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暮雪》湮灭流光

213、兵法的最高境界

　　出了西城门啊，骑上我滴小毛驴啊，你心里那个美，等等，你咋又骑上小毛驴了呢？笨！有人会偷，你就不会再买？再说那小毛驴又不是什么稀罕货！

　　可是，心里为啥就这么不爽捏？

　　道路渐渐变的弯曲，曾经远远的山也变得愈加巍峨高大，走累了，路上有几个卖山果果的，“老人家，你这山里果几个钱一斤？”

　　“五文。”

　　五文钱，啊，呵呵，“来五斤。”

　　“好嘞，”老人称了五斤包给你，正要去接，他突然眼睛一翻一翻手抓住你的手腕，“小伙子，我可算逮住你了！”

　　怎么回事？还在发呆，老头儿已将戴在头上的斗笠摘下来，他身边几位卖山里果的也都将斗笠摘下来，不言声的站在他身后。

　　咳咳，范老头儿啊，你可真是能够锲而不舍啊，定了定神，（你）眨巴着眼睛问：“老人家，咱们认识吗？”

　　“不认识？”范老头儿紧紧攥住你的手，紧紧盯着你，“小伙子，现在我连城都不敢进！我被你白打一顿不算，还要被你说成是欺男霸女的黑心老地主，被你说成是欺男霸女的黑心老地主不算，你还把我整成一个四处流窜犯案的江洋大盗、逆匪……

　　“小伙子，你说咱俩这笔帐怎么算？”

　　这个，呵呵，“老人家，咱们真的认识吗？”

　　你还是那句话，一面打着哈哈一面细细观察范老头儿身后的几人。

　　这时你才发现站在他身后几个都是精气内敛的中年人，特别是靠近他右手的一个，黑红脸膛的，脸上有七八条伤痕，个子不高，手臂却异常粗壮，怀里抱着刀，他虽然不看你，但你却知道只要你稍有异动，他的刀随时会砍下来，剁下你的双手。

　　老家伙，真会挑人啊。

　　“小子，你说什么？扒了你的皮我认识你的骨头！小子，这次你休想蒙混过关！”

　　老头儿大概听说你又不认识他十分生气，气的直翘胡子。

　　“老人家，千万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我想你肯定是认错人了！知道古代东方有个孔圣人不？过匡邑被匡人围，只因他像极了一个大恶人阳虎，我呢，虽不敢自比圣人，但绝对是一个表里如一、心地善良、嫉恶如仇、尊老爱幼的好青年。”

　　得，有空就得替自己多吹嘘吹嘘，错是不会有滴，坏事肯定不是咱干滴。

　　“小子，真是气死我也，你继续给我装，继续给我吹，”范老头儿气的眼睛都红了，扭过头去朝后面喊，“还不把这小子给我拿下，带回去让我再慢慢再调教他！”

　　“是！”几个人答应一声正要慢慢围过来，你突然大叫一声，“老人家，我怕呀，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将隔在你和范老头之间的盛山里果的筐子一踢，反手将老人抡起，一甩，一带，“唰”的抽出碧落架在范老头儿的脖子上，“死老头儿，我说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你要是再死皮白赖的蛮不讲理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你……姓秦的，你咋这么奸诈呢？”

　　“谁姓秦了？死老头儿，我就说你认错人了，我姓姜，来自……爪哇国，做生意的，叫你手下的几个脓包赶紧给我滚开，滚到……三十丈开外，要是少一寸，哼哼，我的刀可利的很，我就在你的脖子上割一寸！”

　　“好好，小伙子，算你狠，算你有种，”老头儿喘着气看了看身后那几个中年人，“都给我退开，退三十丈外，不许跟来。”

　　呵呵，老小子，倒是很会爱惜自己的小命。

　　待站在范老头儿身后的几个汉子退到足够安全的距离，你将范老头儿一推，长刀归鞘，笑呵呵的说：“老爷子，咱是讲理的人，我决不是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姓秦的，所以以后麻烦你老人家一定要认清人，绝不要再纠缠我，否则，”你把眼睛一瞪，“否则佛也难免要做狮子吼！”

　　“是是，小伙子，年轻人，我认错了，我认输了，我这就走，行不？”

　　不对，这臭老头儿是那么好相与的？看着范老头儿走远，突然，你心中一动，大声道：“老范头儿，刚刚我想起一件极紧要的事你要不要听？”

　　“不听，小伙子，你还是赶紧去爪哇国做你的买卖吧，我还要找那个姓秦的，等找着了他，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老小子，果然有诈，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做梦去吧！

　　你哈哈一笑，“老人家，您多保重，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是年轻人的世界，好勇斗狠不适合您，您还是赶紧回家抱抱孙子，安度晚年的比较好。”

　　你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多谢小兄弟提醒，哈哈，我这就回家抱孙子。”

　　老头儿去的似乎胸有成竹。

　　怎么回事？莫非后面会有什么事发生？

　　正走着，一个担柴汉迎面走来，边走边叹气，“什么世道，打个柴都要查。”

　　查什么？正要问，一斥候骑着快马边走边喊，“行人回避，现接治安厅急报，最近边境有歹人出没，忠节军第五军第三营奉命戒严，严禁过往客商通行，行人回避！

　　麻僻的，死老头儿，不会是你捣的鬼吧？

　　我可怜的小毛驴，我绕开哨卡翻山越岭没问题，你可咋办捏？咱俩还没混熟呢，都怪姓范的这个死老头儿！

　　不管了，挡我者死！

　　骑着小毛驴一溜烟来到哨卡前，麻僻的怎么这么多人，还有，这哨卡设置的位置怎么这么险要？刚好处在两山夹峙之处，两边的山壁陡峭陡峭的，几乎是直立而上，再看两旁，群山苍茫，漫无边际……

　　死老头儿，你还没玩够是吧？

　　往回走，走了一段你忽然想，兵法第一大忌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你要是回去，要是正好碰上那范老头儿，只怕一场架是跑不了的，既然你都已经决定要走了，又何必多伤人命呢？

　　想着你在一条岔路口停下来，这是一条进山的小道，曲曲折折的直绵延进大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