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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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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雯指向远方,众人看过去,只见那个方向,一头长着翅膀的大老虎正快速地飞过来,老虎的背上,那个他们拼命寻找着的人正一脸高兴地朝他们挥手:
“师兄!师姐!”
意想不到的相逢出现,突如其来的喜悦涌入众人心头,众人激动大喊:
“弯弯师弟!”
老虎在众人面前停下,柳肆跳了下来,老虎橘光一闪,变作一只小猫咪,亦步亦趋地跟着柳肆,柳肆小跑到他们面前:
“师兄,师姐,我回来了。”
秋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向稳重的人激动得语无伦次:
“回,回来了?”
柳肆重重应声:“嗯。”
明月激动得眼眶发红,泪流满面:“有没有伤到哪里?那蛇呢?”
柳肆回道:“师姐放心,我没事,那蛇没吃我,跑了。”
明月颤抖着手去碰他的肩膀,指尖有了柳肆的温度,才敢相信不是做梦,高兴道:
“没事就好,回来就好,方师弟,刚刚你最是着急,现在弯弯师弟回来了。”
她转头看向方道,方道站在众人之间看着柳肆,直挺挺地站着,没有上前一步,脸色极为阴沉。
柳肆见他神色阴郁,有些奇怪,走到他面前,笑容满面道:
“方师兄,我回来......”
话没说完,方道一拳头打在了柳肆的脸上,柳肆没有丝毫防备,被他重重地打到在地,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方师兄......”
“你逞什么英雄!”
方道面色通红,脖子青筋炸裂,目眦欲裂地瞪着他,双手紧紧攥着,一声怒喝,吓得众人全部噤声:
“你身边多少师兄师姐,你非得一个人上去,你是想去送死吗?”
方道冲到他身边,一把领起他的衣领子,穷奇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弓身炸毛,龇牙示威,柳肆连忙拦住它:
“虎兄,别......”
方道领着他的衣领子嘶哑地怒吼着:
“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出头,你当我们都是摆设吗?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
众人看着他怒吼,终于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拉他,秋禾呵斥道:
“方师弟,住手!”
柳肆有些呆愣地看着愤怒的方道,明明是很生气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在颤抖,那种颤抖,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一般,惊恐又无力。柳肆一向伶牙俐齿,可面对这样又怕又怒的方道,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他喃喃开口,却只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丁酉西赶紧道:“好了好了,你听他道歉了,他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方道挣扎着要上前打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无助地坐在地上,垂着头,压抑地低声哭着:
“你对不起谁,你是对不起我吗?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横冲直撞的,就这么不怕死吗......”
这话好像是在说柳肆,可又好像是透过他在说别人。
莫墨安慰柳肆:“没事的,没事的,”她说着,自己先哽咽地哭了起来,她靠在柳肆耳边,不敢大声,只能小小声地说道:
“方师兄......是想起天明师弟了,天明师弟......就是这么没的。”
柳肆身躯一震,看着坐在地上痛苦的方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当时他急着救那名女修,竟丝毫没有想到,如果他死在他们面前,对他们的打击会有多大,他们会有多自责,他心里越想越煎熬,口中喃喃不停地重复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秋禾劝道:“好了,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莫墨听到他的话,点头如捣蒜:“对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弯弯师弟你不知道,刚刚符夏同我们打起来了,她打不赢我们,已经出去告状了。”
秋禾道:“所以我们现在要赶紧出去才行。”
柳肆这才知道他们还和符夏打了一架,对于符夏的不要脸,他气得咬牙:
“还敢恶人先告状,厚颜无耻!”
秋禾道:“我们现在要捏碎传送符出去,弯弯,你的传送符可还在身上?”
“在的。”
柳肆点头,正要从怀里拿出传送符,心里暗自惊叹:这传送符在水里泡过,竟没被泡烂,这是什么材质,质量这么好?
系统轻蔑地哼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他没见识:“仙门符咒当然是用特殊的材质制作的,怎么可能用普通纸张呢?”
柳肆心情不好,不想和它计较,但还是要怼它一句:“知道了,就你厉害,无所不知。”
“哼。”
方道情绪逐渐稳定,但明显还在生柳肆的气,站起来故意不去看柳肆,道:
“大师兄,我们快些出去吧。”
“啊,等等,把虎兄带上。”
柳肆抱起橘猫说道,众人看到这只橘猫,方才想起柳肆刚刚过来时,竟是骑着一只大老虎过来的,很是惊奇道:
“这是猫是虎?”
柳肆摇头,将橘猫举到众人面前,给他们看,橘猫特别配合,软软地叫了一声:
“嗷呜~”
众人的心都要被萌化了,莫墨惊呼:“天呀,这也太可爱了吧,它到底是猫是虎?”
柳肆又摇了摇头:“都不是,它是穷奇。”
“原来是穷奇呀,好可爱啊。”
莫墨重复了一遍,突然好像想到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地指着橘猫:
“凶兽穷奇?”
“嗯!”
柳肆将被白蛇吐在湖泊中,然后被湖水冲到岸上,遇到了穷奇,缔结契约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众人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惊奇,莫墨感慨道:
“天啊,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杨钰鑫胖胖的脸上五官皱在一起,很恶心地说道:
“要是有人吐在我嘴里,我肯定也吐。”
秋禾笑道:“好了,我们要赶紧出去了,弯弯,既然这穷奇是你的机缘,你就带着它一起出去吧。”
“好。”
柳肆抱好猫,众人一起拿出了传送符,拿在手中,轻轻捏碎,一圈白光在众人身上亮起,柳肆觉得身体一阵失重,好像坐电梯一般,周围巨森消失,周围景物突变,他们出现在了金銮殿的武斗场中。
刚一站稳,一声尖厉的叫声传来:
“师尊!就是他们夺了弟子的机缘,还对我们大打出手!”
熟悉的讨厌的声音,柳肆几乎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身旁丁酉西开骂:
“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
一声呵斥从高台上传来:“丁酉西,不可粗言秽语!”
这道声音清冽低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柳肆惊讶地转头看去:
“师尊?”
高台之上,五大掌门齐坐于上,楼渊的仙人之姿在他们当中尤为突出。
柳肆蓦地想起湖水中那一吻,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觉,但依然记忆犹新,如今看到楼渊,他的记忆更加清晰了,但看楼渊一脸淡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湖中看到的身影,难道是临死前的幻觉?
符夏跪在五位掌门面前,准确地说是跪在金銮殿掌门南越菏的面前,哭哭啼啼道:
“掌门,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在何须境内九死一生,哪想到机缘全被归鹿台的人抢去了,我们一无所获,还要被他们追杀,若不是出来得及时,我们恐怕连命都要没了。”
莫墨怒气冲天:“你血口喷人!”
南越菏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看着楼渊,一脸严肃道:
“楼掌门,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楼渊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眸子一直盯着符夏一行人,符夏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慌忙道:
“楼掌门......”
她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楼渊打断:
“你说完了,不如听听我门下弟子是怎么说的吧。”
符夏想要说话,被楼渊无情地打断,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很是不服:
“楼掌门,是要袒护你门下的人吗?”
楼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毫无起伏,但十分具有威势:
“怎么?只允许你说话,我让我门下弟子说话就成袒护了?”
符夏这才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是一派掌门,是和南越菏平起平坐的人物,霎时冷汗直冒:
“不,不敢。”
南越菏笑着劝楼渊:“徒弟不懂事,还望楼掌门海涵。”
楼渊瞥了他一眼,眼神极冷:“是你教徒无方,为什么要我海涵?”
“.......”
“噗!”
丁酉西不厚道地笑了,他小声道:“掌门好狠啊,你看南越菏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
柳肆看向南越菏,果然,脸色十分难看,那常常挂在脸上虚情假意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烟雨墟的掌门白离听到楼渊这句话,脸色也是不佳:
“楼掌门怎能这么说,南越掌门年轻有为,实力出众,怎么会教徒无方。”
楼渊挑了挑眉,道:“橘生淮北为橘,生淮南为枳,若不是南越掌门教导的问题,那看来就是贵派的风水有问题了,贵派恐怕要尽早迁址了,免得又教出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徒弟。”
楼渊华话里话外尽是嘲讽,听得南越菏脸色越发难看,但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很快,他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楼掌门说得极是,我一定注意,只是夺人机缘,赶尽杀绝这件事非比寻常,还希望楼掌门不要有所偏颇。”
楼渊会以一笑,他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更是极美:
“这是自然,弯弯,你是我的亲传弟子,这件事就由你来说清来龙去脉。”
柳肆突然被点名,快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上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