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你》哈尼雅

139、第三十四章

　　对黛米来说，赤木村剑手里拿的那块护额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身形一动，她以旁人无法捕捉的速度迅速出现在了赤木村剑的面前。

　　宛若鬼魅，身影莫测，她不经意的行为令在场的人为之一惊，尤其是赤木村剑，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一下。

　　一把抓住对方拿着护额的那只手，迫使他把护额那块铁片上的标志对着自己，黛米看清了护额上面的标志，那是一片类似树叶形状的标志，象征着木叶村。木叶村的护额标志的确是由树叶演变而来的，木叶的创始人为了提高查克拉的控制力，而把树叶吸附在额头上，所以木叶的标志就是一片抽象的树叶。“……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她盯着赤木村剑，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赤木村剑愣了大概十秒的时间才回神，回神后的他想挥开黛米抓着她的手，奈何对方力气过大，他死活没甩开。既然甩不开，那他只能攻击黛米，另一只手如蛇影般蹿了出去，却未能碰到黛米就被她反击回去，同时还将赤木村剑手里的护额一并给抢了。

　　抢了赤木村剑护额的黛米立刻与对方拉开距离，跃到远处，独自拿着护额细细打量起来。

　　“还给我！”那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给抢了，赤木村剑有点生气，他朝黛米伸出手，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你回答我，我就还你。”握着这块护额，黛米抬头朝赤木村剑看了过去，对她来说这块护额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另外一个世界的产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见黛米明着抢人东西，在场的考生也好，考官也好全都懵在原地。

　　尤其是奇犽，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好奇黛米从赤木村剑手里抢走的东西。从她的表情来看，这块东西对她似乎很重要，而更让奇犽惊讶的是黛米的身手，一直认为黛米肯定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现在看来他对她的了解是该刷新一下了。

　　她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又一次展现出了不一样的自己。、

　　令他着迷。

　　这块护额的主人她认识，说起来他们是同伴，曾经的同伴。在她曾以小西满里奈这个名字生活的那个世界里，那个人就一直戴着这块护额。忍者都有属于自己的专属护额，比如她曾经的护额颜色是暗红色的，且被她一直挂在腰间。她现在手里这块护额比普通的护额更宽更长，颜色也是更深的蓝色，这是旗木卡卡西的护额，她见他经常用来遮住那只从宇智波带土身上移植而来的那只写轮眼。

　　在那个世界，那个村子里待了好多年，每每总让她舍不得离开。身处黑暗久了就会想念曾经站在光下的自己，当有一天沉溺于黑暗无法自拔的自己发现来到一个新的世界，有半只脚已经跨出黑暗，面向光明，那种欣喜，那种喜悦是无法言喻的。

　　只是，她最终还是牺牲了。

　　意料之中。

　　护额已经很旧了，边缘有点毛边，因过于用力的缘故，她虎口处被护额的边缘给割破了。

　　微微刺痛感并没有让她放开手里的护额，反而表情认真地看向赤木村剑。

　　盯了她两秒左右，赤木村剑冷笑道：“我一定会让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的，1039号。”说着，他竟弯腰朝黛米鞠了一躬，就在弯下腰的那一瞬，有什么东西自他面前射出，急急朝黛米飞了去。

　　那是一把暗器。

　　轻易接住了对方在弯腰鞠躬时随手丢过来的暗器，一把很普通的苦无。准确无误地接住苦无，黛米用手指勾着它的柄，把玩了一会儿：“你果然是忍者。”其实在听到赤木村剑这个名字时，她就有想过对方大概和半藏一样是忍者。只是当他拿出护额的一瞬，她才惊觉对方的身份恐怕并不是忍者那么简单。

　　捏着苦无，拇指摸索着那圆圆的柄，黛米眼里划过一丝怀念，这个东西让她想起了许多与《火影忍者》相关的事。

　　那时候她是小西满里奈。

　　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幸存者。

　　“苦无，既可以近身也可以远战。”她淡淡说了句，直接把苦无甩回给了赤木村剑：“如果我来选择，绝对会用手里剑，毕竟它更适合远距离攻击。”

　　赤木村剑眯了眯眼：“你怎么会知道手里剑？”

　　黛米淡淡一笑：“想知道？行啊，那你告诉我这个护额你是哪里来的？”既然对方是忍者，那么她就用忍者的战斗的与他一战。这个世界不存在查克拉这种力量，但有些忍术还是可以使用的，对付眼前这个青年正正好好。

　　“我还没输呢？凭什么告诉你？”说着，赤木村剑就冲了上来。

　　两人也算正式开始对决。

　　因为半藏的关系，奇犽和雷欧力对忍者这个职业也算半知半解，可黛米所使用的忍术和体术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包括赤木村剑自己也被黛米接下来的攻击逼得节节败退，他在忍术方面的天赋可以说超越了半藏，可就是拥有天才之名的他如今被一个名不经传的考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是的，赤木村剑是半藏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这次来参加猎人测试也是因为半藏的支持。

　　掌心间聚起带电的雷球，黛米蹲下，手掌朝下面，雷球狠狠砸在地面，形成强烈的电流攻向了赤木村剑。被雷球结结实实劈到的赤木村剑毫无悬念地倒在了地上，浑身被电的无法动弹的他艰难地看向黛米：“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黛米拖着步子，慢慢走到他面前，盯着仰面躺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一下的青年，漂亮的眼睛里是淡淡的遗憾：“你的天赋不错，可惜少了点什么。”

　　“为什么你会古代忍术？这些忍术……还有你所使用的体术早就失传百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赤木村剑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全部气力都被电流化解，只能无力地躺倒在地上。

　　古代忍术？百年失传？

　　这些字眼似乎能回答她的疑惑，可也让她多了更多的问题。这里是猎人的世界不是吗？难道火影的世界和猎人的世界本为一个世界？

　　太荒诞了，怎么可能呢？

　　“这个护额……”将一直被牢牢捏在手心里的护额摊开来对着赤木村剑，黛米又问道：“你和木叶村有什么渊源吗？”她的声音含着一丝期待，露出那样表情的她是奇犽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又满含期望。

　　木叶村三个字，对在场的人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一个地名，甚至他们其中有些人根本不会知道这只是一个地名，一个村子的名字。可作为忍者的赤木村剑却惊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木叶村是什么，这个村子早就不复存在，现在的忍者当中也鲜少有人知道，除了得到传承的人。

　　“你，知道火之国……木叶村吗？”黛米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她还说出了火之国。

　　火之国，木叶村。

　　这六个字更加深了赤木村剑对黛米的疑虑，他还是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蕾欧娜小姐是忍者吗？”

　　“我不是。”她的确不是，小西满里奈死了，现在的她是黛米.佩里，一个普通人而已。

　　如果站在这里的还是小西满里奈，她会点头告诉赤木村剑，她就是忍者，木叶村的忍者。

　　“可我不相信你不是忍者。”赤木村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睛，黛米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经受过漫长刻苦训练的忍者，她对忍具的认识甚至超越了他，如果不是忍者，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忍者的事呢？“手里剑、苦无……失传的古代忍术……你说你不是忍者，我可不信……”他低低笑了起来：“对我的护额反应那么大，再加上你刚才使用的雷系忍术，我更确信你是忍者。我在古籍上看过，你使用的忍术和体术都已经失传数百年了。自从第十二代火影起，各国之间的忍术就开始没落，到第十五代火影，古代忍术和古代体术几乎已经失传……这是忍界的遗憾，也是无可奈何，随着时代更替，加上一些其他原因，上一代无法将那些术完整地传给下一代，中间又有隔断，至此才……”如今的忍者已经无法和数百年前的忍者们相比，而且不知从何时起忍者体内的查克拉已不复存在。

　　他们现在会的一些忍术当中夹杂的全是念能力改过来的，和以前查克拉所使用出来的忍术多多少少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黛米的注意力全在他说的那个火影一词上，她愣了一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刚提到的火影是……？”

　　赤木村剑躺在地上一字一字说道：“曾经东洋这边分为五大国，分别是风火□□土，除了这五大国之外还有其他小国的存在，而五大国内也有五大忍者村，皆听命于各自的国家。我们赤木家是出自火之国木叶村的……”提及自己的祖辈，赤木村剑还是很骄傲的，那是忍者刻在骨子里的骄傲感。

　　他的话直接将黛米封存在记忆深处的回忆炸了出来，火影、木叶村、卡卡西、四代大人、三代大人……还有藤田真央……那些人，那些事是她作为小西满里奈时最为重要的记忆。

　　这一瞬，她是真的有点分不清她现在待的世界是《全职猎人》的世界还是《火影忍者》的世界。

　　一个文明的陨落难道成就了另外一个文明吗？

　　『小西满，你说卡卡西是不是很过分啊？明明是他的错，还好意思教育我？』

　　『你怎么又和旗木君吵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何必争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旗木君呢。』

　　『呜哇，我没自虐倾向，喜欢他做什么？喜欢他冷酷无情吗？』

　　『琳不是喜欢他吗？班上的女生都蛮喜欢他的。』

　　『……这世上喜欢自虐的人真多……』

　　『不是喜欢自虐的人多，而是现在流行酷酷的男生吧，旗木君长得好看啊，性格酷酷的自然会比较讨喜了。』

　　『那你喜欢卡卡西吗？』

　　『我喜欢笑起来温暖的人。』

　　『啊哈，那波风老师就很适合你的择偶标准啊，你瞧他笑起来多温暖，而且长得是真的好看啊。讲理，我觉得波风老师很优秀哦。』

　　『真央啊，波风老师已经有漩涡老师了，清醒点。』

　　『哇，你还真是连幻想一下都不会啊……』

　　脑海里不断浮现曾经的她和藤田真央的对话回忆，明明过去了好久好久，可与藤田真央相关的记忆依旧那么清晰。

　　脸颊忽然湿湿的，黛米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哭了。

　　还好她头戴帽子，脸上蒙着围巾，大半张脸都被围巾遮盖住了，无人能看到她哭的模样。

　　眨眨眼，吸了吸鼻子的黛米用围巾随便擦了下脸后，慢吞吞道：“我认输。”

　　赤木村剑一愣。

　　在场人齐齐愣了一下。

　　赢的明明是她，只要赤木村剑说出我认输三个字，那么这场决赛的晋级者就是黛米了。可黛米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和赤木村剑打一开始是为了探探这个青年的底，想知道他是否有资格晋级下一关，而现在这些问题统统不重要了，她在意的是护额的事。

　　如今，她既然明确了想知道什么，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蹲到赤木村剑面前，黛米将手里的护额小心翼翼放在他摊开的手掌心里。“还你。”她轻轻说着，想了想又道：“好好珍藏它……”这个护额的主人名声显赫，各国都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厉害。

　　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又是那么厉害的人，如果有在天之灵，看到眼前这个孩子继承了他的火之意志，想必会高兴吧。

　　时隔几世，再度看到，依旧恍然如梦。

　　赤木村剑盯着黛米，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看着她红了的眼眶以及眼眶里蓄起的泪水，一直将猎人测试当做游戏的青年怔了一下。

　　将护额还给他后，黛米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考试会场。

　　她以为前几世的事早就不会去在意了，可当过去的东西重新摆在她面前，她才发现她从未忘记过。

　　手心里的护额似乎沾上了湿意，赤木村剑好不容易抬起自己的手，将护额拿到眼前一瞧，竟发现护额上沾了血。

　　少女的血。

　　赤木村剑想起少女一直十分用力地握着这块护额，大概是太过用力导致被护额的毛边给割破了手，这才流了血沾在护额上。

　　无力地将手垂放在地上，赤木村剑疲惫地闭了闭眼。

　　输了比赛，却晋了级，这样的结果真的令人高兴不起来，尤其一想到少女红眼睛的模样，赤木村剑的心情更是跌倒谷底。

　　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在协会工作人员的帮忙下，赤木村剑才从地上稍稍能站起来。

　　被协会的人扶到边上去后，赤木村剑握紧护额，决定待会儿休息的时候去找黛米问个清楚。

　　他自己也有许多问题需要对方给予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