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暮雪》湮灭流光

207、用兵之道（1）

　　昨晚睡的真好。

　　早上起来你生龙活虎，老虎也能打死几只。

　　山里的空气真好。

　　在街上转了几圈你正要回去，忽见一个赤着脚光着屁股的小孩儿跑过来说：“有位老爷爷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有种你就到城东十里外的亭子等他。”

　　呵呵，谁啊？谁大清早的闲着没事逗我玩呢？（昨天的事你全忘了）你弯下腰拿出一枚铜钱来放到小孩儿手心儿里，拍了拍他的小肩头，“小伙子，拿去买个包子吃，就告诉老爷爷说他认错人了。”

　　小孩儿接过铜钱对着太阳看了看，也不走，仰着头，“老爷爷还说如果你实在记不起来，就不妨想想昨天在容记菜馆门外的事。”

　　容记菜馆？啊？什么事啊？你有去过吗？还在发呆那小孩儿又说：“老爷爷还说你和他论兵，说不过他，就把人家拎到了街上，用刀背打，用刀鞘打，还让人家打自己嘴巴，说自己是老不朽，现在他的老胳膊老腿儿还疼着呢。”

　　有这事？你有那么缺德吗？小孩儿倒也口齿伶俐。

　　摸着头想了一会儿，你腾地红了脸，咳嗽一声，直起腰，看定小孩儿，把眼睛一瞪：“小屁孩儿，你看叔叔高大威猛，气宇轩昂，是那种人吗？”

　　说着你一拍胸脯，理了理衣衫，雄赳赳气昂昂，大模大样的扬长而去。

　　回到客栈退了房你牵过小毛驴，刚要出门，忽见伙计急匆匆的跑来，“客官，刚才有位老人家托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你爷爷。”

　　“是你爷爷！”你把眼睛一瞪，从他的手中的信接过来，一撕，“如果他再来你就告诉他，我初来乍到，压根儿不认识什么人，再说我爷爷都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

　　“好好，”伙计见你发怒嚅嚅而去。

　　老家伙，想跟我玩是吧？我偏不跟你玩，我偏不认识你，你能拿我咋地？

　　嘿嘿。

　　出了东大街啊，来到西大街，买了两包干果呀，买了十斤牛肉干，买了十斤牛肉干啊，再买十斤干粮，买了十斤干粮啊，再买十斤好酒，我滴小毛驴啊，你千万别嫌累。

　　一切准备妥当，刚要去北门，忽见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抱着膀子气势汹汹的拦住你的去路，“小子，听说你就是昨天那个专门殴打折磨人家范老头儿的那个人渣是吧？”

　　呵，老头儿，腿脚够利索的嘛，转身就叫了这么一个傻大个来跟我斗？好吧，既然你要跟我斗那我就接了！

　　你呵呵一笑，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这位大哥，我想您肯定是误会，我虽然比不得大哥您顶天立地，气宇轩昂，满身正气，尊老爱幼，但还不至于无聊到随便欺负一个老人家吧？请问大哥您贵姓？”

　　“呵呵，兄弟过奖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傻大个大概从来没听人这么夸过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兄弟，刚才都是我失礼了，我姓来，在家里排行老三，街上的人都叫我来三儿。”

　　“原来是来三哥，失敬失敬，来来来，”你拉着他到附近的一家没什么人的小酒馆坐下，问：“来三哥，你跟那姓范的老头儿是不是很熟？”

　　“不怎么熟，这老头也不知是哪里人，经常来城里喝小酒，只不过偶然见过几次面而已。”

　　“那来三哥可知道这老头儿是什么人？”

　　“不知道，听说他好像是乡下的一个土财主，家里挺有钱的。”

　　妥了。

　　现在你已开始准备忽悠来三儿——

　　“来三哥，知道不？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我爹，我们一家三代都在范老头家当过长工，你知道这范老头有多缺德不？”

　　“不知道啊。”

　　你赶紧叫老板搬过一坛酒过来，去了泥封，先给来三儿斟上一碗，“来三哥，喝，咱们先暖暖身子，边喝边聊，我跟你讲讲这范老头儿干了多少他妈的缺德事！”

　　“好！”

　　看着来三儿一仰脖儿一碗酒下肚，你心里暗暗笑着，故事正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