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你》哈尼雅

116、第十一章

　　卡娜莉亚先送造型师离开酒店，随后才开车来接黛米和奇犽。

　　一手提着自己的裙子一角，一手挽着奇犽的手臂，两人并肩并肩走在一起。飞艇早早就准备好了，两人一上飞艇，飞艇就起飞了。飞艇上不止奇犽和黛米两个人，还有揍敌客家的其他管家。卡娜莉亚待在主控室内面无表情地盯着外面的天气情况，而奇犽和黛米则待在休息区，面对面坐着，你看我我看你。

　　到达卡文迪许家还有3个小时，这期间他们可以在飞艇上好好休息。黛米做得很拘谨，背挺得直直的，一点都不敢松懈，和她在家里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不用那么拘谨，随意点就好。”奇犽出声对她说道。

　　黛米也想随意点，可她这身衣服和好不容易捯饬的装扮实在不适合随意点：“我倒想，可我怕那么做了，到达目的地就变成乞丐了。”

　　奇犽：“……”你到底想多随意？

　　黛米深吸一口气，把高跟鞋给脱了，把裙摆网上撩起，露出光洁的双腿，黛米就差翘二腿了。“说真的，有人想把女儿介绍给你不是挺好的吗？干嘛那么排斥？”

　　按正常逻辑来说，一个奔四的男人有啥好挑的，有人肯介绍十八岁少女给自己就该偷着笑了。可她也懂以奇犽的条件和这副容貌，当得上钻石级别的存在，自然眼界高些了。卡文迪许这个姓氏她虽然没听过，却觉得听姓氏就该是大户人家，逼格挺高的，一个有钱有权人家的小姐难道还入不了眼吗？

　　黛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直接出神了，而奇犽也理所当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暗暗打量起她。

　　她的举止可不像一个没见识过大场面的普通丫头，盛装出来的那一瞬惊艳到他的同时，却也被她的气场吸引住了。她的礼仪无可挑剔，就像天生的贵族，恐怕莱利斯见了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你，以前参加过舞会吗？”不要说9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就算有奇犽也不认为黛米.佩里能在时隔8年之后在没有任何教育之下还有这样的气场。

　　她到底是谁？

　　“没有。”毫不犹豫否认，黛米长舒一口气，说眼：“我没参加过舞会，这是第一次，还蛮新鲜的。不过小说和漫画倒是看得挺多的，大概知道该怎么处理情况。你放心好了，不会给你丢脸的。”说着，给奇犽眨了个wink。

　　这个wink是不经意眨的，倒是让奇犽懵了一下。

　　都这个年纪了还会对一个女生产生心悸，奇犽都觉得自己丢人，可看着眼前的少女，奇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以黛米这副容姿换谁被wink一下都会心动的，实在是……好看到不可挑剔。

　　黛米以为奇犽那么问她是怕她在舞会上丢脸，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对方这话只是在套话。

　　而黛米自然也不会真的告诉对方自己是否真的参加过宴会。

　　其实这种level的舞会黛米真的看不上，她可是参加过诸国会议的，真正见识过大场面的。就算让她现在面对国家首脑，她照样淡定。

　　一场舞会而已，真的怂不了。

　　“不对啊，你还没回答我呢。”想起自己之前的问题，黛米又问了一遍：“人家把自家姑娘介绍给你有啥好不满意的？难不成嫌对方年纪太小了？”

　　“如果我说是呢？”奇犽笑了笑。

　　黛米翻了个白眼：“你们男的不都喜欢年纪小的姑娘吗？她才18吧，除非歪瓜裂枣，不然就是她三观和你不合，嫌弃年龄这个说法我可不信。”

　　“我是喜欢年纪小的，可跟你比较起来，她还是年纪大了些。

　　黛米：“……？？”她真的黑人问号脸，和那位18岁的比较起来，她也不过小1岁而已，对方哪来年纪大了。

　　“相差1岁也是相差。”奇犽笑着继续说道：“时间还早，跟你说说卡文迪许的事，这样你也好做了解。”

　　黛米点点头。

　　奇犽说了些莱利斯的人际关系，也说了他和他们的关系，还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见他越说越多，黛米立马阻止了他：“先等等。”

　　被打断，奇犽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对我说那么多，我觉得自己活不久。”黛米是很认真说这句话的，而奇犽听了则忍不住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这么怕的吗？”

　　黛米点头：“当然了，什么杀人啊，什么干掉谁啊……我说你这种藏在心里就可以了，别一股脑儿全都告诉我，我还想长命百岁呢。”她也是服气奇犽的，这种话能说吗？明明都是不可说的秘密。

　　不过瞧他的表情，黛米也知道他根本不怕她外传，他说的这些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大秘密。再说了，如果真外传了些啥，第一个被开刀的只有是她自己。

　　“你不怕我？”奇犽盯着黛米，脸上的笑意收了许多。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难处，我怕你做什么呀？”在黛米眼中，杀手不过是为了维持生计的活而已。她自己不会去当杀手，但她也不会站在道德顶端去指责这一行的人。“你又不是杀人狂，杀手什么的我还是能接受这种设定的。”

　　在没穿越前，她大概会害怕，人的本能就是趋利避害，她自然也不例外。可经过了那么多世，杀手什么的在她看来只是一种职业，为了谋生，为了活下去的手艺活而已。再说了，杀手也是需要天赋的，不是人人都能当杀手的。

　　黛米在某一世之中也做过杀手，更加不会去害怕或是厌恶这一职业的人。

　　尤其，她本人还是很喜欢奇犽.揍敌客这个角色的，看动画片和漫画时就已经知道他是杀手，人设资料全都备注在漫画之中，但她还是很喜欢这个笑起来和猫一样的傲娇少年。

　　只可惜，她穿的不是既定剧情，而是剧情都过去几十年的未来世界。傲娇少年都变成腹黑大叔了，鬼知道这人脸上挂着的微笑背后是什么令人心惊胆战的含义，反正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年可爱的奇犽了，时间真的不愧为杀猪刀。

　　对方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想起了年少时期参加猎人考试和小杰他们初遇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告诉小杰自己的家庭情况时，小杰表现的态度也让他很意外，甚至到现在都觉得相当有意思。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又出现了一个和小杰差不多的人。

　　“你就没担心过我是什么杀人狂魔？”

　　“你不是。”黛米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是不是杀人狂魔，我还是有辨别能力的，你和那些人不一样。”就算冷漠如旅团，也不能和那些杀人狂魔相提并论。

　　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我曾经遇到过杀人狂魔，比起那些单纯享受杀人过程，猎物目标不限的家伙，你给我的感觉和气息是完全不同的。除非你是那些把自己掩藏得很好的杀人狂魔，但这世上只要是伪装的人都会留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抬起两只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黛米凝注着奇犽的眼睛重新放下手：“我不知道奇犽先生面对其他人时是什么状态，但起码面对我的时候你是真诚的。”

　　眼睛微微一眯，唇角慢慢勾起一弯细小的弧度。

　　“有点好奇老师怎么会遇到杀人狂魔呢？”

　　“其实没什么好奇的，反正都过去了……”杀人狂魔，除了蕾欧娜这一世和现在这一世，她过去的每一世都遇到过，包括在穿越前的那一世她也遇到过。当人崩坏了，所思所虑已然和正常人的思维无法同步，他们就会做出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或许，对于这些杀人狂魔来说他们才是正常的，而和他们不一样的人大概才是异类吧。

　　世界本就以人多者为优势。

　　对方不愿意提的事，奇犽也不会咄咄相逼，但他的确很好奇黛米如何遇到杀人狂魔的。从他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她过去8年时光过得十分简单平凡，除了福利院那件事之外，她应该没再遇过什么不好的事。

　　难道她身上还发生了什么是别人查不到的？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奇犽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意味深长。

　　看来眼前这位少女存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呐。

　　此刻，黛米正侧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飞艇外的天空已渐渐从蓝白转为了橘红，那绯色的霞光染满整片天空，让天看着仿佛被火烧着了一样。

　　艳丽的过分。

　　这样的天色让她不自觉想起了《火影忍者》的那一世。

　　那时候，她叫小西满里奈。

　　时间过去的真快，她也慢慢地忘记了时间如何流逝，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带着每一世的记忆重生，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名字重新着不同的人生。最初，还挺期待的。时间久了，却怕了。

　　她不敢和每一世的人有太多情感羁绊，因为她知道自己终有一日是要离开的。

　　离开的她带着那么多世的记忆，如果有了羁绊，最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为了不痛快，她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冰块人，见谁都是一副表情，别人也不敢接近她。

　　那么多世，和她成为朋友的寥寥数人。

　　“奇犽先生。”

　　“嗯？”

　　“黄昏了……”

　　“快到了，我们该准备一下了，纪晓思老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