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工小王是我私生》一两烧刀

4、舒凉的热潮期

　　等待舒凉从楼上溜下来的时候，王颀正在回沈隽的话。

　　他说没可能，这概率无限接近零。

　　沈隽想了想，也觉得没可能，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心放了不出五分钟，他突然又想起不对劲，再次抄起手机给王颀发信息。

　　沈隽六岁半的女儿一边做数学题，一边问她爸：“爸，阿凉哥哥是你带的明星么。”

　　“你不是见过的么。”沈隽不明所以地问她，忙着向王颀确认他的大事。

　　小丫头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么不省心还蠢的哥哥都能做明星，娱乐至死，行业毒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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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不想去问自己六岁的小丫头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了。

　　他现在只关心：舒凉家门口围着一群狗仔和王颀家门口围着一群狗仔有什么区别，他俩门对门啊。

　　王颀的电话接了进来：“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不敢，不会，怎么会呢，这谁能想到呢，王哥能来接阿凉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沈隽在电话那头打哈哈，恨不得把马屁拍上天，同时越发觉得舒凉可能是某种因果律武器，和他呆多了是个人都不能维持正常智商。

　　他该不会是把自己不能分泌的信息素都变成降智因子散播给全世界了吧。

　　连王老板这个浓眉大眼的都通敌了。

　　沈隽还在恨自己低估了舒凉的降智速度，却听见话筒里传来少年得意洋洋的炫耀：“哼，我早就想到了。”

　　“嗯？”舒凉啥时候过来的，他咋没打个招呼就下楼了？他那个驴脑子能想到什么？

　　听见沈隽吃了一惊，舒凉更得意了：“所以我找果果借了这些，你看，完美！”

　　沈隽看不到，但王颀能看到。

　　他打开的车窗外站着一个少女，栗色长卷发，粉嫩的软妹T恤，天蓝色的百褶裙，毛茸茸的兔子包包，过膝大腿袜，缀着草莓的小皮鞋。

　　他甚至化了妆，刘海挡住了攻击性极强的眉眼，戴着假睫毛和美瞳，浓郁的腮红，三两颗点上去的小雀斑，黑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

　　舒凉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狠戾和甜美之间，没有任何信息素修饰的中性美在夏夜中看起来格外清爽。

　　王颀愣了愣，侧过头，喉结微动：“车门没锁，上来吧。”

　　他蹦跶着上了车，周围有人看见少女跳上了豪车，悄悄拍照，却只拍到了模糊侧影。

　　沈隽在电话里一头雾水，急吼吼地问：“舒凉你又整啥玩意儿呢，你早想到了你不说做什么呢？”

　　舒凉毫不在意地回答：“做女装大佬啊。”

　　他紧接着解释道：“怎么，王哥住我隔壁就不能带个女朋友回家了，这是人家隐私，狗仔总不能这都要管吧？”

　　沈隽想，如果你王哥只是个电工，那倒不至于有人管，但你王哥他是你王老板啊。

　　舒凉打人这事情热了，不是因为他火，是因为艺人暴力殴打同学这个事情本身是个热门题材，记者们等着给他道德审判呢。

　　而空降Boss王颀的神秘女友，这就真的是个娱乐新闻了，是能被狗仔长期盯梢的那种。

　　他下意识喊了个“不行！l

　　然而还没能开始编造反驳理由，就听见王颀敲了敲方向盘：“也行，系好安全带，走吧。”

　　舒凉欢呼了一声，得意地对着手机屏幕比了个剪刀手，想起沈隽看不到，又略略略了几声。

　　沈隽悲痛地挂断了电话，决定让这两个傻子随便玩吧，反正有大老板兜底。

　　“对不起大老板，不是小的不想去救你，实在是你所在的地方舒凉降智因子含量高达100%，我怕我去了，咱们仨就没一个正常人了。”

　　他默念了一句，掉头满脸沉痛，仿佛在提前悼念王颀死去的智商。

　　那头，王颀挂了电话，侧头看着一脸兴奋的舒凉，沉声开口：“你故意的吧？”

　　舒凉歪着脑袋，眨巴着他贴了假睫毛的大眼，做出无辜小鹿的眼神。

　　“别装了。”王颀僵了一下，不知为何有些不耐烦，匆匆转过头，按低了车窗，随后想起外面还有记者，又摇了回去。

　　卖萌失败的舒凉一点也没打算继续挣扎，干脆果断地开口：“对啊，我就是打了个欠揍的，凭什么要被狗仔追着走，他们折腾我，我也要玩他们。”

　　“摸老虎尾巴这种事，做多了上瘾。”王颀意有所指。

　　“我早上瘾了。”舒凉毫不犹豫。

　　“巧了，我也上头了。”车里有片刻安静。

　　王颀没再说话，也不搭理愣了的舒凉，发动了车子，朝着帝景嘉园去了。

　　“为什么会打人？”他想了想，还是有些好奇舒凉说的欠揍是怎么个欠揍。

　　舒凉穿得可可爱爱，却露出小狼狗呲牙的表情，笔直修长的小腿无处安放地乱晃，显得愤愤不平：

　　“他说我同学的信息素闻起来扫兴，比阻隔剂更管用，让人恶心，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愿意标记她。”

　　他说的同学是果果，那个之前在视频里大哭的女孩儿，果果是标准的娇小玲珑Omega，偏偏信息素是榴莲味，最近在热潮期，虽然用了药还是会有一点点气味。

　　王颀觉得这好像只能算是嘴上没门，还不至于享受从阶梯教室顶端飞下去的待遇。

　　“他还说，要么就他勉为其难给果果标记好了，还说什么不用谢他，呸，什么玩意儿啊。”

　　那还真挺不是玩意儿。

　　少年摘了口罩，生气的脸有些红扑扑的，说呸的时候带着几分狠劲，却又有些许奶猫示威的可爱。

　　王颀盯着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

　　舒凉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了，连眼神都不自觉柔软。

　　他其实也是下午舒凉出去后才从公司内部打听了一下这少年的情况，只是隐约知道他好像自己无法分泌，也无法感知信息素，身体却依然能受到信息素的干扰。

　　他没有自发的热潮期，却能因为干扰而产生热潮期。

　　舒凉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闻到过信息素，自然不知道一个两个A打架的大教室里都能有些什么复杂的化学反应。

　　他的热潮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