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你》哈尼雅

83、第三十章

　　西索和华石斗郎的比赛可以说是火爆异常，会场内充斥着各种叫喊声、嘘声以及加油声。看着被华石斗郎弄断两只手还在笑的西索，黛米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场面血腥吗？其实还好，但和当时看动画片的感觉不一样，他们俩的战斗其实挺震撼的。

　　心里是被震撼到了，但不喜欢也是真的。

　　奇犽感觉到黛米对眼前这一幕的抵触，他从袋子里抓起一份别人塞给他们的海报挡在她眼前：“不想看就别看，别勉强。”

　　愣了一下，黛米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眉头紧锁的少年，唇角一点点勾起小小的弯弧。

　　“谢谢。”她轻轻回了句。

　　奇犽轻勾唇角，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似乎有点高兴的。

　　奇犽是高兴了，一边的杰洛士就不高兴了，这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情感，在他胸口滋生着。他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他游刃有余到现在，主要是因为他没将奇犽放在眼里的同时也发现黛米对眼前这个叫奇犽的少年的态度本来就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样。

　　这一切仅仅因为眼前的小鬼是21年前的奇犽，不是21年后让她在意的那个奇犽。

　　也是因为这个认知让他格外讨厌奇犽，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都不喜欢他，因为看到奇犽总会让他想起那一幕。

　　真是令人可怕的占有欲。

　　擂台上的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当西索以压倒性的胜利再次创造神话后，全场爆发出响烈的喝彩声，其中也自然夹杂着一些不好听的叫骂声，是对华石斗郎败北的叫骂。作为此次的败者，华石斗郎仿佛只是一块为西索踏上前路的垫脚石，完全被人抛诸于脑后。

　　会场内的观众集体离开，留黛米在原地坐了很久，而杰洛士和奇犽则一直陪着她。

　　盯着已经清洗干净的会场，黛米轻轻道：“生和死之间的界限原来这么浅淡……”在这座格斗竞技场内，生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这就是人类啊，黛米小姐……”杰洛士难得睁开了眼睛，那双紫色眼瞳没有丝毫感情地盯着会场中心的擂台：“为了满足内心最丑恶的欲望，他们才不会去管所谓的生与死。或许，在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生命。”他说这话时，慢慢转向黛米，目光看上去十分不寒而栗：“黛米小姐，在在这里最不该留的就是所谓善念以及对生的同情，你心里很明白，多想只能给自己找不痛快。”

　　奇犽虽然不喜欢杰洛士，但对方说的话他还是很赞赏的，这大概跟他在那样的环境中生长有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生命是多么不值钱，也知道它们多脆弱……”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也曾在那样黑暗的世界中摸滚打爬出来的，为了活下去，为了所谓的生存，她前几世所遭遇的经历是谁都无法想象的黑暗和阴霾。

　　这世上最为丑陋的事情几乎都在她面前发生过，而她从来都以漠然的态度去置身事外。

　　她是好人吗？黛米觉得自己无法给自己定义为绝对的善，因为她也曾经恶过。

　　她或许是站在中间的人。

　　既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

　　人，不就是这样的生物吗？

　　“……回去吧。”她轻轻说了句，慢慢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

　　看了她一眼，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奇犽和杰洛士十分默契地没有说什么，跟着她一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离开会场之后，杰洛士便和黛米道了别，他们俩还约了明天去图书馆找资料，而对奇犽，杰洛士明显把他过滤了，招呼都没打直接就走，其实就是故意那么做的。

　　冲青年离开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奇犽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果然是讨厌的家伙。”

　　“奇犽君为什么那么讨厌杰洛士先生？”黛米不是很懂他们俩明明第一次见面，怎么会互相讨厌呢？而且私心来说，杰洛士第一眼也不像是很讨厌的家伙，起码那张脸还蛮招人喜欢的。

　　反过来说，奇犽也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讨厌的小鬼。

　　“为什么啊？不知道，反正这家伙的气息和我大哥还有西索特别像，我不喜欢。”奇犽很少会莫名其妙讨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但这家伙之前说的每句话都在针对他，让他想不讨厌都难，那么明显的针对性是当他听不懂，看不懂吗？“这家伙吧，大概很讨厌我，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说的每句话都在针对我。”

　　黛米歪了下脑袋，脸上更是疑惑。

　　不想提那天的事，奇犽咬牙切齿道：“走啦，小杰还在等我们呢。”

　　黛米点点头跟了上去，上楼去了小杰住的套房，两人没有提西索和华石斗郎的比赛，倒是小杰问了下结果，在听到是西索赢后，他似乎没意外，只是那目光比以往更坚定了。

　　不能学习与念相关的事物，小杰其实也蛮无聊的，黛米为了防止他太无聊，竟然教起他其他东西。比如她前几世所会的能力和功夫，虽然那些能力和念相差甚远，但对小杰来说也是收获颇多。尤其是查克拉方面的学习也让小杰得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灵感。

　　看着认真教小杰东西的黛米，奇犽对她懂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心生了许多好奇。

　　他忍不住询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黛米？”

　　被问及身份，黛米先是一愣，随后轻轻道：“大概是……被世界遗弃的人。”不知未来前路，一次又一次的转生，时间久了连她都搞不懂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这几个字听着有点心酸，小杰和奇犽纷纷一愣，因为这个不是他们想知道的答案，但也清楚她并不是在忽悠他们。

　　黛米是个神秘的人，她似乎有很多秘密，但这些秘密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去窥探的。

　　奇犽抓起一包巧克力糖球扔向黛米：“送你，吃了这个心情会好的。”

　　一下子就接到了这包糖球，黛米看了看，随后笑了起来：“谢谢你，奇犽君。”果然少年时期的奇犽先生是个温柔的孩子，怪不得21年后的他也那么温柔。

　　想起21年后的奇犽，黛米胸口这个位置就会隐隐作痛，那里有一个伤疤，很严重的伤疤，是唯一一个愈合了却留下伤疤的伤口。不知道这个伤口留下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其存在有自己的意义。

　　习惯被感谢，被道歉，奇犽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但这就是黛米.佩里，和他们不同，却又没哪里不同。

　　黛米教给小杰的东西，其实奇犽也一起学了，听了黛米讲的东西，聪明如奇犽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相当有意思。

　　何况，他们俩再次见识到了魔法这个特别有意思的能力。

　　和之前在云谷那边所施出来的魔法不一样，她现在给他们俩所展现出来的魔法真的蛮便利的。

　　便利到奇犽握着那块宝石的时候有一种想把它缝在衣服的某个地方的冲动。

　　总之，和黛米在一起对奇犽和小杰来说都是受益匪浅。

　　第二天，黛米和约好的杰洛士去了天空竞技场附近一家图书馆，这里的人很少，镇上也就只有学生会去这里看书，是镇上的学校对外开的一家图书馆。两人这一次去图书馆找资料，也是为了之前的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时间』。

　　杰洛士说过，这世上的神早已不存在，就如同魔一样，因为神魔两族唯一的幸存者大概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时间本就是虚无缥缈又难以捉摸的东西，要想弄透很难，而且以杰洛士的角度来说，作为来自于21年后世界的黛米要么以某种方式直接留在这个时代，要么就是尽快离开这个时代为好。停留在这个时代越久，对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具体会发生什么，杰洛士不敢保证。

　　这三年里，杰洛士也提供给黛米许多与『时间』相关的线索，但到最后都失败了。

　　杰洛士之前发给黛米的线索，提过这个图书馆里面有一本书可能与『时间』有关。至于这个线索哪里找的，杰洛士说是偶然从一位老人口中得知的，具体还要他们亲自去找找看才行。这才会有现在两人一早就去图书馆这事。

　　两人在图书馆一直在翻找，果然在角落一排书架最下面找到了一本很旧的书。真的非常旧，旧到已经连封面都泛黄了，里面的纸张大概被许多人翻过，一些纸张都翘了起来。

　　拿着书去了比较偏的位置坐下，杰洛士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上所绘画的魔法阵：“有意思，这个魔法阵可是上古魔法啊。”说着，把书的那一页推到了黛米面前。

　　盯着这一页上的魔法阵以及下方的备注，黛米拿起书开始翻起来：“这上面有部分文字是我们的文字，而后面的部分文字则是现在的文字，这本书的这里和这里是两个断层，不像是一个人所著。”黛米指出的问题杰洛士也发现了，他单手托着下巴，深思起来。

　　书本封面只写了一个名字，翻译过来以黛米和杰洛士他们的念法就是：imaginary。

　　虚构的，幻想的，现象中的。

　　这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名字，看来这个作者……

　　她重新翻起这本书，从中看到了好几个魔法咒语，有黑魔法，也有白魔法，甚至还有她最为熟悉的神圣魔法。

　　“有点想要见见这位imaginary，不知道是位小姐还是先生。”上面熟悉的魔法让黛米甚感怀念，三年没有接触魔法方面的东西，她都已经如此怀念了，更何况是漫长的数千万年没有触及魔法的杰洛士。

　　他看到这本书也生了一些亲切感。

　　再次瞥了眼书的封面，一个小型标记让杰落士愣了一下。

　　那个标记，他太眼熟了。

　　书的封面是深褐色的皮面书，但这皮面书上面有几丝看不大清的红色，像是划痕，但其实不是。

　　那是红色头发。

　　伸出手去摸了下封面，触感很不明显，但那的确是发丝，是用特殊魔法咒语封在上面，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划痕。

　　见他表情不对劲，黛米轻问道：“怎么了？”

　　杰洛士收回手，重新挂上玩世不恭的微笑：“没什么，就是有点怀念，毕竟很久没看到这种书了。”魔法书籍在他们那个时代非常多，而现在这个时代能看到就非常稀奇了。

　　“我也挺怀念的，这个魔法要使用起来并不容易，需要凑齐上面说的东西。”这最后一页有一个时空魔法，是将一切事物和人回归原位的魔法，但提前需要得到克洛诺斯之眼，传说中时间之神的眼睛，可以催动魔法阵的主要物品。

　　“看来有必要查下这个在哪里。”

　　黛米盯着那上面的石头，心里竟划过一个念头，她生怕这块石头出现在友客鑫的拍卖会上，如果出现在那里势必要和旅团的人有冲突，她之前已经和库洛洛起了冲突，后面能够避免见面还是避免见面比较好，那个人很麻烦。