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拯救复仇者》caisca

69、PART69

　　娜塔莎带着灵魂宝石回到飞船时，凯伦已经端坐在驾驶舱里，怔怔望着远处混沌的天际线出神。

　　“她真的走了？”娜塔莎声音哽咽。

　　凯伦默默点头。

　　“就因为她只是个附属于你的人格，所以可以慷慨地送她去死？”娜塔莎极力克制着内心愤怒。五年里，她们互相吐槽、互相鼓励，在外勤任务中培养出一份非浅的同袍情谊。

　　“她不是我的附属人格，她是我的家人！牺牲至爱才能换取灵魂宝石，你觉得她是谁的至爱？”

　　凯伦紧紧握住拳头，内心深感愧疚，连指甲掐破了手掌也浑然未觉。其实娜塔莎说的没错，归根到底是她的自私导致一向乐观的赫拉生无可恋。

　　赫拉与凯伦意识相通，当然不会不知道她的决绝，于是主动提议自我了断来换取宝石。

　　方法很简单，只要在跳下悬崖的瞬间让第四人格把第二人格从精神力球上强行剥离，就可以彻底杀死她。

　　用赫拉的话来说，反正最后殊途同归，何必再白白牺牲一个复仇者。

　　“……对不起，我没什么立场指责你。”娜塔莎一愣，悄悄抹掉眼角的泪痕，“我听托尼说起过，斯特兰奇曾告诉他我们仅有一次改写结局的机会，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内情吧？”

　　“所有人都对未来感到好奇，总想提前被剧透，可实际上一无所知者才比较幸福。”凯伦不无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别急，我们已经走在正确的轨道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到皆大欢喜的结局。”

　　随着队友们在各个节点达成任务，时空穿梭程序再次启动，三支队伍一一出现在机器中间的圆形平台上。

　　“大家都顺利拿到宝石了吗？”史蒂夫环顾左右，暗暗庆幸满员回归。

　　“拿到了，而且有幸观摩了一场傻子尬舞。”罗德忍不住绘声绘色地向大家描述当时的场景，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幸亏有我在，要不然这傻大个根本拿不到以太粒子！一千多岁的人，还抱着母亲哭鼻子……”火箭浣熊嫌弃地瞥了索尔一眼。

　　班纳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掏出绿色宝石，“我见到了前任至尊法师古一。不可思议，她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不仅给了我时间宝石，还郑重警告我们一定要在事成之后把所有宝石送回来处，否则会造成时空混乱。”

　　“我懂。”史蒂夫点点头，目光转向娜塔莎，“你们呢？有没有遇上麻烦？”

　　娜塔莎神情黯然，欲言又止。

　　“发生了什么事？”史蒂夫微微皱眉，娜塔莎的样子明显不寻常。

　　“我们在沃米尔星遇上了守护灵魂宝石的骷髅卫士，他告诉我们想获得宝石必须献祭出至爱之人的灵魂。”

　　“什么叫献祭灵魂？你们不都好好在这儿吗？”托尼本想与凯伦分享回到过去拥抱父亲的喜悦，却被娜塔莎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就是拿命换宝石的意思！”娜塔莎红着眼眶，取出橙色宝石放进史蒂夫掌心，“这是牺牲赫拉换来的。”

　　史蒂夫惊愕得说不出话，他对赫拉一直心存好感，难以想象那个开朗直率的姑娘就这样消失了。

　　托尼沉着脸走到一言不发的凯伦身旁，轻轻拥她入怀。这里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失去赫拉对凯伦意味着什么。

　　“我没事。”凯伦神色平静地推开他，“易地而处，相信在场每一位都愿意这么做。现在还不是默哀的时候，既然宝石已经集齐，那就一鼓作气、速战速决。”

　　众人汇聚到托尼的工作室，十几双眼睛紧张万分地盯着机械臂把六色宝石嵌进纳米手套对应的空槽里。

　　过了片刻，贾维斯标准的英式口音报告数据检测一切正常，可以进行一下步——打响指许愿程序。

　　索尔和班纳为了谁来打这个响指争得面红耳赤，一个号称自己是阿斯加德之王、最强复仇者，另一个则理性阐明浩克的身体素质更适合承受以伽马射线为主的能量反噬。直观比较了两人的身材差异，结果大家一致把票投给了后者。

　　托尼吩咐贾维斯封闭整栋楼的出入口，又在同伴们身前增加了一层防辐射护盾。

　　准备就绪，班纳博士深深吸了口气，把右手伸进纳米手套。手套非常智能地调整到合适尺寸。六颗宝石同时亮起来，光束犹如迸裂的岩浆迅速沿着手套流向手臂，所经之处皮开肉绽，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黄豆大的汗珠从班纳额头滚落，能量反噬的痛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索尔试图凑过去帮忙，被他低声喝退。

　　好不容许熬过最艰难的几分钟，宝石光芒逐渐变暗。班纳颤颤巍巍抬起右手，打响了承载全部希望的响指。

　　一阵白光闪过，他虚脱地倒下，整条右臂被灼烧得面目全非，纳米手套也缩回普通大小掉在脚边。

　　“……谁来确认一下……起效了吗？”班纳一脸殷切地望向周围。

　　“呃，洛基好像没有手机，要不让队长来？”索尔摸了摸乱糟糟的胡子，把烫手山芋抛给史蒂夫。

　　史蒂夫心跳加速地翻着通讯录，越着急越找不到巴基的名片。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按下免提拨通了克林特的号码，“嘿，你在不在，听到快回答！”

　　“……娜塔莎？你们人呢？还有，灭霸去哪里了？”

　　几秒之后，扬声器里传出克林特满腹疑问的声音。

　　“天哪，我们成功了！”斯科特喜极而泣。

　　“是的，我们做到了！”托尼打开门窗，欣慰地看向凯伦，却见她依旧脸色凝重。

　　这时，万里无云的碧空中突然冒出一艘庞大的宇宙飞船，遮住了头顶的阳光。

　　“Sir，检测到敌袭！”贾维斯的声音夹杂着尖锐的警铃刺激着大家的耳膜，还来不及庆祝胜利，接二连三的炮火已倾泻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了基地的防御工事。

　　“队长，醒醒！”托尼在一根钢筋横梁下找到被砸晕的史蒂夫。

　　“怎么回事？”史蒂夫捂着脑袋爬起来。

　　“看样子哪个环节出了点岔子，去瞧瞧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走出半塌的楼栋，索尔已岿然站立在室外。顺着他的目光，一眼就能望见宿敌熟悉的身影。

　　“我们的行动引发时空错乱了？”队长愁眉紧锁，有种功亏一篑的沮丧。

　　“理论上讲，三组队伍里会碰到灭霸的只有去莫拉格拿力量宝石的罗迪和星云。罗迪百分百靠得住，问题多半出在星云身上。或许那个时空的灭霸获悉了我们的翻盘计划，所以杀过来斩草除根。”托尼懊悔不迭，他还是低估了外星文明的先进程度。

　　“无所谓，既然来了就让我们好好招呼他！”索尔浑身上下电光闪耀，风暴战斧和妙尔尼尔锤分别出现在他的左右手。历尽千辛万苦才救回亲友，他绝不会让灭霸再夺走一次。

　　与此同时，穿着银色救赎装甲的凯伦还在奋力自救。尽管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幕，可惜失去了赫拉人格，她的反应速度明显慢了一拍，勉强在楼板塌陷前抓住纳米手套就随着钢筋水泥一起掉进坑底。

　　陆陆续续有先锋卫围了上来，她一边击杀外星怪物，一边往地面攀升，直到在半路撞见星云。

　　“走这里，前面的敌人已经被我清理干净。”星云朝凯伦招招手，眼角余光有意无意飘向纳米手套。

　　凯伦停下脚步，故意举起手套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现在戴上它打个响指，是不是就能把灭霸和他的爪牙全都消灭？”

　　“住手！快把东西给我！”星云神色剧变，拔出武器瞄准凯伦。

　　“你瞧，虽然我明白你我不过是终局之战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没有你，也许就不会把灭霸引来，说不定之后种种也不会发生……”凯伦充满怨念地解除装甲，透体而出的黑雾猛地扑向星云，眨眼功夫就把她的机械能源吸收殆尽。

　　没过多久，凯伦收回黑雾重新穿好装甲，抬腿从星云身上跨过，一脸漠然地往地面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