发挥出了神奇的魔力，怀里的女孩居然安静下来。

　　黛玉头晕目眩，他罕见的语气混合着他的味道产生出一种令人迷醉的安抚，她的小手卸了力量般的依在他的前襟。

　　里德尔已经缓缓的低下头，垂在她的脸颊处，声音低沉落寞，竟然带着恳求的轻叹，“不要再欺‖骗我，好姑娘……”低语里满满的诚恳，多‖情的说辞真的是信手即可演绎，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为情所伤的少年。

　　瞬时低下去的灼‖热气场，让抑人的危险感消散了，姑娘心头渐渐松懈下来，等回过了神，却发现两个人保持着亲‖密的姿态，她急忙努力的偏开脸，拉开了两人过近的碰‖触，而少年的魔杖依旧硌的她难受，她气急的挣扎了一下，只听男孩像是痛苦的哼了一声。拂在耳畔的热气，伴随着那声怪异的低吟让她一哆嗦，等觉察到软在了他的怀里，她吓得又赶忙挣了挣，身‖子绷紧的像是一根弦。她急的额头泌‖出了汗珠，“你快放手，我几时想骗你了……”

　　“为什么答应别人？黛，为什么拒绝我？”向来强‖势霸道的少年，落寞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委屈，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种颠‖覆让黛玉瞠目结舌，心却像被软化咒一击而中，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只觉的对方的臂力一下子又收紧了，耳边传来他惑人的低语，“抱抱我，黛，安慰我一下，我会放你走……”

　　寂寥少年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他又高又沉的身‖子，将所有的重心全向姑娘的身上偎了过来，“给我一个拥‖抱，好姑娘。”那温‖软滞涩的声音醉人的令人头晕。

　　柔‖软和不忍在善良姑娘的心里丝丝缕缕的缠绕，她正恍惚着纠结，突然像是有座山压了过来，女孩吓了一跳，急忙伸出胳膊本能的去支撑他的重量，娇‖嫩的一声闷‖哼，一双小手被‖迫环上了他宽厚的后背……

　　少年极度敏锐的听力，觉察到帷幔外的呼吸蓦然急促起来，接着，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垂在女孩脸颊旁的一张脸全部陷入了阴影，一抹得意的弧度从精致的唇角轻轻的弯起。

　　“你快起来。”心跳如鼓的少‖女回过了神，铺天盖地的吞噬感让她失去了所有的镇定，她开始奋力的推他，羞涩的脸颊浮上了恼怒，“真真要被你压死了！”

　　那抹讥嘲还挂在唇角，而身心却犹如被催了眠，里德尔已经一动不想动了，他突然觉察拥‖抱真是个美妙的感受，情‖欲退却，可浑身却泛起了另一种令人沉醉的暖意，让他整个身心全部松懈下来。

　　他是一个从没被拥‖抱过的孩子，一出生便几乎不哭，他不具备婴儿通‖过啼哭换取需求的本能，所以并没得到过孤儿院的什么关注，再大一些，魔法开始在他的指尖流转，给予人的只有恐‖慌和厌恶。而肢‖体接‖触障碍，更是让他极度排斥和别人的碰‖触。

　　但是现在，一种充实的温暖舒泰弥漫上身心，懒懒的就想这么一直待下去。姑娘的小手在他的肋下使劲的推着，他忍不住在她发间蹭了蹭，哼唧了一声，“让我再抱一会儿……”

　　“你答应的……”姑娘娇滴滴的全是哭腔，“抱一下，就让我走……”

　　里德尔没有接茬，只在她发间深吸了一口。美妙的安全感让他居然蜕掉了所有老成骄傲的外壳，像是被诡异的黑魔法击中了一样，堕‖落到罪恶又迷惑人的幻域里——理智和面具剥离出了他强大的意志，向来作为工具的情感竟然填充了他惯常虚伪的表达区域，一切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他小声的自言自语着，“你知道你今天有多美么……”他轻轻的叹息一声，“……像是一道光，像是星空里坠入了太阳……黛……你是一道光……”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她全身的感官全被汇聚到了那一点。女孩的脸烧的更加灼‖热，心几乎跳出胸腔。少年梦呓般的低喃让她冒出了越来越多的薄薄汗水，像是瞬间也被催眠了一样，她的小下巴被‖迫放在他的胸口处，忘记了挣扎，大脑又开始晕乎乎，两眼有些空茫的陷入虚空里。

　　“可是，我的太阳却挂在别人的胳膊上……”少年自顾自的抱怨着。里德尔垂下长长的睫毛，陷入了恍惚，他已分不清这些话到底是表演的延续，还是在放松的状态下被催眠出的心底隐秘，但舒泰感让他放弃了辨识，他终于回归成与年龄相符的纯情男孩，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我觉得受到了伤害……黛……”他继续低喃着，忍不住更深的垂下头，他低垂的目光落在姑娘的面颊上，那柔‖嫩娇‖艳的肌肤像是海棠花，落入眼中，让人说不出的喜爱。“你可真美……”他叹息了一声，居然像被施了咒，不带一丝欲‖望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吻了上去——

　　“嘤……”脸上像是突然落了一处火，但刚刚烫回姑娘的神识，却紧接着“砰”的在她的大脑里炸开了大朵的烟花，她剧烈地颤‖抖起来，揪着他肋下的衣服，一阵接一阵的眩晕。

　　“黛……”男孩的喉间溢出一声低吟，痴迷又遵循本能的，双‖唇在姑娘的脸颊上轻轻的吻着，一下接着一下，像是点水的蜻蜓，小心翼翼的，在珍宝上点染上自己的痕迹。情事纯白的男孩已经完全坠入了迷境，他放弃抵‖抗的任由蛊惑之手将他浸入这凡俗之欲，任其一下一下震荡着他已不完整的灵魂。

　　美好的触感让他心折，他虔诚的奉献出他最高的赞美，懵懂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惊飞了美丽的蝴蝶，更暴‖露了他稀缺的紧张和无措。

　　男孩屏住呼吸，渐渐的、渐渐的，向那两片唇点染过去。少年修‖长的双手抓‖住了姑娘单薄的双肩，而越来越明显的颤‖抖出卖了少年魔王的紧张，也表明松开禁‖锢是一个错误。

　　眩晕在昏‖厥边缘的女孩，离开依偎的怀抱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少年不得不固定住她不断下溜的身‖体，直到自然而然的把她抵在了墙壁上——

　　倏然的冰凉一下子刺‖激进她后背的肌肤，也瞬间惊醒她的神识，女孩这才发现男孩已经吻到了她的唇角，一声惊叫噎在了喉‖咙，她忙奋力的偏开了脸，奋力地推开了少年胳膊，女孩吓得哭出了声，“下‖流胚子，你快放开我……”

　　还沉浸在美好中的男孩一下子蒙了，他错愕的想找回流失的心智，突然发现女孩推开了他正要逃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扯住她，“黛……”他有些无措的叫了一声，一下子把她又拥回了怀里。

　　黛玉吓得浑身发‖抖，她挣扎着，却被男孩死死拥住，少年一边摩挲着她的后背，一边发出“shh……shh……”的安抚声。

　　然而，所有的安抚已全然失效，“放开我……”她惊慌失措的终于挣出了两只手臂，女孩奋力地推拒和捶打着，直到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高台——手指触上像是瓷器一样的物件，她简直就是本能的一把抓‖住。

　　女孩惊吓出的颤‖抖和哽咽，让他心里升起不适，难道她真的这么厌恶他么……可还没等这份不悦继续扩大，一股更刺‖激的冷意已经从他的后脖领中灌了进来。

　　一花瓶的冷水瞬间让他僵住了，他错愕着松开了所有的禁‖锢，他正瞅着姑娘的一脸羞愤和泪水发愣，“啪”的一声，女孩的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林妹妹，你还在生我的气么？”宝玉见黛玉回来眼圈发着红，这分明还窝着火，他低落的情绪被不安‖替代，连忙哄她，“好妹妹，千万饶了我这一遭，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还在微微颤‖抖的少‖女，见宝玉一双眼睛正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脸，她心里一阵的惊慌，连忙掩饰着坐下来，这才发现，小手袋居然忘在了盥洗室。她暗暗做了一次深呼吸，假装轻‖松的取笑他，“搬出舅舅果真好使，看你改是不改……”

　　宝玉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却见黛玉前襟上像是有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渍，他刚想伸手去看一下，而这动作难免又是唐突，忙及时打消了心思，，“你这怎么弄得，怎么像是湿‖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前襟部位。

　　黛玉低头一看，溅到的水痕提醒着刚才的一幕， “想必洗手时不小心弄得，不碍事。”她连忙掩饰着。

　　宝玉还在为手绢的事难过，女孩泛起的可疑红晕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而胸口的闷堵让他叹了一声，“这里真是不比家里，在家只单洗个手，定是有丫鬟们沐盆、巾帕、靶镜的端到跟前伺候着，连镯子也定是有人帮你褪了，哪像这……妹妹不想回么？”

　　“自然是想。”黛玉随口答道，安全的环境让她精神松‖弛下来，接着是升起深深的疲乏感。

　　“妹妹想回去？”

　　她见宝玉很认真的瞅着她，眉梢全是喜色，她忍不住笑了，“当然，只是，这事是我能做的主？还是你能做的主？”

　　她见宝玉的神色瞬间落寞，正想笑他。却远远的瞥见里德尔从帷幔里走了出来，她条件反射的一下子站起身，身‖子瞬间紧绷，“我累了，想回寝室休息……”良好的教养瞬间又挽回了小小的失态，她安慰着他，“你这里好好玩，明儿早你们走时，我再去送你。”

　　“我送妹妹回去。”

　　“晚上的城堡可不是好玩的，你哪里能记得路，到时可就回不来了。”黛玉想打消他不切实际的想法，一抬眼，见马尔福走了过来，她笑着对宝玉说，“可巧，有他就可以了，这也是舞伴该循的礼。”

　　宝玉的脸色瞬时就不好了。

　　马尔福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可他还是挤出一个绅士该有的优雅笑容。“抱歉，刚才出去了一下。”

　　外面的冷风已经让他清‖醒了一些。虽然流言四起，但他能感到林小‖姐并没有接受里德尔，否则不可能答应自己的邀请，而以他对里德尔的了解，霸道强‖势是他的天性，可是，他看到——她在拥‖抱他。

　　“那我更该去了。”宝玉看了一眼马尔福，对他苍白的过分的脸色感到不解，他把目光又落在黛玉脸上，“这次到英吉利，也是要待上七八天的，我方才想了想，那些经济世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感兴趣，这次跟来原就是来看妹妹……”他环顾了一眼辉煌的大厅，语气轻快起来，“我才跟琏二哥说了，我这几日便住在这里，待完了事再接上我一并回去……”

　　“你要住这里？”黛玉难以置信的眨了下眼。马尔福银灰色的眸子茫然的看着说汉话的两个人。

　　“那校长也应下了，你们拉文……拉文扣……鹰院还有男子寝室，我也算在这游学几天。”俊俏的公子笑了笑，“这送你回去，也算混个路熟。想来，茗烟他们已经把我的东西送进去了。”

　　“可是真好，只求你别喊苦就是。”黛玉终于开心的笑了。

　　林大小‖姐好不容易升起的好心情，在去和贾琏辞别时又一下子毁了。里德尔也在。峭拔的少年正谈笑风生，挺括干燥的背部衣衫显然是烘干咒的结果。脸上的掌印也消失不见了。

　　贾琏对里德尔的印象相当好，温文尔雅，谦逊沉稳，偏偏骨子里又有种天生的傲性，竟像谁也学不来，那种权‖贵当前也从容不迫的气度，让琏二爷忍不住暗中揣度他的出身，尤其没有这个年纪惯常的孟浪和浅薄，高超的魔力让他惊叹，气质谈吐更是万里难以挑一。

　　绝佳的仪表已经掩盖不住隆‖起的肚子，但让这位纯血家主显得更有威仪了，老奸巨猾的老马尔福持着一杯葡萄酒，灰色的眼睛兴趣盎然的注视着眼前这位——五年级抢走他儿子的级长、今年暑假又拜访过马尔福庄园的少年，在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孩时，他敏锐的嗅出了价值的味道。“……按照你的看法，我们可以把一批货物投放麻瓜黑市，可是我的孩子，这是违背《保密法》的。”

　　这个虚伪的老骗子，里德尔意味深长的看了老马尔福一眼，他笑了笑，谦恭里露‖出恰到好处的锋芒，就像一个才出世的宝刃，刻意的暴‖露‖出一个锋利的边角，引‖诱着每一位贪婪者供其驱用。“先生，华夏的魔法界一直是个独‖立的存在，这个事实，我并不认为你不知情，华夏并没有签署这套法案。”

　　他看向贾琏，金色的酒杯在他指尖优雅的撵动了一下，语气不疾不徐的，“现在的麻瓜世界因为战争物资极度吃紧，我相信，您知道它是比魔法界更大的市场，而战争永远是财富快速积累的最佳途径……”他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做出一副谦恭的姿态，“当然，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建议。”

　　从法‖律里捕捉漏洞和打擦边球向来是商人们的职业道‖德，这就不用他再加以置喙，他已经收获了他想要的。

　　通事官翻译完，贾琏的脸上露‖出浓厚的兴趣，这次出来，一是拓展商道，毕竟华夏已经重商，贸易不再属于末流，二来，是躲自己老‖子，贾赦看上别人几把古扇，琏二爷和那石呆‖子斡旋了多日，一直得不了手，又怕老‖子责骂，趁机出来躲躲。

　　贾琏看着眼前的男孩，明明和宝玉差不多的年纪，却自信的像掌控一切的君王，这是个天生就应该站在塔尖上的人，而以他的直觉，他莫名的相信这位西洋少年具备这个实力。他正想继续探讨一下，见黛玉走了过来，一身的烟紫穿过万千光华，他恍然发觉，这不再是当年自己陪着回扬州的那个小女孩了，他怜惜的看着她，自然也知道这个妹妹的脾性，他笑着问，“可是乏了？你身‖子弱，早该回去歇息才是。”

　　“这位就是林小‖姐吧？”老马尔福的灰眼睛落在儿子的舞伴上，精明的目光像是评估着可否收入家族的瑰宝。“阿布经常在我耳边提起，我今天才知道，他用的每一个赞美的词汇都不过分。”

　　里德尔笑了一下，讥诮升起，又稍纵即逝。

　　贾琏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黛玉，见她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隔着老马尔福，和那个黑衣少年相称，真是说不出的悦目。

　　“你在伦敦置的宅子，就是这位马尔福先生帮的忙。”琏二爷说道。

　　迪佩特校长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起过来了。

　　里德尔见小姑娘应对自如，优雅得体，只是到临走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他忽然觉得那瓶凉水像是浇到了他的心上，第一次升起了凉嗖嗖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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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落雪泥的花语：华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