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迹》渡桀

16、Day and night 16

　　深夜，孟迹踩着阶梯走到了自家门前，这时，五楼楼梯口的感应灯亮了，孟迹借着头顶的光亮打开了门。屋里漆黑一片，她关上门换了鞋，凭以往的直觉往寝室方向走。这时，她听见阳台方向有翻东西的声音，心里一紧，有贼？

　　孟迹将手放进包里握住一把多功能小刀，然后慢慢地绕到沙发后面，随着她离阳台越近，阳台上的动静声音也越来越大。她扣住门把手，猛地推开门，刀也掏了出来。

　　突然身前的人转身，孟迹被一束强光闪了一下，她抬手去遮挡强光的同时，攥着刀的手被握住。

　　“迹姐，是我！我是陈向鑫！”陈向鑫拿掉咬在嘴里的手机，急切地说道。

　　孟迹抬手挡住眼睛：“把电筒给我关了。”

　　听后，陈向鑫这才关掉手机电筒。

　　按理说，孟迹这里的钥匙只有肖霖锐才有，除非肖霖锐也来了。孟迹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于是转身进了客厅，把客厅的灯全打开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肖霖锐没来？”

　　陈向鑫也跟着她进了客厅，听了她这话，迟疑了一会儿答道：“没来。”随后他摸了摸肚子，“姐，你那有吃的吗？”

　　孟迹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点了根烟：“等着。”她说着便往厨房走去。

　　陈向鑫踮着脚，一脸期待地往厨房方向望去。

　　孟迹刚走到厨房“啪”地一声，厨房的灯被打开，在那一瞬间，孟迹愣在原地，她嘴里咬着烟的烟灰也散落在地。

　　只见，肖霖锐托着一个生日蛋糕站在她面前，随后肖霖锐浅浅地一笑：“19岁生日快乐。”

　　她一时间还没缓过来，只是抬手拿下嘴里的烟。

　　“姐，生日快乐！”陈向鑫搞突袭，双手一下子拍在她双肩上。

　　这时的孟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终回应了一个笑。孟迹坐在沙发上，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是肖霖锐亲手做的。

　　肖霖锐袖口外翻着，他弯腰点上1和9两根蜡烛。

　　“快许个愿吧。”他说完起身把灯关了。

　　陈向鑫蹲在桌角：“今年你要许两个愿望，去年的生日你没过呢！”

　　孟迹却猛地把蜡烛给吹灭了：“许什么愿，又不灵。”孟迹觉得只要人还活着，这些都是狗屁。

　　陈向鑫可怜巴巴地看着肖霖锐，肖霖锐尊重她的想法：“今天寿星切蛋糕。”

　　孟迹拿着刀，将蛋糕分成了三瓣，将最大的那块给了陈向鑫：“知道你饿了。”

　　听后陈向鑫摸了摸寸头接过那蛋糕，有点不好意思：“谢谢迹姐。”

　　客厅的灯原本是冷色调的，在肖霖锐打开后，变成了暖色调，三人就这样聊到了凌晨。之后肖霖锐见时间不早了，便带着陈向鑫下了楼。

　　他坐在驾驶室，陈向鑫在后座。

　　“锐哥，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怎么不向迹姐表白啊！”

　　听后，他抬眸扫了一眼后视镜的陈向鑫：“你小子懂什么？”

　　陈向鑫摊了摊手：“谁叫我看的你俩心急，”随后他往前凑了凑，“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周劣，他老早就和迹姐认识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不急。”他挂了挡，踩着油门，车往小区外开去。

　　肖霖锐他们走后，孟迹独自站在阳台上抽着烟。阳台上的风很凉，她微眯着眼唇瓣颤抖了下。这时，楼下有个人影走过停在了一个路灯旁，她垂眸落在那个人影上，突然对方抬起头，那一刹那她猛地后退一步。

　　谢枷。他怎么会找到这来？她匆匆灭了烟，拢紧针织开衫，转身快速进了客厅。

　　*

　　月初，酒吧刚进了一批酒，孟迹接到酒吧前台的电话后，穿好衣服准备去店里查验一下，她抓起钥匙刚开门，就被对面墙上大大的两个“女表子”给愣住了。

　　“啪嗒”

　　钥匙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她，她匆匆关上门捡起钥匙，在经过那面墙时，她紧抿着唇，拿起墙角的钢筋，往墙上狠狠地砸去，顿时墙面的白漆四裂，一片片的往下掉。

　　她抬手将额前的刘海往后一拂，然后紧抓着头发皱起眉头，她呼吸有些急促，神情恍惚。这时，兜里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这才回过神来，丢了手里的钢筋下了楼。

　　之后的几天里，孟迹再也没有看见那墙面上的字了，谢枷也没有再出现过，可她却认为并没有这么简单。一连好几天在学校，她都心神不宁，忧心忡忡。何蓁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是很好，但还是装作不知道。

　　“这天怎么说冷就冷啊！真搞不懂，这么冷的天还要跑步。”何蓁将手缩进袖子里道。

　　孟迹还穿着秋季校服，现在正是课间操时间，进入冬天后就开始跑操了。孟迹没有回答，她想事情想出了神，因为在发现墙上字的那晚，她回家发现了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我就是要看你发狂，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孟迹？”

　　她回神，眼里还有余留的恨意，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何蓁愣住了。

　　“你还好吧？”何蓁担心地看着她，“要不要请个假回去休息？”

　　“没事。”她说完便加快了脚步追上前面的班级。

　　短短一周时间，孟迹已经将周边的出租房找了个遍，但是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孟迹一想到马上到月底了，又要月考了，她就头大。月考完高一高三就要分班了，分班后就是元旦晚会。学校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德育处早已经把周劣和孟迹罚站那是抛在脑后了。而周劣和孟迹见面也少了，就算见上了也是路人。

　　考试那天，孟迹做了语文卷子和英语，数学只涂了前十二道题的机读卡，然后就伏在桌上睡觉了。睡了一会儿，她起身向监考老师说了句，便出门往厕所走去。但是她没想到，会遇到周劣。他站在阳台上，察觉到动静，别过头扫了她一眼，侧身往男厕所里走去。

　　孟迹没多想，转身进了厕所。

　　中午，学校公告榜上就多贴了一张处分单。

　　“高三十一班周劣和高三十班某某在数学考试中作弊，于今日给予处分并留校观察两个月。”

　　孟迹本来不知道，都是从何蓁嘴里听到的。孟迹所了解的周劣，是不可能作弊的，他那个脑子这些题都难不了他，除非是他自己不想学了。

　　“孟迹，”班主任站在教室的窗口前唤她，“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好。”

　　孟迹起身跟着班主任往办公室去，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男人：“后面几科考试周劣不用考了，先让他回家反省反省再来吧。”

　　女人：“李老师，周劣这孩子的确不对，我会好好教育他，你让他继续留在学校吧。”

　　听后，李老师十分生气：“他作弊这就已经说明他不想高考了，这种性质已经很恶劣了，学校说是留校观察，但是我这里是不允许的，”他食指戳了戳桌子，“听清楚了，在我班上只有一心高考的人，不想高考的就回家。”

　　“孟迹快进来。”班主任朝她挥手。

　　“好。”孟迹应答一声，进门后侧头便看见周劣背倚着墙，双肩包单挂在左肩。

　　孟迹没有过多停留，扫了一眼之后，就继续往前。

　　周劣突然开口唤道：“孟迹。”

　　她停住脚步回头，此时，她竟从周劣的眼中察觉到一丝不舍。她见周劣好一会儿没说话皱了眉。

　　好像时间就静止了一般。二人眼里都只有对方。

　　“孟迹，你站门口干什么？快进来。”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唤她。

　　“来了。”

　　她的眉头舒展开来，朝着班主任的工位走去。她细细回想着，今天的周劣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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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刚看了看收藏被吓到了，不是给的毒榜吗？怎么涨了这么多……怀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