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挨打了吗？》啊黑

15、第十五章

　　刀之利，利在砍。
　　因本体为刀剑，鹤丸国永更是把刀术使用的出神入化。
　　气势逼人，刚劲有力，每一招都极有声势，即使是不加技法的撩、刺、缠，也如猛虎一般，让人不敢摄其锋芒。
　　“这些是比较基本易懂的东西，主要的要求就是身形的转换与力量的使用。”结束了短暂的示范，鹤丸国永从演武场的墙上拿下一把木制刀，递给八岐。
　　将刀抽出剑鞘，八岐略有些好奇的在手中反复掂量。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刀’，八岐认为这一刻非常有纪念意义。
　　“握刀不是这样握的哦。”见他脸上一派新奇之色，鹤丸国永觉得有趣之余也有些无奈。
　　他主动拉进了双方的距离，询问道，“可以吗？”
　　踌躇半响，八岐点点头，道：“行的。”
　　得到准许，鹤丸国永绕到八岐身后，伸出手，轻轻覆到八岐的手背上，“这把木制刀是太刀。握太刀时，掌中不能有空隙，无名指和小指紧握剑柄，拇指和食指轻捏，而中指则不繁不松地搭于柄上...像这样。”细心的讲着握法，鹤丸国永手把手调整八岐的握姿。
　　距离虽然亲近，却无半分暧昧。
　　经他一讲，又被对方手把手的教着，八岐虚心受教，把这些牢牢记进脑子。
　　一个肯教，一个肯学，教程自然极为顺利。

　　早在刚才髭切便走到一边坐下休息，静静将这两人和乐融融的画面收入眼底。
　　狐之助缩在不远处看着他，想要靠近，又没有胆子。
　　它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髭切的眼睛，撇了它一眼，髭切道：“怎么，我很可怕吗？”
　　声音极轻，叫狐之助辨不清其中情绪。
　　闻言，怂的一批的狐狸连忙否认：“没有!您最好看了!”
　　被它的形容词弄得满头黑线，髭切扶额，道：“想过来就过来，犹犹豫豫做甚。”
　　即使得到应许，狐之助也不敢放开胆子，期期艾艾的低着头走到髭切旁边，学着对方，靠着墙一屁股坐在台上。
　　不等狐之助开口，髭切便主动开了话头：“是想同我讨论关于审神者的事吗。”
　　狐之助道：“啊...是，是想说这个的。”
　　髭切道：“哦。”
　　他这副态度，反而让狐之助拿不准该说还是不该说了。
　　于是一刀一狐双双沉默下来。
　　“怎么不说。”髭切垂着眸，状若无意的道。
　　狐之助确知道以对方的性格，能说出这种话已然不易，当下连忙抓住机会，小嘴叭叭地，“大人，其实...审神者大人挺好的。”
　　“嗯。”
　　“虽然这样许是我多管闲事，但那一日的事，不是审神者的错，也并非您的错...”要怪，就要怪那造成这一切的东西。——黑气。
　　这玩意儿直到现在也没个正式的名字。
　　之所以不给它起...可能是付丧神们觉得它不配吧。
　　髭切没答话。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底垂下一片阴影，不知在想写什么。
　　见他似乎没有懊恼之色，狐之助小心的抬头，飞快了看了髭切一眼，两只爪子抓在一起握成团，道：“所以...您不必自责。”
　　髭切仍未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
　　轻到，狐之助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连忙揉揉眼睛，狐之助用爪子捂住脸，突然有点想哭。
　　啊。
　　这就是吾家有刀初长成的感觉吗!

　　鹤丸国永不仅是个极好的刀者，更是个极好的老师。
　　即便八岐没有半点基础，在他的悉心教导下，也学会了...正确握刀。
　　鹤丸国永表面仍然笑嘻嘻，内心却长叹一口气。
　　这真不是他不会教学生。
　　而是...
　　怎么说呢。
　　虽然这样说有点过分，但鹤丸国永真心觉得审神者似乎、肢体不太协调。
　　明明是很简单的劈与砍，到了审神者身上就变成了极为僵硬的同手同脚。就连握刀这个入门级，也是他反复调整了许多次才得来的成就。
　　当审神者终于以正确的姿势握刀时，面对对方一脸骄傲的神情，鹤丸国永昧着良心夸奖，“您...很棒。”
　　闻言，八岐美滋滋的道：“多亏了你。”
　　完全听不出鹤丸国永语气里的僵硬。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超棒的。
　　搞的鹤丸国永一瞬间怀疑自己的演技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鹤丸国永：“...哈哈。”
　　围观全程的狐之助与髭切：“...”
　　辛苦了!鹤丸殿!
　　八岐没注意他们，兴致勃｜勃的道：“明天你还会来这儿吗？”
　　鹤丸国永一怔，随而笑道：“会的。”
　　八岐：“那可以继续教我吗？”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已是在后悔自己这不过脑子说的话了。
　　尽管嘴上不说，八岐其实能察觉到这些刀其实是很嫌弃自己的。虽然最近不知为何变的礼貌起来，但双方其实还是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关系里。
　　说亲近吧，倒也不亲近。
　　说敌视吧，却也没到那种程度。
　　鹤丸国永却没给他后悔的机会，八岐的话一落，他的笑容随而更加明亮，道：“随时恭候。”
　　八岐：“...●v●。 ”噫？

　　傍晚时分。
　　拿走了演武场里鹤丸国永给他练习用的木刀，八岐心情极好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寝室。
　　一路上脚步轻快，走路带风，连狐之助都能鲜明的感受到审神者此时此刻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狐之助试探的问到：“大人，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呀。”
　　八岐嗯了一声。
　　狐之助又道：“刀剑大人们其实很好，对吧。”
　　淡淡撇了它一眼，八岐一下就看穿了狐之助的‘居心’。
　　心里却是没有一点反驳的念头。
　　连八岐自己都觉得惊讶。
　　于是他又嗯了一声。
　　得到答复，狐之助没忍住，来回甩了甩尾巴，身上每一根毛都在叫嚣着喜悦。
　　果然!努力的狐之助就会有收获!
　　这句话诚不欺狐!
　　“那，那大人，您觉得在这个本丸当审神者...怎，怎么样？”因为太过激动与紧张，口齿伶俐的狐狸竟也结巴起来。
　　八岐停下脚步。
　　他看了狐之助一眼。
　　这一眼，差点叫狐之助当场去世。
　　“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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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狐之助:给，给您磕头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