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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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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柳肆早早便起床,刚打开门,便见到楼渊站在了他的门口。
柳肆规规矩矩地行礼:
“师尊好。”
“嗯。”
楼渊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去宣室。”
二人到宣室时,众位长老和师兄师姐已经到齐,柳肆赶紧走过去,和丁酉西站在了一起,丁酉西笑嘻嘻地打招呼:
“弯弯师弟,早呀。”
柳肆笑着回他:“丁师兄早。”
楼渊道:“何须境中情况如何,除了杨钰鑫和鬼见愁弯以外,你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此次进入何须境试炼,我不求你们能有什么大机缘,只希望你们别遇到什么凶险,回不来就成。秋禾,”
秋禾听到他叫自己,立刻道:“掌门。”
楼渊看着他,严肃说道:“你是归鹿台的大师兄,进入何须境的次数最多,要好好照看师弟师妹们。”
“是。”
楼渊又喊道:“杨钰鑫,鬼见愁弯。”
柳肆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回应他:
“师尊。”
楼渊道:“你们两个初入师门不久,未曾进过何须境,不知何须境凶险,万事切要小心,听师兄师姐吩咐,明白?”
难得听到楼渊说这样叮嘱人的话,柳肆心中感慨万分,回道:“明白。”
楼渊道:“既然如此,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赶紧启程吧。”
众人齐齐行礼:“弟子拜别掌门,师尊。”
一行八人御剑离去,柳肆虽然平日里多次练习御剑飞行,但飞这么远还是第一次,心底一阵激动,秋禾看出他的激动,笑道:
“弯弯师弟,小心些。”
柳肆兴奋点头:“是!大师兄!”
宣室门前,众位长老看着他们远去。
五长老转头看向楼渊:“尊主,他们已经出发,我们也该做些准备了。”
楼渊点头:“嗯。”
午十看着楼渊,神色有些异常,他问道:
“听说尊主在找一个叫木卯的人,不知尊主找他做什么?”
楼渊看向他:“你认识他?”
午十微微有些迟疑,但还是摇头道:“不认识,只是好奇,不知尊主为何找他。”
楼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总觉得你这几日有些古怪,怎么了吗?”
午十心下一慌连忙摇头:“没怎么,尊主若是不愿意说,我不问便是。”
他说完,好像害怕楼渊会继续追问一般,火急火燎地离去,五长老看着他,觉得奇怪,悄悄地跟了上去:
“大长老?”
午十看他:“什么事?”
五长老疑惑看他:“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有什么事,那个木卯怎么了吗?你认识他?”
午十摇头:“没什么,都说了只是一时好奇,问一下罢了。”
五长老不信,不依不饶道:“大长老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叫木卯的,你要是认识,就告诉尊主,没看到尊主找他找了好久了吗?”
午十被他吵得很烦:“哎,你别问了,我真的不认识他。”
午十逃也似地飞奔而走,五长老在他身后气得直跺脚:
“大长老!!认识他就要赶紧说,把话憋在心里憋多了,是要生痔疮的!!”
这边大长老躲着五长老,那边八人御剑飞行,飞得极快,大慨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金銮殿。
金銮殿武斗场内人头济济,五大门派皆已到齐。
南越菏看到柳肆,笑得慈祥和蔼:“这不是楼掌门的高徒吗?好久不见呐。”
柳肆赶紧谦虚行礼:“不敢当,不敢当,南越掌门好久不见。”
南越菏笑道:“三月不见,小道友的功法似乎有很大的进步啊。”
柳肆客气地笑道:“南越掌门谬赞。”
南越菏道:“哪有谬赞一说,小道友,我可是很期待你能在此番试炼中得到大机缘的。”
柳肆笑得脸僵:“多谢南越掌门。”
南越菏又客套寒暄了几句,柳肆一一应答,南越菏走后,莫墨拉了拉柳肆,问道:
“你怎么会认识那只老狐狸?”
老狐狸?形容的是南越菏?可真是个奇怪的形容词。
柳肆也不多说,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是在金銮殿拜师的吗?”
莫墨立刻明白了,嫌弃地看着南越菏离去的背影,环顾四周,看着没人,说道:
“你呀,离那只老狐狸远一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肆面露疑惑,不解道:
“师姐怎么这么说,我看他对我挺好的,还是他向师尊求情,让师尊收我为徒的。”
莫墨老成地摇了摇头:“你啊,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看起来对你很好,可实际上,巴不得我们归鹿台徒弟越少越好。”
柳肆不解:“为什么希望我们归鹿台徒弟越少越好,难道他与我们归鹿台是宿敌吗?”
丁酉西插嘴道:“他和归鹿台不是宿敌,他不是只希望我们门派的弟子越少越好,他希望除了金銮殿以外的所有门派弟子都越少越好,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莫墨补充道:“而且他这人狡猾得很,你别别看他对你笑得跟朵花一样,实际上他心里在想什么,你根本猜不透。”
这二人对他的见解可谓是十分深刻,柳肆明了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以后离他远一些便是。”
丁酉西欣慰道:“弯弯师弟真聪明,一点就通。”
莫墨道:“弯弯师弟初入师门,不懂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没关系,师姐带你!”
丁酉西也笑嘻嘻:“师兄带你飞!”
杨钰鑫在一旁一直听他们说话,听到这话,赶紧伸手:
“也带我!”
莫墨乐道:“都带,都带。”
不远处,符夏看着他们嬉皮打闹,十分欢乐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
“流氓弟子流氓门派。”
晌午刚到,日上中天,南越菏走上武斗场,负手而立:
“众位道友,何须境即将开启,在场各位皆是一门派中的中流砥柱,是一个门派的希望,何须境内虽遍地机缘,但也凶险异常,南越菏衷心希望众道友都能逢凶化吉,觅得机缘。”
南越菏示意了一眼身边的修士,修士得令拿出一盒符咒。
南越菏道:“现在,我将传送符咒发下去,若是遇到性命之忧,道友一定要捏碎符咒,赶紧离开,此符要保管好,你们想要出来,也要靠这道符咒。”
“多谢南越掌门。”
柳肆清楚这道符的重要性,为以防万一,他将符咒贴身放好。
南越菏继续说道:“何须境在七日之后就会关闭,众道友切记,七日之后,不论得机缘与否,都要出来,否则只能等到一百年后何须境再次开启了。”
南越菏说完,他的身后,一道门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杨钰鑫看着那门突然出现,惊叹道:
“好酷哦!”
秋禾道:“我们进的虽是同一扇门,可这扇门传送的位置却不一定是同一个地方,我们手牵好手,以免进去以后被传送到不同地方去。”
柳肆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拉住杨钰鑫和丁酉西的手,几人手牵在一起,并作一列,一同走进了那扇门。
南越菏看着他们牵手走进回去,面上没多少变化,只是吩咐自家修士:
“你们也把手牵手,免得走丢。”
符夏依言牵住了身旁弟子的手:“是。”
柳肆一行人被传送到的地方是一座古城,古城中空无一人,既没有居民,也没有其他门派的人,宽大的街道中,只有他们八人走着。
柳肆看了看古城,问向秋禾:“秋禾师兄以前来过这座城吗?”
秋禾摇头:“不曾来过,只不过,何须境中的城池有一个惯例。”
柳肆忙问道:“什么惯例。”
秋禾道:“身份越是尊贵的人,其府上的法器越多。”
柳肆灵机一动:“既如此,我们去城主府上看看。”
秋禾点头:“好,师弟也要记住一件事。”
柳肆问道:“什么事?”
“何须境的夜晚,黑暗中潜藏着无数危险。”
柳肆心头一紧,赶紧点头:“知道了。”
几人朝着古城深处,最高的宫墙方向走去。
在他们身后,无数藤条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城墙,它们慢慢地将整片城墙爬满,仿佛是将整座古城都笼罩了一般。
古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城主府内也是一个人也没有,不论是书桌茶案还是亭台楼阁,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柳肆摸了一把桌上的灰,嫌弃地皱起了眉:“看来这座城已经空了很久了,师兄,何须境的城池都是这样的吗?”
秋禾一边查看物件,一边回答他:“时而时而吧,何须境每一次开启的变化都极大,有时候有人,有时候没人,每一次都不一样。”
柳肆好奇问道:“那有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有人也不一定是真的人。”
没等秋禾回答,明月先行回答了他,莫墨也道:
“二师姐说得没错,我之前有一次进入何须境,一进去就到了一个村庄,村庄里的人热情似火,我还以为到了什么桃花源,还是大师兄火眼金睛,发现了那是一个幻境,这才把我救了出来。”
明月道:“若是有人的地方,我们就要提防人,若是没人的地方,我们就要提防周围的各种物件。”
柳肆露出了明白的表情:“多谢各位师兄师姐的教诲。”
明月笑道:“客气了。”
几人在城内巡视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丁酉西失望道:“看来这里没东西给我们啊。”
莫墨闻言,笑他:“你难道以为你是来进货的么?”
丁酉西回怼她:“你有见过这么凶险的进货么?”
眼看着他们要吵下去了,柳肆连忙制止他们:
“你们别吵了,现在天色不早了,这里既然没有法器,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莫墨白了丁酉西一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